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耳边又传来无数人凄惨的哭喊声,我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女人正被囚禁在一只巨大的牢笼中,焦急地望着我,在这囚笼后有一个巨大的黑雾形成的漩涡,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正在将囚笼向漩涡中拉扯,还有一些诡异的人影在不断向我靠近。

  囚笼中的女人向我伸出手,口中大声喊道:罗浮生,快用黑太极镜,快用黑太极镜,快……

  这女人的叫喊令我心慌焦急,于是我随手拿起了一件什么东西,带着杀心朝着靠近的人影狠狠击砍,很快横飞的血肉就溅了我满身……

  我一个激灵惊醒,手上还握着拳头狠狠挥舞,随着手上最后一下挥舞出去,我眼睁睁地看到距离我的床铺一米远的书桌上,几本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像是被人划落下去的一样。

  又做了这个梦。

  仿佛真实发生的噩梦,还有这不时出现的异能,这些都时时在提醒着我: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事。

  这些怪事在我身上越来越频繁的发生,直到半个月前,一本名为《山河诡事》的笔记和一只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箱子摆在我面前时,我似乎回忆起了那些沉睡在血液中的有关前世的记忆。

  有人寄给我一本手工装订的笔记本,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山河诡事”四个字,里面记载着解放前发生在山河村的近千件灵异事件,而在这些事件中,藏着我要寻找到的真相。

  我的老家在东北一处小山村——山河村,这里在解放前曾遭日军占领很长一段时间。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各种灵异事件在这个小山村中不断发生,人们在恐惧之余,也将那段岁月所发生的恐怖事件记录了下来。

  而促使人们这样做的,是一个在抗战期间失踪的传奇女子——金太芝。

  传闻金太芝是术法最为诡异的黑太极门的传人,她曾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午夜,以血为咒,以身为祭,打开地狱之门,将一队鬼子带进了地狱。

  即便是在最黑暗痛苦,甚至是自身难保的日子,山河村的村民们也没有忘记寻找金太芝的下落,并不断从各种灵异事件中寻找有关黑太极门的踪迹。

  据说黑太极门自上古出现,以一人独传,在没找到下一代传人之前,上一代传人是不会死的。

  所以村民始终相信金太芝肯定还活着,所以他们记下了解放前的二十多年间,山河村中所发生的每一件灵异事件。

  这些被记录下的灵异事件,最终被整理了各类灵异事件千余件,并装订、起名为《山河诡事》。

  近几年,我身上所发生的诡异事件越来越多,且我发现都与黑太极门有关系,所以我开始日夜伏案分析这笔记《山河诡事》中所记录的灵异事件,希望从中找出更多与黑太极门相关的信息,但是却没有更多的收获。

  再看那只与《山河诡事》笔记一起来到我手中的箱子,此时正摆在书桌上,箱子上的那些古老的纹路似祥云、如流水,看起来古朴简单,但是又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盒子里面装着九幅画和一个圆铁饼,这只铁饼一面上雕着古朴的纹路,带着一种古老的气息,握在手中,铁饼中传过来一丝寒气渗入指尖,瞬间将我体内时常感觉到的那股焦躁和干热压制住并化解掉了,十分舒服。

  铁饼的另一面刻着“凄凄炼狱,吾之盛宴”八个小字,这几个字深深刻入铁饼内部,上面似乎还带着一些斑驳的红色,不知道是用什么染的。

  横竖是睡不着了,于是我起床打开那笔记《山河诡事》。

  在这笔记中记录的第一件事,是关于一个午夜送葬队的灵异事件。

  1928年8月,具体日期已不可考,山河村中人魏天赐,于午夜被一支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送葬队伍带走,自此失踪,再不复见。

  在当时的山河村,有一条叫大巷街的街道,是全村最繁华的主街,在这条街上,位于街尾的一间店,是杨玉农开的棺材铺。

  杨玉农一家九口,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靠这间棺材铺糊口,所以他对这棺材铺的经营就十分上心。

  他的棺材铺除了卖棺材以外,还卖各种纸扎、纸钱、装殓衣物等,收入勉强能够维持全家的生活。

  后来,杨玉农又弄了一支丧葬班子。

  杨玉农的这支丧葬班子中,吹拉敲打、哭丧抬棺的人员一应俱全,甚至如果有需要停灵,但是家里又无处放的,也可以把棺材抬到杨玉农这里的一处空院子中来,并在这院子中举行一应殡葬仪式。

  杨玉农的店虽然说是在街尾,其实已经位于村外了,与距离他最近的一家店都有百米远,且中间还有一大块空地与之隔开,所以即便杨玉农这边每天敲锣打鼓,也影响不到别家的生意。

  可是看着杨玉农家棺材铺的生意越来越好,甚至是十里八村有人去世的人家,都会过来请他。这也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

  在这嫉妒的人中,就有离他最近的那家杂货铺的主人——魏天赐。

  每当杨玉农家承办丧事的时候,魏天赐都觉得心里不舒服,虽然那锣鼓唢呐以及哭声穿过空地传过来后,已经变得极为微弱,可他还是觉得不舒服,几次去找杨玉农理论,但是都没闹出什么结果。

  没想到这魏天赐并不放弃,并开始了他的骚操作。

  他先是找了个算命的,说杨玉农的这个棺材铺影响了一整条街的风水,然后又在这条街上挨家挨户地游说,让大家集体反对杨玉农的丧葬班子,逼迫他关门。

  杨玉农一家全都靠着这个棺材铺生活,棺材铺关门了吃什么?

  所以即便是面对众人的挑衅,杨玉农也绝不关掉棺材铺。

  魏天赐见联合了这么多人也还是奈何不了杨玉农,心里更气,后来不知又走了什么门路,先是找了村上的里正,又找来了一个乡上的官员,带了不少人过来。

  这些人径直去了杨玉农的棺材铺,说棺材铺影响了村子的风水,强行给拆除了,铺里的东西都被砸了个稀烂,连十几口棺材都用斧头挨个劈了。

  推搡中,杨玉农还挨了不少拳脚。

  这些人打砸完走后,杨玉农外伤加上急火攻心,就病重了,家里人连夜雇车带他去城里治病。

  就在当天午夜,住在离杨玉农家最近的魏天赐,又听到杨玉农家的方向传来了锣鼓唢呐的吹打声,众人的哭声,打铃声,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就停在了他家门口。

  魏天赐当时已经睡下了,又被唢呐锣鼓的声音吵醒,就听着这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甚至最后停在了他家门口。

  魏天赐以为这杨家是故意来挑衅他,于是披着衣服趿拉着鞋就出去了。

  魏天赐出去,外面的锣鼓唢呐也停了,半天没动静,过了一会儿声音又起,但是像是渐渐远去了,魏天赐却没回来。

  魏天赐的老婆担心,于是也穿上衣服出来看,正看到了杨玉农家的那支送葬队伍抬着一口大棺材,吹吹打打地向杨玉农家店铺的方向走,哭声震天,还摇铃铛,撒纸钱,魏天赐则低着头在后面跟着,一行人就这样在午夜的街道上前行。

  魏天赐的老婆奇怪魏天赐是出去跟这杨玉农家的送葬队理论的,怎么会跟在送葬队后面走呢?刚想开口喊他,可是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在前面不远处,街道中央,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突然就凭空消失了,包括魏天赐也消失了。

  魏天赐的老婆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前面,无边的恐惧“腾”地升了起来,她尖叫着跑回了屋里。

  这件事在整个村子迅速传开了,甚至还传到了省城,省城派人来调查,魏天赐的老婆说当天夜里锣鼓唢呐夹着哭声响成一片。

  可是住在他家隔壁的几户人家却都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魏家怀疑是杨玉农为了报复搞的鬼,可是当调查到杨玉农家时,杨家人说那天全家老小都跟着车去省城医院了,而杨玉农那天被送到医院以后,傍晚就死了。

  当时天色已晚,他们就在城里的一户亲戚家住下了,亲戚都可以作证。所以魏天赐失踪的那天夜里,他们家一个人都没有。

  再去调查杨玉农送葬班子中的那些人,竟然一个都找不到,村子里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村民一直以为那些人是杨玉农从外村请回来的。

  后来又有人说,这杨玉农还有个大儿子,叫杨成林,小时有算命先生看了,说他八字极为特殊,活不过八岁,必须出家学道才能延寿,于是杨玉农很早就把这个儿子送去学道了。

  后来人们猜测,这个午夜突然出现的送葬队可能就是杨玉农的大儿子杨成林弄的。

  这件事传开后,大家又开始回忆杨玉农的送葬队,越想越觉得疑点多,因为根据当时锣鼓手、唢呐匠的收费,以及杨玉成办一次丧事的收费一算,发现他请这么多人做这个丧葬班子根本就不赚钱,甚至付完这些人的工钱还要赔钱。

  难道杨玉农的丧葬班子,真的是一群不需要工钱的纸人?

  后来这件事越传越广,就有请过杨玉农家送葬班子的人家回忆,说从来没见过杨玉成送葬班子里的人说过话,喝过水,以及吃过东西,且有时从早到晚地敲锣打鼓吹唢呐,就像永远不会累似的。

  自那以后,魏天赐消失,一直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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