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琪……”龙萌萌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有预感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想阻止她，却被她打断了。
“我们五个认识也好多年了，你们两个男人在想些什么我们都知道，你们都喜欢璃茉，是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觉得室内的温度徒然低了两度。叶枫和王硕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有尴尬，也有不知所措。他们不明白，这个秘密为什么伊嘉琪要今天说出来，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毫不留情。
见他们两个沉默，伊嘉琪继续说：“喜欢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会在旁边旁观旁观再旁观，你们觉得这样拖延时间，有意思吗？”
这一刻，震惊的不只是他们，最震惊的应该是欧阳璃茉这个当事人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抿动了好久才吐出几个闻不可闻的字：“嘉琪，你说什么？”
伊嘉琪两手一摊，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璃茉，真不知道你的神经是怎么长的，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一直暗恋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喜欢我？”现在她不止是震惊，更是一种深深地疑惑，“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伊嘉琪扶额无力状，“喜欢和爱都是不能用‘为什么’来解释的，好吗？总之他们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也许是从高中就开始了，我跟萌萌都能看得出来，他们一直关心你、爱护你、照顾你，难道你真的纯粹的认为这只是好朋友吗？”
“可是我真的认为我们五个人之间只是最要好的朋友而已，难道不是吗？”欧阳璃茉现在的心全乱了，她一直认为的最无坚不摧的友情竟然会从高中开始就变质成了爱情，甚至她一直都不知道，直到今天才突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伊嘉琪知道，这件事一旦说出了口就再也收不回了，于是她接着说：“我们在一起的友情这么多年，如果一早你们两个其中一个人能说出口，那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直到现在你们都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向璃茉说出你们对她的爱，我觉得那就没有必要了不是吗？”
一直沉默的王硕突然说：“对，我是一个胆小鬼，我根本不敢在叶枫之前说出这种话，我不配得到璃茉的爱，我也没有这个把握能给她幸福，所以我今天在这里说，我放弃这段感情……”
“阿硕……”欧阳璃茉没想到一直话不多的王硕会说出这样的话，会主动承认他暗恋了她很多年。
王硕苦笑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望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苦涩。手指抽动着想抬起握住她的手，却最终没有抬起。
“璃茉，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也是最后一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但是我一直不敢说出口。其实嘉琪今天说出来，没有错，这件事终究要做个了结的，但是我没有准备好会在今天就摊牌……真的，我也许能够了解你的想法了，嘉琪。”说着，他面向伊嘉琪，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咽回去了，转而对着叶枫说，“阿枫，我想我们两个现在都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叶枫依旧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不知道现在在想些什么。
王硕也不强迫他回答，径直走向门口，在即将伸手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又停住了，叹了口气说：“璃茉，很抱歉在这种时候让你知道这种消息，但是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你的事还是我们的事，不管有任何的困难我们都还会帮助你……我累了，我先回去了……”
“阿硕！”欧阳璃茉叫住了他，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夺眶而出，“谢谢你……”
王硕并没有回头，但是他的背影却在微微的颤抖，然后他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现在，房间里还剩下他们4个，气氛却比一开始的还要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当伊嘉琪又按耐不住想开口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继而走到房间一角接听了电话：“喂……嗯，好，我现在过来……好的……就这样……”
挂断电话，她收拾好自己的包包利落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萌萌，你也跟我一起走吧，我觉得他们两个需要单独好好谈谈。”
龙萌萌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欧阳璃茉想叫住她们两个，却被她们安抚下来：“璃茉，事情不能总是这样拖着，时间已经够久的了，你们今天不谈清楚，就怕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你明白吗？有些事，我们能帮你，但是有些事，只有你自己去面对。”
说完，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于是，房里就剩下了这两个一坐一站的人，一个还是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另一个则看着关上的房门，表情复杂而矛盾。
走到外面，伊嘉琪准备去开自己的车，龙萌萌叫住了她。
“嘉琪，你跟我说实话，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不是墨瀚？”龙萌萌一脸认真地问。
伊嘉琪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楞了一下，继而恢复了平静：“对，是他。”
“今天你突然把这件事情挑明了说，是不是跟墨瀚有关？你是不是跟他之间有什么私底下的协议？”龙萌萌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们之间的友谊，但是这件事让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很不对劲，因为即使伊嘉琪一直都是一个冲动性格的人，也不会把他们三个人之间这么多年都不捅破的暗恋关系摆上台面来明说。
原本已经扣住车门把手的手默默的松开了，伊嘉琪倚在车边，双手环胸，目光直视着她：“萌萌，也许你猜到了些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出对不起璃茉的事情。另外，我希望你猜到的这些事先不要跟璃茉说，这是为了她好。我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为了这件事再分心，她会承受不了的。”
龙萌萌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还是那么的平静，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并不是那么的了解她，并不是那么的了解她在想些什么，或者准备做些什么。
良久，她叹了口气：“嘉琪，我当然不会怀疑我们之间的友情，我只是希望，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不会让目前的状况更糟糕。”
“萌萌，你要相信我，我是在帮璃茉，我不会害她的。”说完，不等她回答，伊嘉琪一把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伴随着跑车的轰鸣声，很快就消失在马路的转角处。
龙萌萌站在原地，看着汽车远去、消失，眉头不禁微微蹙紧，继而她的眼神又转向了楼上刚才的房间窗口，眼神里是溢不住的忧愁。
磨砂粉的跑车在路上开得飞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还没等他们看清楚车内驾驶人的脸，车子就没影了。
“嚯，有钱人……”基本上每个路人内心都是这样想的。
很快，跑车开进了一幢摩天大厦，稳稳地停在了大门口，安森早已等候多时，几步走向前，替她打开了车门：“伊小姐，瀚哥在他的办公室等您多时了，请跟我来。”
没错，这里是魔都集团。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28层，伊嘉琪跟着安森走在安静的走廊上。走廊上灯火通明，只有吴秘书一个人在秘书台那里，这里一直都是这么的安静。
看来是已经熟悉了，吴秘书站起身微微鞠躬：“伊小姐，晚上好，墨总在办公室等您。需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谢谢。”
“好的，请稍等。”说着，她去茶水间准备茶点了。
总裁室的门虚掩着，安森率先敲响了门：“瀚哥，伊小姐到了。”
透过门缝，里面传出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进来。”
这个办公室伊嘉琪来了不止一次，所以在安森示意她可以进去之后，她直接就走了进去，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斜对着办公桌后的高大人影：“墨总，这么着急找我？”
深棕色的老板椅还是背对着她，没有动过分毫，也不介意她的行为，声音稳稳地传来：“我跟你谈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样了？”
“呵，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啊……”伊嘉琪轻笑一声，“墨总真的就那么喜欢璃茉？在此之前你们可是一点都不了解的，难道墨总这样的商业奇才也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
“这个不用你管。”冷冷地声音打断了她。
“好，你喜欢别人我管不着，不过现在你喜欢的是璃茉，我最要好的朋友，这就跟我有关系了。况且……”说到这儿，话匣打住，原来是吴秘书敲门送咖啡进来了。
伊嘉琪接过吴秘书递过来的咖啡，微笑点头，优雅的抿了一小口，醇厚的口感让她十分享受地微闭着眼睛细细品味：嗯，果然是上好的资本主义咖啡。
“你先出去，不准让任何人进来。”这句话是对吴秘书说的。
“好的。”吴秘书也为墨瀚端上了一杯咖啡，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
“况且，现在是墨总您主动来找我的，抛开别的不谈，即使是作为好朋友的关心，我也有必要了解这些吧？”伊嘉琪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说得不紧不慢。
坐在宽高的老板椅后的人没说话，但是伊嘉琪知道，她的话他一定听进去了。
果然，半杯咖啡的时间过后，墨瀚站起了身。
深蓝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装配上熨烫得笔挺的蓝色衬衫，银灰色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目光再往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丝毫都看不出现在是他有求于别人。真不愧是白手起家一手创建魔都集团的总裁，在任何的处境之下，都给人以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伊嘉琪从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心里默默地感叹道：还真是开始有点羡慕那个小女人了呢……
他端着咖啡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锃亮的皮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了沉稳的脚步声。
墨瀚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拿着咖啡勺轻轻搅拌着，大约搅拌了十几下，他放下了勺子，并没有喝，只是又把咖啡杯放回了茶几上。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对面的人的脸上，却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伊嘉琪觉得，他现在的眼神比自己父亲严肃时候的眼神更让人戒畏。
伊嘉琪被他盯得不自然起来，她轻咳了一声，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去端刚刚被她放在茶几上的咖啡杯，又喝了一小口来掩饰自己的无措。
“叶枫和王硕你是怎么处理的？”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正在办，事情发展得正紧张的时候，你就来电话了。对了，萌萌看到了你打来的电话，已经对我们起疑了。”她把在停车场两人的对话都对墨瀚重复了一遍。
“龙萌萌……”墨瀚随手取过放在沙发边的小边桌上的一叠资料，“我看过她的资料，她不是个多事的人，叶枫和王硕那边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你不知道，这么多年的秘密突然公之于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冲击。如果不是我们之间的友情深厚，恐怕在我话刚挑破的那一刻，友情就截止了。”回想起前一刻的紧张气氛，伊嘉琪依旧心有余悸。
她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相反，她外表大大咧咧什么话都敢说，其实她内心也很害怕由于自己说错的话而造成朋友们对她的误会，她更怕她的这些朋友会离开她。
“友情？”墨瀚一向独来独往，除了生意场上大家互相利用的生意伙伴，他活了三十多年，回顾以往，他真的想不来自己有哪个是能推心置腹的好朋友。说真的，他现在很羡慕他们五个人之间的“纯洁“友谊——虽然其中两位、也是唯一的两位男士，多年来一直暗恋着他所一见钟情的女人。
“所以，结果是怎么样？”作为老板，尤其是一个集团的总裁，他最重视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过程再艰难，只要结果是美好的，那都是值得的。
“结果……我认为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性是和解，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只剩下纯粹的友谊。墨总可以放心。”话虽如此，可是她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容却不让人认为只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性。
“那最好，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这番话我可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听到，不然我伊嘉琪一世英名就毁了。人家还会以为我是靠出卖朋友来做生意的。”
“绝无可能。”
“合作愉快。”
以咖啡代酒，两人此时此刻达成了最重要的合作协议。
“我们五个认识也好多年了，你们两个男人在想些什么我们都知道，你们都喜欢璃茉，是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觉得室内的温度徒然低了两度。叶枫和王硕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有尴尬，也有不知所措。他们不明白，这个秘密为什么伊嘉琪要今天说出来，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毫不留情。
见他们两个沉默，伊嘉琪继续说：“喜欢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会在旁边旁观旁观再旁观，你们觉得这样拖延时间，有意思吗？”
这一刻，震惊的不只是他们，最震惊的应该是欧阳璃茉这个当事人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抿动了好久才吐出几个闻不可闻的字：“嘉琪，你说什么？”
伊嘉琪两手一摊，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璃茉，真不知道你的神经是怎么长的，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一直暗恋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喜欢我？”现在她不止是震惊，更是一种深深地疑惑，“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伊嘉琪扶额无力状，“喜欢和爱都是不能用‘为什么’来解释的，好吗？总之他们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也许是从高中就开始了，我跟萌萌都能看得出来，他们一直关心你、爱护你、照顾你，难道你真的纯粹的认为这只是好朋友吗？”
“可是我真的认为我们五个人之间只是最要好的朋友而已，难道不是吗？”欧阳璃茉现在的心全乱了，她一直认为的最无坚不摧的友情竟然会从高中开始就变质成了爱情，甚至她一直都不知道，直到今天才突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伊嘉琪知道，这件事一旦说出了口就再也收不回了，于是她接着说：“我们在一起的友情这么多年，如果一早你们两个其中一个人能说出口，那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直到现在你们都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向璃茉说出你们对她的爱，我觉得那就没有必要了不是吗？”
一直沉默的王硕突然说：“对，我是一个胆小鬼，我根本不敢在叶枫之前说出这种话，我不配得到璃茉的爱，我也没有这个把握能给她幸福，所以我今天在这里说，我放弃这段感情……”
“阿硕……”欧阳璃茉没想到一直话不多的王硕会说出这样的话，会主动承认他暗恋了她很多年。
王硕苦笑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望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苦涩。手指抽动着想抬起握住她的手，却最终没有抬起。
“璃茉，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也是最后一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但是我一直不敢说出口。其实嘉琪今天说出来，没有错，这件事终究要做个了结的，但是我没有准备好会在今天就摊牌……真的，我也许能够了解你的想法了，嘉琪。”说着，他面向伊嘉琪，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咽回去了，转而对着叶枫说，“阿枫，我想我们两个现在都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叶枫依旧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不知道现在在想些什么。
王硕也不强迫他回答，径直走向门口，在即将伸手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又停住了，叹了口气说：“璃茉，很抱歉在这种时候让你知道这种消息，但是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你的事还是我们的事，不管有任何的困难我们都还会帮助你……我累了，我先回去了……”
“阿硕！”欧阳璃茉叫住了他，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夺眶而出，“谢谢你……”
王硕并没有回头，但是他的背影却在微微的颤抖，然后他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现在，房间里还剩下他们4个，气氛却比一开始的还要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当伊嘉琪又按耐不住想开口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继而走到房间一角接听了电话：“喂……嗯，好，我现在过来……好的……就这样……”
挂断电话，她收拾好自己的包包利落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萌萌，你也跟我一起走吧，我觉得他们两个需要单独好好谈谈。”
龙萌萌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欧阳璃茉想叫住她们两个，却被她们安抚下来：“璃茉，事情不能总是这样拖着，时间已经够久的了，你们今天不谈清楚，就怕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你明白吗？有些事，我们能帮你，但是有些事，只有你自己去面对。”
说完，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于是，房里就剩下了这两个一坐一站的人，一个还是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另一个则看着关上的房门，表情复杂而矛盾。
走到外面，伊嘉琪准备去开自己的车，龙萌萌叫住了她。
“嘉琪，你跟我说实话，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不是墨瀚？”龙萌萌一脸认真地问。
伊嘉琪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楞了一下，继而恢复了平静：“对，是他。”
“今天你突然把这件事情挑明了说，是不是跟墨瀚有关？你是不是跟他之间有什么私底下的协议？”龙萌萌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们之间的友谊，但是这件事让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很不对劲，因为即使伊嘉琪一直都是一个冲动性格的人，也不会把他们三个人之间这么多年都不捅破的暗恋关系摆上台面来明说。
原本已经扣住车门把手的手默默的松开了，伊嘉琪倚在车边，双手环胸，目光直视着她：“萌萌，也许你猜到了些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出对不起璃茉的事情。另外，我希望你猜到的这些事先不要跟璃茉说，这是为了她好。我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为了这件事再分心，她会承受不了的。”
龙萌萌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还是那么的平静，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并不是那么的了解她，并不是那么的了解她在想些什么，或者准备做些什么。
良久，她叹了口气：“嘉琪，我当然不会怀疑我们之间的友情，我只是希望，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不会让目前的状况更糟糕。”
“萌萌，你要相信我，我是在帮璃茉，我不会害她的。”说完，不等她回答，伊嘉琪一把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伴随着跑车的轰鸣声，很快就消失在马路的转角处。
龙萌萌站在原地，看着汽车远去、消失，眉头不禁微微蹙紧，继而她的眼神又转向了楼上刚才的房间窗口，眼神里是溢不住的忧愁。
磨砂粉的跑车在路上开得飞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还没等他们看清楚车内驾驶人的脸，车子就没影了。
“嚯，有钱人……”基本上每个路人内心都是这样想的。
很快，跑车开进了一幢摩天大厦，稳稳地停在了大门口，安森早已等候多时，几步走向前，替她打开了车门：“伊小姐，瀚哥在他的办公室等您多时了，请跟我来。”
没错，这里是魔都集团。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28层，伊嘉琪跟着安森走在安静的走廊上。走廊上灯火通明，只有吴秘书一个人在秘书台那里，这里一直都是这么的安静。
看来是已经熟悉了，吴秘书站起身微微鞠躬：“伊小姐，晚上好，墨总在办公室等您。需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谢谢。”
“好的，请稍等。”说着，她去茶水间准备茶点了。
总裁室的门虚掩着，安森率先敲响了门：“瀚哥，伊小姐到了。”
透过门缝，里面传出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进来。”
这个办公室伊嘉琪来了不止一次，所以在安森示意她可以进去之后，她直接就走了进去，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斜对着办公桌后的高大人影：“墨总，这么着急找我？”
深棕色的老板椅还是背对着她，没有动过分毫，也不介意她的行为，声音稳稳地传来：“我跟你谈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样了？”
“呵，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啊……”伊嘉琪轻笑一声，“墨总真的就那么喜欢璃茉？在此之前你们可是一点都不了解的，难道墨总这样的商业奇才也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
“这个不用你管。”冷冷地声音打断了她。
“好，你喜欢别人我管不着，不过现在你喜欢的是璃茉，我最要好的朋友，这就跟我有关系了。况且……”说到这儿，话匣打住，原来是吴秘书敲门送咖啡进来了。
伊嘉琪接过吴秘书递过来的咖啡，微笑点头，优雅的抿了一小口，醇厚的口感让她十分享受地微闭着眼睛细细品味：嗯，果然是上好的资本主义咖啡。
“你先出去，不准让任何人进来。”这句话是对吴秘书说的。
“好的。”吴秘书也为墨瀚端上了一杯咖啡，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
“况且，现在是墨总您主动来找我的，抛开别的不谈，即使是作为好朋友的关心，我也有必要了解这些吧？”伊嘉琪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说得不紧不慢。
坐在宽高的老板椅后的人没说话，但是伊嘉琪知道，她的话他一定听进去了。
果然，半杯咖啡的时间过后，墨瀚站起了身。
深蓝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装配上熨烫得笔挺的蓝色衬衫，银灰色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目光再往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丝毫都看不出现在是他有求于别人。真不愧是白手起家一手创建魔都集团的总裁，在任何的处境之下，都给人以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伊嘉琪从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心里默默地感叹道：还真是开始有点羡慕那个小女人了呢……
他端着咖啡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锃亮的皮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了沉稳的脚步声。
墨瀚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拿着咖啡勺轻轻搅拌着，大约搅拌了十几下，他放下了勺子，并没有喝，只是又把咖啡杯放回了茶几上。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对面的人的脸上，却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伊嘉琪觉得，他现在的眼神比自己父亲严肃时候的眼神更让人戒畏。
伊嘉琪被他盯得不自然起来，她轻咳了一声，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去端刚刚被她放在茶几上的咖啡杯，又喝了一小口来掩饰自己的无措。
“叶枫和王硕你是怎么处理的？”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正在办，事情发展得正紧张的时候，你就来电话了。对了，萌萌看到了你打来的电话，已经对我们起疑了。”她把在停车场两人的对话都对墨瀚重复了一遍。
“龙萌萌……”墨瀚随手取过放在沙发边的小边桌上的一叠资料，“我看过她的资料，她不是个多事的人，叶枫和王硕那边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你不知道，这么多年的秘密突然公之于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冲击。如果不是我们之间的友情深厚，恐怕在我话刚挑破的那一刻，友情就截止了。”回想起前一刻的紧张气氛，伊嘉琪依旧心有余悸。
她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相反，她外表大大咧咧什么话都敢说，其实她内心也很害怕由于自己说错的话而造成朋友们对她的误会，她更怕她的这些朋友会离开她。
“友情？”墨瀚一向独来独往，除了生意场上大家互相利用的生意伙伴，他活了三十多年，回顾以往，他真的想不来自己有哪个是能推心置腹的好朋友。说真的，他现在很羡慕他们五个人之间的“纯洁“友谊——虽然其中两位、也是唯一的两位男士，多年来一直暗恋着他所一见钟情的女人。
“所以，结果是怎么样？”作为老板，尤其是一个集团的总裁，他最重视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过程再艰难，只要结果是美好的，那都是值得的。
“结果……我认为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性是和解，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只剩下纯粹的友谊。墨总可以放心。”话虽如此，可是她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容却不让人认为只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性。
“那最好，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这番话我可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听到，不然我伊嘉琪一世英名就毁了。人家还会以为我是靠出卖朋友来做生意的。”
“绝无可能。”
“合作愉快。”
以咖啡代酒，两人此时此刻达成了最重要的合作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