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阳光透过高耸的拱窗,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安比冈斯和阿斯托利亚窝在靠窗的软椅上,两人膝盖相抵,正分享着一盒从蜂蜜公爵新买的椰子冰糕,琥珀色和蓝绿色的眼眸中洋溢着轻松的笑意,低声谈论着昨天的魁地奇练习。

  突然,一阵急促的拍打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只羽毛凌乱、气喘吁吁的灰林鸮猛地撞在休息室的玻璃窗上,喙中紧紧叼着一个用深紫色火漆密封的厚实信封。火漆上印着理查德家族的徽章——缠绕着魔杖的常春藤。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间抬起,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这只猫头鹰通常只传递最紧急的消息。她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灰林鸮几乎是跌撞着飞进来,将信封丢在她手中,然后疲惫地落在她旁边的椅背上,急促地喘息着。

  安比冈斯的手指有些冰凉。她拿起信封,深紫色的火漆带着一丝不祥的沉重感。她深吸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撬开火漆封印。羊皮纸信封的边缘有些粗糙,带着长途跋涉的痕迹。她展开里面厚厚的一叠信纸,熟悉的父亲理查德先生的字迹映入眼帘,但笔迹却比平时潦草、急促得多。

  “安比,我的女儿:

  见信如面。此刻提笔,心中万分沉重。家族在法国普罗旺斯的魔药原料种植园和巴黎的三家高端魔药连锁店,正遭遇前所未有的严重危机……”

  信中的字句如同冰冷的雨点,密集而沉重地敲打在安比冈斯心上。竞争对手——可能与某些“不择手段的旧势力残余”有关的恶意打压、供应链的突然断裂、关键合作伙伴的倒戈、魔法部因“匿名举报”而启动的突击审查……一连串的打击如同精心设计的组合拳,让理查德家族的核心产业摇摇欲坠。资金链濒临断裂,家族百年信誉岌岌可危,甚至可能面临破产清算的绝境。

  “情况紧急且复杂,远超我们之前的任何一次挑战。家族需要凝聚所有力量,共渡难关。安比,作为理查德家族的女儿和未来的继承人,父亲需要你立刻休学回家……”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视线变得模糊。她用力眨了眨眼,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休学回家?离开霍格沃茨?离开……他?

  “你需要在家族最艰难的时刻站在我们身边。这不仅是为了稳定人心,更是你作为继承人的责任。我们需要你协助处理部分紧急事务,安抚雇员和合作伙伴的情绪……外祖父听闻此事,忧心忡忡,身体也有些不支,他非常希望能见到你……”

  信的最后,字迹越发沉重:“此次危机解决可能需要数月,甚至更长时间。安比,你要做好……长期离开霍格沃茨的准备。父亲已联系布斯巴顿的马克西姆夫人,为你办理临时转学事宜,以便兼顾家族事务。我们……可能需要在法国停留很久。”

  “永远爱你的父亲”

  信纸从安比冈斯颤抖的手中滑落,飘落在铺着深绿色地毯的地板上。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眸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悲伤、焦虑和巨大的恐惧。离开霍格沃茨?离开阿斯托利亚?离开……西弗勒斯?可能永远不再回来。这个念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脏。

  “安比?你怎么了?”阿斯托利亚的声音带着担忧响起。她看到安比冈斯脸色惨白,泪流满面。

  安比冈斯像是找到了唯一的依靠,猛地扑进阿斯托利亚怀里,声音哽咽破碎:“利亚,我家里……出事了……很严重……爸爸要我……休学回家……可能……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她断断续续地将信中的内容告诉了阿斯托利亚,巨大的悲伤和恐慌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瞬间睁大,紧紧抱住她:“安比,别怕!一定有办法的,我们想办法!马尔福家……或者……”她拍着安比冈斯的背,声音带着急切,“安比,你一定要给我写信。用双面镜,我会一直联系你,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安比冈斯用力点头,泪水浸湿了阿斯托利亚的肩膀:“嗯……利亚……我会的……我一定会……”

  接下来的几天,安比冈斯如同行尸走肉。她强撑着去上课,但琥珀色的眼眸总是空洞地望着远方,心思早已飘回了风雨飘摇的法国。她常常独自一人来到天文塔顶或黑湖边僻静处,望着远方霍格沃茨城堡的灯火,琥珀色的眼眸中盈满泪水,无声地滑落。她像一只即将离巢的雏鸟,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旧巢的眷恋,对斯内普、对霍格沃茨、对阿斯托利亚的无尽眷恋。

  在变形课、魔法史课甚至走廊偶遇时,她并没有回避斯内普,反而变本加厉地注视着他。在魔药课上,她的目光不再是偷偷的、带着期待的,而是长久的、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凝视,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轮廓、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刻进灵魂深处。她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悲伤、不舍、和……一种无声的告别。长久的注视是离别的开始——这句话在她心中无声地回响。这目光让斯内普极其不自在和一丝莫名的心悸。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回望她时,眉头会不自觉地蹙起,蜡黄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和烦躁。他以为是自己之前的内心混乱和刻意疏离,让她感到了冷落和疏远,这让他心底莫名地更加烦躁和空落,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流逝。

  一天,在魔药课上,安比冈斯因为心神恍惚,错把流液草当成了两耳草加入沸腾的坩埚中。坩埚里的药水瞬间剧烈翻腾,冒出一股刺鼻的灰绿色烟雾。

  “理查德小姐!”斯内普冰冷刻薄的声音如同鞭子抽来,“如果你的脑子没有被巨怪踩过,就该知道流液草和两耳草的区别!你的注意力被地精吃了吗?”

  安比冈斯猛地回神,抬起头。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羞愧地低头或小声辩解,只是小声道歉:“对不起,教授。”然后……抬起那双盛满悲伤和迷茫的琥珀色眼眸,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充满了留恋、不舍与悲伤,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刻进灵魂深处。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对上她的目光,心头猛地一窒。那眼神中的悲伤和决绝让他感到极其不自在和莫名其妙的心慌。他紧抿薄唇,移开视线,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握羽毛笔的指节微微泛白。

  傍晚,安比冈斯独自来到地窖办公室门口。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轻轻敲响了厚重的石门。

  “进来。”斯内普低沉冰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安比冈斯推门进去。斯内普正坐在办公桌后批改论文,深不见底的黑眸抬起,扫了她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安比冈斯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近或开口说话。她只是极其轻微地朝斯内普的方向点了点头,动作带着一种疏离的礼貌。然后,她默默地走到沙发旁——那里放着几本她常看的魔药典籍,还有一条她偶尔用来御寒的、深灰色的、触感极其柔软的羊绒围巾。

  这条围巾是几个月前一个寒冷的夜晚,安比冈斯在地窖看书时不小心睡着了,斯内普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眉头微蹙,随手从椅背上扯下这条深灰色的围巾丢在她身上的。动作粗鲁,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安比冈斯醒来后,视若珍宝,一直小心翼翼地收在身边。

  她伸出手,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不舍,将那几本书一本一本地拿起,抱在怀里。最后,她拿起那条深灰色的围巾,指尖极其轻柔地、带着无限眷恋地摩挲着那柔软的羊绒,仿佛在感受上面残留的温度和他清冽的魔药气息。她再次朝斯内普的方向点了点头,琥珀色的眼眸低垂着,避开了他的视线。然后,她抱着自己的东西,转身,脚步无声地离开了地窖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整个过程,她没有说一句话。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从她进门点头,到她默默收拾,再到她无声离开。他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薄唇绷得死紧。在她拿起围巾的那一刻,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下颌线微微动了一下。但最终,他只是看着她抱着东西离开,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翻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空落,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地抽走了。地窖的空气似乎瞬间变得更加阴冷死寂。

  阿斯托利亚在得知安比冈斯家的情况后,焦急万分。她立刻找到德拉科,蓝绿色的眼眸中带着恳求:“德拉科,帮帮安比!她家……她不能走,马尔福家能不能……”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他点点头:“我知道了,利亚。”他立刻写信给父亲卢修斯,详细说明理查德家族在法国的困境,并特别强调:安比冈斯的母亲出身法国显赫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法国魔法界人脉深厚。理查德家族在法国的产业根基扎实,只是暂时受挫。

  几天后,地窖办公室。斯内普的心情异常烦躁。安比冈斯那悲伤的长久凝视和默默收拾物品离开的画面,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画像正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或者说,对着斯内普的方向大声“自言自语”:

  “……啧啧啧……可怜的小理查德……家里在法国那边可是天都塌了!产业都快让人吞干净了。听说她爹妈急召她回去救火呢!这一走啊,啧啧,布斯巴顿?我看是回不来喽……那丫头,天天往这阴森的地窖跑,也不知道图什么……”

  斯内普批改论文的羽毛笔猛地一顿,深不见底的黑眸瞬间抬起,锐利如刀地射向菲尼亚斯的画像,蜡黄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菲尼亚斯,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菲尼亚斯慢悠悠地转过身:“哦?西弗勒斯?你在啊?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理查德家那小丫头,家里在法国那边惹上大麻烦了,生意要垮了!她爹妈急召她回去救火呢!啧啧,我看啊,她这学是上不成了,搞不好得在法国那边重新安家咯……”

  “永远……不回来了?”这个消息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击穿了斯内普所有混乱的思绪。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纯粹的、无法掩饰的恐慌。

  他之前所有的纠结——习惯、保护欲、占有欲、那陌生的悸动——在这一刻汇聚成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强烈的认知:他不能让她走!他无法想象霍格沃茨没有她的日子,地窖将重新变回那个冰冷死寂的坟墓。

  他感到一种窒息般的空洞和剧痛,仿佛心脏被硬生生剜去一块,他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但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的都是扭曲的线条。他配制魔药时,手竟微微颤抖。

  他意识到,那些关于“爱是什么”的疑问,在“失去她”的绝对恐惧面前,变得毫无意义。他只知道,他必须抓住她,不惜一切代价!

  斯内普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动作之大,带倒了桌上的墨水瓶,漆黑的墨汁瞬间在羊皮纸上洇开一大片污迹,但他视若无睹,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恐慌和决绝。

  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冲出地窖办公室,厚重的石门在他身后砰然关闭,发出沉闷的巨响,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

  他完全抛弃了平日阴沉的步态,近乎奔跑,黑袍在他身后翻滚,如同绝望的蝙蝠翅膀,带起一阵阴冷的风。他冲过昏暗的走廊,脚步急促而沉重,石壁上的火把光影在他蜡黄的脸上疯狂跳跃。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她。天文塔?黑湖边?斯莱特林地窖附近?他完全凭借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牵引,他的双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带着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城堡最高的地方——天文塔顶。

  他冲上旋转楼梯,一步跨过两三级台阶,冰冷的石阶在他脚下飞速后退。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留下,她必须留下!

  天文塔顶,夜风微凉。安比冈斯独自倚靠在冰冷的石栏边,月光洒在她单薄的身上,投下长长的、孤寂的影子。她琥珀色的眼眸空洞地望着远方霍格沃茨城堡的灯火,手中紧紧攥着那封家书,脸上泪痕未干。巨大的悲伤和无助几乎要将她吞噬。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塔顶的寂静。安比冈斯惊愕地回头——

  斯内普如同黑色的飓风般冲上天文塔顶,他黑袍翻滚,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翻涌着震惊、恐慌、以及一种近乎毁灭性的心痛。他看到安比冈斯那绝望的身影,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他完全无视了任何距离和礼节,他大步上前,在安比冈斯惊愕地、带着泪光抬头的瞬间——

  他猛地伸出手臂,一把将她紧紧地、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力道拉入怀中。他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和无法控制的颤抖。

  他抱得那么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她离开的命运。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紧闭,下颌线绷得死紧,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留下!……我需要你……在这里!”他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从紧咬的牙关中破碎地挤出。

  安比冈斯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话语惊呆了,她僵在斯内普怀里,琥珀色的眼眸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茫然、以及一丝微弱却炽热的希望。她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他颤抖的身体,他话语中那不容置疑的挽留和恐惧。

  她可能下意识地回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冰冷的黑袍里,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猫头鹰衔着德拉科的信。纳西莎拿着信,优雅地走进卢修斯的书房。

  卢修斯正坐在书桌后,专注地批阅一份关于魔法部新税收政策的文件,头也没抬。

  纳西莎声音柔和:“卢修斯,德拉科的信。”

  卢修斯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念给我听。”

  纳西莎展开信纸,用清晰而平缓的语调念出德拉科的信,

  “德拉科说,理查德家在法国遇到了些麻烦……”纳西莎简述了信的内容。

  “值得注意的是,安比冈斯·理查德的母亲,是法国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嫡女。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法国魔法部、古灵阁法国分行以及魔药原料贸易上……影响力不容小觑。”

  “理查德家族本身在法国魔药界根基扎实,此次危机更多是遭人暗算。若能施以援手,不仅能获得一个忠诚的盟友,更能为我们家族打开法国市场,甚至……与罗斯柴尔德家族建立更紧密的联系提供绝佳的契机。”

  “而且,安比冈斯是阿斯托利亚最好的朋友,格林格拉斯家那边……”

  念完后,纳西莎放下信纸,等待卢修斯的反应。卢修斯·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眸终于从文件上抬起,扫过纳西莎手中的信纸,手指摩挲着蛇头杖柄,权衡着风险与收益。纳西莎念信时的语气重点,他心领神会。

  卢修斯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可以。纳西莎,你来处理。让理查德家明白,马尔福家的友谊价值不菲。我们需要相应的回报和未来的合作空间。”

  纳西莎颔首,立刻行动。

  她通过马尔福家族在古灵阁的影响力,为理查德家族提供紧急商业贷款或信用担保,解决燃眉之急。

  利用马尔福家族及关联势力在法国的人脉,向恶意打压理查德家的竞争对手施压经济制裁与政治警告。

  并巧妙通过法国媒体渠道与罗斯柴尔德家族旧关系为理查德家族正名,挽回商业信誉。

  几天后,危机在马尔福家族的强力介入下得到有效缓解。安比冈斯收到父亲的信:危机缓解!感谢马尔福家族的关键且及时的援助,她无需休学回家,可以安心留在霍格沃茨完成学业。信中特别提到,马尔福夫人对安比冈斯母亲的问候,并表达了未来加强合作的意愿。

  巨大的喜悦如同阳光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间亮起,她第一时间跑向地窖办公室。

  斯内普通过自己的渠道已经得知消息。他站在办公桌后,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冲进来,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薄唇似乎极其细微地放松了一丝。心底深处,一种巨大的庆幸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如同暖流般悄然蔓延,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和恐慌。她……留下了!这个认知让他紧绷的神经前所未有地松弛下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和满足感充盈了他的胸腔。

  “教授……我……我可以留下了!”安比冈斯站在他面前,脸颊因奔跑而泛红,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一丝羞涩。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她,许久。他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后怕、庆幸、疲惫,以及一种无法掩饰的温柔和确认。

  他略带僵硬地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拂去她脸颊上并不存在的泪痕。然后,他声音低沉沙哑,只说了一句:“……以后……不许……再吓我。”

  安比冈斯看着他,眼眶发红,但嘴角却高高扬起。她用力点了点头:“嗯!”

  下一秒,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汹涌的爱意,她猛地向前一步,伸出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脸深深埋进他带着清冽魔药气息的胸膛。

  斯内普的愣了愣,黑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一种从未有过的暖意和悸动如同藤蔓般缠绕住他冰冷的心。他犹豫了片刻,那总是紧握魔杖或羽毛笔的手带着一丝试探和僵硬最终轻轻地回抱住了她。动作生涩,却无比坚定。

  安比冈斯感受到他的回应,心中甜蜜更甚。她微微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勇敢的光芒,带着一丝羞涩的期待,轻轻踮起脚尖……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和微启的唇瓣,心底那最后一丝犹豫和冰冷彻底融化。他低下头,深不见底的黑眸缓缓闭上,薄唇极其轻柔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覆上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极其短暂、极其轻柔的吻,如同蝴蝶的翅膀拂过花瓣,却带着足以融化千年寒冰的温暖和悸动。

  就在双唇相触的瞬间——

  安比冈斯体内涌动的巨大喜悦和爱意,如同温暖的潮汐,无声地流淌出来。她的守护神——那只小巧的银鼬——不受控制地、悄然浮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几乎是同时,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也闪过一丝微光。他的守护神——那只高大优雅的牝鹿——也悄然出现在他身侧,轻盈的踱着步。

  两只守护神静静地悬浮在空气中。银色的牝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它轻盈地迈步,走到那只银鼬面前。它微微低下头,用那虚幻而温柔的鹿角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亲昵的点了点银鼬的小脑袋,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共鸣与守护。银鼬没有躲避,静静地接受了牝鹿的亲昵。

  地窖的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温暖与灵魂深处的共鸣。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低垂,看着怀中少女的发顶,紧抿的薄唇极其细微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心湖的堤坝已然决堤,汹涌的情感找到了归处。未来的路或许仍有荆棘,但此刻的相拥与守护,已是最深的幸福。他知道,属于他们的夏天,才刚刚开始。而她,是他黑暗生命中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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