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缕花魂剑
突然，她“哇”地一声，口吐鲜血，立即昏死过去……
“水心，水心……”她耳边听见寒山悲的呼唤，脑海里满是蝴蝶跟蜜蜂的舞蹈，她又昏迷过去……
直至一阵紧似一阵的腹痛又把她惊醒了，眼前是寒山悲，她惊喜地扶着她：“你醒了？”
“姑姑，我，我要生了……”她按住肚子，“好痛！”
“我去准备开水，你忍着点！”寒山尼出了洞。杨水心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姑姑抱到了原先的洞穴，她自从进了蜂蝶峡谷就没有再来这里了。
她觉得腹痛一阵紧似一阵，她试图运功缓解疼痛，发现自己功力又全失了，难道是最后一个招式造成的？
她来不及细想，疼痛直逼她的大脑，她觉得下身一阵潮热，寒山悲进来了，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哇哇……”一阵啼哭响彻山谷，杨水心望着眼前的孩子，她一出生眼睛就特别乌黑明亮，那张粉扑扑的小脸蛋特别惹人喜欢，杨水心发现她的眉心长了一颗小米粒般的红胎记。
她心中一震：女儿怎么也长了红胎记？寒山悲高兴地抱起孩子，将自己的衣袍把她包裹起来。
夜晚的山谷中月色如水，显得更加静谧。
突然，山谷里一阵树叶沙沙响。
“有人！”杨水心低声叫道。“呼”的一声，四支银针朝寒山悲射过来。
寒山悲怀里抱着孩子，她腾出一手，挥动长袖，把四支银针一一击落。
此时，四个黑衣少女从洞外窜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失声叫道：“水心！”杨水心定睛一看，是柳玉芦，她和王思君、杨木心及唐灵儿正站在她眼前。
“你生了孩子？”柳玉芦道。
“是师父叫你们来的吗？”杨水心淡淡地问。
“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师父吩咐我们找了这么久了。”王思君说道。
“要是我不回去呢？”杨水心又淡淡地问。
“师父吩咐过了，慕容山庄的侍女要是胆敢背叛，杀无赦！”柳玉芦说，“别为难我们。”
“好，我跟你们回去，只是我的姑姑跟孩子是无辜的，求各位姐妹放过她们。”
“这……”她们四个面面相觑。
“如果不答应，我宁死不去。”杨水心坚定地说，她俊俏的脸上显露出一股无所畏惧的神情。
柳玉芦看了看寒山悲的脸，又看看她怀里的婴儿，她爽快地答应了：“好，回去后我们四个都不说。”
杨水心挣扎着下了地，跪倒在地：“姑姑，望姑姑照顾我苦命的孩儿！”
“心儿放心吧！你自己多保重！”
杨水心缓缓地站起来，她伸手抱过寒山悲手中的孩子，往孩子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孩子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她咬牙往寒山悲的怀里一塞，掩面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众侍女跟着出了洞。
月光冷冷地照在她们几个身上，一路上，杨水心一言不发，跟着柳玉芦她们一齐狂奔。
柳玉芦试图跟她说几句话，但是话还没有到嘴边就生生地硬咽了回去。
杨水心跟柳玉芦她们回到了霞蔼城堡。寒山峻正坐在太师椅上，杨水心一到，柳玉芦跪拜：“堡主，杨水心带到。”
“水心，你让我们找如此之久，你存心背叛我不成？”寒山峻的话语冷冰冰的。
“师父，我，我……”杨水心突然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又昏死过去。
寒山峻赶紧飞身到她身旁，搭了她的脉搏之后，眉头紧皱，低声说：“带下去，好生调养。”
洞内深处，寒山尼阴森森的面具仍然戴在脸上。她冷冷地问：“这么说，你发现那杨水心的脉搏跳动微弱，呼吸变虚弱？”
“是的，徒儿不敢隐瞒。不知是不是受伤失血过多的原因。”寒山峻答道。
“不，她是生小孩了。”
“啊！”寒山峻几乎喊起来了。
“速去把四个叛徒讯问，杨水心身边还有谁。”
“是。”寒山峻离开了洞，很快又返回来，“师父，当时杨水心身边还有个老尼姑。”
“老尼姑？”面具微微颤动，声音也微微颤抖。
“你速去她住的地方，务必寻出那娃儿，带来给我。”
“是。”
“还有，那四个叛徒？你知道应该如何处置。”那声音更加冷了。
“求师父饶她们不死，她们也是姐妹情深！”
“住嘴！杀手哪有姐妹？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杨水心不是会解七魂忘情粉吗？给她们四个吸入一些，看杨水心如何解！”
“是！”寒山峻道。
柳玉芦、杨木心、王思君、唐灵儿四人被绑在囚室里，她们四人的脸上显露出时而痛苦时而陶醉的神奇，仿佛一个练功之人那种走火入魔的狂乱。
寒山骏就在她们身边，他冷冷地问：“说吧，当时除了杨水心还有什么人？”
“师父，只有一个老尼姑。”王思君答道。
“是么？”声音更为冷酷。
四人都沉默。
“是不是要再多加药粉？”寒山骏突然狞笑道。
“师父，还有一个婴儿。”唐灵儿说，旁边的王思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她们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你们要放走她们？”寒山骏几乎歇斯底里。
“堡主，我们真的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啊，她们一老一小，我们，我们实在下不了手！”柳玉芦答道。
“看来，得杨水心来好好伺候你们了。”寒山峻转过身子，对守卫的男侍卫说，“收取她们的灵魂。”
“不，师父，堡主，饶命！饶命啊！”囚室里传来一阵阵痛苦地嚎叫。
杨水心的卧室。
寒山峻来到她身边，坐在她床边，看着杨水心熟睡的脸。
他有点恨意，这张纯洁无暇的脸现在虽然毫无血色，但那椭圆的脸蛋，那光洁的额头，细长的眉毛，幸好那双摄人心魂的丹凤眼现在被两排密密的睫毛盖住，不然寒山骏又要稳住荡漾的心魂了。
他的眼睛从她的脸慢慢地移到她洁白的粉颈，最后停在她一起一伏的胸脯上。
他忽然想起她跟慕容云一起吸入七魂散……
他恨恨地站起身，甩开手中的衣袍，对旁边的侍女说：“等她醒了，给她喂这碗鸡汤，记得来向我禀报。”
杨水心醒来了，她觉得头痛欲裂。胸口有一股无名的火气总想冲出来，她想呐喊可是记忆却提醒她这是在霞蔼山庄里。
床边的侍女端着碗过来了，她看样子只有十一二岁，稚气未脱。她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轻声说：“水心姐姐，堡主命我伺候您喝鸡汤。”
她坐了起来，从侍女的手中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问：“你是新来的么？叫什么名字？”
“水心姐姐，我刚来的时候堡主给我取了名字，叫杨依心，我忘了我以前叫什么名字了。”
“哦，可怜的妹妹。”杨水心拉了拉她的手。
杨依心接着说：“对了，堡主要我去向他禀告您已经醒来了。姐姐，我得走了。”
杨依心走后，杨水心想暗暗运功疗伤，她发觉内功已经全失了，她现在仿佛已是个废人。怎么办？要怎样才能逃离此处？
她正沮丧地想着，寒山峻进来了。
杨水心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也不看他。寒山峻却一改原先冷酷的神情，他轻轻地问了声：“你醒了？”
“是，多谢堡主的救命之恩。”杨水心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她想起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
“水心，你别这样，我，我是迫不得已的，我师父一直要我追寻你的下落，找不到你，我也得死。”
寒山峻靠近杨水心，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说，“而且我不甘心，我的这么个得意门生，居然被慕容云抢了先！”说着，他抓住了杨水心的手。
“你，放开我！你下流！无耻！枉为人师！”杨水心挣扎着，“你居心叵测，下了毒你还这样说！”
“是，我下流！无耻！”寒山峻双双死死地抓住了杨水心的手，不顾杨水心的挣扎，把它们摁到自己的胸口上，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我还就根本不想当你的老师！杨水心，自从你离开城堡，我发现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我嫉妒慕容云嫉妒得快发狂了，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毒药，如果知道，哼，我会让他得了便宜？我自己就跟你一起吸了！”
寒山峻近乎疯狂地把杨水心拉到自己的怀里，用力地抱住她的头，嘴唇靠近她的嘴唇，热切地吻了下去。
杨水心拼命地挣脱了寒山峻的怀抱，她长发凌乱，那张俊俏的脸却有一种不容侵犯的神圣之光。她冷冷地说：“堡主，您怎么可以这样？”
寒山峻颓然地放开了她，抱住自己的头，喃喃地说：“天哪，我是不是疯了？”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飞奔而去。
杨水心喝了几次鸡汤，寒山峻命人来叫她去囚室。她到了那里，四个姐妹被绑在四根大柱子上，她们身上没有伤痕，但是脸色苍白，目光空洞，如同行尸走肉般。
杨水心跑到她们的跟前，摇晃着她们的身子，呼唤着她们的名字，她们个个茫然地望着她，又垂下头，没有理会她的叫喊。
“为什么她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杨水心对寒山峻怒目而视。
“她们中了七魂绝情散中的离魂散，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们的命了。”寒山峻慢慢地说道。
“你到底想怎样？”
“把七缕花魂剑的剑谱写出来，并且施展一遍给师父看。”
“什么七缕花魂剑？”
“别装了，那个老尼姑走得急，不过看那片空地，我就知道你已经练成了七缕花魂剑。”
“是不是我写了之后，你会放了她们？”
“是的，你不要耍花招，写了之后还要在我面前施展一遍，要是有诈，你也得死！”寒山峻的声音异常冷酷。
杨水心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写剑谱。
她知道姑姑已经安全离开，自己的孩子也一定安然无恙。
寒山峻只知道七缕花魂剑，不知姑姑的自创的百花蜂蝶散和蜂蝶剑，写出来也无妨。
于是，她只写七缕花魂剑的单纯剑谱，没有跟蜂蝶剑合二为一。
她写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她把剑谱呈给寒山峻，又在寒山峻面前将各招式施展了一遍。
“好，松绑！”他命令手下把四个侍女放了。但是她们仿佛得了命令一般，四人排队，像梦游一般从杨水心身边走过，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她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杨水心吃惊地问。
“自从你逃离了城堡，现在城堡有了一项新的堡规，凡是叛徒就必须服下离魂散，收取魂魄，到大师父那里接受训练。”
“你，你们？”杨水心又惊又怒。
“服下吧，你也要乖乖地接受训练的！”寒山峻腾地转了个身子，把手中的粉末撒向杨水心。
杨水心本能地一躲，一招“淑女闪”闪蝶蜂舞将寒山峻的七缕花魂剑中的“神飞掌”化个一干二净。
寒山峻大吃一惊，他施展开“七魂忘情粉内功大法”，配合刚才杨水心刚施展的七缕花魂剑的招式，又是一阵粉末朝杨水心飞去。
杨水心内功尽失，她心里想：万一我再施展蜂蝶剑，师父必然生疑，那时必然会再去寻找我的姑姑跟孩儿。罢了，罢了。
她也施展出七缕花魂剑的招式，一招“花飞红”，瞬间粉末四散，寒山峻一招“天女收花”，粉末瞬间聚拢，朝杨水心的口鼻飞去，杨水心躲避不及，吸了进去。
她一下子呆住了。寒山峻停了下来，他喊了声：“过来！”杨水心目光呆滞，朝他走了过去，靠近了他。
他捧起了杨水心的脸，他注视着这张美妙绝伦的脸蛋，只是那双灵动的眼睛现在仿佛停滞了一般。
他低低地喊了声：“吻我。”
只见杨水心顺从地将樱桃小口向寒山峻的嘴里送了过去。
寒山峻热烈地吻了她一会儿，满意地松开了她，说了声：“到大殿去！”杨水心就如行尸走肉般缓缓地走向大殿。
突然，她“哇”地一声，口吐鲜血，立即昏死过去……
“水心，水心……”她耳边听见寒山悲的呼唤，脑海里满是蝴蝶跟蜜蜂的舞蹈，她又昏迷过去……
直至一阵紧似一阵的腹痛又把她惊醒了，眼前是寒山悲，她惊喜地扶着她：“你醒了？”
“姑姑，我，我要生了……”她按住肚子，“好痛！”
“我去准备开水，你忍着点！”寒山尼出了洞。杨水心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姑姑抱到了原先的洞穴，她自从进了蜂蝶峡谷就没有再来这里了。
她觉得腹痛一阵紧似一阵，她试图运功缓解疼痛，发现自己功力又全失了，难道是最后一个招式造成的？
她来不及细想，疼痛直逼她的大脑，她觉得下身一阵潮热，寒山悲进来了，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哇哇……”一阵啼哭响彻山谷，杨水心望着眼前的孩子，她一出生眼睛就特别乌黑明亮，那张粉扑扑的小脸蛋特别惹人喜欢，杨水心发现她的眉心长了一颗小米粒般的红胎记。
她心中一震：女儿怎么也长了红胎记？寒山悲高兴地抱起孩子，将自己的衣袍把她包裹起来。
夜晚的山谷中月色如水，显得更加静谧。
突然，山谷里一阵树叶沙沙响。
“有人！”杨水心低声叫道。“呼”的一声，四支银针朝寒山悲射过来。
寒山悲怀里抱着孩子，她腾出一手，挥动长袖，把四支银针一一击落。
此时，四个黑衣少女从洞外窜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失声叫道：“水心！”杨水心定睛一看，是柳玉芦，她和王思君、杨木心及唐灵儿正站在她眼前。
“你生了孩子？”柳玉芦道。
“是师父叫你们来的吗？”杨水心淡淡地问。
“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师父吩咐我们找了这么久了。”王思君说道。
“要是我不回去呢？”杨水心又淡淡地问。
“师父吩咐过了，慕容山庄的侍女要是胆敢背叛，杀无赦！”柳玉芦说，“别为难我们。”
“好，我跟你们回去，只是我的姑姑跟孩子是无辜的，求各位姐妹放过她们。”
“这……”她们四个面面相觑。
“如果不答应，我宁死不去。”杨水心坚定地说，她俊俏的脸上显露出一股无所畏惧的神情。
柳玉芦看了看寒山悲的脸，又看看她怀里的婴儿，她爽快地答应了：“好，回去后我们四个都不说。”
杨水心挣扎着下了地，跪倒在地：“姑姑，望姑姑照顾我苦命的孩儿！”
“心儿放心吧！你自己多保重！”
杨水心缓缓地站起来，她伸手抱过寒山悲手中的孩子，往孩子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孩子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她咬牙往寒山悲的怀里一塞，掩面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众侍女跟着出了洞。
月光冷冷地照在她们几个身上，一路上，杨水心一言不发，跟着柳玉芦她们一齐狂奔。
柳玉芦试图跟她说几句话，但是话还没有到嘴边就生生地硬咽了回去。
杨水心跟柳玉芦她们回到了霞蔼城堡。寒山峻正坐在太师椅上，杨水心一到，柳玉芦跪拜：“堡主，杨水心带到。”
“水心，你让我们找如此之久，你存心背叛我不成？”寒山峻的话语冷冰冰的。
“师父，我，我……”杨水心突然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又昏死过去。
寒山峻赶紧飞身到她身旁，搭了她的脉搏之后，眉头紧皱，低声说：“带下去，好生调养。”
洞内深处，寒山尼阴森森的面具仍然戴在脸上。她冷冷地问：“这么说，你发现那杨水心的脉搏跳动微弱，呼吸变虚弱？”
“是的，徒儿不敢隐瞒。不知是不是受伤失血过多的原因。”寒山峻答道。
“不，她是生小孩了。”
“啊！”寒山峻几乎喊起来了。
“速去把四个叛徒讯问，杨水心身边还有谁。”
“是。”寒山峻离开了洞，很快又返回来，“师父，当时杨水心身边还有个老尼姑。”
“老尼姑？”面具微微颤动，声音也微微颤抖。
“你速去她住的地方，务必寻出那娃儿，带来给我。”
“是。”
“还有，那四个叛徒？你知道应该如何处置。”那声音更加冷了。
“求师父饶她们不死，她们也是姐妹情深！”
“住嘴！杀手哪有姐妹？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杨水心不是会解七魂忘情粉吗？给她们四个吸入一些，看杨水心如何解！”
“是！”寒山峻道。
柳玉芦、杨木心、王思君、唐灵儿四人被绑在囚室里，她们四人的脸上显露出时而痛苦时而陶醉的神奇，仿佛一个练功之人那种走火入魔的狂乱。
寒山骏就在她们身边，他冷冷地问：“说吧，当时除了杨水心还有什么人？”
“师父，只有一个老尼姑。”王思君答道。
“是么？”声音更为冷酷。
四人都沉默。
“是不是要再多加药粉？”寒山骏突然狞笑道。
“师父，还有一个婴儿。”唐灵儿说，旁边的王思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她们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你们要放走她们？”寒山骏几乎歇斯底里。
“堡主，我们真的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啊，她们一老一小，我们，我们实在下不了手！”柳玉芦答道。
“看来，得杨水心来好好伺候你们了。”寒山峻转过身子，对守卫的男侍卫说，“收取她们的灵魂。”
“不，师父，堡主，饶命！饶命啊！”囚室里传来一阵阵痛苦地嚎叫。
杨水心的卧室。
寒山峻来到她身边，坐在她床边，看着杨水心熟睡的脸。
他有点恨意，这张纯洁无暇的脸现在虽然毫无血色，但那椭圆的脸蛋，那光洁的额头，细长的眉毛，幸好那双摄人心魂的丹凤眼现在被两排密密的睫毛盖住，不然寒山骏又要稳住荡漾的心魂了。
他的眼睛从她的脸慢慢地移到她洁白的粉颈，最后停在她一起一伏的胸脯上。
他忽然想起她跟慕容云一起吸入七魂散……
他恨恨地站起身，甩开手中的衣袍，对旁边的侍女说：“等她醒了，给她喂这碗鸡汤，记得来向我禀报。”
杨水心醒来了，她觉得头痛欲裂。胸口有一股无名的火气总想冲出来，她想呐喊可是记忆却提醒她这是在霞蔼山庄里。
床边的侍女端着碗过来了，她看样子只有十一二岁，稚气未脱。她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轻声说：“水心姐姐，堡主命我伺候您喝鸡汤。”
她坐了起来，从侍女的手中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问：“你是新来的么？叫什么名字？”
“水心姐姐，我刚来的时候堡主给我取了名字，叫杨依心，我忘了我以前叫什么名字了。”
“哦，可怜的妹妹。”杨水心拉了拉她的手。
杨依心接着说：“对了，堡主要我去向他禀告您已经醒来了。姐姐，我得走了。”
杨依心走后，杨水心想暗暗运功疗伤，她发觉内功已经全失了，她现在仿佛已是个废人。怎么办？要怎样才能逃离此处？
她正沮丧地想着，寒山峻进来了。
杨水心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也不看他。寒山峻却一改原先冷酷的神情，他轻轻地问了声：“你醒了？”
“是，多谢堡主的救命之恩。”杨水心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她想起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
“水心，你别这样，我，我是迫不得已的，我师父一直要我追寻你的下落，找不到你，我也得死。”
寒山峻靠近杨水心，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说，“而且我不甘心，我的这么个得意门生，居然被慕容云抢了先！”说着，他抓住了杨水心的手。
“你，放开我！你下流！无耻！枉为人师！”杨水心挣扎着，“你居心叵测，下了毒你还这样说！”
“是，我下流！无耻！”寒山峻双双死死地抓住了杨水心的手，不顾杨水心的挣扎，把它们摁到自己的胸口上，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我还就根本不想当你的老师！杨水心，自从你离开城堡，我发现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我嫉妒慕容云嫉妒得快发狂了，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毒药，如果知道，哼，我会让他得了便宜？我自己就跟你一起吸了！”
寒山峻近乎疯狂地把杨水心拉到自己的怀里，用力地抱住她的头，嘴唇靠近她的嘴唇，热切地吻了下去。
杨水心拼命地挣脱了寒山峻的怀抱，她长发凌乱，那张俊俏的脸却有一种不容侵犯的神圣之光。她冷冷地说：“堡主，您怎么可以这样？”
寒山峻颓然地放开了她，抱住自己的头，喃喃地说：“天哪，我是不是疯了？”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飞奔而去。
杨水心喝了几次鸡汤，寒山峻命人来叫她去囚室。她到了那里，四个姐妹被绑在四根大柱子上，她们身上没有伤痕，但是脸色苍白，目光空洞，如同行尸走肉般。
杨水心跑到她们的跟前，摇晃着她们的身子，呼唤着她们的名字，她们个个茫然地望着她，又垂下头，没有理会她的叫喊。
“为什么她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杨水心对寒山峻怒目而视。
“她们中了七魂绝情散中的离魂散，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们的命了。”寒山峻慢慢地说道。
“你到底想怎样？”
“把七缕花魂剑的剑谱写出来，并且施展一遍给师父看。”
“什么七缕花魂剑？”
“别装了，那个老尼姑走得急，不过看那片空地，我就知道你已经练成了七缕花魂剑。”
“是不是我写了之后，你会放了她们？”
“是的，你不要耍花招，写了之后还要在我面前施展一遍，要是有诈，你也得死！”寒山峻的声音异常冷酷。
杨水心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写剑谱。
她知道姑姑已经安全离开，自己的孩子也一定安然无恙。
寒山峻只知道七缕花魂剑，不知姑姑的自创的百花蜂蝶散和蜂蝶剑，写出来也无妨。
于是，她只写七缕花魂剑的单纯剑谱，没有跟蜂蝶剑合二为一。
她写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她把剑谱呈给寒山峻，又在寒山峻面前将各招式施展了一遍。
“好，松绑！”他命令手下把四个侍女放了。但是她们仿佛得了命令一般，四人排队，像梦游一般从杨水心身边走过，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她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杨水心吃惊地问。
“自从你逃离了城堡，现在城堡有了一项新的堡规，凡是叛徒就必须服下离魂散，收取魂魄，到大师父那里接受训练。”
“你，你们？”杨水心又惊又怒。
“服下吧，你也要乖乖地接受训练的！”寒山峻腾地转了个身子，把手中的粉末撒向杨水心。
杨水心本能地一躲，一招“淑女闪”闪蝶蜂舞将寒山峻的七缕花魂剑中的“神飞掌”化个一干二净。
寒山峻大吃一惊，他施展开“七魂忘情粉内功大法”，配合刚才杨水心刚施展的七缕花魂剑的招式，又是一阵粉末朝杨水心飞去。
杨水心内功尽失，她心里想：万一我再施展蜂蝶剑，师父必然生疑，那时必然会再去寻找我的姑姑跟孩儿。罢了，罢了。
她也施展出七缕花魂剑的招式，一招“花飞红”，瞬间粉末四散，寒山峻一招“天女收花”，粉末瞬间聚拢，朝杨水心的口鼻飞去，杨水心躲避不及，吸了进去。
她一下子呆住了。寒山峻停了下来，他喊了声：“过来！”杨水心目光呆滞，朝他走了过去，靠近了他。
他捧起了杨水心的脸，他注视着这张美妙绝伦的脸蛋，只是那双灵动的眼睛现在仿佛停滞了一般。
他低低地喊了声：“吻我。”
只见杨水心顺从地将樱桃小口向寒山峻的嘴里送了过去。
寒山峻热烈地吻了她一会儿，满意地松开了她，说了声：“到大殿去！”杨水心就如行尸走肉般缓缓地走向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