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色的灯光下,方华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反正没有害羞的绯色。

  姜海洋心一沉,她现在不应该是羞红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吗?

  怎么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只登徒子。

  正准备说话,方华猛的抱起狗蛋,“狗蛋,时间不早了,妈妈给你洗漱睡觉。”

  姜海洋,“……”

  等方华给狗蛋洗好,将他哄睡,出来准备洗漱时,见姜海洋还坐在原地没有动。

  抿了抿唇,走进厨房,从锅里舀了热水洗脸。

  “芳华,我们能谈谈吗?”姜海洋不知道他跟芳华的问题出在哪里,但他知道芳华在躲着他。

  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可每次都这样,那就不正常了。

  方华刚洗了脚,裤子还在小腿上,她伸手攥下来,坐在姜海洋的对面,“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芳华,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姜海洋问道,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想到这个。

  方华低头,抿了抿唇,桔色的灯光打在她的头顶,形成一层光晕。

  对于姜海洋的问题,她没办法说。

  总不能说她不是原来的方芳华,她是方华。

  手伸向腿,狠狠的拧了一把,疼得硬是挤出两颗豆豆出来。

  姜海洋见芳华哭了,慌了,走到她的面前,焦急的问道,“芳华,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姜海洋不禁想到,是不是芳华摆摊做生意,遭人欺负了。

  在他的印象中,芳华初中还没有毕业,没多少文华,很容易让人欺负了去。

  方华摇了摇头,硬是将两颗豆豆摇了下来,其中有一颗,刚好溅在姜海洋的手背上,让他心里更加慌乱了。

  “芳华,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啊。”什么也不说,简直要急死个人。

  方华这才抬头,看着姜海洋,怯糥的说道,“我怕……”

  “怕什么?”姜海洋不解。

  “这几年,我在姜家……吃尽了苦头,我怕你对我不好,我怕还会再过以前的日子……”

  姜海洋一愣,芳华这是没有安全感,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郑重的承诺,“芳华,我向你保证,这样的日子以后不会再有了,还有……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虽然他快要憋疯了,但看到芳华的眼泪,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只剩下心疼!

  方华头搁在姜海洋的肩膀上,轻咬下唇。

  再等等吧,如果姜海洋值得,她会死心塌地的跟他过日子。

  如果他不值得,她就会跟他离婚,带着狗蛋独自生活。

  “谢谢你!姜海洋。”

  “我们是夫妻,说‘谢谢’见外了。”姜海洋松开方华,“你先去睡吧,我去洗脚。”

  “嗯。”

  方华进屋,看到狗蛋将被子蹬掉了,圆圆的肚皮露在外面,忍不住笑了笑。

  狗蛋很喜欢吃苏静仪做的点心,拿到手上就不撒手了,直到吃到肚子撑不下了,才会放下。

  躺到炕上,方华犹豫了会,没有关灯,闭上了眼睛。

  姜海洋洗漱好,进屋,看了眼芳华跟狗蛋,拉灭灯,睡到另一头,省得他憋得更难受。

  翌日,方华起来很早,做了煎饼,姜海洋跟狗蛋都没有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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