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沈黎琴推门而入,原本温柔的脸上此刻满是严厉的愤怒。

  沈娇被沈黎琴突然的到来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片刻方反应过来,捂着脸颊哭道:“姑姑!阿娇担心姐姐挨饿,特地拿了点心来给姐姐,谁知姐姐不领情,打了我不算,还将祠堂给砸了!”

  沈黎琴的目光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穿透祠堂内昏暗的烛光,冷冷地锁定在沈娇的脸庞上。

  沈娇在这道冷冽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祠堂内压抑的寂静。

  因方才那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声,祠堂附近的所有丫头婆子们都被惊动了,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向祠堂赶来。

  在这混乱之中,单珠玉的身影尤为显眼。

  在几个贴身丫鬟的焦急陪同下,单珠玉匆匆穿过曲折的长廊,终于来到了祠堂的门前。

  当她第一眼看到祠堂内的景象时,整个人猛地一晃,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

  祠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满地狼藉。

  “阿禾,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我们沈家的祖宗祠堂!你难道是被什么邪灵附体,失去了理智吗?”单珠玉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内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愤怒。

  沈禾站在那里,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直视着面前那对母女,缓缓开口:“母亲,您这双眼,平日里不是号称洞察秋毫,明辨是非吗?怎么今日一进门,连事情的原委都未及询问,就迫不及待地要给我扣上了罪名?”

  沈娇见单珠玉踏入祠堂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冷笑。

  随后,她迅速调整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走到单珠玉面前,双腿一曲,款款跪下,声音中带着哭腔:“母亲,这一切都是女儿的错。女儿只是想着姐姐在祠堂罚跪,一定是饿了,便擅自做主,偷偷准备了些点心来探望。谁曾想,竟会惹得姐姐如此不开心,让家族蒙羞,请母亲责罚。”

  单珠玉见到沈娇脸上的掌印,心疼不已:“沈禾,作为嫡母我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了!如今想来,这般纵然便是害了你,更是害了沈家!来人,上家法!”

  单珠玉手下几个嬷嬷上来便要拉扯沈禾。

  “谁敢!”沈禾厉声道!

  几个嬷嬷被沈禾的气场震慑住,纷纷停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动。

  “愣着干什么?谁才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单珠玉怒喝道。

  “这是在干什么?”沈将军沈怀安从人群中走进来,他身姿挺拔,面容坚毅,岁月在他额头上雕刻了几道浅浅的皱纹,却仍保留着一种不怒自威的英气。

  沈怀安走进祠堂,见祠堂内如此情景,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沈怀安怒道。

  来看热闹的丫头婆子们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跟着收拾。

  单珠玉迎上前,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沈怀安看着沈禾柔声问:“阿禾,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沈禾走到沈怀安面前跪下:“父亲,女儿从未推沈娇下水,但确实因要为自己辩解而顶撞祖母,所以祖母罚女儿跪祠堂,女儿也应当反省。但惊扰祖先,损坏祖先牌位,恕女儿绝不认!这分明是沈娇想要诬陷我,自己将蒲团丢到祭台上。至于打了她,的确,沈娇来祠堂用言语刺激女儿,诋毁姑姑,女儿气急了便打了她一巴掌。”

  沈娇哭着说:“父亲,不是的!我来给姐姐送点心,姐姐非但不领情,还说我是来看她笑话,我不过解释了几句,姐姐便动手打了我,还……还摔了祖先的祠堂!”

  这时单珠玉也擦了把眼泪:“主君,是我没有做好当家主母的职责,更没有教育好姑娘们,才有今日情状,主君千万别生气。”

  “方才大娘子不由分说,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要对我用家法,这当家主母做得确实有过偏颇。”沈禾冷冷的看着单珠玉。

  “主君……这……主君便责罚我吧。”单珠玉瞬间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

  沈黎琴这时走过来冷静地说:“兄长,可听我一言?”

  沈怀安被眼前几人闹得头疼,见沈黎琴走过来,神色笃定语气平淡,似乎也跟着冷静了许多:“黎琴且说。”

  “方才听说阿禾被罚跪祠堂,黎琴知道是这孩子又顶撞了母亲,想着来看看她。一来是想教导她一些道理,二来阿禾今日刚从太后寿宴回来,便被罚跪祠堂,若是让太后知道岂不是会揣度,难不成沈家是不喜阿禾与太后走得近吗?所以想着不如我得罪母亲,将阿禾接出来。”

  沈怀安点了点头道:“还是黎琴想得周到。”

  “来到祠堂,没见到孙嬷嬷,我便觉得奇怪。还未进门,便听见两姐妹争吵起来。的确听到沈娇刺激阿禾,说我不配拥有琴字珏,阿禾这才动手打了她。用这蒲团砸祖先牌位的,并非阿禾,是沈娇故意要破坏阿禾的名声,嫁祸给阿禾。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

  沈娇愣在原地,万万没想到当时沈黎琴就在祠堂外。

  但好在此事也是沈黎琴一面之词,事已至此既然已经得罪沈黎琴,便不怕再多得罪一些。

  “姑姑!姑姑素来喜爱姐姐超过喜爱我,如今想要保护姐姐阿娇也不怪姑姑,可这样的罪名阿娇真的承担不起啊!”沈娇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下来,看着让人心疼。

  单珠玉帮腔:“主君,阿禾自幼由黎琴抚养长大,并非作为嫂嫂的不信黎琴,但黎琴的话的确无法让人信服。”

  沈黎琴似乎早有此预见,缓缓转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身后的悦茹吩咐道:“去,将那个蒲团取来。”

  悦茹闻言,快步取来蒲团,小心翼翼递给沈黎琴。

  沈黎琴接过蒲团,目光转向一旁脸色苍白的沈娇,轻轻拉起她略显颤抖的手,再缓缓将这只手伸至站在几步开外,一脸愕然的沈怀安面前。

  沈怀安的目光落在沈娇手上,随即又移到蒲团之上,只见那蒲团边缘,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迹。

  而沈娇的右掌,一道细长的划伤赫然在目,伤口处渗出的血珠,与蒲团上的血迹完美融合。

  沈怀安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他猛地抬头,怒视着沈娇,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沈娇闻言,双眸瞪得滚圆,一瞬间仿佛被抽离了所有力气,身子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污蔑长辈,诬陷长姐,破坏祖宗祠堂!来人!上家法!”沈怀安厉声道。

  “主君!”单珠玉哭着跪到沈怀安身前,“阿娇还小不懂事,要罚便罚我吧!”

  “年纪小?年纪小便能做出这些污糟事,若不重重罚她,让她长个记性,长大要闯多大的祸!她不懂事也是你教导无方!二姑娘重打三十大板,大娘子的中溃之权暂交与黎琴,没有我的允许二姑娘不许出房门一步!”

  沈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父亲!父亲我错了父亲!长姐,长姐你原谅我吧!求求你了,长姐!”

  沈娇抓住沈禾不放手,沈禾只冷冷地看着她。

  前世,她也是这样痛哭流涕地求萧景壬放过自己的家人,却只能听着萧景壬与沈娇翻云覆雨的声音。

  如今,哼。

  沈禾用力将沈娇的手扯下来:“自己做的错事,便要自己承担,妹妹。”

  几个嬷嬷上前将沈娇拉下去,不多时便听见沈娇嘶喊着和板子打在肉皮上的声音。

  沈禾只觉得心中痛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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