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江川走上台。
“这几日按照赵局长和胡警官的指示，江川组开始秘密调查莫奈餐厅。从昨天开始，已经安排了便衣警员监察小组无间断监视餐厅情况。另外委托了高禾作为警局和军方之间的联络人，通过军方给出的名单，对比我们手上暂时掌握的线索，最后经过层层排查，有了一个18人名单。18个人都有作案嫌疑。名单已经发放到监察组手上，人手一份，确保目标人物一旦出现就可有所行动。另外，在办案过程中，我们发现到接触菜单最多的不是客人，而是餐厅员工，所以认为餐厅员工也有嫌疑，调查完之后把两个餐厅员工列入了名单，所以名单上一共有20人。”
说完江川举手示意高禾把名单和资料分发到所有人手上。
胡越拿起名单看，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刘天明。其它人也注意到了，正是方才胡越口中所说的陈可安的律师，也是胡越自己的律师——刘天明。
“刘天明刘律师？”赵局长一时不解。“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一边翻看附上的资料一边问江川。
“这是从军方资料排查出来的，刘天明刘律师是6年前退役的士官，服役期间各项成绩名列前茅，无论是能力，还是时间上都有作案的嫌疑。我先前也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律师，看到高禾排查的结果也是很意外。”
高禾听到了江川把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充当江川的借口，高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会议前江川就曾想在这个时候利用刘天明来给胡越制造麻烦，这就是他早就想好的大礼。不过现在他又不想在这里作口舌之争，正是因为胡越几分钟前透露了刘天明早知道陈可安想要和妻子离婚的事情。之前他只不过想利用刘天明逼急胡越，现在不一样了，他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凶手是怎么知道陈可安才是杀死妻子的凶手，这个纠结了他半个月的问题忽然在胡越不经意之间给出了重要线索。
刘天明的出现让江川觉得他离peacock更近了一步。
“胡警官对于朋友刘天明熟悉吗？尽早排除了对之后办案也方便。”赵局长适时的这么一问。他从来没有像江川一样怀疑胡越，对于胡越的朋友刘天明也是。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江川故意让胡越难堪。他只不过是想让胡越有个好的台阶下，避免江川和胡越继续针锋相对的局面。
“刘天明和我曾经是战友。他的品行我是相信的。不过警方办案要讲求公正，如果他在名单中我也不能凭自己一己之言为他洗脱。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为了避嫌，调查刘天明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由江川先生来办吧。”
胡越的说辞虽说在情理之中，但是也是江川意料之外。虽然对胡越的了解很有限，但是江川以为胡越是军队出身，表面虽然冷峻，但是遇上了关乎挚友和兄弟的事情，即使不极力反驳，也应该不会这样一句话不为他申辩就轻松交由自己追查。
虽然早就打消了争执的念头，江川依旧觉得反常。但是这样一来正好给力江川调查刘天明的借口。
“胡警官也是明白人，那就这么办吧。”江川回复道。
胡越继续看手上的名单和资料，包括刘天明在内的18个人的资料大同小异，都是出身部队，有作案能力，也有作案时间。最后映入眼帘的两个人让他感到有点奇怪，名字是司徒华生和何年。
“最后的两个人是餐厅员工吧？但是这个资料太简单了吧，怎么样都看不出来能和peacock扯上关系。”赵局长看着资料问江川。
司徒华生的资料很少，上面显示他是莫奈餐厅的店长，香港籍，30岁，未婚，毕业于新加坡大学工商管理专业，另外有在新加坡服过两年兵役。何年的资料倒是齐全多了，莫奈餐厅的经理，中国籍，25岁，未婚，陆城人，家庭情况很详细，旧址在哪，父母姓名和去世日期都有。
“这两个人是19个餐厅职工中最有嫌疑的两个，当然他们的嫌疑也较前面的18个人小很多。主要是出于周全考虑才把他们纳入名单的。”
“周全考虑？但是这两个人……司徒华生的资料也太粗略了，何年的资料齐全，但是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司徒华生是港籍商人，我们暂时还没取得他的进一步资料。往后我们会继续跟进。”江川补充道。
胡越对名单并没有什么异议，他对于江川没有纠缠刘天明有嫌疑这件事也有点小意外。听完了江川的工作汇报之后，他要整合工作成果，整理思路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胡越缓缓的点点头，问江川：“这些都没有问题，我也很赞同，不过我的问题是，现在江川组的所有行动都是守株待兔，这样的方式是不是太过于被动，之后你还有其它的计划吗？”
“的确是这样的，如果peacock不出现，或者我们的名单有误，我们的行动就会毫无意义。不过在这个月月底，也就是三周后，如果守株待兔没有收获，我们就会进行收网行动，也就是正式全面调查莫奈餐厅，我们会取得所有餐厅监控录像，对所有餐厅职工进行问讯。”
“为什么要在这个月底进行收网？”赵局长问道。
“据调查，莫奈餐厅全餐厅各个角落都设有监控录像，录像的保存时间是3个月，这个月月底会是更新录像的最后一天，所以会在月底进行。另外，我们还知道莫奈连锁餐厅的每一家餐厅的菜单都会因其地方性有所不同，所以每一家餐厅的菜单都不一样。每一本菜单的成本很高，会有唯一的编号，如果丢失了任何一本，餐厅也会有所纪录，所以这就很大程度的保证了凶手必须要通过这里的菜单，也就是唯一的解码钥匙才可以翻译他得到的杀人代码。”
“按照你的说法，那凶手也可能一早就把菜单用拍照的方式把菜单内容复制了？”
“如果凶手是通过拍照来复制菜单的顾客，那本菜单有超过20页，在监控下也可以很轻易被发现；另外有一点，非常有利于我们的调查，就是现在莫奈餐厅的菜单是3月更新的春季菜单，而这次监控录像纪录的时间区间是3月份到5月份，刚刚好涵盖了更新以来的所有时间，也就是说凶手如果在之前就已经拍摄过菜单，也一定会在录像里面；如果月底收网，录像也没有发现的话，我们就可以基本肯定凶手一定隐藏在餐厅职工中。”
“很好。”胡越听完停了一会，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江川走向下台来。他的工作和计划汇报得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沉思了好一会之后，胡越起身走上台，估计是要作简单的总结和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无论是赵局长还是江川都没想过这场追捕到现在会有这么相互配合的一个场面。如果江川和胡越之间没有对立面的话，那么这两个人一起就足以对抗整个陆城的罪犯。
“胡越组和江川组的工作成果大家都清楚了解了。到现在为止，我们对案件有了新的认知，最为关键的一点是——peacock从来没有消失过，他一定会在莫奈餐厅出现。我们之后的工作安排会是：江川组继续秘密调查莫奈餐厅，直到目标人物出现或者收网行动；胡越组将会以15宗新发现的可疑案件作为为切入点，重新调查案件，找出新的嫌疑人。”
所有人拍了拍掌，会议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胡越想的是整理江川收集回来的信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要结合自己掌握的和江川收集的信息，在peacock的最新案件——陈可安自杀案，和peacock消失后的第一个案件——蔡氏豪门中毒案这两件最可查的案件中找出被忽略的蛛丝马迹。
而江川，他脑子一直在想一个人——刘天明。最初胡越破解代码的时候，识别出C6125是餐厅编号的是他，而恰好他也是死去的陈可安陈可安的律师，江川一直不相信会在凶杀案中会有巧合。每一个巧合都是最薄弱的突破点。出门的时候他就交代高禾，要把刘天明查个清清楚楚。高禾也知道上回自己做得不好，他也是一直有和江川探讨陈可安自杀案，所以也知道江川脑子想的是什么。
现在在江川眼里，刘天明的嫌疑并不比胡越小。
2
数日前。
刘天明律师事务所。
胡越来到了这里找刘天明。两人见面坐下来喝了茶，是刘天明常喝的铁观音，味道有点苦涩。这是两个人重逢之后第一次坐下来谈话。上回胡越仓促的打了个电话让刘天明帮忙，整个过程也是没说几句话。
事后刘天明问胡越怎么回事，胡越也没怎么解释。
兄弟之间，其实并不需要太多解释。多年前的唠嗑不断，好像就是为了省下如今见面的寒暄。
胡越看了一下刘天明的律所和办公室，里面有不少照片，都有他和他妻儿。照片上的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心高气傲的少年。没有了黝黑的肤色和稚气脸庞，他戴上了深色的细框眼镜，绅士的西装包裹着他的内敛与成熟。
胡越不必寒暄都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了。刘天明问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胡越笑了笑，说，“挺好，是我喜欢的生活。”刘天明也很有默契的没有追问，他知道胡越就是那么一个人，想告诉你的事情他自然会告诉你。
沉默了好久。
胡越说：“天明，有个忙要你帮。”
“说来听听。”
“这件事可能会很危险。”
刘天明点了一支烟，回应道：“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你要我的命，我也给。”
他吸了一口烟，看着胡越。胡越并没有抽烟的习惯。
“我要你做peacock。”
“什么？”天明一脸的疑惑。
“并不是真的去做peacock，我是想让你给自己制造嫌疑，让江川怀疑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川一直怀疑我是peaacock，处处针对我，我没有办法专心调查，做事也不方便。如果你可以暂时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就有信心找到peacock。”
刘天明听了，狠狠的抽了几口烟。想了一下，“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我一样的背景，时间上也有契合，再加上你和我的关系，你会是最好的人选。”
刘天明掐灭了手中的烟，身体靠在沙发上，作思考状。
“具体要我怎么做？”
“我会让你说一些谎言，然后配合我做一些可以给你制造嫌疑的事情。”
刘天明掐灭了烟头，喝了口茶。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要把这件事全部的和我讲清楚，并且在这件事情结束前不可以隐瞒我任何事情。”
“没问题。”胡越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江川走上台。
“这几日按照赵局长和胡警官的指示，江川组开始秘密调查莫奈餐厅。从昨天开始，已经安排了便衣警员监察小组无间断监视餐厅情况。另外委托了高禾作为警局和军方之间的联络人，通过军方给出的名单，对比我们手上暂时掌握的线索，最后经过层层排查，有了一个18人名单。18个人都有作案嫌疑。名单已经发放到监察组手上，人手一份，确保目标人物一旦出现就可有所行动。另外，在办案过程中，我们发现到接触菜单最多的不是客人，而是餐厅员工，所以认为餐厅员工也有嫌疑，调查完之后把两个餐厅员工列入了名单，所以名单上一共有20人。”
说完江川举手示意高禾把名单和资料分发到所有人手上。
胡越拿起名单看，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刘天明。其它人也注意到了，正是方才胡越口中所说的陈可安的律师，也是胡越自己的律师——刘天明。
“刘天明刘律师？”赵局长一时不解。“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一边翻看附上的资料一边问江川。
“这是从军方资料排查出来的，刘天明刘律师是6年前退役的士官，服役期间各项成绩名列前茅，无论是能力，还是时间上都有作案的嫌疑。我先前也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律师，看到高禾排查的结果也是很意外。”
高禾听到了江川把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充当江川的借口，高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会议前江川就曾想在这个时候利用刘天明来给胡越制造麻烦，这就是他早就想好的大礼。不过现在他又不想在这里作口舌之争，正是因为胡越几分钟前透露了刘天明早知道陈可安想要和妻子离婚的事情。之前他只不过想利用刘天明逼急胡越，现在不一样了，他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凶手是怎么知道陈可安才是杀死妻子的凶手，这个纠结了他半个月的问题忽然在胡越不经意之间给出了重要线索。
刘天明的出现让江川觉得他离peacock更近了一步。
“胡警官对于朋友刘天明熟悉吗？尽早排除了对之后办案也方便。”赵局长适时的这么一问。他从来没有像江川一样怀疑胡越，对于胡越的朋友刘天明也是。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江川故意让胡越难堪。他只不过是想让胡越有个好的台阶下，避免江川和胡越继续针锋相对的局面。
“刘天明和我曾经是战友。他的品行我是相信的。不过警方办案要讲求公正，如果他在名单中我也不能凭自己一己之言为他洗脱。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为了避嫌，调查刘天明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由江川先生来办吧。”
胡越的说辞虽说在情理之中，但是也是江川意料之外。虽然对胡越的了解很有限，但是江川以为胡越是军队出身，表面虽然冷峻，但是遇上了关乎挚友和兄弟的事情，即使不极力反驳，也应该不会这样一句话不为他申辩就轻松交由自己追查。
虽然早就打消了争执的念头，江川依旧觉得反常。但是这样一来正好给力江川调查刘天明的借口。
“胡警官也是明白人，那就这么办吧。”江川回复道。
胡越继续看手上的名单和资料，包括刘天明在内的18个人的资料大同小异，都是出身部队，有作案能力，也有作案时间。最后映入眼帘的两个人让他感到有点奇怪，名字是司徒华生和何年。
“最后的两个人是餐厅员工吧？但是这个资料太简单了吧，怎么样都看不出来能和peacock扯上关系。”赵局长看着资料问江川。
司徒华生的资料很少，上面显示他是莫奈餐厅的店长，香港籍，30岁，未婚，毕业于新加坡大学工商管理专业，另外有在新加坡服过两年兵役。何年的资料倒是齐全多了，莫奈餐厅的经理，中国籍，25岁，未婚，陆城人，家庭情况很详细，旧址在哪，父母姓名和去世日期都有。
“这两个人是19个餐厅职工中最有嫌疑的两个，当然他们的嫌疑也较前面的18个人小很多。主要是出于周全考虑才把他们纳入名单的。”
“周全考虑？但是这两个人……司徒华生的资料也太粗略了，何年的资料齐全，但是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司徒华生是港籍商人，我们暂时还没取得他的进一步资料。往后我们会继续跟进。”江川补充道。
胡越对名单并没有什么异议，他对于江川没有纠缠刘天明有嫌疑这件事也有点小意外。听完了江川的工作汇报之后，他要整合工作成果，整理思路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胡越缓缓的点点头，问江川：“这些都没有问题，我也很赞同，不过我的问题是，现在江川组的所有行动都是守株待兔，这样的方式是不是太过于被动，之后你还有其它的计划吗？”
“的确是这样的，如果peacock不出现，或者我们的名单有误，我们的行动就会毫无意义。不过在这个月月底，也就是三周后，如果守株待兔没有收获，我们就会进行收网行动，也就是正式全面调查莫奈餐厅，我们会取得所有餐厅监控录像，对所有餐厅职工进行问讯。”
“为什么要在这个月底进行收网？”赵局长问道。
“据调查，莫奈餐厅全餐厅各个角落都设有监控录像，录像的保存时间是3个月，这个月月底会是更新录像的最后一天，所以会在月底进行。另外，我们还知道莫奈连锁餐厅的每一家餐厅的菜单都会因其地方性有所不同，所以每一家餐厅的菜单都不一样。每一本菜单的成本很高，会有唯一的编号，如果丢失了任何一本，餐厅也会有所纪录，所以这就很大程度的保证了凶手必须要通过这里的菜单，也就是唯一的解码钥匙才可以翻译他得到的杀人代码。”
“按照你的说法，那凶手也可能一早就把菜单用拍照的方式把菜单内容复制了？”
“如果凶手是通过拍照来复制菜单的顾客，那本菜单有超过20页，在监控下也可以很轻易被发现；另外有一点，非常有利于我们的调查，就是现在莫奈餐厅的菜单是3月更新的春季菜单，而这次监控录像纪录的时间区间是3月份到5月份，刚刚好涵盖了更新以来的所有时间，也就是说凶手如果在之前就已经拍摄过菜单，也一定会在录像里面；如果月底收网，录像也没有发现的话，我们就可以基本肯定凶手一定隐藏在餐厅职工中。”
“很好。”胡越听完停了一会，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江川走向下台来。他的工作和计划汇报得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沉思了好一会之后，胡越起身走上台，估计是要作简单的总结和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无论是赵局长还是江川都没想过这场追捕到现在会有这么相互配合的一个场面。如果江川和胡越之间没有对立面的话，那么这两个人一起就足以对抗整个陆城的罪犯。
“胡越组和江川组的工作成果大家都清楚了解了。到现在为止，我们对案件有了新的认知，最为关键的一点是——peacock从来没有消失过，他一定会在莫奈餐厅出现。我们之后的工作安排会是：江川组继续秘密调查莫奈餐厅，直到目标人物出现或者收网行动；胡越组将会以15宗新发现的可疑案件作为为切入点，重新调查案件，找出新的嫌疑人。”
所有人拍了拍掌，会议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胡越想的是整理江川收集回来的信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要结合自己掌握的和江川收集的信息，在peacock的最新案件——陈可安自杀案，和peacock消失后的第一个案件——蔡氏豪门中毒案这两件最可查的案件中找出被忽略的蛛丝马迹。
而江川，他脑子一直在想一个人——刘天明。最初胡越破解代码的时候，识别出C6125是餐厅编号的是他，而恰好他也是死去的陈可安陈可安的律师，江川一直不相信会在凶杀案中会有巧合。每一个巧合都是最薄弱的突破点。出门的时候他就交代高禾，要把刘天明查个清清楚楚。高禾也知道上回自己做得不好，他也是一直有和江川探讨陈可安自杀案，所以也知道江川脑子想的是什么。
现在在江川眼里，刘天明的嫌疑并不比胡越小。
2
数日前。
刘天明律师事务所。
胡越来到了这里找刘天明。两人见面坐下来喝了茶，是刘天明常喝的铁观音，味道有点苦涩。这是两个人重逢之后第一次坐下来谈话。上回胡越仓促的打了个电话让刘天明帮忙，整个过程也是没说几句话。
事后刘天明问胡越怎么回事，胡越也没怎么解释。
兄弟之间，其实并不需要太多解释。多年前的唠嗑不断，好像就是为了省下如今见面的寒暄。
胡越看了一下刘天明的律所和办公室，里面有不少照片，都有他和他妻儿。照片上的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心高气傲的少年。没有了黝黑的肤色和稚气脸庞，他戴上了深色的细框眼镜，绅士的西装包裹着他的内敛与成熟。
胡越不必寒暄都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了。刘天明问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胡越笑了笑，说，“挺好，是我喜欢的生活。”刘天明也很有默契的没有追问，他知道胡越就是那么一个人，想告诉你的事情他自然会告诉你。
沉默了好久。
胡越说：“天明，有个忙要你帮。”
“说来听听。”
“这件事可能会很危险。”
刘天明点了一支烟，回应道：“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你要我的命，我也给。”
他吸了一口烟，看着胡越。胡越并没有抽烟的习惯。
“我要你做peacock。”
“什么？”天明一脸的疑惑。
“并不是真的去做peacock，我是想让你给自己制造嫌疑，让江川怀疑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川一直怀疑我是peaacock，处处针对我，我没有办法专心调查，做事也不方便。如果你可以暂时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就有信心找到peacock。”
刘天明听了，狠狠的抽了几口烟。想了一下，“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我一样的背景，时间上也有契合，再加上你和我的关系，你会是最好的人选。”
刘天明掐灭了手中的烟，身体靠在沙发上，作思考状。
“具体要我怎么做？”
“我会让你说一些谎言，然后配合我做一些可以给你制造嫌疑的事情。”
刘天明掐灭了烟头，喝了口茶。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要把这件事全部的和我讲清楚，并且在这件事情结束前不可以隐瞒我任何事情。”
“没问题。”胡越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