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1、一言不合就开打
茶汰夫人与莫安走在前面，一路说说笑笑，好不体贴。
卓二小姐倚在卓夫人身边小声道，“母亲，那位就是茶汰夫人这次茶园会要引荐给国王陛下的小姐？”
“雅儿，非礼勿视。”卓夫人心中飞快盘算。本来自家女儿及笄后是要进宫侍奉国王的。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貌美的女子被茶汰夫人看中，结局到底会怎样谁也说不好。
假如莫安没有被国王看中，那卓雅的前途还算一片光明。万一被看中了呢？话说回来，以莫安的姿容，不被看中的几率似乎太小。
“雅儿，慎言！”
卓夫人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四个字。
卓雅看看母亲，再看看前面的两道风景般的背影。小嘴撇撇，并不在乎。
面对一个女人，莫安不觉得难对付。面对三个女人，莫安照样游刃有余。可是面对一群女人……
莫安头大！
唇枪舌剑，蜜里藏刀！
莫安环抱垭山的手指忍不住收紧。垭山不耐的挣扎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这才稳下翻涌的气息。
“不过是些三妻四妾，你就搞不定了？”垭山戏谑的逗弄莫安。莫安挑挑眉，“我没那福气。”
垭山喷笑，“明明是男人的福气，怎么就成了你的福气？”
莫安一本正经的说，“会当家的就是我这种甩手掌柜。亲力亲为的都是劳碌命。公子若有三妻四妾，也是被我奴役的命。难道不是我的福气？”
垭山被噎住。本来想调侃莫安，却不想自己反而被她的话给堵在嗓子眼，甭提多憋气了。
“好漂亮的猫咪！”惊呼声乍然而起。垭山被气得晕头转向，根本来不及反应，耳朵就被揪住，狠狠的捏了一下。这还的多亏莫安反应快，不然它被捏住的，就不是耳朵了。
“喵——”
垭山尖叫一声，肉垫里的爪子“锵”的伸了出来。照着捏了它的白嫩小手就是一爪。
“啊！”凄厉的惨叫过于夸张。莫安跟垭山都觉得耳朵顿时失聪似的嗡嗡作响。“娘……”哭声接连而起，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你是何人？为何要害我儿？”质问莫安的女子年轻貌美，一点也不像有一个九、十岁女儿的妇人。此时，美丽的女子横眉冷对，怒不可赦，眉宇间呈现狠辣，稍稍影响了她原本明珠般的秀丽。
被质问的莫安只静静的看着她，平淡地说：“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女子尖锐的声音像炸了毛的母兽，“茶冭夫人，您要问妾身做主啊……”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茶汰夫人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意外发生。按照她原本的打算，引莫安进香书苑喝茶，两杯茶的功夫就能让想见她的人见到她。
茶汰夫人冷淡的招过身边的一个看起来颇为受重的嬷嬷，“还不快去找御医来给亍耶家姑娘看看伤。”
“是。”老嬷嬷立刻转身领着那位亍耶家的姑娘连同亍耶家的夫人一起离开。
茶汰夫人随后和蔼可亲的拍拍莫安的肩，“不用理会她们。”
香书苑建得清幽素雅。一院子的郁郁葱葱，放眼望去，连呼吸都轻快舒畅了起来。
卓雅机灵的跟在莫安身边，巧笑倩兮，活泼可爱。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斟酌其意，说得恰到好处。不仅卓夫人笑容满意，连茶汰夫人的态度也比先前亲柔了不少。
察言观色是大宅院里的必修课。卓雅是要被送进宫的贵人，从身心的修养，绝非旁人可比拟。否则送进宫去，非但不能成为家族的助力，反而可能将家族推进无尽深渊。
看到这里，莫安十分佩服卓夫人。换做她去养育孩子，大概，可能，就是森林里的一只泼猴，江湖中的一个泼皮。
脸上带着笑容，时不时与茶汰夫人等人闲聊几句。莫安的脑瓜子已经飞去天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跟公子生个孩子来玩玩了。等这一切结束，孩子是一个必然提上议程的事情。现在考虑考虑，无伤大雅。
“母亲今日看来心情颇好。看来得多办些这类茶园会。”浑厚的嗓音带着王者的磅礴气势自身后传来。
莫安望了望天空。圆月如盘，星光璀璨。如此撩人的夜色，的确适合做一些事情。
身边的人接连跪了下去。就连茶汰夫人也起身相迎。莫安睁着茫然的眼神左右看看，似乎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位是今日本夫人邀来的贵客，可不许您吓着人家。”茶汰夫人笑着指指莫安。国王的目光从进来后就一直盯着莫安的背影。目不转睛。
莫安缓缓起身，缓缓转身，缓缓倾身一礼，“不知国王陛下驾到，莫安逾越了。”
卓雅吃惊的是莫安在得知陛下的身份后居然只欠了欠身，而不跪地行礼。此举似乎与她优雅华贵的身份不符。但又说不出哪里的不是。
垭山欠揍的传音，“正主可是出现了。喝茶都喝饱了吧？”
莫安抿抿嘴。有些无奈。
垭山都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她又如何不知呢？吴樾跟这位国王陛下搭上线，泄露她的踪迹为取得国王的信任。对他们而言，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呢？况且莫安从来不瞒他们什么。她总是认为，有的事情没必要藏着掖着。看起来是为大家着想，其实会引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莫安不喜欢自己人自己制造出来的麻烦。
“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垭山不能理解了。跟一群素不相识，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际的人虚与委蛇，可以得到什么呢？
莫安无声轻笑，抬头直视国王深邃的褐色眼瞳。传音回答，“我就是想看看，茶汰夫人跟这位国王陛下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
国王那头满城寻人，茶汰夫人这边就把她找了来。即便两人不是母子情深，也是互相利用的盟友。只是，茶汰夫人的态度过于殷切，好像一位急于得到儿子肯定又有些无措的母亲。又好像，并非母子……
“你叫什么？”国王听到两个敏感的字眼。
“莫安。”莫安眼眉弯弯，钩如新月清妍且温柔。如一道夏日的舒适的凉风，习习吹过脸颊的惬意。
国王陛下一副被雷劈的模样逗得莫安“咯咯”直笑。
她的确是故意的。故意穿这身衣裳，故意说自己的名字。只可惜茶汰夫人虽然对索苣国内的动向了如指掌，却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否则，她也不会听见莫安说自己名字时无动于衷。
茶汰夫人也看见了国王的脸色，不由疑窦的去看他视线里的另一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那个叫莫安女子有什么来头？或者，莫安跟国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
茶汰夫人这一瞬间想到了无数的可能，但没有一个可能是对的。
国王陛下下意识一挥手，他身后飞快蹿出一条黑影直逼莫安面门。然而，莫安挥袖的同时，却是飞出一截翠绿。
清脆的玉碎声伴随着地上的残破映入眼帘。
莫安惊诧的好似没注意到从自己袖子里甩出的是什么般发出一个单调的疑惑：“咦？”
国王陛下深邃的眼瞳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
莫安愁眉，咬着下唇。暗自一叹，弯腰去拾地上的碎玉。垭山与此同时从她怀中一跃而起，与那道黑影撞击在一起，迸射出华彩的光芒。
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玉笛。虽然她不会吹奏。刚才她真的忘记了这截笛子就放在自己的袖袋里。
待莫安捧着手帕里的碎玉站直身，垭山已经将那道黑影摁在了猫爪之下。
一只长相奇怪，违和感爆棚的小兽。耳朵极大，眼睛也极大。鼻子跟嘴却甚为小巧玲珑。像……像一只蝙蝠！又不是蝙蝠。
“陛下莫要紧张。”莫安虽然浅笑悠然，丝毫不见慌张与害怕的神色在这种时候，不得不让这位国王陛下心生警惕。更何况，她是莫安。那个让无数人趋之若鹜，又神秘莫测的莫安。
现在，那个女人就现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三头六臂，却有柔美身段，惊世容颜。可是，这种美，在他的眼中，宛如蛇蝎。
“夫人，莫安想于陛下单独聊聊，可否行个方便？”莫安轻言细语，茶汰夫人好似觉察自己做了别人的嫁衣。脸色相当难看。“若夫人不愿，也无妨。”
茶汰夫人先声夺人，突然发难。一个鹞子翻身，敏捷异常的摘下挂在一旁的鞭子，“啪”一声清脆，夺面而来。
垭山落地成人，款袖窄袍勾勒出他的身型。不用莫安多话，迎上茶汰夫人，将其引入院落。
争斗拉开帷幕，娇呼声不绝于耳。只因为从女子口中发出，总会让人感觉过于凄惨。仿佛香书苑里来了什么洪水猛兽，吓坏了一屋子的娇客。
褐色的深邃眼瞳与莫安隔空四目相对，两人谁也不在乎别人的死活，谁也不在意周围的凌乱。
“你若唤回圤兽与我合作，我替你治好那个人。”
国王陛下浓眉下沉。
“你我皆非良善。你需要一座城为你心中的那个人。我也需要一座城，为我心中的那些人。”
国王陛下眉宇间隐隐透出的狠厉并不嚣张，反而相当内敛。天生王者，傲视群雄。苍宇弈的狂野在他的面前，显得更为温文。蓝迦忇的素雅跟他比，倒是有些稚气了。
或许，她跟垭山都猜错了佛堂存在的意义。他们以为那个佛堂是为茶汰夫人而建。大概，那个佛堂里住的人，正是画夜传来的信息里，让这位国王陛下生死相恋，却不能相守的那个人。
莫安一向大胆。再加上围在她身边那些猫猫狗狗泄露的信息，虽然零星散碎，但足够让她拼凑出八九不离十的过程。
华彩溢张的灵芒在莫安的周身形成一道结界。任由国王陛下千般手段，也不能破。她手中白绫灵巧飞扬，看似轻柔缥缈，每一次出手，恰到好处迎上国王的攻击。
他眯起褐色的眼瞳，翻手间，一只小兽从他袖中快如闪电蹿出，尖锐的利爪狠狠的在莫安的结界上划出几道印痕。白绫随即缠绕而上，将那只小兽包成一只虫茧，随着莫安手腕一抖，像一颗炮弹砸向国王。
即使战况如此激烈，屋里一桌一椅竟然没有任何碎裂的痕迹。国王猛地伸出双手，十指成爪，像是抱住了一颗看不见的球体，手背青筋暴露。莫安双眉微挑，足下一点，娇小的身子灵活如一道光，从屋里疾射而出。
茶汰夫人与莫安走在前面，一路说说笑笑，好不体贴。
卓二小姐倚在卓夫人身边小声道，“母亲，那位就是茶汰夫人这次茶园会要引荐给国王陛下的小姐？”
“雅儿，非礼勿视。”卓夫人心中飞快盘算。本来自家女儿及笄后是要进宫侍奉国王的。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貌美的女子被茶汰夫人看中，结局到底会怎样谁也说不好。
假如莫安没有被国王看中，那卓雅的前途还算一片光明。万一被看中了呢？话说回来，以莫安的姿容，不被看中的几率似乎太小。
“雅儿，慎言！”
卓夫人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四个字。
卓雅看看母亲，再看看前面的两道风景般的背影。小嘴撇撇，并不在乎。
面对一个女人，莫安不觉得难对付。面对三个女人，莫安照样游刃有余。可是面对一群女人……
莫安头大！
唇枪舌剑，蜜里藏刀！
莫安环抱垭山的手指忍不住收紧。垭山不耐的挣扎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这才稳下翻涌的气息。
“不过是些三妻四妾，你就搞不定了？”垭山戏谑的逗弄莫安。莫安挑挑眉，“我没那福气。”
垭山喷笑，“明明是男人的福气，怎么就成了你的福气？”
莫安一本正经的说，“会当家的就是我这种甩手掌柜。亲力亲为的都是劳碌命。公子若有三妻四妾，也是被我奴役的命。难道不是我的福气？”
垭山被噎住。本来想调侃莫安，却不想自己反而被她的话给堵在嗓子眼，甭提多憋气了。
“好漂亮的猫咪！”惊呼声乍然而起。垭山被气得晕头转向，根本来不及反应，耳朵就被揪住，狠狠的捏了一下。这还的多亏莫安反应快，不然它被捏住的，就不是耳朵了。
“喵——”
垭山尖叫一声，肉垫里的爪子“锵”的伸了出来。照着捏了它的白嫩小手就是一爪。
“啊！”凄厉的惨叫过于夸张。莫安跟垭山都觉得耳朵顿时失聪似的嗡嗡作响。“娘……”哭声接连而起，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你是何人？为何要害我儿？”质问莫安的女子年轻貌美，一点也不像有一个九、十岁女儿的妇人。此时，美丽的女子横眉冷对，怒不可赦，眉宇间呈现狠辣，稍稍影响了她原本明珠般的秀丽。
被质问的莫安只静静的看着她，平淡地说：“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女子尖锐的声音像炸了毛的母兽，“茶冭夫人，您要问妾身做主啊……”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茶汰夫人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意外发生。按照她原本的打算，引莫安进香书苑喝茶，两杯茶的功夫就能让想见她的人见到她。
茶汰夫人冷淡的招过身边的一个看起来颇为受重的嬷嬷，“还不快去找御医来给亍耶家姑娘看看伤。”
“是。”老嬷嬷立刻转身领着那位亍耶家的姑娘连同亍耶家的夫人一起离开。
茶汰夫人随后和蔼可亲的拍拍莫安的肩，“不用理会她们。”
香书苑建得清幽素雅。一院子的郁郁葱葱，放眼望去，连呼吸都轻快舒畅了起来。
卓雅机灵的跟在莫安身边，巧笑倩兮，活泼可爱。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斟酌其意，说得恰到好处。不仅卓夫人笑容满意，连茶汰夫人的态度也比先前亲柔了不少。
察言观色是大宅院里的必修课。卓雅是要被送进宫的贵人，从身心的修养，绝非旁人可比拟。否则送进宫去，非但不能成为家族的助力，反而可能将家族推进无尽深渊。
看到这里，莫安十分佩服卓夫人。换做她去养育孩子，大概，可能，就是森林里的一只泼猴，江湖中的一个泼皮。
脸上带着笑容，时不时与茶汰夫人等人闲聊几句。莫安的脑瓜子已经飞去天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跟公子生个孩子来玩玩了。等这一切结束，孩子是一个必然提上议程的事情。现在考虑考虑，无伤大雅。
“母亲今日看来心情颇好。看来得多办些这类茶园会。”浑厚的嗓音带着王者的磅礴气势自身后传来。
莫安望了望天空。圆月如盘，星光璀璨。如此撩人的夜色，的确适合做一些事情。
身边的人接连跪了下去。就连茶汰夫人也起身相迎。莫安睁着茫然的眼神左右看看，似乎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位是今日本夫人邀来的贵客，可不许您吓着人家。”茶汰夫人笑着指指莫安。国王的目光从进来后就一直盯着莫安的背影。目不转睛。
莫安缓缓起身，缓缓转身，缓缓倾身一礼，“不知国王陛下驾到，莫安逾越了。”
卓雅吃惊的是莫安在得知陛下的身份后居然只欠了欠身，而不跪地行礼。此举似乎与她优雅华贵的身份不符。但又说不出哪里的不是。
垭山欠揍的传音，“正主可是出现了。喝茶都喝饱了吧？”
莫安抿抿嘴。有些无奈。
垭山都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她又如何不知呢？吴樾跟这位国王陛下搭上线，泄露她的踪迹为取得国王的信任。对他们而言，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呢？况且莫安从来不瞒他们什么。她总是认为，有的事情没必要藏着掖着。看起来是为大家着想，其实会引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莫安不喜欢自己人自己制造出来的麻烦。
“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垭山不能理解了。跟一群素不相识，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际的人虚与委蛇，可以得到什么呢？
莫安无声轻笑，抬头直视国王深邃的褐色眼瞳。传音回答，“我就是想看看，茶汰夫人跟这位国王陛下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
国王那头满城寻人，茶汰夫人这边就把她找了来。即便两人不是母子情深，也是互相利用的盟友。只是，茶汰夫人的态度过于殷切，好像一位急于得到儿子肯定又有些无措的母亲。又好像，并非母子……
“你叫什么？”国王听到两个敏感的字眼。
“莫安。”莫安眼眉弯弯，钩如新月清妍且温柔。如一道夏日的舒适的凉风，习习吹过脸颊的惬意。
国王陛下一副被雷劈的模样逗得莫安“咯咯”直笑。
她的确是故意的。故意穿这身衣裳，故意说自己的名字。只可惜茶汰夫人虽然对索苣国内的动向了如指掌，却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否则，她也不会听见莫安说自己名字时无动于衷。
茶汰夫人也看见了国王的脸色，不由疑窦的去看他视线里的另一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那个叫莫安女子有什么来头？或者，莫安跟国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
茶汰夫人这一瞬间想到了无数的可能，但没有一个可能是对的。
国王陛下下意识一挥手，他身后飞快蹿出一条黑影直逼莫安面门。然而，莫安挥袖的同时，却是飞出一截翠绿。
清脆的玉碎声伴随着地上的残破映入眼帘。
莫安惊诧的好似没注意到从自己袖子里甩出的是什么般发出一个单调的疑惑：“咦？”
国王陛下深邃的眼瞳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
莫安愁眉，咬着下唇。暗自一叹，弯腰去拾地上的碎玉。垭山与此同时从她怀中一跃而起，与那道黑影撞击在一起，迸射出华彩的光芒。
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玉笛。虽然她不会吹奏。刚才她真的忘记了这截笛子就放在自己的袖袋里。
待莫安捧着手帕里的碎玉站直身，垭山已经将那道黑影摁在了猫爪之下。
一只长相奇怪，违和感爆棚的小兽。耳朵极大，眼睛也极大。鼻子跟嘴却甚为小巧玲珑。像……像一只蝙蝠！又不是蝙蝠。
“陛下莫要紧张。”莫安虽然浅笑悠然，丝毫不见慌张与害怕的神色在这种时候，不得不让这位国王陛下心生警惕。更何况，她是莫安。那个让无数人趋之若鹜，又神秘莫测的莫安。
现在，那个女人就现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三头六臂，却有柔美身段，惊世容颜。可是，这种美，在他的眼中，宛如蛇蝎。
“夫人，莫安想于陛下单独聊聊，可否行个方便？”莫安轻言细语，茶汰夫人好似觉察自己做了别人的嫁衣。脸色相当难看。“若夫人不愿，也无妨。”
茶汰夫人先声夺人，突然发难。一个鹞子翻身，敏捷异常的摘下挂在一旁的鞭子，“啪”一声清脆，夺面而来。
垭山落地成人，款袖窄袍勾勒出他的身型。不用莫安多话，迎上茶汰夫人，将其引入院落。
争斗拉开帷幕，娇呼声不绝于耳。只因为从女子口中发出，总会让人感觉过于凄惨。仿佛香书苑里来了什么洪水猛兽，吓坏了一屋子的娇客。
褐色的深邃眼瞳与莫安隔空四目相对，两人谁也不在乎别人的死活，谁也不在意周围的凌乱。
“你若唤回圤兽与我合作，我替你治好那个人。”
国王陛下浓眉下沉。
“你我皆非良善。你需要一座城为你心中的那个人。我也需要一座城，为我心中的那些人。”
国王陛下眉宇间隐隐透出的狠厉并不嚣张，反而相当内敛。天生王者，傲视群雄。苍宇弈的狂野在他的面前，显得更为温文。蓝迦忇的素雅跟他比，倒是有些稚气了。
或许，她跟垭山都猜错了佛堂存在的意义。他们以为那个佛堂是为茶汰夫人而建。大概，那个佛堂里住的人，正是画夜传来的信息里，让这位国王陛下生死相恋，却不能相守的那个人。
莫安一向大胆。再加上围在她身边那些猫猫狗狗泄露的信息，虽然零星散碎，但足够让她拼凑出八九不离十的过程。
华彩溢张的灵芒在莫安的周身形成一道结界。任由国王陛下千般手段，也不能破。她手中白绫灵巧飞扬，看似轻柔缥缈，每一次出手，恰到好处迎上国王的攻击。
他眯起褐色的眼瞳，翻手间，一只小兽从他袖中快如闪电蹿出，尖锐的利爪狠狠的在莫安的结界上划出几道印痕。白绫随即缠绕而上，将那只小兽包成一只虫茧，随着莫安手腕一抖，像一颗炮弹砸向国王。
即使战况如此激烈，屋里一桌一椅竟然没有任何碎裂的痕迹。国王猛地伸出双手，十指成爪，像是抱住了一颗看不见的球体，手背青筋暴露。莫安双眉微挑，足下一点，娇小的身子灵活如一道光，从屋里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