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和郭策率郭秦两家、秦家军及北峡谷将士一路畅通无阻赶到北疆皇庭时,西尔太子蓬头垢面,单手指天,彻底疯了!

  众人皆愣:“……”

  “这……”连桑想不明白:“西梁都跑了?怎么这太子还在,且还疯了?姑娘,大人,怎么办?”

  郭策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说:“溪儿,西梁太子在此,那西梁……可追?”

  “追!”秦溪心心念念的报仇,结果等来一个疯子,气不打一处来,说:“西梁杀我双亲,全逮回来,我要西梁上下,此生都在我脚下摇尾乞怜!”

  在场的秦家军、北峡谷众将士,郭秦两家众人:“……”这么……狠的吗?

  “那……”连桑又问:“这西梁太子……如何处理?”

  秦溪想也没想,冷冷说道:“找人把他脑子治好!”

  连桑及在场众人皆惊讶:“治好?”

  “治好了再杀。”

  秦溪说完走了,留下众人一脸的五颜六色。

  众人:这……疯了的不放过可以理解,西梁上下的意思,是西梁无辜也不放过?秦四姑娘好狠的心啊!

  郭策:“……”他见秦家军面面相窥,眼神交易着要不要逃跑。他觉得他的溪儿还真不是一般的任性,光杆司令可要不得哟!

  “咳!嗯!”郭策双手一背,挺了挺傲然风姿,一本正经说:“溪儿向来言简意赅,兄弟们不要介意。她把西梁人抓回来,是考虑到北疆人烟稀少,土地宽广,将西梁收入北疆门下,一来,可以物尽其用,带动北疆经济。”

  “二来,西梁多年东躲西藏居无定所,总归是些可怜人,来了北疆好歹有个安稳。西梁杀害溪儿双亲,溪儿却收留西梁,溪儿心善啊。”

  “三嘛,也是溪儿高瞻远瞩。如今北疆仅有秦家军三万将士,想要在这世间立足,必须尽快壮大。将西梁收入北疆,是壮大北疆最快的法子。如此一来,西梁隶属北疆,溪儿又是北疆王,西梁可不就在溪儿的脚下么。”

  众人:哦!原来是误会秦四姑娘了,秦四姑娘还真是心善,对西梁不计前嫌,想得也挺长远。是个值得跟随的好主子啊!

  郭策见有了成效,又继续忽悠,哦,不,继续诓骗:“至于这西梁太子治好再杀……你们看这样子还能治好吗?哎!说到底,还是溪儿太善良,不忍杀他,换我,杀我双亲者,我岂管这人是不是疯了,我不仅要杀还得鞭尸!总之,兄弟们放心跟着溪儿吧,她那般心善、聪慧又海纳百川,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北疆一定会成为天下人最向往的地方!”

  秦家军连连点头:嗯嗯嗯!郭大人说得对,秦四姑娘有情有义有头脑心地也好,留下来还怕没有好日子过?留下!一定留下!改日!不!现在就写家书,让至亲都过来!

  北峡谷将士甚是可惜:秦四姑娘这般好,可惜了,他们不能留下。

  连桑和胡洲深深觉得:大人的嘴,哄人的鬼。感天动地的,说得他们都好想信了!

  郭策其实是有点儿头痛的。三天了,溪儿还是不理他。北疆的烂摊子也要收拾。还有路上收到的关于溪儿的北疆王赐封,是领还是不领?领了溪儿更是生气,不领,北疆尚且脆弱,南朝的面子总得顾及……

  “哈!有妻猖狂如斯,人生真是精彩啊。”

  郭策想得居然还挺乐呵,双手一背,笑着感叹一句,双手一背,晃晃悠悠追秦溪而去。

  有震天雷在手,抓回西梁的过程仅用了半月。

  处理西梁皇室、安排原北疆子民、西梁子民、秦家军的住所及北疆民生、三国子民如何相融等各种问题,郭策和罗兰却用了足足两月。

  来北疆一事,从秦溪说要另辟疆土,郭策就知道,他要赠秦溪疆土,接下来的日子有得忙了。

  不过他也没甚好怨,凡溪儿想要,他甘之若饴,每日笑嘻嘻的。

  就是罗兰有些麻烦。罗兰是溪儿看上的北疆人,要把偌大的北疆交于罗兰之手,不亲自考察罗兰的衷心,他怎能放心?

  郭策心中有溪儿,日子过得滋润。秦溪这里就不同了,她常常几日见不到师父,就算见到,师父也是和罗兰在一起。

  秦溪开始郁闷,不想理会师父。倒是秦家军的亲人多在南朝,她最终没有自立为王,接了南朝老儿赐封的北疆王称号。

  由此,南朝和北疆,互通来往。

  秋去冬来,日子一天天过。

  秦家军家眷来了好些,冬日的草原民生艰难,郭策和罗兰越发忙了。期间,上官惠、上官穆、楚非莫、陈谦几人来了又走。便是那瞧不惯秦溪、与秦溪只有一面之缘的上官晨也兀自前来看过秦溪。

  师父近在咫尺,却是很难见上一面。

  “有心千里相会,无心咫尺难逢。”

  送上官晨离开的那日,秦溪听着远处师父和罗兰那听不清的对话,却是看不见师父的身影。

  她微微一叹,眼泪就在眼眶打转,转身走了。

  后来,一切朝着秦溪从未想象的模式发展。师父越来越忙,有时接连十日才能看见师父一眼,纵然见到,多数时候,罗兰也在。

  师父喜欢胖的,师父不喜欢她了。这几个月秦溪没少吃,一点儿肉也不长。但罗兰好像长胖了,秦溪越发郁闷了。

  瞎子的内心多数自卑。秦溪也不例外,她开始觉得,师父骨子里应该是厌烦她的。不然,当初师父为何要弃她而去呢。

  原本以为这样的局面已经很糟糕了,谁想西梁太子竟冻死了!

  当初爹娘死得凄惨,秦溪都还没有和西梁太子算账,他怎么能死呢?

  “怎么就冻死了?”牢房里,秦溪看着西梁太子僵硬的尸体,想起这些年她的两个愿望,一个是嫁给师父,一个是替爹娘报仇。如今虽然如愿嫁给了师父,可师父厌烦她,她的第一个愿望,成了,也快破碎了。

  盼了七年的杀人凶手,她什么都没做,他就死了。这下,第二个愿望也没有盼头了。

  西梁太子死的那日,寒风凛冽。秦溪长长地看着西梁太子的尸体,竟是觉得连最后一点能如她所愿的东西都没有了。

  “回北疆王,这大冷的天。小的给了他足够的棉被,可这西梁太子是疯的,大抵是一夜没盖被子,就,就冻死了。”狱卒见北疆王似悲痛万分,他说出这话都带着颤抖。

  “冻死了。”

  秦溪喃喃吐出这三个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她的心也如西梁太子一般,在这寒冷的冬天,冻死了。

  踉跄转身,一步步出了牢房。

  连桑蹙着眉,默默跟随秦溪回了寝宫,见秦溪躺在床上,似闭眼睡了。

  她忙去请郭策。

  见到郭策的时候在一个寨子,罗兰也在,郭策正与罗兰说着什么,罗兰笑着点额。

  连桑想起这几个月大人对姑娘可有可无的态度,一个飞身过去,对着郭策的腰上就是一腿踢!

  “负心汉!我踢死你!”连桑骂着又是一脚。

  郭策先前没有注意,这下有了预防,伸手抓了连桑的脚裸甩开,拧着一对好看的剑眉,冷说:“连桑你是疯了,还是想死?”

  当着北疆子民踢他,他不要面子的?

  “我没疯!是西梁太子疯了死了!姑娘疯了也想死了!”连桑吼着吼着就哭了。

  郭策瞠着一双星辰目,颤声说:“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重要吗?郭缺德!和你的罗兰好好日子吧!我家姑娘大有人爱!”

  连桑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从地上爬起,飞身上马,一夹马肚,走了。

  郭策一听秦溪疯了想死,也不计较连桑为何叫她“郭缺德”,什么面子都不要了。他吓得不轻,连滚带爬抓了一匹马,朝着皇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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