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君袂怒意未消,可看见沈长离被打了却依旧一脸喜色,又生出几分疑惑。

  皱眉道:“你疯了?”

  沈长离收起嘴角的笑,将从须弥环里取出来的东西不经意地揣进怀里,顺势捂胸倒地。

  “一掌而已,还不至于疯,要疯也是为情所疯。”

  寒君袂满头黑线。

  没一句正经。

  “对了,小相公今日找我,有何贵干?”

  沈长离心里明镜儿一般,深知这男人绝不会是因为喜欢她才跟踪她。

  “你不是也在找我么?”寒君袂反问。

  沈长离眨眨眼,“我找你是因为喜欢你啊,那你找我……”

  她没有说下去,可寒君袂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不欲再听。

  “你与叶幽寒是何关系?”寒君袂单刀直入。

  叶幽寒?

  沈长离眼珠一转,自在原主的记忆中搜索一番,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

  沈长离摇摇头:

  “叶幽寒是什么人?我应该与他认识吗?”

  她一面说,一面打量着寒君袂的神情,虽然寒君袂戴着半张鬼面面具,但沈长离心思细腻,还是观察到了寒君袂紧抿的薄唇。

  唇部紧抿,嘴角向下,表示不信任,怀疑。

  难道她说错话了?

  又开口道:

  “莫非你是听了什么谣言,怀疑我与那什么叶幽寒有什么私情?我发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呀!”

  说着,沈长离还将做出一派发誓道模样,情真意切。

  可寒君袂的脸色更黑了。

  这个女人怎么能把一些鬼话说的这么义正严辞?

  还有,叶幽寒是女人。

  这沈长离是真的不认识,还是故意说这些来混淆视听?

  他正想着,一转眼,那胆大包天的女人已经凑到了她的跟前,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眨的人心都乱了。

  “你这下颚线比我的人生规划还清晰,果然是我看中的男人。”沈长离笑眯眯,双手托腮,

  “你看我心给你了,人也给你了,不如我们就此结为连理吧?”

  寒君袂将人推开几步,微怒道:

  “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还有,我何时要你的人了?”

  若非这轻浮的女人跟叶幽寒牵连甚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掌劈死她!

  “我怎么就不知羞耻了?”沈长离捶胸顿足的上前一步,

  “勇敢追求喜欢的人就是不知羞耻吗?”

  “你又怎么没要我的人?”沈长离又凑近几步,就差将身体贴在寒君袂身上了。

  “那日荒山野岭,你威猛有力的身躯直挺挺的压在我身上,我,我还把唯一的初吻献给了你!这不算吗?”

  沈长离说的声情并茂,仿佛一个被渣男伤透了心的可怜女子。

  可寒君袂丝毫不为其感动。

  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只有沈长离她自己知道。

  沈长离泫然欲泣,

  “都道世间男子皆是凉薄,如今亲身经历,才知所言不虚。唯一一个心愿就是想知道小相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

  寒君袂冷笑一声,“就为了问这个,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哎呀。

  被发现了。

  沈长离被拆穿后,哭声戛然而止,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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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寒君袂不信的。

  “哦?就是不知你对我说的这些话,被摄政王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沈长离心里一个咯噔,被摄政王知道她“红杏出墙”还不得扒了她的皮,把她扔进斗兽场喂狼?

  “他不会知道的。”沈长离摆手道,丝毫没有察觉到面前她一口一个小相公,正是与她有一纸婚约的战神摄政王殿下!

  “呵。”寒君袂冷笑一声。

  虽然知道这女人口中要退婚和想嫁的人都是自己,却还是有些莫名的怒意。

  就像……就像被戴绿帽子一般。

  “你生气了?”沈长离对寒君袂的怒意视若无睹,甚至一把挽住了寒君袂的胳膊,

  “虽说眼下咱们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你跟了我也不亏,比如……”

  不光明正大,难道是偷情吗?

  寒君袂彻底被激怒,反手掐住沈长离的脖颈,眸光森冷:

  “再敢胡说半个字,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沈长离哪里知道寒君袂的反应会这么大,动不动就掐她脖子,她想反击,可实力悬殊,根本碰不到寒君袂半片衣角。

  窒息感再次袭来,大脑缺氧的厉害。

  难不成又要归西了?

  沈长离不甘心,目光定在掐她脖颈的左手,急中生智,开口道:

  “你…你以前是个左撇子,但受过重伤,还伤及了筋脉……”

  寒君袂本就没有想过要取沈长离的命去,否则就不会用左手。

  看着沈长离的脸色越来越紫,寒君袂顿时松开了手。

  沈长离屁股着地,随后大口大口呼气。

  还未开口质问这发疯的男人,一方锦帕就甩到了她脸上。

  “给你一息的时间回话。”

  沈长离在心底怒骂这个男人有病,但想到自己在他手下根本就是个小鸡仔,而且她启动须弥环需要这个男人,只得把心中的怒意都压了下去。

  “左手虎口有茧,证明你惯用的手是左手,但因中毒受伤,如今左手已经不能拿刀,所以就连刚刚掐我脖子的时候,都有些勉强。”

  沈长离看了眼寒君袂淡然自若的眸光,继续说:

  “让我猜猜看,应该是带着蜈蚣毒的箭矢没入手臂,对吗?”

  此话落下,寒君袂那如同古井无波的眸光,终于闪过一丝惊诧。

  他从前的确惯用左手,也的确因为受伤,左手再不能拿刀,这件事除了亲近之人,旁人并不知晓,所以,眼前这个女人能说出来这些,靠的都是她的主观判断。

  这丝惊诧皆被沈长离收入眼底。

  她说对了。

  沈长离估着寒君袂的心情变化,又开口道:

  “我既然能一眼看出你中的毒,连时间都说的清清楚楚,那你也应该相信,这毒我能解,并且,我还能帮你把左臂的筋脉接好。”

  如果前面的话已经足够让寒君袂惊诧,那么后面的一句就足以点燃寒君袂心中的希望,勾起他对她的好奇心。

  从而,也能缓和她和寒君袂的关系。

  沈长离的目的就在于此。

  只见寒君袂薄唇轻启:

  “你要以此来和我做交易?”

  沈长离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我娶我,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治伤。”

  好大口气。

  这恐怕是普天之下,唯一一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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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做交易的活人。

  昨晚的女无赖,今日的冷静自持,眼下的胆大包天。

  草包丑女,还真是有意思。

  沈长离一直睨着寒君袂的神情,生怕错过一个微表情,眼下,寒君袂虽然是笑着,可竟然只让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威迫。

  好强大的气场!

  这么强大的气场似乎在哪见过……

  就在沈长离以为寒君袂会拒绝的时候,那头传来了寒君袂冷若冰霜的声音: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话音一落,寒君袂足尖一点,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沈长离焦急的跑了两步:

  “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回应她的,只有静谧的春夜里几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这个时间点,能出现在小巷子里的人,只怕都是一些惯偷鸡摸狗之辈,她摸了摸怀中的银票,她可不想被贼盯上。

  思及此,沈长离身影一转,迅速的离开了小巷。

  离开小巷后,沈长离才从怀中将刚刚从须弥环中取出的补液拿出来喝,补液入体,她的每一寸血液都像得到了净化,舒畅无比。

  多年来亏空的身体,已经得到了补救。

  而后,她又去了药材铺子一趟,花二千两银票买了两味治脸的药材,二十年的空青草和五十年的荆芥,最后才翻墙回府。

  此时,芷萱院灯火一盏,是守羽还在等她。

  “太好了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您这一趟到底是做什么去了,可急死奴婢了。”

  “挣钱,”说着,沈长离将怀里的银票塞给守羽,

  “这个你先收着,有什么需要的就买。”

  见守羽一脸震惊,沈长离急忙解释:

  “你放心,不是偷也不是抢,就是我用你那一袋子铜板赚来的。”

  沈长离自知这借口有多牵强,所以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还在苦思更完美的借口。

  可没想到,她余光一瞥,就见守羽双眼逐渐放大,而后震惊的说:

  “哇,那小姐也太厉害了吧!”

  沈长离:“???”

  守羽欢欢喜喜的将银票揣进内层衣服的荷包,一抬眼目光就定在了沈长离脸上,惊诧而担忧:

  “小姐,小姐,您的脸……”

  沈长离觉得莫名其妙,走到梳妆镜前一看,忍不住骂了声国粹。

  “草,怎么还扩散了?”

  原本那青紫色的胎记只覆盖了一个额角,眼下却蔓延到了整个右边眼眶,活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惨壮又狰狞。

  沈长离急忙给自己把了把脉,原来是因为刚刚的解毒药液与胎毒产生了激化反应。

  不过,除了看上去丑点,并没有其他害处,看来她必须尽快找到那男人,从须弥环里拿银针,和尽快找到紫苑千花了。

  银针须弥环里有,可那自大狂走得急,她也不知怎么找他。

  “小姐,您到底出去做什么了呀!这样该如何参加三日后的百花宴?”守羽的泪水夺眶而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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