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谢眠眠身体慢慢软倒下来,彻底失去意识,乔德安肆意大笑,温雅的面容变形扭曲,在幽静漆黑的山林,竟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乔德安揽着谢眠眠,撩起她的发丝,贪婪地嗅着独属于少女的味道,眸中闪着兴奋又痴狂的光芒。

  他抬手去解谢眠眠蓝布衬衣扣子,俯下身如情人般低声喃喃。

  “等大家都知道你没了清白,就只能乖乖跟着我了呵呵……”

  想飞出大西村?做梦!

  天空忽然一声响雷炸开,接着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人身上,很轻易就把人给淋湿。

  夏天总是这样,一场骤雨说来就来,声势渐大。

  乔德安暗骂一声,抱着谢眠眠前往他曾经发现的山洞。

  ——

  “咋这个时候下雨,谢丫还没回来呢!”

  二婶嘟嘟囔囔,去准备热水,等谢眠眠回来洗澡,以免感冒。

  “都快七点了,估计快回来。”二叔摸了摸脑袋,“奇了怪了,我看今天明明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嘛!”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多正常。”

  大队长砸着旱烟,晏礼看着外面的暴雨,微微皱眉,来时外公说一定要将谢眠眠安全带回家,下这么大雨,很有可能造成山体滑坡。

  墙上挂着棕榈皮制作的雨衣,二叔取下穿戴好准备去接谢眠眠,晏礼上前一步,问:“叔,还有多余的蓑衣么,我也想上山去看看。”

  这话引来几人侧目,大队长敲了敲旱烟,心道这青年还挺有责任感。

  晏礼神色坚持,二叔也不多劝,给他拿了蓑衣:“你不认识路,跟着我脚步,别走岔了。”

  晏礼点头,穿好蓑衣,小黄狗吐着舌头,在他脚边转圈,似乎也想跟上。

  “行,你也跟着吧。”

  晏礼一把捞起小黄狗用蓑衣盖着,和二叔走进暴雨中。

  雨水把山林里的脚印冲了个干净,二叔在山间来来回回穿梭,硬是没有发现半点有关谢眠眠的踪影,心中不免着急,眉头皱得死紧。

  谢老太爷临终前让他们帮着照顾谢丫头,上次谢眠眠被饿晕把他跟老婆子愧疚得不行,如今若是再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跟九泉之下的谢老太爷交代呢!

  二叔一边找一边扯着嗓子喊“谢丫、谢丫”,十几二十分钟过去了,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

  “这丫头到底跑哪儿去了!喊这么大声咋都听不见呢!”二叔焦急不已。

  晏礼安慰:“雨下得太大,她听不见咱们的声音很正常,说不定在什么地方躲雨,叔,我们分开找。”

  二叔犹豫,想着晏礼一个外地人,人生路不熟……但对谢眠眠的关心占了上风,想了想道:“一个小时,不管找没找到,我们都在这儿汇合。”

  雨势又快又急,加上对路不熟悉,和二叔分开后,晏礼走得更加艰难,不过他视力好,远远瞧见地上掉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蓝布袋子。

  松紧抽绳敞开,露出被雨水打湿后粘稠的粉末,晏礼拈起一小团在指尖搓开,闻到了大蒜的气味。

  这是……用来驱蛇?

  小黄狗凑近晏礼指尖嗅了嗅,忽然从他从怀里跳出来,在周围打转,然后猛地朝一个方向叫了两声,便撒开腿跑起来。

  晏礼攥着布袋,二话没说跟上,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谢眠眠的东西。

  ——

  谢眠眠昏昏沉沉地恢复了意识,费劲儿地睁开眼,乔德安正背对着她忙碌。

  右前方有一堆火,四周黑漆漆的石壁,看来,她被带到了一个山洞。

  外面是滂沱大雨,乔德安正费劲地移动一块巨石,似乎想堵住洞口。

  如果不是她半梦半醒时听见了野猪的叫声,她几乎以为乔德安良心发现打算放过她了。

  要知道以前的野猪是会吃人的。

  乔德安低骂:“又是下雨又是野猪,全都叫我遇上了,真倒霉!”

  谢眠眠讥讽地笑了笑,却没想到被乔德安听见了。

  他阴狠地转过头,面部肌肉缓缓放松,换上温润的面具,目光深情款款。

  “阿眠,你醒了。”

  谢眠眠怀疑他有表演性人格,跟个疯子似的。

  “正好,我对不出声的人没什么兴趣。”

  他的目光令谢眠眠十分不适,麻醉效果还没过,谢眠眠只能装看不见闭上眼。

  黑暗中思绪乱飞,刚才下雨乔德安没机会,现在是逃不过了。

  她倒不至于失去清白就寻死觅活,又或者和侵犯者绑定终身结婚,最多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谢眠眠在想自己到底该如何解决接下来的问题,以免到时候被乔德安倒打一耙,说自己勾引他,乱搞男女关系被拉去批斗。

  乔德安把洞口遮盖了一半,仅留一人通过大小,然后胜券在握地哼着歌,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山洞格外明显,谢眠眠烦躁的皱眉,乔德安戏谑:“不要着急,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等乔德安靠近她时,脑子已经清醒了大半,只是浑身像被定住一样,没有力气,动也不能动。

  谢眠眠心头泛起恶心,她试图催眠自己,又或者干脆昏睡过去,可越动脑子越清醒,心底的恐惧被放大,还有她努力压下去的害怕。

  “汪!”

  洞外响起一声狗叫,谢眠眠神经立马绷紧。

  乔德安心里紧张,也不管谢眠眠衣服,直接去脱她裤子,突然,他感到后颈的衣领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住,紧接着一声巨响——

  一股天旋地转,乔德安重重砸在石壁上,擦破的皮肤火燎火烧,一只土黄色的小狗恶狠狠地扑过来咬住他小腿。

  紧接着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对方专挑着伤口揍,乔德安痛得发麻,眼镜也被打歪了,模模糊糊只看清是个陌生的男人。

  对方好像懂格斗术,他浑身的力道被卸了,毫无还手之力,乔德安只能护住脑袋。

  “你这个疯子!啊啊啊啊!快停手!”

  谢眠眠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懵了,反应过来后连忙阻止。

  “你好!别打了,打死人要坐牢的!”

  不管是谁,被这么个玩意儿断送前程可不值当。

  晏礼拳拳到肉,见差不多了才收手,看着鼻青脸肿的乔德安,神色冷漠。

  乔德安终于有喘息的机会,慌不择路,连衣服都没拿,光着上半身就跑进雨里。

  小黄狗气势汹汹地望着洞外,大有咬死乔德安的架势,晏礼失笑,摸了摸它的脑袋,转过身想确认对方身份,却猝不及防和那双澄澈的美眸四目相对。

  有些懵懂和惊慌,还有一目了然的感激。

  晏礼轻轻点头,视线移开时不经意瞧见外泄的春光,耳根骤然一红,以军训般的速度背过身走到洞门口,并把脚边的小黄狗抱起来,盖住它眼睛。

  “我在外面等你。”

  谢眠眠还有些茫然,忽然觉得肩膀有点冷,往下一看,双颊爆红。

  她刚刚怕闹出人命,一着急支起半边身子,躺着还好,一起身,解开的衬衣就滑到肩膀底下。

  谢眠眠系好扣子时,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个……可、可以转过来了。”

  谢眠眠声音磕磕绊绊,尽量让自己忘掉刚才的糗事,可一和青年对上视线,便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刚才的画面,目光慌乱地不知道放哪儿好,只小声道:“谢谢刚才你帮了我。”

  晏礼摇头,脱下蓑衣,自我介绍。

  “我叫晏礼,今年二十六岁,家在京城,目前职业是一名机械工程师,”

  谢眠眠被他搞得有点懵,迟疑片刻,试探道:“我叫谢眠眠,今年十八,是个医学生。”

  见晏礼缓缓点头,谢眠眠心中嘀咕,七十年代自我介绍这么详细么?整得跟相亲似的。

  谢眠眠穿好蓑衣,麻醉效果还没过,她没好意思说自己站不稳,便想着缓一缓再走。

  她迟迟不动,晏礼只好道:“二叔还在找你。”

  谢眠眠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差不多八点了,她没回去二叔他们肯定会担心。

  谢眠眠捏着手指,做足了心理建设,开口时却还是泄出了一丝难堪。

  “我腿软……”

  晏礼一怔,尽管穿了宽大的蓑衣,谢眠眠也是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和蹲在洞门口的小黄狗差不多大,巴掌大的透着一丝苍白,头发软软细细披散着,毛绒绒的,压根就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仰着头看他,睫毛湿漉漉的,抿着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整个人都可怜巴巴,而且,似乎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软糯的声音里隐含着哭腔。

  晏礼动了动唇,似乎想安慰谢眠眠,然而两人是初次见面,说什么都有些冒犯,便直接走到她面前,蹲下用背对着。

  “上来。”

  谢眠眠抿唇,先前被乔德安拉扯头发,现在头皮还在隐隐作痛,突然就对这人的体贴和温柔有些无所适从。

  他全都看到了,可他什么都没说,神色平静,似乎能给予无限的包容和耐心。

  这让谢眠眠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心里不受控制地生出一股委屈,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抱住晏礼脖子,理了理蓑衣,尽量让两个人都盖着,然后脸埋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好了。”

  晏礼起身时僵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谢眠眠在偷偷掉眼泪。

  棉质的衬衣浸了眼泪,打湿了好大一块儿,和湿冷的雨水不同,眼泪带点儿温热,耳畔还有小姑娘压抑的哭腔。

  晏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走得更稳了些,尽量不让谢眠眠感受到颠簸,好在没一会儿,谢眠眠情绪缓和下来,还分出一只手把斗笠往前移,给他挡雨。

  晏礼是个极有责任感的人,所以来找谢眠眠是出于责任,背着谢眠眠下山也是责任,但小姑娘笨拙地给他挡雨时,他突然觉得这责任里好像多了一丝什么。

  是什么呢?

  小姑娘背着很轻,晏礼想了想,大概是兄长出于对年幼妹妹而产生的怜惜。

  反正外公说要收养小姑娘,那现在她大概算是自己半个妹妹了,这么想也没错。

  晏礼暗自肯定,心中那点儿异样逐渐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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