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三木次郎与余老大

  建业,‘望江天’酒楼。

  余老大与三木次郎对酌。

  店老板在店门口接客。

  店老板往里面让王平道:“王将军吗?里面请,里面请。贵人在里面等你多时了。”

  王平问道:“贵人是谁?是司马昭将军吗?”

  店老板道:“我也不敢问,反正挺气派的。是他的手下吩咐小的在此恭候王将军。”

  王平点头,随店老板入贵宾室。

  余老大摇头道:“想不到,北魏将军居然会请西蜀将军喝酒。不用管他,我们喝我们的酒。”

  余老大喝一口酒,道:“三木君,没想到你行武出身,经商居然如此得心应手。”

  三木次郎道:“行武乃半路出家,经商才是我最早的头路(职业)。当年我初出家门,就到野田商社经商。后来才到了你的‘海福’号船上。以后行武,不全是你余老大推荐的吗?”

  余老大道:“野田大郎原本也是经商的好手。我这条船当初去扶桑长崎,那时许多货物也都是野田君的。只是他嗜赌,才输得破产,变卖商社,最后落得被野狗拖去的下场,死得真惨。不过,他骗你的四錠大金又回到你手中了吗?”

  三木次郎道:“哪有哇。据说那四錠金被野田大郎藏在夷州山里。山本兄弟在野田身上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问他,他至死不肯说。后来山本兄弟在夷州山里到处乱找,也没找到。这四錠金,还是留在阿里山里好。”

  余老大道:“那三木君如何有本钱买货经商呢?”

  三木次郎感叹道:“如果不是因为失了这四錠金,愧对菱角,我也不会重涉商海。我决心赚回那四錠金,给菱角在长崎有一个安定的家。那些经商的本钱,是荷叶,龙弘,花家四姐妹,还有莲芯凑给我的。多亏这些年历练,我在长崎,临海,夷州,还有崇武人头都熟,生意也颇顺手,所以四錠金已经赚回来了。多亏余老大你这条船为我运货呀。”

  余老大笑道:“哪里的话,这是你照顾我老头子的船。三木君,你和菱角已经成亲,为什么不回长崎?”

  三木次郎道:“当我一无所有之时,菱角不嫌弃我,下嫁与我。这次回长崎,就是要为她建一处幸福的家。我不会让菱角失望的。”

  楼下街道上鸣锣传令声:“平东大将军卫温有令:即时起,全部港口封港。所有船只,只允许进港,不准出港。如有违反者,以违抗军令论处。”

  余老大一拍大腿道:“糟了,封港了。不准出港,去不了长崎了。”

  三木次郎道:“这倒不用担心。封港自有开港日。但不知何事封港,要封多久?”

  酒楼中议论纷纷。

  三木次郎与余老大静静地听酒客们的议论。

  甲道:“封港了,封港了。”

  乙道:“以前可没听说过,出了什么事?”

  甲道:“听说昨日朝上,圣上震怒了。”

  乙道:“圣上为何震怒呢?”

  甲道:“还不是为那驴面小子诸葛恪么。”

  乙道:“诸葛恪呀,我见过。诸葛谨的儿子,脸是特别长。”

  丙道:“皇上看见小孩脸长就生气,那小孩该倒霉了。”

  甲道:“才不呢。皇上叫牵一头驴来,在驴脸上写上:诸葛子瑜四字,满朝文武哈哈大笑。”

  乙道:“既然笑,又为什么震怒呢?”

  甲道:“听我说呀。诸葛恪那小子不慌不忙,拿起笔在驴脸上又添上两字。”

  乙道:“什么字?”

  甲道:“简单,‘之驴’二字。连起来就是:‘诸葛子瑜之驴’。”

  众听众道:“这小子真聪明。”

  甲道:“皇上也夸奖他。诸葛恪就赚到了一头驴。”

  乙道:“皇上很高兴呀,并没有生气。”

  甲道:“对,皇上很高兴,就命大虎,小虎俩公主舞剑。满朝文武一起鼓掌叫好。”

  乙道:“那皇上不就更高兴了吗?”

  甲道:“偏偏此时初生牛犊不怕虎,诸葛恪突然提起夷州水公主。”

  三木次郎与余老大本来听得津津有味,此时立刻凝神倾听。

  乙道:“夷州水公主怎么啦?不也是咱们东吴公主吗?”

  甲道:“皇上一听夷州水公主,立时震怒,说水公主是假的,要派兵擒拿夷州水公主。”

  乙道:“那是昨天的事呀。”

  甲道:“今日这不就下了封港令吗?”

  三木次郎与余老大听明白了。

  三木次郎起身道:“真变假时假还真。余老大,你请坐。我去码头先看看。”

  余老大会意地点头道:“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能帮忙时就帮忙。”

  三木次郎在码头上散步,看着一艘艘高大的兵船,默默地数着:“……三十一,三十二……”

  三木次郎回到‘海福’号货船上,拿出鸽笼,给两只信鸽缠好纸条后放飞。

  余老大道:“三木君,你还带着信鸽?”

  三木次郎道:“是菱角给我的。她说我出远门,天涯海角她不放心,叫我带在身边,到了长崎,给她报个平安。”

  余老大笑道:“想得真周到。这回可派上大用场了。”

  ‘望江天’酒楼。

  一大一小两套间,里面小的一间司马昭与王平对饮。外面大的一间坐着两桌便衣护卫。

  司马昭笑道:“王将军,街亭相会,别来无恙?”

  众所周知,街亭一战,乃是蜀军一大败绩。

  王平岂能示弱,立即反唇相讥道:“司马将军,上方谷一别,风采依旧。”

  诸葛亮在上方谷一把火,曾烧得司马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多亏天降大雨,司马一家方能脱险。

  司马昭哈哈大笑道:“上方谷一场大火,我司马家如凤凰火中般涅,不但重生,而且更加风采。”

  王平不愿与司马昭套交情,直奔主题道:“司马将军约我,不知所为何事?”

  司马昭笑道:“你我时常在战场相会,彼此遥望,总不得把酒言欢。今日难得共饮,随意海阔天空,岂不快哉?”

  王平道:“司马将军有话请讲,某尚有公事须办。”

  司马昭一听,哈哈大笑道:“不过是去祭一衣冠冢,何必如此认真?”

  王平严肃地道:“我家后主极为有孝,时常思念孙夫人,所以交待某一定要做得风风光光。”

  司马昭冷笑道:“孙尚香孙夫人,当今女中豪杰,曾浪迹江湖十年,谁人不知?那时,可有人想起她来?如今一个衣冠冢,却要搞得风风光光。”

  王平认真地说道:“司马将军差矣。我家后主自襁褓之中,即由孙夫人抚养,一直到四岁形影不离。母子情深,胜于亲生。当年孙夫人离去之后,我家后主寝食不安,以致数年之后,时常半夜自起,到处逰走,要寻娘亲。以前不得自主,后主立誓,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迎回母亲孙夫人。无奈天不从人愿,后主登基之时,竟是孙夫人投江之日。我家后主痛定之后,决意要在母亲墓前祭扫。多年下来,竟不得时机。所以,这一次特别交待某一定要风风光光祭奠一番。”

  司马昭仰天大笑道:“哈哈,有活人不去迎取,却要在一个衣冠冢上大做文章,可叹呀可叹。”

  王平正色道:“司马将军,为何出此戏言?”

  司马昭笑道:“王将军昨日在东吴朝上,不是听说夷州有位东吴公主么?”

  王平道:“司马将军是说夷州管制长么?吴主已经当众认定,此东吴公主是假的。况且孙夫人早已投江而死,岂能死而复生?”

  司马昭又笑道:“谁人曾见孙夫人的尸身来?而且孙夫人浪迹江湖时,她所领的两船水军哪里去了?王将军自然听到诸葛恪小儿讲道,东吴公主率两船水军迎战燕王五船之战,难道竟无一点想象力吗?”

  王平笑道:“司马将军,你不觉得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吗?”

  司马昭一本正经地道:“军国大事,岂能以儿戏视之?”

  司马昭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窗外传来传令兵鸣锣告示声:“平东大将军卫温有令,即时起,全部港口封港。所有船只,只许进港,不许出港。如有违反者,以违抗军令论处。”

  司马昭笑道:“怎么样?将军,听到了吗?”

  王平默然。

  司马昭兴致十足地对王平道:“请寄言你家后主,如果他愿为他英雄的母亲,向他娘舅讨回公道,司马昭愿助他一臂之力。”

  司马昭注视着王平。

  王平看着司马昭,摇摇头道:“难怪世人皆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外面大间的两桌护卫中,有一青年护卫拍案而起,拔剑欲冲入里间。

  一壮汉上前就是两耳光,低声喝道:“坐下!”

  里间,司马昭哈哈大笑道:“路人皆知,不正说明大丈夫处世坦荡荡么?”

  王平反客为主道:“既然司马将军如此赞夷州公主,司马将军想为夷州公主做些什么呢?”

  司马昭认真地说道:“辽东公孙渊竟敢染指夷州,某将攻其老巢,直取辽东,杀死公孙渊,以解夷州公主防其卷土重来之后顾之忧。”

  王平进一步试探道:“那么现在呢?你如何解夷州公主兵临城下之忧呢?”

  司马昭诡秘地笑笑,招王平到窗前,手搭在王平肩上,道:“这夷州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灯。你看,那边船上飞起了什么?”

  两只信鸽直向东南海天飞去。

  王平点头道:“信鸽!”

  司马昭冷笑道:“让东吴碧眼儿也尝尝东吴公主的厉害。他们兄妹火拼,我北军自会严阵以待。”

  王平坐不住了,起身告辞道:“司马将军,某公务要紧,就先告辞了。”

  司马昭并未起身送客,坐着笑道:“王将军,寄言你家扶不起来的阿斗,倘若今后他向我北军投诚,某将善待之,决不让他英雄的母亲伤心。”

  强大的东吴水军船队在大海上乘风破浪。

  卫温精神抖擞站在指挥台上,瞭望着大海。

  诸葛直认真仔细地在指挥台上查看航海图。

  (字幕)这是当时世界最强大的海军舰队。当时的夷州,使孙权‘忧劳圣虑,忘寝与食’。以致孙权决然派出强大的海军‘远规夷州’。以解后顾之忧。

  那么,当时的夷州怎么样呢?这还要从头说起。

  05兄妹反目

  (字幕)公元209年,孙权将其妹嫁与刘备为妻。其妹孙仁,字尚香,乃孙坚与吴国太之女,自幼好武。

  喜筵,龙凤呈祥,刘备与孙尚香拜堂成亲。

  刘备率赵云、冯斧、龙弘、白志逐桌敬酒。

  刘备等人来到孙权、周瑜、鲁肃、程普等人的桌前。

  刘备敬孙权道:“刘某漂泊半生,蒙大兄器重,得与贤妹成伉俪,今日方得有家。刘某敬大兄一杯。”

  论年龄,刘备比孙权大多了,可是孙权是孙尚香的二哥,所以刘备称孙权为大兄。

  在古代,娶妻后方称成家。此前刘备的二位夫人都只能称妾,能称为妻者,唯孙尚香而已。

  东吴对此婚姻有各种看法,因此孙权在婚宴上也是心情复杂。他捧起酒一饮而尽。

  鲁肃亦举杯道:“郡主在东吴可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刘皇叔得此佳偶,可要好好珍惜哟。”

  刘备道:“多谢鲁大夫大媒,刘备能与郡主结为夫妻,三生有幸。刘备饮鲁大夫此杯。”

  孙权乘着酒气道:“妹夫,你何来如此艳福?你得我小妹为妻,她帐下小丫头也陪嫁过去……”

  周瑜一听,大吃一惊,连忙偷拉孙权的衣袖。

  孙权看看周瑜,见周瑜对他摇头,不解其意,继续说道:“小妹帐下的小丫头陪嫁过去,你身边的丫头,可比我宫中多好几倍了。哈哈。”

  刘备见周瑜如此动作,虽然不知是何道理,但是已知与孙尚香身边的丫头有关,便多了一份心思,跟着陪笑道:“哈哈,大兄言笑了。”

  刘备率赵云等人继续逐桌敬酒。

  刘备等人来到蒋钦、周泰、丁奉、徐盛等人桌前。

  刘备举杯道:“诸位将军光临,刘备十分感谢。先敬各位将军一杯。”

  蒋钦道:“祝郡主与刘皇叔白头偕老。”

  周泰道:“祝郡主明年生后生(男孩)。”

  刘备使眼色让冯斧打听。

  冯斧小声问丁奉道:“听说郡主身边有许多小丫鬟……”

  丁奉哈哈大笑,对众人道:“你们听,这位将军说郡主身边那些是小丫鬟。”

  众人哈哈大笑。

  东吴将军们的笑声使刘备大感惊异。

  刘备决定亲自出马问清楚,他陪笑道:“这位姓冯名斧,是在下的一员骁将,不知礼仪,请问冯斧将军说错什么了吗?”

  待东吴将军们笑毕,徐盛见刘备仍然不解,徐盛便解释道:“郡主麾下那些不是丫鬟,是女兵。”

  刘备听了一怔,连忙问道:“这女兵人数多么?”

  徐盛看刘备有点吓傻了,便故意眨眨眼道:“不多。”

  刘备点头放下心来。

  徐盛接着补充道:“有好几百人。”

  刘备听了,脸色都变了,急忙问道:“这些女英雄看来颇有不凡之处吧?”

  黄盖老将感慨道:“这些女兵称之女英雄恰如其分。赤壁大战之际,老朽率火船冲入曹营,曹营顿成一片火海,老朽也身中数箭落水,若不是郡主率这些女英雄快船赶到,将老朽救起,老朽也就没于江中,无缘郡主大喜之宴了。”

  刘备听了,额头冒汗,道:“这些女英雄身经百战,年纪应该不小了吧?”

  周泰道:“郡主手下副将,名叫荷叶,本是周某厝边,所以记得她十六岁。那些女兵都和她顶下岁(上下岁,年纪差不多)。”

  刘备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小小年纪,看来都是新招募来的新兵吧?”

  东吴将军们又是一阵大笑。

  刘备正在莫名其妙时,徐盛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她们不是新兵,个个都是十年军龄以上的老兵。”

  刘备一听居然是老兵,心中紧张,又莫名其妙,还要再问。

  蒋钦微笑道:“皇叔若有不解,自问郡主便知。”

  那一边,孙权、周瑜等人桌上。

  周瑜对孙权道:“主公,你想陪嫁郡主帐前那些女兵?”

  孙权点头道:“正是。那些女兵听你这个天下兵马大都督的调遣吗?”

  周瑜道:“郡主帐前女兵,公谨调不动。”

  孙权道:“那些女兵不但不认你这个大都督,而且不认我孙权。只认郡主孙尚香。留之无用,不如陪嫁出去的好。”

  周瑜道:“主公差矣!郡主手下数百女兵,经郡主十年调教,又经赤壁大战历练,已经非同一般,个个具备将帅之能,可抵精锐水军一万。先前,刘备倚仗的精锐,乃是其由北方带下来的骁勇铁骑。而其水军,乃刘琦残部,不足与东吴水军相较量。郡主本有水军将帅之才,如果再陪嫁上这数百女兵,刘备水军将一举成为抗衡东吴水军的劲敌。”

  孙权一听,如雷贯耳,道:“公谨所言极是。决不能替虎添翅!如何处理,容我三思。”

  小虎唱着“刘海戏金蟾”蹦着跳着跑进洞房。(小虎这时五岁)

  臭妹与大虎跟进洞房。

  孙尚香道:“小虎来了。”

  小虎道:“妹仔姐、大虎姐也来了。”

  孙尚香道:“快,你们三个都请坐。”

  小虎道:“阿姑仔妞今天真水(漂亮)哟!”

  臭妹道:“小虎,以后叫阿姑就好。阿姑今天作大人了,以后不可再叫阿姑仔妞。”

  大虎见荷叶与菱角各率一排女兵持枪威立两边,便道“荷叶,你们今天还这样全付武装吗?”

  荷叶道:“我们是一支随时准备打仗的部队。”

  俩丫鬟领刘备入洞房。

  洞房中,荷叶与菱角各率一队女兵持刀枪列队威严。

  刘备看了胆战心惊道:“夫人,这是洞房吗?”

  孙尚香在红盖头下偷笑,一挥手,荷叶与菱角率队退下。

  刘备见女兵退下,但仍然刀光剑影,兵器整齐排列。刘备吓得跪下向孙尚香求饶。

  刘备深谙韬晦之术,跪地求告道:“郡主,刘备南征北战几十年,今日死在郡主石榴裙下,无怨无悔。”

  孙尚香宛然一笑,扶起夫婿道:“没想到你枪林箭雨中征战几十年,原来还怕这些东西。荷叶,菱角,将这些兵器撤下。夫婿,你是我选中的夫婿,我要与你白头偕老,怎么会杀你呢?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今后不可下跪。”

  荷叶与菱角等撤下兵器。

  刘备起身道:“你我已成夫妻,东吴虽好,却非刘备久栖之地。郡主将如何打算?”

  孙尚香点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皇叔去哪里安家,尚香就去那里立业。”

  刘备道:“我若回荆州呢?”

  孙尚香道:“我当随你去荆州助你成大业。”

  刘备道:“如此,郡主帐下这些女兵就遣散了吧,让她们各自回家,岂不都好?”

  孙尚香道:“让这些女兵回家?皇叔一片好心,却不知这些女兵是没有家的。”

  刘备大出意外,问道:“没有家?这些女兵为什么没有家?”

  孙尚香道:“当年,我大哥孙策苦战寿春,久攻不下。大哥回家取传国玉玺,欲与袁术借三千铁骑再战寿春。当时大哥对我说道,牺牲寿春之英烈之后,要善加呵护,嘱我领一队女孩,要视同亲生姐妹一样,同生共死。”

  孙尚香一席话,使刘备想起当时战乱初起的年代,想起自己与关张的桃园三结义,知道再多说无用。

  (字幕)二个月后,刘备乐不思归。

  赵云心中着急,去找孙尚香。赵云道:“主母,大婚至今已满两月,主公至今尚无归意。如此下去,岂不误了大事吗?”

  孙尚香点头笑道:“赵将军,你不用担心,妾非温柔乡中儿女情长之人。既为刘家妇,当谋刘家大业。请子龙将军邀主公先行,妾自断后。说走就走,迟恐生变。

  孙尚香下令道:“荷叶,菱角,带上行装,立即出发上路!”

  荷叶,菱角应道:“是,立即出发!”

  二十辆辎重车辆立即推出,滚滚上路。

  荷叶与菱角率女兵整队而行。

  赵云大喜道:“原来主母早已准备停当,一声令下,说走就走,真有大将风范。”

  孙尚香道:“赵将军言笑了,请赵将军立即与主公先行。”

  贾华当关,阻拦刘备,赵云。

  贾华道:“无大都督周瑜将令,任何人不得放行。”

  孙尚香策马向前,用马鞭策骂贾华:“贾华,你这奴才瞎了眼,只认得周瑜,不认得我孙尚香?”

  贾华道:“郡主息怒,贾华不敢。”

  孙尚香道:“知道不敢就好!”

  刘备,赵云一行过关而去。

  孙尚香骄傲的昂头过关。

  周瑜帐中,众将肃立。

  士兵来报:“刘备,赵云,郡主突然出关,往西而去。”

  周瑜大惊,问道:“郡主帐下女兵呢?”

  士兵报告道:“郡主帐下女兵全营出动,推辎重车而去。”

  周瑜拍案大怒:“贾华该死!竟敢放刘备出关。丁奉,徐盛,命你二人率本部人马,立即追回刘备,如敢不从,立即斩首!以此青锋剑为记。”

  丁奉,徐盛道:“是,刘备如敢不回,立即斩首!”

  丁奉接剑。与徐盛匆匆而去。

  周瑜自语道:“行动如此迅速,竟无探子来报。”

  吕蒙上前道:“郡主一向刚强,丁徐二将可能甚有顾忌。”

  周瑜猛然醒悟道“吕将军言之有理。不单丁徐二将,我这大都督帐前无人敢与郡主用武。我将找一个管得住郡主的人。来人,速速备马,某将面见主公。好个孙尚香,治兵如此严整,连新婚蜜月,其军亦能静如处女,动若脱兔!”

  丁奉,徐盛策马疾驰,高呼:“刘皇叔慢行,周大都督有请。”

  刘备目示赵云,赵云挺枪回马。

  孙尚香道:“子龙将军请护卫皇叔疾行,不必回头。这里自有妾身料理。”

  刘备与赵云策马而去。

  孙尚香与女兵仍押车辆前进。

  丁奉,徐盛快马赶到,道:“请郡主回城。”

  孙尚香斥丁奉,徐盛道:“你二人执枪仗剑,手下军士刀出鞘箭上弦,莫非要谋害本郡主吗?”

  丁奉,徐盛拱手作揖道:“不敢。奉大都督将令,请刘皇叔回城,有大事商议。”

  孙尚香道:“皇叔如不如所请,尔等将如何?”

  丁奉,徐盛道:“大都督有令:皇叔如不回马,即按军法从事,立斩马下。有青锋剑在此为号令。”

  孙尚香怒斥道:“大胆!尔等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难道还不把王兄哥哥放在眼里吗?荷叶,菱角,两位狂徒如敢非礼犯上,立斩不赦!”

  荷叶,菱角大声应道:“是!”

  丁奉,徐盛面面相觑道:“末将不敢。”

  孙尚香道:“知道不敢就好。荷叶,菱角,继续赶路。”

  孙尚香见丁奉,徐盛仍跟在后面,道:“不劳相送,二位将军请回。”

  丁奉,徐盛道:“公主辎重颇沉,末将当尽心护送。”

  孙尚香道:“这些辎重车辆,统是我母亲与我陪嫁,难道你们要检查吗?”

  丁奉,徐盛道:“不敢,护送而已。”

  周瑜心知不妥,立即向孙权汇报。

  周瑜道:“主公,刘备、郡主、赵云一行,已经出关,径自往西而去。”

  孙权大惊,道:“什么?刘备、郡主已经出关去了?”

  周瑜道:“正是。郡主帐下女兵也全营出动,随郡主去了。”

  孙权惊讶道:“为何不见探子来报?”

  周瑜道:“郡主实是治军楷模,其麾下女兵一向训练有素,说走就走,说战即战,无需准备时间,待探子来报时,刘备与郡主已经出关去了。”

  孙权道:“这样一支精锐军旅决不能让它落入刘备手中。你既已得报,为何不追?”

  周瑜道:“周瑜已派丁奉、徐盛领一千快马,捧我青锋剑前去追赶,令刘备立即回马,如不回马,立即军法从事。”

  孙权放下心来,道:“公谨办事,孤甚放心。”

  周瑜道:“周瑜所不放心者,郡主也。郡主一向刚强,周瑜帐下将士,恐无人敢对郡主动武。”

  孙权一听,脸色大变,胡须竖立,大声道:“公谨所言极是!来人。”

  众将军立即站成一列候令。

  孙权取出龙泉宝剑道:“蒋钦,周泰听旨。”

  蒋钦,周泰出列应道:“末将在。”

  孙权面露凶光道:“赐尔等龙泉宝剑,领骑兵一千,即刻追回刘备。如敢不从,先杀孙尚香,后杀刘备!”

  蒋钦,周泰接剑道:“得令!”

  丁奉、徐盛小心谨慎地远远跟在孙尚香车队后面。两人不知如何是好,相顾摇头。

  蒋钦,周泰飞马赶上,叫道:“丁将军,徐将军,主公赐我等龙泉宝剑,令刘备立即回马,如有不从,先杀孙尚香,后杀刘备。”

  丁奉,徐盛,蒋钦,周泰四将合阵一起高喊:“主公有令:刘备立即回马,如有不从,先杀孙尚香,后杀刘备。”

  孙尚香咬牙道:“好一个孙权哥哥,先以亲妹子为饵钓鱼,后要杀妹子全家。我要让孙权哥哥看看你妹子的本领。”

  孙尚香下令:“结阵!”

  二十辆辎重车立即排列成阵。

  孙尚香道:“立即飞马通知赵将军护送皇叔快走。妾在此断后,直至日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日后自有相逢之时。望皇叔自己珍重。”

  四将列阵,一齐高喊:“主公有令,刘备立即回马,如有不从,先杀孙尚香,后杀刘备。”

  沉寂,孙尚香阵中禁声。

  四将又齐喊:“主公有令:刘备立即回马,如有不从,先杀孙尚香,后杀刘备。”

  孙尚香阵中仍然无声。

  蒋钦道:“擒住孙尚香,乃第一头功。谁敢前去立此头功?”

  孙尚香笑道:“四位将军,以前常在校场操练,今日不妨切磋切磋。”

  周泰道:“我若擒住孙尚香,尔等不得与我争功。”

  三将拱手道:“那是自然。”

  周泰一马当先,率士卒冲出。

  丁奉,徐盛相视而笑。

  孙尚香一声令下:“放箭!”

  荷叶,菱角两人同时放箭。

  周泰一手提刀,一手执鞭,“哎呀”一声,大刀与马鞭同时落地。

  周泰举看双手,各中一箭,不禁破口大骂:“荷叶小丫头片子,厝边头尾,常买糖哄你玩耍。如今本事了,不叫阿伯,敢伤我的手。”

  荷叶笑道:“周伯呀,泰伯呀,周泰阿伯呀,你刚才眼睛红红,提刀要杀人,真怕人呀。我原本是瞄你的眼睛,又怕你别日象夏侯(敦)一目难看,我阿姆会骂我,只有射手了。别日我再上门向我阿姆道歉,提一付猪手,让你补手。另日手好了一定牵我去看戏哟。”

  军士牵周泰马回到阵中。

  丁奉,徐盛,蒋钦连忙上前慰问。

  周泰又愧又悔,说不出话来,摇着头,由军士扶下马来,包扎去了。

  三将商量一阵,一同策马上前,拱手道:“郡主在上,末将军服在身,不便全礼了。请郡主上前说话。”

  孙尚香策马而出,与三将行礼道:“三位将军辛苦了。”

  蒋钦道:“奉主公将令,请皇叔与郡主回返实在鲁莽得很。”

  孙尚香道:“前日三位将军亲赴妾与皇叔喜筵,使喜筵增辉无限。原想一一登门拜谢,总不得时,十分歉意,今日特致谢意。”

  蒋钦知道孙尚香假意周旋,以拖延时辰,便又道:“奉主公将令,请皇叔与郡主速速回返。”

  孙尚香又对徐盛道:“听说徐将军近日得一千金,十分古水,非常可爱。特意准备一副锁送上为百日之贺。”

  孙尚香回头对菱角道:“菱角,快把我们准备给娇娇的金锁拿来。”

  菱角上前呈金锁与孙尚香。

  孙尚香展开红绢,将金锁提在手上仔细看。

  金锁在阳光下金光四射。

  众将官看得目瞪口呆。

  孙尚香看了说道:“好。原想给娇娇亲手挂上,现在唯有寄付将军了。”

  孙尚香说完,将锁用红绢仔细包好,轻轻掷向徐盛怀中。

  蒋钦心中好不耐烦,又道:“奉主公将令,请郡主与皇叔速速回马返城。”

  丁奉见徐盛女儿有金锁,便道:“我家扁头常念道皇姑姑,吵着要上皇姑姑船上玩耍。”

  孙尚香笑道:“扁头那个憨锤仔,要来玩耍就和他菱角姐姐说一声,叫姐姐来带就是了。正好有一个金麒麟,让扁头带在身边走好运。”

  孙尚香回头对菱角点头。

  菱角送上金麒麟,有意将金麒麟从红布包中取出。

  金麒麟金光灿烂。

  菱角把金麒麟放在红布上,捧给孙尚香。

  孙尚香展开看了,照样仔细包好,轻轻掷向丁奉怀中。

  蒋钦一见心中焦燥,将龙泉剑抽出半截道:“丁奉徐盛,你二人胆敢阵前受礼,该当何罪!”

  徐盛听了冷冷地说:“蒋将军,不见大嫂头上新插一支钗头凤摇呀摇吗?”

  丁奉接口道:“那可是端午节龙舟大会时郡主从头上拔下,亲手与大嫂插到头上的吆。难道蒋将军要以大嫂为龙泉剑试剑不成!”

  孙尚香笑道:“丁将军言重了。蒋将军以军令为重,实乃军中楷模也。这件叫镶翠垂珠钗头凤金步摇,乃汉武皇后阿娇所佩带。大男人自然讲不全了。公务之事,且慢慢商量。”

  蒋钦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看情势不对,只好低下声来与孙尚香搭话:“军令如山,如何处置,请郡主赐教。”

  孙尚香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孙权哥哥既将妾许配皇叔,自然要随夫君回家去。此乃为妇之道。大嫂不亦如此么?”

  蒋钦道:“主公要皇叔返回,只不过有事商量而已,并无其他用意。事情商量清楚,另日自然大摆宴席,国礼相送,何等荣耀,岂不皆大欢喜。”

  孙尚香道:“孙权哥哥倒也好讲话。鲁肃哥哥为妾大媒,对妾自然疼爱有加。唯有那周郎哥哥,天生聪慧,智勇双全,偏却容不得人。前番诸葛孔明先生,草船借箭,借东风,助火烧赤壁,对东吴也是功劳卓著,尽心尽力。可是周郎哥哥三番五次地要加害于他。此番刘皇叔既离虎穴,又岂能再作俎上肉?”

  蒋钦道:“郡主差矣。且看我四人率数千精兵,均为赤壁灭曹虎狼之师。郡主只凭数百来个丫头,岂能阻挡?”

  孙尚香笑道:“先生作到老,摸脉摸手后。你且看此处,只有小路一条。妾以数十辆重车为屏障,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蒋将军以为如何?”

  蒋钦冷笑道:“郡主只道小路一条,不见两旁千顷芦荡么?我只需令数百士兵进两旁芦荡,一起掩杀,岂不是三指抓石螺,稳拿么?”

  孙尚香笑道:“说归说,莫非你真敢进芦荡不成?”

  蒋钦道:“有何不敢?还怕你芦荡中有伏兵不成?”

  孙尚香道:“蒋将军如敢进芦荡,我就一把火——”

  蒋钦被点着痛处,脸色大变。

  孙尚香道:“将军只看我满载嫁妆,焉知其中大半不是火硝,硫黄呢?”

  蒋钦情急,面露凶相道:“知你嫁妆甚多,都藏在车中。我只要下令:冲破车阵者赏,杀孙尚香者赏,车中金银财宝,谁得归谁。到那时,怕无勇者如潮么?你如何抵挡得住?”

  孙尚香又笑道:“你如敢下此令,孙尚香毫发无伤,将军可就身首异处了。”

  蒋钦睁大眼睛道:“你有何说?”

  孙尚香正色道:“将军如下掠宝令,妾当弃车后退百步观之。众勇士纷纷掠宝撕杀,岂在乎孙尚香人头何在?此时,将军如下令追杀,谁肯舍金银而赴刀箭?其令必不行。当其时,将军如下停止掠宝令,得宝者谁肯舍宝?定是怀宝而走。无宝者谁愿空手而归?定是穷追不舍。此时将军令行不止,将军如强出手弹压以镇服,则必死于乱军之中。”

  孙尚香见蒋钦无语,又道:“再说这嫁妆乃两国交姻,孙权哥哥以国礼相赠,全干国家之体面。都是国宝重器。如大嫂头上那件镶翠垂珠钗头凤金步摇,乃汉武皇后阿娇所有,后传十数位皇后公主,至我父王孙坚攻破洛阳时所得。妾初生满月时父王所赐。如此国宝重器,事后如有一件收拾不齐全,定叫你受军法处置。将军熟知治军之法,以为如何?”

  蒋钦气急败坏地说:“好!既然如此,蒋某只有逆势强攻,得罪郡主了。”

  孙尚香冷笑道:“方才是荷叶,菱角二个丫头心慈手软,周泰将军方能全身而退。下次若是尚香出手——”

  蒋钦道:“怎么样?”

  孙尚香道:“对于那想害我夫妻,杀我全家的恶人,定射他个透心凉!”

  孙尚香说毕回马退回阵中。

  蒋钦气得七窍生烟,拔出龙泉剑欲下令:“众将官——”

  丁奉,徐盛忙上前劝住:“蒋将军,男不与女斗。万一有了闪失,岂不坏了一世英名。”

  徐盛道:“且慢慢计议。现在强攻不利,待日落天黑,乘夜偷袭,必然成功。”

  蒋钦想想有理,于是随二人回到阵中。

  日将落,红遍半天。

  蒋钦下令:“众将官!刀出鞘,箭上弦,准备出击。”

  孙尚香对荷叶,菱角道:“天色近晚,料我夫婿已经上船,早已远去了。众姐妹,辛苦了!现在可以刀入鞘,箭归囊,解阵归队,从容而行了。”

  车阵立刻散开,行成车队缓缓而行。

  孙尚香又令:“如有挑衅,不必理会,我自会料理。”

  蒋钦见车阵已散,变车队而行,大叫:“不可走了孙尚香!”

  蒋钦领军冲去,丁奉,徐盛随后跟去。

  一声炮响,左边芦荡冲出一军,白衣白甲。

  赵云大喝道:“认得常山赵子龙么?”

  蒋钦,丁奉,徐盛目瞪口呆,没回过神来。

  又一声炮响,右边芦荡中冲出一队人马,黑衣黑甲。

  张飞大喝道:“燕人张翼德在此等候多时了。

  三人一见,慌作一团,蒋钦道:“我四人之军士,已饥渴劳苦尽日如今陷入虎狼重围中,如何御敌?”

  孙尚香一见大喜道:“赵将军,三叔,皇叔现在何处?”

  张飞拱手道:“大嫂受惊了。诸葛军师早有神机妙算,命俺在此等候多时了。俺大哥早已登船西去,命俺与子龙兄弟恭迎嫂嫂回荆州。”

  孙尚香道:“妾与三位将军相持尽日,小有冲突,并无大碍,望三叔与赵将军看在两国交好,放三位将军回去复命吧。”

  丁奉,徐盛,蒋钦连忙作礼道:“张将军,赵将军,我等在此有礼了。方才郡主说得清楚,贵我两国交好,岂有两军争斗之理。我等恭送郡主到此,人马毫发无减,车辆原样原封,现在完璧交割,就此拜别了。”

  赵云道:“慢!相送甚远,却未见有甚相赠,如何显得诚意?”

  蒋钦道:“一时匆忙,考虑不周,待来日重礼补上。”

  赵云道:“不必如此麻烦。我看蒋将军与丁将军各捧一把宝剑,看来不俗,就以此献与我主母,也算心意到了。”

  蒋钦与徐盛面面相觑,正在犹豫间。

  张飞圆睁怪眼道:“天色已晚,还不快快奉上礼物回家?”

  丁奉见势头不妙,便双手捧剑,献与孙尚香。

  孙尚香含笑接过。

  孙尚香道:“周郎哥哥早说要送我一把好剑,不想竟是名剑‘青锋’。请丁将军向周郎哥哥致谢,说尚香妹妹请周郎哥哥多保重身体,千万千万!”

  蒋钦手捧龙泉宝剑,满脸涨红,不知抉择。

  赵云,张飞由左右两侧各逼近一步:“嗯——”

  蒋钦只好捧上宝剑道:“此乃主公龙泉宝剑,望郡主好生收藏。”

  孙尚香欣然接受道:“多谢孙权哥哥,待日后回娘家看望母亲时再面谢过哥哥。丁将军,徐将军,蒋将军,还有周将军,多劳远送,回乡省亲时自当拜谢。这是上好金创药一包,请周将军好生调养。就此别过,多多保重。”

  荷叶将金创药递与蒋钦,与菱角拥孙尚香而去。

  赵云作揖道:“后会有期。”随队而去。

  张飞大声道:“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飞部下军士一起高喊:“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孙尚香面露喜悦微笑。

  孙权殿上。

  军士匆匆上前回报:“起禀主公,蒋钦、周泰、丁奉、徐盛四位将军殿前听候召见。”

  孙权喜道:“快,快请四位将军。”

  蒋钦、周泰(双手扎绷带)、丁奉、徐盛上殿道:“主公千岁。”

  孙权道“四位将军辛苦了。刘备何在?”

  蒋钦、周泰、丁奉、徐盛跪倒在地,道:“末将惭愧。刘备已经西去了。”

  周瑜闻声而起道:“郡主呢?她的女兵呢?”

  蒋钦答道:“均已西去了。”

  孙权惊问道:“你等竟没追上刘备?”

  丁奉、徐盛道:“末将二人首先追上刘备一行。郡主令赵云护卫刘备先行,自己与女兵断后。末将不敢伤及郡主,只得在后随行监视。”

  孙权问蒋、周二将道:“你二人呢?”

  蒋钦道:“末将与周将军追上郡主,告知主公将令。不料郡主不但不听主公军令,反而以车为阵,与我等四人相对抗。”

  孙权问周泰道:“周将军,你为何双手挂彩?”

  周泰道:“末将一马当先,原想冲破车阵,生擒郡主来见主公,不料被暗箭射中双手。”

  孙权怒道:“周泰挂彩,你等三人就不敢进攻了吗?”

  蒋钦道:“末将原想分兵两路入芦苇荡中,正面佯攻,左右两边一起进攻。”

  孙权道:“如此战法甚妙。”

  蒋钦道:“谁知郡主道,如果末将分兵入芦苇荡,她将火烧芦荡。郡主道,看到几十车嫁妆甚多,焉知其中大半不是硫磺与火硝呢?”

  周瑜听了,沉思道“这个…”

  蒋钦又道:“郡主又说道,我等如果强攻,冲破车阵,车中陪嫁财宝散落,军士纷纷抢宝,军中必然自乱。郡主当后退百步观看,看我等必死于乱军之中。”

  周瑜点头道:“有些道理。”

  孙权怒道:“那么你等就不敢进攻了?”

  蒋钦道:“末将三人再三商量,决定日落之后,趁夜偷袭,可以一举成功。”

  孙权道:“后来呢?”

  蒋钦道:“黄昏时分,郡主变车阵为车队,缓缓西去。”

  周瑜道:“此时正是进攻之良机。”

  蒋钦道:“末将三人率全军冲去。不料左边芦荡中杀出一军,乃赵云也,右边又杀出一军,乃张飞也。此时末将等军士已经一日饥渴劳累,如何能抵此虎狼之师?”

  周瑜“哎哟”一声,手抚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孙权没注意到周瑜,仍追问道:“你等陷入重围之中了?”

  蒋钦道:“好在郡主说道:两国交好,岂有两军交战之理。请赵云、张飞放末将三人回报。”

  周瑜问丁奉道:“你既复命,那青锋剑呢?”

  丁奉磕头道:“末将该死。郡主说,大都督原说好要赠郡主一把宝剑,赵云就逼末将,末将只好将宝剑献与郡主。郡主认得是青锋宝剑,十分欢喜说道,谢大都督哥哥赠剑,另日回乡省亲再当面答谢。千叮万嘱,要大都督哥哥千万保重身体。”

  孙权“哼”了一声,问蒋钦道:“你手中的龙泉宝剑呢?敢不是也成了赠礼?”

  蒋钦磕头道:“末将该死。那张飞一眼就看出末将手中宝剑不俗,就说,丁将军已将礼物呈上,你手中的礼品如何还不献上?末将只好将宝剑呈献与郡主。”

  孙权问道:“郡主她如何呢?”

  蒋钦磕头道:“郡主认得是主公的龙泉宝剑,更加欢喜,说,谢主公哥哥赠剑,改日回家省亲再当面谢过主公哥哥。”

  孙权恨道:“好个孙尚香,居然敢收孤的宝剑!”

  蒋钦道:“随后赵云与女兵护卫郡主西去。”

  周泰道:“唯有那张飞断后,十分可恶,与军士一起高声辱骂,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瑜问道:“张飞骂些什么?”

  周泰道:“张飞对大都督不敬,末将不敢言。”

  周瑜道:“听听也好,但说无妨。”

  周泰道:“张飞与军士一起高喊,大都督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孙权问道:“尔等折了多少兵将?”

  蒋钦回道:“除了周将军挂彩,我等未损一兵一将。”

  孙权心中稍稍安心点头。

  周瑜道:“是,是,是折了兵。”

  孙权这才注意周瑜痛苦的脸色,忙问道:“折了什么兵?”

  周瑜道:“折了郡主那一营女兵。”

  周瑜说完,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孙权急忙道:“快传御医。”

  孙权亲自扶周瑜坐在椅上,道:“公谨,是曹仁的旧箭伤又发了吗?”

  周瑜强忍痛苦道:“主公,公谨如不能再报效主公,主公千万要记得,取荆州之时,须先拔除郡主这一营女兵。”

  周瑜说完,昏迷不醒。

  孙权仰天大声道:“大哥呀大哥,你为什么留这样一支女兵给小妹?难道你没想到小妹是要嫁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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