江秋秋第一次给直男上化妆品课程遭遇滑铁卢，气得当场开除了学生。
郑叙深感女生的世界真是一个让人无法参透的领域，看着她气呼呼喝水的样子，又不自觉有些好笑，便轻咳了一声，也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水。
他们的对话是小声进行的，并没有让别人听到，但架不住两人都是目光的焦点。
吴慧亚原本就是特意为了江秋秋来的，见两人接头接耳的样子，故意揶揄道：“哟，小师弟和小师妹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江秋秋鼓着脸道：“我在教他辨认口红的色号。”
吴慧亚“哦豁”了一声，眼神暧昧了起来：“小师弟挺有心啊，该不会是为了女朋友学的吧？”
郑叙四两拨千斤地开了个玩笑：“只是学点技能防身。”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其他人轻声笑了出来，吴慧亚却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可以防身没错，上次让我男朋友给我带个口红，说得清清楚楚的，那猪头都能给带错了，我差点没拿高跟鞋戳死他。”
“这还需要学啊？”管杰在一旁鄙视地说道，“口红颜色有什么难的？这道题我会做啊！”
他自信的样子让郑叙看到了一丝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刚刚他好像也是这么自信来着？
郑叙觉得应该让他感受一下被女生的神秘力量支配的恐惧，便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水，状似随意地说道：“你说说看。”
管杰掰着手指道：“不就是大红色、粉红色、蓝色和黑色吗？”
“啊对——”他说着还拍了下手，“还有紫色的，我说得没错吧？”
女同学们嘴角抽了抽，吴慧亚没忍住道：“你说大红色和粉红色就算了，蓝色和黑色又是什么玩意？”
管杰：“电视剧里人中毒的时候嘴唇不就是蓝色和黑色的吗？”
吴慧亚眯着眼看他：“你应该庆幸，我今天没穿细跟的那双鞋子来，不然我让你血溅当场。”
管杰迷茫了：“难道不是吗？”
江秋秋“啧啧”看着他，用孔乙己的语气道：“你知道红色有多少种写法吗？”
管杰：“……”
一种啊，不对吗？
逗完了直男，吴慧亚才去找江秋秋说正事。
原来她们文海大学的海艺协会偶尔也会给会员上一些妆容课程，不过她们以往的会员活动主要是一些舞蹈、瑜伽之类的才艺课程，妆容课只是为了配合演出需要偶尔上一下，课程也设计得比较粗糙。
但是吴慧亚今天看了她协会的课程之后，却是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
现在女性对自己的外表形象的重视程度明显比以前要高多了，如果海艺协会能够把形象课程加入到正式的会员活动里，对女生来说无疑是有吸引力的，也很符合她们成立协会的初衷。
只是这个课程要怎么设计却是个学问，光是要找一个合适的老师就不容易。
今天江秋秋展现的技能让吴慧亚眼前一亮，同龄人无疑是最了解同龄人的心理的，江秋秋对同学心理的把握就十分精准。
吴慧亚提出的，便是希望江秋秋能够也去担任她们海艺的会员课程的老师。
“这个没办法了。”江秋秋摆了摆手，抱歉道，“我没有时间。”
她说的是实话，但鉴于她们两个学校过往的恩怨，吴慧亚难免疑心她是不愿意去教海艺的人，虽然也能够理解，毕竟死对头嘛，脸上还是止不住的失望。
江秋秋虽然对吴慧亚一开始的印象不太好，但是后面吴慧亚帮着怼了李翰鸣一下，她就确定，这位师姐只是嘴巴毒一点，但并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而且也是真心为女同学着想的。
见吴慧亚郁闷得要死又不好意思强求的样子，江秋秋想了一下，道：“其实你们想要开类似的课程的话，不一定要我去当老师啊。”
吴慧亚：“但是我觉得你是最适合教同学的……”
“我是真的没有时间。”江秋秋道，“不过，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找几个有基础的人来听我们的会员课，课外我再另外帮你们培训一下，这样虽然不能百分百复制我们的课程，但是给同学上课也够了。”
吴慧亚原本以为没希望了呢，没想到江秋秋居然给她提出了新的解决方案，而且仔细一想，这个方案比让江秋秋过去上课其实更能解决问题。
江秋秋毕竟是外校的，还有她协会的课要上，时间和地点上都有比较大的限制，但是如果她能给海艺培养出自己的老师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吴慧亚呆了一下，有些惊讶于江秋秋的心胸之开阔，好一会才难以置信地问：“真的可以吗？”
“理论上没有问题。”江秋秋转头去看苏珊，“不过得先经过我们会长同意。”
吴慧亚沉默了下来，有些不情不愿地看向苏珊。
她和苏珊不对付也有些时候了，以往两人在各个领域的竞争上都是各有输赢，像今天这样，海艺全面落败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要说她内心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憋屈之余，她心底更多的其实还是佩服。
佩服江秋秋的实力，更佩服苏珊的付出。
江秋秋的神来一笔固然是她协会招新峰回路转的重要一步，但如果不是苏珊打下的基础，不是她协会本身的宗旨和活动设计足够坚实的话，光凭一个具有噱头的宣传，也是吸引不到这么多人报名的。
要不怎么说敌人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呢，吴慧亚光是看到她协会的招新现场，就能想到苏珊她们一群人背后做了多少工作。
她心情有些微妙，想和苏珊商量，又有些别扭，她们以前见面只有互喷的份，什么时候有过商量合作的情况。
说起来，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坐一块吃饭，却没有掐起来呢。
吴慧亚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才不会被苏珊拒绝，就见苏珊先翻了个白眼，道：“想来听课就来呗，又不少那一两个位置。”
没想到苏珊居然会先给她递台阶，吴慧亚难得神色一赧。
旁边何芷汀跟着拍手问道：“那我可以去海艺上你们的瑜伽课吗？”
海艺协会的瑜伽课做得挺出名的，何芷汀早就想去见识一下了，以前是碍于和海艺的敌对关系，但是现在敌人已经缴械投降，她自然也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吴慧亚举了一下杯子：“当然可以。”
接下来几天，江秋秋去店里上班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客流量又变大了。
现在她已经养成了定期上学校论坛逛一逛的习惯，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如今江秋秋的名字在论坛上，隐隐有了那么一点校园红人的风范。
只能说，不管什么年代，网红的号召力都是不容小觑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陈阿姨店里的东西品质确实不错，那些一开始冲着江秋秋来买东西的，后面倒都成了回头客。
陈阿姨开这个小店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以前一直半死不活的，主要图个打发时间，没想到江秋秋来了不到一个月，店里的生意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现在连供货商对陈阿姨的态度都明显好了起来。
陈阿姨十分开心，一来是她很喜欢和这些学生打交道，二来虽说她不差钱吧，但有钱赚谁也不会嫌钱烫手啊。
于是这天，江秋秋一上班，陈阿姨趁着还没什么客人，神神秘秘地把她叫到收银台后面，说道：“秋秋，我有个事和你说。”
她指着店面：“我们现在生意这么好，这地方有点太挤了，我和家里头商量过，要不干脆把隔壁的店面也给收过来，把店给扩大了，你觉得怎么样？”
江秋秋毕竟只是兼职的，店面扩大其实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会让她更忙，但她还是实话实说道：“我觉得可以，不过你确定能把隔壁的店盘下来吗？”
他们隔壁是一家精品店，生意有些冷清，店老板倒是曾经说过等这学期结束就要把店给盘出去，不过商业区的店面向来不愁租，大把人捧着钱在等。
陈阿姨开店原本只是图消遣，未必有魄力花高价去跟别人竞争。
“确定啊。”陈阿姨回答得毫不犹豫，搓搓手道，“隔壁那店也是我们家的啊。”
江秋秋：？
陈阿姨边说边又数了这一片三四家小店出来：“这几个都是我们家的门面来着。”
江秋秋：“……”
这些万恶的拆迁户。
她怕陈阿姨再说下去自己会当场心梗，连忙阻止：“阿姨，我知道了，我们继续说正事！”
陈阿姨：“哦哦，对，说正事。”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陈阿姨就是想把隔壁的店面收回来，两家店打通，她们现在客人多，要求也多了，店里的货品也可以多进一点，只要选货合适，总是不愁卖的。
陈阿姨此前就发现了，江秋秋在选货上很有一套想法，她建议进的那些货都很畅销。
江秋秋对此并没有太大异议，其实也不合适有太多意见，不过她捡着自己了解的情况和陈阿姨说了一些。
不想事情说完了以后，陈阿姨话锋突然一转，看着她道：“还有个事情得和你商量。”
江秋秋见她神色严肃，姿势也下意识端正了一点：“什么事？”
陈阿姨道：“我是这么想的，这店里能有现在的生意都多亏了你，等店面扩大了，你一个人肯定也忙不过来，所以我想到时候再招两个全职的店员，至于你……”
她握住江秋秋的手：“你平时又要工作又要学习的，实在太忙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想，要不你干脆在我们店里技术入股吧，以后你不用工作这么长时间，只要定时来店里做咨询，还有给我们店员做做培训就行了，基本工资跟现在一样，另外，我按照销售额给你分红，你觉得怎么样？”
陈阿姨说话这大喘气的……
江秋秋听前半段的时候还以为她是要让自己不用来上班了呢，没想到一拐弯，居然是要自己入股，她惊讶之余仔细一想，其实倒也很合理。
她一开始会选择在这家小店兼职，就是因为觉得陈阿姨人很实在，不会坑学生。
而店里的生意能有现在的局面，明眼人都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以陈阿姨的为人，必定是不会亏待她的，只不过，她没想到陈阿姨居然会这么大方，居然会想要分股份给她。
哪怕只给一点，这和只拿工资的员工，也是有本质区别的。
江秋秋一时有些茫然。
能有店里的股份当然是好事，只是，一旦入股，就好像有了一种“归属”。
好像她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可是她是吗？
陈阿姨原本以为这个提议会让江秋秋很开心，没想到江秋秋听到后完全是另一副表现，她以为江秋秋没理解，连忙又解释道：“这个不用你给钱的，你只要来店里做指导就行了，按照店里现在的生意，你能拿的钱肯定比以前多……”
“我知道。”江秋秋打断她，笑道，“让我考虑一下。”
陈阿姨：“啊？”
这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晚上，江秋秋刚回宿舍，甘小晚就迫不及待地问她：“秋秋，你晚上一起去看流星雨吗？”
江秋秋莫名：“什么流星雨？”
甘小晚：“你看班群。”
江秋秋打开电脑登录企鹅号，就见群里又水了一大片。
班长：【网上说今晚有狮子座流星雨，大家要不要一起去看啊？】
管杰：【狮子座怎么又下雨了？】
管杰：【去去去，几点啊？】
班长：【据说可能在零点到两点之间。】
管杰：【逗我呢，不去了】
同学甲：【流星雨本来就是在深夜啊】
同学乙：【啊，我想去看，我可以熬夜】
同学丙：【我也有点想去，去哪看啊？】
班长：【去中心区的绿地那里，我看论坛上很多人都说去那里看，那里视野好，人多也热闹】
管杰：【那如果大家都要去的话，我也一起去好了】
班长：【其他人呢？还有没有要一起去？】
群里其他人纷纷报名，也有实在不会熬夜的表示不去了。
甘小晚期待地看着江秋秋：“我想去看，可是楚楚说她要睡觉，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江秋秋以前觉得熬到半夜就为看几颗星星掉下来很不划算，这会却有些不一样的心情，便笑了笑，说道：“好，我们一起去。”
甘小晚欢呼一声，在群上发消息。
甘小晚：【班长，我和秋秋也一起去。】
她的消息发出没多久，一直没说过话的郑叙也冒了头。
郑叙：【我也去。】
男生宿舍，管杰看着郑叙，一脸被背叛的表情：“我刚问你你不是说不去吗？”
郑叙默了一下：“你再问一次。”
管杰“蛤”了一声，没明白他的意思。
郑叙：“你刚的问题，再问一遍。”
管杰不明所以，但还是愣愣地照他说的做了：“你去不去看流星雨？”
郑叙面无表情：“去。”
管杰：“……”
我信了你的邪。
郑叙深感女生的世界真是一个让人无法参透的领域，看着她气呼呼喝水的样子，又不自觉有些好笑，便轻咳了一声，也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水。
他们的对话是小声进行的，并没有让别人听到，但架不住两人都是目光的焦点。
吴慧亚原本就是特意为了江秋秋来的，见两人接头接耳的样子，故意揶揄道：“哟，小师弟和小师妹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江秋秋鼓着脸道：“我在教他辨认口红的色号。”
吴慧亚“哦豁”了一声，眼神暧昧了起来：“小师弟挺有心啊，该不会是为了女朋友学的吧？”
郑叙四两拨千斤地开了个玩笑：“只是学点技能防身。”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其他人轻声笑了出来，吴慧亚却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可以防身没错，上次让我男朋友给我带个口红，说得清清楚楚的，那猪头都能给带错了，我差点没拿高跟鞋戳死他。”
“这还需要学啊？”管杰在一旁鄙视地说道，“口红颜色有什么难的？这道题我会做啊！”
他自信的样子让郑叙看到了一丝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刚刚他好像也是这么自信来着？
郑叙觉得应该让他感受一下被女生的神秘力量支配的恐惧，便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水，状似随意地说道：“你说说看。”
管杰掰着手指道：“不就是大红色、粉红色、蓝色和黑色吗？”
“啊对——”他说着还拍了下手，“还有紫色的，我说得没错吧？”
女同学们嘴角抽了抽，吴慧亚没忍住道：“你说大红色和粉红色就算了，蓝色和黑色又是什么玩意？”
管杰：“电视剧里人中毒的时候嘴唇不就是蓝色和黑色的吗？”
吴慧亚眯着眼看他：“你应该庆幸，我今天没穿细跟的那双鞋子来，不然我让你血溅当场。”
管杰迷茫了：“难道不是吗？”
江秋秋“啧啧”看着他，用孔乙己的语气道：“你知道红色有多少种写法吗？”
管杰：“……”
一种啊，不对吗？
逗完了直男，吴慧亚才去找江秋秋说正事。
原来她们文海大学的海艺协会偶尔也会给会员上一些妆容课程，不过她们以往的会员活动主要是一些舞蹈、瑜伽之类的才艺课程，妆容课只是为了配合演出需要偶尔上一下，课程也设计得比较粗糙。
但是吴慧亚今天看了她协会的课程之后，却是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
现在女性对自己的外表形象的重视程度明显比以前要高多了，如果海艺协会能够把形象课程加入到正式的会员活动里，对女生来说无疑是有吸引力的，也很符合她们成立协会的初衷。
只是这个课程要怎么设计却是个学问，光是要找一个合适的老师就不容易。
今天江秋秋展现的技能让吴慧亚眼前一亮，同龄人无疑是最了解同龄人的心理的，江秋秋对同学心理的把握就十分精准。
吴慧亚提出的，便是希望江秋秋能够也去担任她们海艺的会员课程的老师。
“这个没办法了。”江秋秋摆了摆手，抱歉道，“我没有时间。”
她说的是实话，但鉴于她们两个学校过往的恩怨，吴慧亚难免疑心她是不愿意去教海艺的人，虽然也能够理解，毕竟死对头嘛，脸上还是止不住的失望。
江秋秋虽然对吴慧亚一开始的印象不太好，但是后面吴慧亚帮着怼了李翰鸣一下，她就确定，这位师姐只是嘴巴毒一点，但并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而且也是真心为女同学着想的。
见吴慧亚郁闷得要死又不好意思强求的样子，江秋秋想了一下，道：“其实你们想要开类似的课程的话，不一定要我去当老师啊。”
吴慧亚：“但是我觉得你是最适合教同学的……”
“我是真的没有时间。”江秋秋道，“不过，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找几个有基础的人来听我们的会员课，课外我再另外帮你们培训一下，这样虽然不能百分百复制我们的课程，但是给同学上课也够了。”
吴慧亚原本以为没希望了呢，没想到江秋秋居然给她提出了新的解决方案，而且仔细一想，这个方案比让江秋秋过去上课其实更能解决问题。
江秋秋毕竟是外校的，还有她协会的课要上，时间和地点上都有比较大的限制，但是如果她能给海艺培养出自己的老师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吴慧亚呆了一下，有些惊讶于江秋秋的心胸之开阔，好一会才难以置信地问：“真的可以吗？”
“理论上没有问题。”江秋秋转头去看苏珊，“不过得先经过我们会长同意。”
吴慧亚沉默了下来，有些不情不愿地看向苏珊。
她和苏珊不对付也有些时候了，以往两人在各个领域的竞争上都是各有输赢，像今天这样，海艺全面落败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要说她内心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憋屈之余，她心底更多的其实还是佩服。
佩服江秋秋的实力，更佩服苏珊的付出。
江秋秋的神来一笔固然是她协会招新峰回路转的重要一步，但如果不是苏珊打下的基础，不是她协会本身的宗旨和活动设计足够坚实的话，光凭一个具有噱头的宣传，也是吸引不到这么多人报名的。
要不怎么说敌人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呢，吴慧亚光是看到她协会的招新现场，就能想到苏珊她们一群人背后做了多少工作。
她心情有些微妙，想和苏珊商量，又有些别扭，她们以前见面只有互喷的份，什么时候有过商量合作的情况。
说起来，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坐一块吃饭，却没有掐起来呢。
吴慧亚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才不会被苏珊拒绝，就见苏珊先翻了个白眼，道：“想来听课就来呗，又不少那一两个位置。”
没想到苏珊居然会先给她递台阶，吴慧亚难得神色一赧。
旁边何芷汀跟着拍手问道：“那我可以去海艺上你们的瑜伽课吗？”
海艺协会的瑜伽课做得挺出名的，何芷汀早就想去见识一下了，以前是碍于和海艺的敌对关系，但是现在敌人已经缴械投降，她自然也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吴慧亚举了一下杯子：“当然可以。”
接下来几天，江秋秋去店里上班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客流量又变大了。
现在她已经养成了定期上学校论坛逛一逛的习惯，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如今江秋秋的名字在论坛上，隐隐有了那么一点校园红人的风范。
只能说，不管什么年代，网红的号召力都是不容小觑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陈阿姨店里的东西品质确实不错，那些一开始冲着江秋秋来买东西的，后面倒都成了回头客。
陈阿姨开这个小店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以前一直半死不活的，主要图个打发时间，没想到江秋秋来了不到一个月，店里的生意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现在连供货商对陈阿姨的态度都明显好了起来。
陈阿姨十分开心，一来是她很喜欢和这些学生打交道，二来虽说她不差钱吧，但有钱赚谁也不会嫌钱烫手啊。
于是这天，江秋秋一上班，陈阿姨趁着还没什么客人，神神秘秘地把她叫到收银台后面，说道：“秋秋，我有个事和你说。”
她指着店面：“我们现在生意这么好，这地方有点太挤了，我和家里头商量过，要不干脆把隔壁的店面也给收过来，把店给扩大了，你觉得怎么样？”
江秋秋毕竟只是兼职的，店面扩大其实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会让她更忙，但她还是实话实说道：“我觉得可以，不过你确定能把隔壁的店盘下来吗？”
他们隔壁是一家精品店，生意有些冷清，店老板倒是曾经说过等这学期结束就要把店给盘出去，不过商业区的店面向来不愁租，大把人捧着钱在等。
陈阿姨开店原本只是图消遣，未必有魄力花高价去跟别人竞争。
“确定啊。”陈阿姨回答得毫不犹豫，搓搓手道，“隔壁那店也是我们家的啊。”
江秋秋：？
陈阿姨边说边又数了这一片三四家小店出来：“这几个都是我们家的门面来着。”
江秋秋：“……”
这些万恶的拆迁户。
她怕陈阿姨再说下去自己会当场心梗，连忙阻止：“阿姨，我知道了，我们继续说正事！”
陈阿姨：“哦哦，对，说正事。”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陈阿姨就是想把隔壁的店面收回来，两家店打通，她们现在客人多，要求也多了，店里的货品也可以多进一点，只要选货合适，总是不愁卖的。
陈阿姨此前就发现了，江秋秋在选货上很有一套想法，她建议进的那些货都很畅销。
江秋秋对此并没有太大异议，其实也不合适有太多意见，不过她捡着自己了解的情况和陈阿姨说了一些。
不想事情说完了以后，陈阿姨话锋突然一转，看着她道：“还有个事情得和你商量。”
江秋秋见她神色严肃，姿势也下意识端正了一点：“什么事？”
陈阿姨道：“我是这么想的，这店里能有现在的生意都多亏了你，等店面扩大了，你一个人肯定也忙不过来，所以我想到时候再招两个全职的店员，至于你……”
她握住江秋秋的手：“你平时又要工作又要学习的，实在太忙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想，要不你干脆在我们店里技术入股吧，以后你不用工作这么长时间，只要定时来店里做咨询，还有给我们店员做做培训就行了，基本工资跟现在一样，另外，我按照销售额给你分红，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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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秋听前半段的时候还以为她是要让自己不用来上班了呢，没想到一拐弯，居然是要自己入股，她惊讶之余仔细一想，其实倒也很合理。
她一开始会选择在这家小店兼职，就是因为觉得陈阿姨人很实在，不会坑学生。
而店里的生意能有现在的局面，明眼人都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以陈阿姨的为人，必定是不会亏待她的，只不过，她没想到陈阿姨居然会这么大方，居然会想要分股份给她。
哪怕只给一点，这和只拿工资的员工，也是有本质区别的。
江秋秋一时有些茫然。
能有店里的股份当然是好事，只是，一旦入股，就好像有了一种“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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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是吗？
陈阿姨原本以为这个提议会让江秋秋很开心，没想到江秋秋听到后完全是另一副表现，她以为江秋秋没理解，连忙又解释道：“这个不用你给钱的，你只要来店里做指导就行了，按照店里现在的生意，你能拿的钱肯定比以前多……”
“我知道。”江秋秋打断她，笑道，“让我考虑一下。”
陈阿姨：“啊？”
这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晚上，江秋秋刚回宿舍，甘小晚就迫不及待地问她：“秋秋，你晚上一起去看流星雨吗？”
江秋秋莫名：“什么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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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秋打开电脑登录企鹅号，就见群里又水了一大片。
班长：【网上说今晚有狮子座流星雨，大家要不要一起去看啊？】
管杰：【狮子座怎么又下雨了？】
管杰：【去去去，几点啊？】
班长：【据说可能在零点到两点之间。】
管杰：【逗我呢，不去了】
同学甲：【流星雨本来就是在深夜啊】
同学乙：【啊，我想去看，我可以熬夜】
同学丙：【我也有点想去，去哪看啊？】
班长：【去中心区的绿地那里，我看论坛上很多人都说去那里看，那里视野好，人多也热闹】
管杰：【那如果大家都要去的话，我也一起去好了】
班长：【其他人呢？还有没有要一起去？】
群里其他人纷纷报名，也有实在不会熬夜的表示不去了。
甘小晚期待地看着江秋秋：“我想去看，可是楚楚说她要睡觉，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江秋秋以前觉得熬到半夜就为看几颗星星掉下来很不划算，这会却有些不一样的心情，便笑了笑，说道：“好，我们一起去。”
甘小晚欢呼一声，在群上发消息。
甘小晚：【班长，我和秋秋也一起去。】
她的消息发出没多久，一直没说过话的郑叙也冒了头。
郑叙：【我也去。】
男生宿舍，管杰看着郑叙，一脸被背叛的表情：“我刚问你你不是说不去吗？”
郑叙默了一下：“你再问一次。”
管杰“蛤”了一声，没明白他的意思。
郑叙：“你刚的问题，再问一遍。”
管杰不明所以，但还是愣愣地照他说的做了：“你去不去看流星雨？”
郑叙面无表情：“去。”
管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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