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妞们从26章开始重看,囧,爷给重新修改了,咳咳咳咳,上章送了几千字做补偿)

  只见女子姿态轻盈的跃下马车,神色恭敬的再次撩起珠帘,做出恭候的姿态,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屏住了呼吸,随着众精兵越发萧肃的神情,不自觉换上了恭敬的神态,一起恭候起来。

  就在这样的瞩目之下,一银衣男子由马车内弯腰踏出,整个人负手而立,以绝对居高临下的姿态,冷然的与不远处的明承风对视着。

  四目相对,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谁也没有率先出声,打破这种诡异至极的场面。

  风,无声的吹过,扬起男子腰间金色的苏穗,在腰间来回摆动着。

  黑亮的发丝在阳光下泛起丝绸般的光泽,配上男子霸气十足的野性面容,有着一种张扬而冷酷的邪美,仅仅只是一眼,又透出淡漠的矜贵,无形中拉开了人与人的距离,显得那样高不可攀。

  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仅仅只是往哪儿一站,就有一股无形的气势透体而出,沉甸甸的,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乃至于在掣乎没有人敢正眼看他,而是下意识的垂下了脑袋,避开他冷锐目光的扫射。

  明承风瞳孔微缩了一下,这并非他与星木辰的第一次相见,在栾枫与游龙寨合作之前,他曾亲自前往邺宇国,与星木辰商讨联手之事,有过一面之缘。

  可是那时的星木辰,给明承风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的星木辰更像是一头慵懒的狮子,收敛了所有的锐利锋芒,隐匿在游龙寨之中,虽然危险,但绝不致命。

  然,现在的星木辰,却给了明承风一种极度危险的压迫感,那无形中彰显的霸气与沉稳,在融合了王者之气后,更加令人难以招架,不敢小觑。

  明承风心下一紧,星木辰这样高调的造访方式,只怕是来着不善。

  摆够了架子,星木辰也没有再端着,踩着人凳走下马车,沿着脚下长长的红毯,一步步走到明承风面前。他的步伐不急不缓,仿若闲庭漫步一般,却步步沉稳,就连每一步的间隔也控制得恰到好处。

  在走到明承风面前时,若刀削的深邃五官蓦地柔和,转变之快,令人咂舌。

  “明丞相,好久不见!”低沉磁性的嗓音,配合着礼貌的笑颜,让人很难将他与之前高不可攀的男子联系在一起。

  明承风快速掩下眼底的复杂,朝着他微微躬身行礼,姿态不卑不亢,让人难以揣度其情绪变幻,“见过依列国君。”

  就在距离围观人群上方的城墙之上,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来临,也正好见证了这样的一幕。

  “啧啧啧,这小豹子变脸速度真快。”欧阳笑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洛寒怀中,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都是跟戌学的么?”花魅风骚的照着铜镜,根本看也未看城墙下的情形,只是在闻声之际,抽空对着欧阳笑笑丢了两颗菠菜。

  皇甫奚闪身挡在两人中间,不着痕迹挡下菠菜,言不由衷的道:“戌那是聪慧,星木辰那叫奸诈。”

  欧阳笑笑嘴角猛抽,为毛她感觉聪慧这两字用在她身上,有种被侮辱的错觉?

  转眼看向城墙之下,两只笑面虎皮笑肉不笑的寒暄着,在典型的外交辞令之后,明承风便领着人向京城内走去,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在踏入城门之前,星木辰微微抬首,正好撞上欧阳笑笑玩味的目光。

  整个人似是愣了一下,视线在一群男人间转了一圈,又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快速收回视线,跟着明承风进了城门。

  确定没戏可看,欧阳笑笑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带着一群男人消失在了城墙之上。

  由于有孕在身,欧阳笑笑想要闲逛的心思,直接被一群男人扼杀在了摇篮之中,一行人早早的回了皇宫,正好撞上扑空想要离去的栾枫。

  “你怎么来了?”欧阳笑笑有些奇怪的瞄了栾枫一眼,照理现在是批阅奏章的时间,这厮怎么有空来后宫闲坐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栾枫貌似气恼的瞪了她一眼,转而又将目光调转至一群男人,冷声道:“如今她有孕在身,你们居然由着她胡闹,偷跑出宫!”

  “戌要做什么,谁拦得住?”花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如今她有孕在身,谁敢真的拦着她?”

  知道花魅说的都是实话,栾枫愣是找不到语言反驳,不由得转眸剐向欧阳笑笑,却偏偏没法质问她。想想,皇上当成他这样,也真够憋屈了。

  “行了,就凭笑笑的性子,让她出去走走也好。”见栾枫吃瘪,慕容子墨难得出来缓和气氛。

  花魅想了想,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总结道:“戌就是那种,晒点阳光就灿烂,浇点雨水就泛滥,吃点粮食就捣蛋的人。若是将她困上几日,很快就会全方位爆发,倒不如让她随意走走,也不至于憋坏了。”

  闻言,一群男人极为赞同的点头附和。

  欧阳笑笑抬头望天,发现今儿天气真不错。

  ……

  依列国君的造访,似乎并未对欧阳笑笑的小日子带来多大的改变,倒不是一群男人暗中阻拦,而是欧阳笑笑懒病又犯了,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导致她最近特别嗜睡,想到魔功可能的后遗症,一群男人变得更加谨慎起来,以防止她出现任何意外。

  “你有多大把握治好她?”御花园内,一群男人面色肃严的端坐着,最终还是清尘开口,打破了众人间的沉默。

  桑羽歪头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道:“不超过五成,制造幻境我有把握,可对于魔功可能的后遗症,我暗中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明显的效果。”

  “若是加上回魂丹呢?”

  “回魂丹?”桑羽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向清尘,追问道:“你有回魂丹?!”

  回魂丹,被誉为仅次于水玲珑的圣药,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回魂丹就能将人救活,可惜与水玲珑相同,回魂丹极为稀有,除了主药极为罕见,炼制过程也是极为复杂,几乎已经在世间绝迹。

  桑羽也曾动用无花宫的力量,在江湖上搜寻各种灵丹妙药,想要辅助治疗魔功的后遗症,偏偏一切都是徒劳。

  如今乍一听清尘提及还魂丹,桑羽在震惊之余,心下微微一动,斟酌着开口:“你是道家之后?”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是桑羽第一次关注清尘的身世,以往觉得没必要,清尘此人也极少开口说话,更不曾提及任何俗世山的事情,一群男人也默契的没有追问。

  还魂丹,却是让桑羽想到了很多,包括国师一族的荣耀,国师一族窥探天机的能力,以及……清尘的心头血。

  仿佛有一条线将一切串连起来,有什么在桑羽心里渐渐明朗。

  见清尘微微颔首,桑羽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有着些许怪异,却又不乏感慨,“没想到,我还能遇上道家之后。”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一群男人听得满头雾水,皇甫奚最沉不住气,张口便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还能遇上亲人。”桑羽勾唇一笑,对上一群男人更加迷惑的神情,也不隐瞒的道:“在我的祖先为戌祖先效命之前,曾是清尘祖先的子弟,或许应该讲,我们本是一家。

  几百年前,祖先因无法抵御权势诱惑,在国师一族祖先提议隐世之际脱离了国师一脉,后来遇上戌的祖先,便一直为圣宫卖命至今。本以为,再不会遇上,却没想到清尘便是那人。”

  一群男人何其敏锐,虽然知晓桑羽有意隐瞒了一些重要信息,例如,无法抵御权势诱惑之人,为何会选上戌的祖先,为圣宫效命至今。这是一个极为敏感的话题,一群男人聪明的没有追问,他们相信,到了该揭晓答案的时候,欧阳笑笑绝不会瞒着他们。

  而现在,四国未定,显然不是好时机。

  “我也没想到。”清尘淡淡的一笑,却是没有桑羽的惊讶,仿佛早已猜到一般。

  这世间,能够拥有异能者,除了当初脱离国师一脉的后人,又能有谁呢?

  “还魂丹我只有两粒,而且是唯一的两粒,这是师父当初留下的,你有把握治好戌吗?”清尘并未在这个问题上逗留,仍旧关心着自己所关心的话题。

  “成功率会高很多,毕竟戌现在身怀有孕,还魂丹可以保住她腹中胎儿,而不至于受到影响。”桑羽垂首斟酌一番,才肯定的点了点头。

  有了还魂丹,胜算的确多了不少,可魔功的后遗症比他之前预料的还要难下手,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准备,更加需要一个契机。

  同一时刻,皇宫另一处较为偏远却极为奢华的宫殿内。

  首位上,星木辰有一下没一下以茶盖过滤着飘浮的茶叶,眼也不抬的问道:“查到戌的住所了吗?”

  “查到了,正是历代皇后所居住的凤阳宫,宫外有着不少暗卫暗中保护,栾皇每日也会去上至少两次,时间都不会太久。”鸟叔闻言,适时的开口回禀。

  “凤阳宫?看来,栾枫是铁了心要立戌为后……”星木辰过滤茶叶的动作一顿,继而有些好笑的道:“连续两次立后被打压,相信那群男人也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眼中的神色微微一变,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下去,“戌怀孕之事,属实吗?”

  “应该属实,栾皇派人送了不少补品进去,全是对孕妇最为有益的补药,每日由清尘请脉,安胎药也是一群男人亲手包办,绝不假手于人。”

  ‘嘭!’

  鸟叔话音刚落,星木辰手中的茶盖一松,砸在茶杯之上,撞击出清脆的声响。

  良久,星木辰才像是什么也没有问过,重新拾起茶盖,啜了一口茶香四溢的茶水,淡淡的转了话题:“骆丹呢?”

  “娘娘在到达禹谦皇宫之后,曾先后两次避开耳目,潜入御书房之内,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才离开。”

  “呵呵呵,栾枫倒真是心急,这么快就想着收网了?”星木辰冷笑着勾起唇角,若无意外,依列国的军事分布图,应该已经到了栾枫手中。

  鸟叔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怏怏的闭嘴,没有插言。

  又过了一会儿,星木辰才若无其事的放下茶盏,淡淡的吩咐道:“派人留意凤阳宫,一旦戌出现,就派人通知朕。”

  栾枫以为,不让他踏进凤阳宫,自己就不能与戌相见了?可惜了,就凭戌的性子,绝不可能被困在一方天地之中。

  “是。”在稍作犹豫之后,鸟叔还是恭敬的应了一声,继而提醒道:“国君,戌时栾皇在宫中设宴,派人说是想要与您一聚。”

  “哦?”星木辰浓密的剑眉轻挑了一下,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含笑道:“有意晾了本君一日,他终于还是要出手了,只是不知,这一场夜宴,是否是鸿门宴。”

  在这种敏感时期踏入禹谦国的地界,无异于送羊入虎口,可偏偏星木辰不在意,大概是骨子的狂妄,使得他反而高调拜访禹谦国,也是想要看看,在这种情形之下,栾枫会怎样对他出手。

  若是以往,星木辰绝不会做出此等冒险之事,可戌已经磨去了栾枫的菱角,消减了栾枫的野心,在这种情形之下,禹谦国的防御是最为薄弱的时候,不趁这个机会一举找到栾枫的弱点,星木辰相信,很难再找到机会。

  不过,在他出手之前,他还是想要先见见戌,那个骗得他误以为自己拥有断袖之癖的女人!

  是夜。

  栾枫设宴在御花园中款待星木辰,双方再次相见,星木辰的身份却是不可与同日而语,一身收敛的锋芒一旦被释放,令栾枫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未在面上表露半分,只是很好的尽到地主之谊,言语试探间谈及两国邦交问题。

  一切,都只是官方语言,谁都清楚,即使两国真要合作,也绝不会在夜宴之上提及,而是会私下联手。

  所以,百官在各种时候更多的是陪衬,也是另一种彰显,百官带来的家眷们各展其能,各位千金使倦身解数,只为得到在场两位帝王的垂青。

  可惜,两个男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唯有在偶尔目光对碰时,才会露出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笑意,嘴上寒暄着一些似是而非的对话。

  在夜宴过半之际,星木辰端起面前的酒盏,状似随意的道:“听闻,栾皇前些日子想要立后,不知是哪位女子有此魅力,竟得栾皇垂青?”

  “呵呵呵……”栾枫未急着回答,右手随意的转动着手中的酒盏,淡笑道:“欧阳世家,想必国君也听过,朕中意的,正是欧阳世家的二秀。”

  “据闻,欧阳世家已灭?”星木辰眼帘微抬,一瞬不瞬的注意着对方的神色变化。

  一席话,有意将欧阳笑笑的身世提上台面,表明对方的身份并不足矣立后。

  栾枫脸上笑意不变,只是眼眸渐渐冷了下来,冷漠道:“欧阳世家那些老顽固,仗着有点天赋就不将四国放在眼中,被灭只是早晚的事情。”

  对于两人打太极的谈话方式,百官不敢有任何插言,稍稍有点眼色的官员都看出来了,只怕这次依列国君造访禹谦国,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两国邦交,而是冲着欧阳笑笑来的。

  也有人想得更深一些,在自家皇上宣布皇后人选乃是欧阳世家的二秀时,他们曾暗中调查过欧阳笑笑的身世,可惜欧阳笑笑在欧阳世家的存在感太低,加上欧阳世家的覆灭,导致他们查到的信息十分有限。

  也有人留意到了欧阳笑笑身边的男人,发现他们与某些人物极为吻合,而这些人物,都曾出现在邺宇国京城的挟之内,乃是邺宇国左相的男宠。

  因为这一发现,不少人都联想过,甚至对欧阳笑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过尚书府九族刚灭,百官正在提心吊胆之际,绝不敢在此时触碰龙须,更加不敢将自己的揣测传扬出去。

  如今乍一听星木辰的话,不少人都开始在心里揣度,莫非皇后娘娘还与依列国有着什么瓜葛?不然依列国君为何在这个敏感时期造访禹谦国,还在夜宴之上,说出此等引人遐想的话?

  若是一个皇后怎能钳制两国,倒的确不失为最佳皇后之人选,前提是,那位皇后没有豢养男宠。

  头疼!

  一场夜宴,就是在百官的头疼中度过的,诸位千金秀使倦身解数,也没能换取在场两位帝王一个施舍的眼神,反而是两位帝王,言语间斗得不亦说乎,险些快要忘了是怎样的诚,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栾枫较为含蓄,只是阴沉的面色,让气氛好几次凝结。

  星木辰较为火爆,说到激动之处直接拍桌子,那彪悍的姿态,让不少百官都有些汗颜。

  那啥……前后差距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欧阳笑笑在听完皇甫奚的转述之后,极为无良的抱着肚子笑弯了腰,一点也没有为两位帝皇担忧的架势,若非一群男人阻拦,相信她绝对会兴致勃勃的冲向夜宴,躲在暗中观看两位帝皇百年难得一见的斗嘴。

  最终,还是瞌睡虫占领了上风,欧阳笑笑在与一番男人调笑之后,又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被窝里,开始了她的睡眠保胎法。

  翌日,欧阳笑笑很早便起了床,大概是最近睡得较多,她的精神显得极好,人也稍稍有了一点肉感,看得一群男人极为满意。

  用过早膳之后,欧阳笑笑兴致不错的离开了凤阳宫,在一群男人的陪同之下,继续在后宫内瞎逛起来。

  亭台楼榭,雄伟宫殿,在欧阳笑笑眼中实在没什么吸引力,整个人也显得懒洋洋的,只是随意的看着,走着,不时陪一群男人扯淡两句,换得一群男人无奈而又宠溺的浅笑。

  在走至御花园的凉亭后,便有宫人快速搬来软榻,安置在了凉亭之中,欧阳笑笑一屁股坐了上去,随意的挥了挥手,将所有宫人屏退了出去,才开口问道:“派去跟踪欧阳青岚的人有消息了没?”

  欧阳青岚一日不除,欧阳笑笑心里就总是不安,虽然明知道欧阳青岚翻不起多大风浪,可有这么一个人在暗处随时等着算计你,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况且,真正让欧阳笑笑忌惮的,还是武艺不俗的欧阳凡。

  若欧阳凡真的想做什么,即使没有了太子,他依然有千百种方法能够东山再起,老祖宗的经验告诉我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欧阳凡这种危险人物活着,便是对她最大的威胁,如同当初栾枫对她的忌惮一样,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咽不下,吐不出。

  “欧阳凡也在两日前到了京城,至于他在离开欧阳山庄之后,为何与欧阳青岚分开,我们还没有查到。可最近江湖上,突然多出一些传言,紫心檀盒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据说关乎的并非宝藏,而是能够改变四国局势的龙脉。”慕容子墨说话时,余光不自觉瞥向洛寒,温眸中有一丝流光划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龙脉?!”欧阳笑笑身躯微僵了一下,下意识的望向桑羽和洛寒,在瞧见两人眉宇间的隐忧时,心下一沉,知道传言或许不全然属实,却也差不了太远了。

  最重要的是,洛寒和紫心檀盒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一旦洛寒出面,很有可能引起纷争,而洛寒在禹谦国皇宫的消息,应该也很快会被人知晓。

  欧阳凡是想借江湖人或四国之手对付她,洛寒是她的男人,她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关乎龙脉问题,即使慕容子墨不在乎,其余三国不见得会放弃,这才是欧阳凡的算盘,将栾枫等人对她的情,推上政治的层面,逼迫他们做出选择。

  若是选择江山,那么他们一行人,必定会被栾枫设计困死在皇宫之内,加上星木辰的造访,很有可能提前引发两国争端,天下局势大乱,正是欧阳凡趁乱发展的好时机。

  好一个一箭三雕之计,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可寻,即使她明知散播传言的是欧阳凡,也没办法攻破传言。

  欧阳笑笑深吸一口气,凝眉问道:“欧阳凡他们现在在哪儿?”

  这两人太难缠了,再不解决,必成大患。

  “住在京城的悦来客栈。”慕容子轩很快料到她要做什么,沉声道:“你如今身怀有孕,不适合与人动手,这件事交给我们。”

  欧阳笑笑想了想,倒也没有反对,就凭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不适合与人交手,欧阳凡武艺虽强,却也只能与清尘打成平手,欧阳青岚更是可以忽略不计,一群男人若是出手,两人绝对没有活路。

  所以,欧阳笑笑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慕容子轩的话。

  得到欧阳笑笑首肯,一群男人也没有耽搁时间,他们知道,在他们出手压制谣言之前,最先应该解决的,便是谣言的源头。

  将洛寒留在宫中,避免出宫被人盯上,也能保护欧阳笑笑,一群男人就一齐离开了皇宫。

  欧阳笑笑在短时间的担忧后,很快就将心吞回了肚子里,大概是天性使然,导致她从来不会在一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只是想了想后,才开口问道:“紫心檀盒究竟是什么?”

  “这……”洛寒转眸四下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人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戌可还记得死亡山谷?”

  欧阳笑笑一愣,目光微微一凝,继而点了点头。

  “死亡山谷曾是圣宫的聚集地,在死亡山谷的深处有着一个天然密洞,紫心檀盒便是开启密洞的钥匙,里面藏着历任宫主累积的财富,以及鸣煌国玉玺。”

  洛寒并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知晓的和盘托出,“魔季巫师,也就是桑羽,便是保护玉玺之人,死亡山谷距离无花宫不远,加上他在死亡山谷内设置的阵法,导致踏进死亡山谷内的人有进无出,渐渐将死亡山谷隔绝起来。

  而我,便是保护紫心檀盒之人,由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紫心檀盒从未现世,也不知欧阳梅为何会注意上紫心檀盒,主子曾怀疑圣宫内有奸细,可很快又排除了这一想法。

  因为圣宫就建在欧阳山庄之后,若是圣宫内有奸细,欧阳梅绝不可能看着圣宫做大,更加不可能容忍主子的存在,所以,对于欧阳梅如何知晓紫心檀盒的存在,主子也无法获悉。

  如今欧阳梅已死,欧阳山庄已灭,欧阳凡却在这时散播流言,想来,他早就知晓紫心檀盒的秘密,甚至,欧阳梅之所以注意到紫心檀盒,也有可能是受欧阳凡唆摆,成了欧阳凡手里的棋子。”

  一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

  欧阳笑笑有些意外的斜睨向他,莞尔笑道:“挟,爷才发现,你丫的推理能力不错。”

  洛寒嘴角微抽了一下,对于她褒贬不明的话,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这么看来,欧阳凡有意脱离欧阳山庄,已经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而他不单单想利用欧阳梅,甚至想将欧阳梅推下台,彻底接管欧阳山庄。偏偏,爷将欧阳山庄毁了,彻底搅乱了他的计划。

  欧阳凡手里应该还有别的底牌,娘说她的确派人暗中打压欧阳山庄的势力,可还有一股不明势力也在暗中参与,在娘动手之前就吞并了欧阳山庄暗中培植的势力,现在想来,应该是欧阳凡的杰作。

  欧阳梅聪明一世,最终费尽心力培养了一个白眼狼,将她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如果不是欧阳凡野心太大,爷也不会这么容易解决欧阳山庄,说来,爷应该感激他才是。”

  欧阳笑笑嘴角泛起讥诮的冷笑,垂眸思索片刻,便闭眼假寐起来,既然知晓了欧阳凡的底牌,她反而更放心一些,欧阳山庄暗中培植的势力固然不弱,但比起圣宫还有一定的差距,还不足以对她造成威胁。

  没多久,欧阳笑笑又睡了过去,洛寒在一旁有些担忧的望着,却没有出声唤醒她,只是静静的守在一旁,有些痴迷的望着她的睡颜,刚毅的黑眸渐渐溢出一丝柔情,一丝满足。

  在欧阳笑笑踏出凤阳宫的一刻,星木辰就已经收到消息,奈何栾枫将他的寝宫安排得太远,导致星木辰一路以轻功飞奔,也用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才赶到。

  远远的,他便瞧见了凉亭中的海棠春睡图,短短几个月时间不见,她似乎更美了,或许是怀孕的关系,致使她眉宇间柔和了不少,仿佛掺杂了母性的光辉,让人挪不开视线。

  此刻,那微微翕动的小巧鼻头,均匀绵长的呼吸,都显示她进入了浅眠之中,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柄小扇子,在她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将脸部线条勾勒得更加柔和。

  在星木辰赶到的第一时间,洛寒就已经发现了他,不过洛寒并未阻止他的靠近,反而向一旁退了一步,让星木辰能轻易踏足凉亭。

  因为洛寒的举动,星木辰明显愣了一下,眼中快速闪过什么,有些复杂的望了洛寒一眼,微微颔首致意之后,便走进了凉亭里,在软榻旁坐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靠近她,拒她依旧喜爱穿着宽大的男装,此刻看在他眼中,却是极美的装扮,没有一丝累赘,简洁得令人怦然心动。

  或许,在再见她之前,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不确定,不确定心里的感觉,不确定那一丝悸动,甚至不确定她真的是一个女人。

  直到这一刻,她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他却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很奇怪的感觉,不过星木辰从来就不是纠结之人。

  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长长的睫毛在一阵微颤之后,猛地掀开来。在看清一脸柔情的他时,不识好歹的女人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冒出极为不利于团结的话。

  “卧槽!小豹子,你丫的脑子被门挤了,居然会露出这种神情?”

  星木辰满脸柔情顿时僵住,继而迅速变化,后方的洛寒似乎能够看见,那厮的发丝几乎全竖立了起来,头顶冒着青烟,磨牙道:“你个该死的断袖,老子就不该给你好脸色!”

  “拜托,你那张臭脸,有脸色和没脸色实在看不太出来,太过抽象化了。”

  星木辰暴怒,猛地站起身,扬起右臂,面红耳赤的暴吼道:“你说谁脸臭?!老子他妈抽死你!”

  谁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欧阳笑笑正在向洛寒展示,她就是喜欢摸老虎屁股,而且还是盛怒中的老虎,不单要摸屁股,还得捋虎须,踩虎头。

  怎叫一个得瑟的不怕死能形容?

  “你有本事,用你的红亵裤抽死爷!”欧阳笑笑撇了撇嘴,满脸不怕死的顶了回去。

  星木辰高举的手顿时僵住,继而暴怒的嘶吼道:“死断袖!你偷看老子!”

  ‘啪嗒!’

  欧阳笑笑下巴脱臼,不敢置信的望向他,靠,这货真穿红内裤?!

  她刚才的话只是玩笑好吧,想着这货动不动就喷火,红内裤比较适合他,结果……

  “咳咳咳咳……!”欧阳笑笑猛咳,面部肌肉无法抑制的痉挛着,视线不自觉下移,落在星木辰两腿之间,似乎是在分辨,这年头红内裤长什么模样。

  “你他妈看够了没有?!”被对方火辣辣的视线看得毛毛的,星木辰不由得夹紧双腿,极为别扭的磨蹭了一下,那姿势看上去极为蛋疼,看得后方的洛寒眼角直抽抽。

  “没有。”欧阳笑笑极为老实的摇了摇头,视线不离其双腿之间,狠盯着一个劲儿研究。

  星木辰:“……”

  洛寒:“……”

  过了很久,其实也就是一会儿,欧阳笑笑抬手摸了摸下巴,一脸严肃的道:“看不穿,要不你把红亵裤脱下来,让爷近距离研究一下?”

  一句话,彻底将星木辰激怒了,头顶发丝根根竖起,愤怒嘶吼道:“你他妈是一个女人,能不能有点女人的矜持?”

  “呃……”欧阳笑笑神色古怪的瞥了他一眼,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般,从上到下将他重新打量了一遍。

  就在星木辰上下牙不断磨动,隐隐有要冲上来咬断她脖子之际时,神色极为纠结的女人从软榻上坐起身来,挺了挺那初具规模的胸脯,一脸鄙视的道:“你特么看不到爷的胸吗?亏你顶着那么大一双眼,居然连这么明显的弧度也看不到,显然小眼神儿不太好使。这是病,得治!”

  丫的,以前质疑她的性别也就算了,现在再特么质疑她不是女人,她绝对帮助这厮二次发育,让他明白男人的胸肌再大,也没有女人的发达!

  星木辰微怔了一下,视线不自觉随着她的话下移,当落在那被女人有意挺起的胸膛时,嘴角就那么狠狠的一抖,一张俊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呼吸突然间有些粗重起来,喉头可疑的上下滚动着,又在触及女人鄙视的神色时,俊脸快速闪过一丝不自然。

  星木辰果断的收回视线,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可具体又说不上来,有些烦躁的掀起眼帘,正好撞见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得瑟。

  刹那间,星木辰全明白了,感情自己又被这女人给涮了,扬在半空中的虎臂不停抖动,努力了无数次,愣是没有落下去,反而憋得他脸红脖子粗,隐隐有将自己憋晕的迹象。

  见此,欧阳笑笑难得好心的提醒道:“那什么,小豹子……不对,现在应该叫您国君陛下,您老这么举着不累吗?还有,男人憋多了对身体不好,万一在有什么好歹,你家娘娘会找爷拼命的。”

  在听闻‘国君陛下’时,星木辰险些再次喷火,不过在听闻‘你家娘娘’之后,他的面色奇迹般缓和下来,眼前一亮的问道:“戌吃醋了?”

  擦!这货是什么跳跃思维?

  欧阳笑笑朝天就是一个白眼,颇感无语的道:“随你怎么想。”

  “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含蓄了?吃醋就吃醋,老子又不会笑话你。”星木辰面色一缓,乐呵呵的放下手,却是用极为鄙视的语气说道。

  欧阳笑笑:“……”

  洛寒:“……”

  这厮自我感觉真好!

  欧阳笑笑和洛寒共同的心声。

  “这世上又不是没男人了,爷后院已经忙不过来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吃你的醋?!”欧阳笑笑继续翻白眼,继续不怕死的引发不和谐。

  “老子就是男人!”某豹子再次炸毛。

  “抱歉,爷还真没发现。”

  事实证明,欧阳笑笑和星木辰撞在一起,似乎就注定了彗星撞地球,只要两人还在说话,不到三句必定吵嘴,这是洛寒在一旁总结出来的规律。

  而且,洛寒还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拌嘴往往都是星木辰吃瘪,欧阳笑笑偶尔暴吼两句,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男人,下一刻就焉了,三句后再次被激发火气,互不相让的大吵起来,怎叫一个精彩纷呈。

  对此,洛寒表示很无语,耳朵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高分贝考验,导致他耳膜一直回荡着‘嗡嗡’之声,怎样也挥之不去。

  若要以火山喷发次数来计算,洛寒可以很负责任的讲,星木辰绝对是世上喷发最勤快的火山,头顶‘吱吱’冒烟的架势,让洛寒忍不壮疑,这货会不会先将自己点燃了,然后拖着戌同归于尽。

  幸好,星木辰虽然被气得不轻,期间好几次扬起右臂,像是想要动手,最终还是没能落下去,反而将他自己折腾得够呛,结果气呼呼的就走了。

  欧阳笑笑傻呆呆的张大了嘴,满脸惊讶的望向洛寒,问:“这小豹子大老远来一趟,不会就是找骂的吧?”

  洛寒:“……”

  其实,他也这么觉得。

  ……

  一群男人归来之时已是深夜,并带回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欧阳青岚和欧阳凡再次消失了,大概是察觉了暗处监视的人,在一群男人赶到悦来客栈时,才发现两人早在昨夜就退了房,而且避开了暗处的耳目,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欧阳笑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也莫可奈何,一群男人已经动用了手里所有的势力,在短时间内将京城翻了个遍,也没能发现两人的踪迹。

  显然,他们已经在昨夜离开京城,至于去了哪里,无从考究。

  欧阳笑笑在将所有的可能性分析之后,飞鹰传书给了追风和惊雷,让天机阁暗中追查欧阳凡两人的下落,惊雷则开始暗中驯服优良的千里良驹,以备不时之需。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预定轨道进行,唯有欧阳凡脱离掌控,甚至潜藏在了暗处,连天机阁也无从下手。

  紫心檀盒的传言依旧在发酵,隐隐有超越两国帝王八卦之势,越来越多的不明人士聚集禹谦国京城,让栾枫想要继续装聋作哑也难。

  或许是知晓瞒不了多久,欧阳笑笑索性将一群男人聚集起来,在遣散了凤阳宫所有的宫人后,将所有的真相讲了出来。

  一群男人由惊讶到震惊,由震惊到沉思,再由深思到接受,这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可对于欧阳笑笑来讲,绝非一个轻松的故事,期间辛酸苦辣,冷暖自知。

  “笑笑想做女皇吗?”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栾枫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率先开口。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欧阳笑笑身上,显然,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你觉得,爷是当皇帝的料吗?”欧阳笑笑没好气的剐了栾枫一眼,想了想,难得诚实的道:“爷这人,其实没多大抱负,唯一的梦想就是简简单单的活着,偶尔乒乒小人物,调戏调戏大人物,再不济,带着自家男人游走天下。

  权势,在爷眼中,只是用来保命的东西,而皇位对于爷来讲,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爷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东西能要,什么东西不能要,因为没有那样的抱负,自然不会考虑天下苍生。

  鸣煌国既然已经成为历史,不如就让它存于史书之中,硬要将历史翻出来,只会是一场生灵涂炭。况且,爷也没兴趣为天下付出自己。

  爷用自己没剩多少的良心讲,若爷是一代女皇,必定是一个昏君,别指望爷每日早朝,更别指望爷乖乖坐在御书房,批阅那些没完没了的奏章。

  爷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将自己困在深宫之中,过着虚度光阴的生活,爷需要阳光,需要自由,需要呼吸新鲜空气,若是失去这一切,欧阳笑笑就不再是欧阳笑笑。”

  说到这儿,欧阳笑笑顿了顿,抬眼望向面色复杂的栾枫,含笑道:“所以,你可以遗忘刚才所听到的,只要你不对邺宇国发兵,一切都不会变。”

  知道欧阳笑笑误会了,栾枫不由得苦涩一笑,鹰眸中划过一抹受伤,又很快掩盖在了眼眸深处,认真道:“有的话,朕只说一次,或许,江山曾是朕一生所追求的高度,可是在几日前,朕已经找到了心中的高峰,不管你信不信,若你有意要禹谦国的江山,无需你费心掠夺,朕必定双手奉上。”

  一番话,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欧阳笑笑在内。

  栾枫的野心,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也正是因为他的野心,导致这段情走了太多的弯路,面临了太多的抉择。

  可是这一刻,这个十足的野心家,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席话,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没有人怀疑栾枫话语的真实性,因为他完全没必要演戏,欧阳笑笑已经明确表示放弃,甚至主动将一切交代了,若栾枫真想试探欧阳笑笑的想法,只需找个借口让欧阳笑笑交出紫心檀盒,有没有成为女皇的野心,就将真相大白。

  然,栾枫并未这样做,反而在欧阳笑笑的话后,说出这样一番话,听上去有些决绝,却又深情无比的誓言,怔住了所有的人。

  清尘和慕容子墨是最快回神的,两人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个眼色,嘴角同时上翘,望向栾枫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温度。

  欧阳笑笑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紧闭的房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撞开,一道银光由外间射入,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抱起欧阳笑笑便向后殿冲去。

  “卧槽!”欧阳笑笑一惊,抬眼望向星木辰紧绷的下颚,有些莫名其妙的吼道:“你特么发什么疯,把爷放下来!”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星木辰张嘴便吼了回去。

  过于灼热的湿气喷洒在面部,以及男人有些不正常的体温,使得欧阳笑笑反抗的动作一僵,手腕翻转探向星木辰的脉搏,目光一冷,“谁干的?!”

  居然有人对小豹子下药,还是极为猛烈的春药!

  “栾枫派来的贱女人!”星木辰恶狠狠的磨了磨牙。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欧阳笑笑进入后殿,他的动作看上去极为粗鲁,却是将欧阳笑笑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有些喘息的将脑袋埋在欧阳笑笑的颈窝处,用力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戌,给我。”

  是我,而非本君。

  “泥煤!”欧阳笑笑嘴角一抽,用力将他脑袋推开少许,极为无语的道:“你特么脑子被春药毒傻了?爷是断袖,爷不是女人,爷有很多男人,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爷怀孕了!”

  靠!要她同身中烈性春药的家伙交战,那纯属是找死的节奏!

  熟悉而又陌生的馨香在空气中袅绕,星木辰有些难耐的向前靠近了一些,铁臂死死的扣住欧阳笑笑的腰,眼神分明已经开始涣散,却没有强扑上去,而是有些小心谨慎的道:“我会小心的。”

  “这家伙不会自己吞春药逼戌就范吧?”

  门口,快速赶到的一群男人,敲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面面相觑之后,都有些怀疑的瞥向那自制力极好的男人。

  “操!老子没你们那么卑鄙!”理智已经游离的男人,在这时还能清楚的分辨一群男人恶意的挑拨,并适时的吼上一句。

  对此,欧阳笑笑也表示很无语,若星木辰当真是自己吞春药,她倒是挺佩服这厮的,居然选了这么恶毒的春药,一旦与解毒之人交合,今生都不能再碰其他人。

  举例,若这次为星木辰解毒的是男人,星木辰今后就只能与那名男人交合,同理,女人也一样,不过用男人解毒很坑爹,不知道星木辰这厮是攻是受。

  “咳咳咳咳……”不知不觉又yy了。

  欧阳笑笑掩饰性的咳了咳,时刻留意着星木辰的脉搏变化,转眸望向门口的清尘,纠结着问道:“有没有解药?”

  浅灰色的眸子里快速划过一道流光,冷清一笑道:“此药,无解。”

  “骆!丹!”栾枫眼中瞬间迸发出杀机,抬眼深深的望了欧阳笑笑一眼,又望了望努力维系理智的星木辰,栾枫突然间转身,眨眼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见状,剩余的男人面面相觑。

  清尘掌心一摊,一粒丹药赫然在手,合着劲气被送到欧阳笑笑手中,淡淡的道:“这药能保胎,两个时辰内不会出问题。”

  说完,便带着一群男人转身离开了。

  欧阳笑笑愣愣的看着手心的丹药,又抬眼看了看众人离去的背影,鼻头莫名的一酸,嘴角却是弯起一抹满足的浅笑,能够认识这群男人,乃是她今生最大之幸事。

  “戌……戌……”

  正感动于一群男人的退让,身边的男人就已经骚动起来,跟浑身爬满可跳蚤似的,不停的在欧阳笑笑身上厮磨着。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更是不断收紧,挤压得欧阳笑笑险些喘不上气,不由得用力将人退开少许,一扬脖,咽下了手心的丹药。

  丹药刚一下腹,被推开的男人又凑了上来,这次除了不停吃豆腐的咸猪手,连嘴也跟着凑了上来。不过他的动作显得极为生涩,甚至算得上是生硬,更多的是凭借本能在欧阳笑笑身上撕扯着,偏偏找不到发泄的边缘。

  两人的脸几乎紧贴在一起,粗浊的热气喷洒在欧阳笑笑耳后,激起一股极为熟悉的燥热,于泄处流连不去。

  “戌……戌……”星木辰仍旧在低唤着,像是在确定着什么,身体分明已经到了极限,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欧阳笑笑有些奇怪的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瞳孔早已涣散,无法聚焦,可是却硬咬着牙维系最后一丝清明,只是不停的低喃着,轻唤着,就像是无助的孩子。

  以往总是喷着火光的眸子此刻半阖半眯着,带着一种别样的慵懒与风情,透过微微半阖的眼帘,她很轻易便看进了他的眼底,除了那无法凝聚的瞳光,还有……

  那是?!

  欧阳笑笑有些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她记得星木辰的眼眸并非纯粹的色彩,而是幽暗中带着点点金色,特别是在阳光之下,这双漂亮的暗金色眼眸,当真如同森林之王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所有的人。

  而此刻,那一丝丝幽暗的金色正在他眼球中渐渐加深,凝聚,幻化出更加纯粹的金色,漂亮的瞳孔因春药而无法聚焦,反而如同一簇绚烂的瞳花在眼底绽放,撩人的色彩由眼眸深处一点点沁透,是暗夜中夺目的金色烟火,充满了神秘与诱惑。

  犹记得她在鬼谷重遇花魅之后,花魅曾对她所说的话。

  瞳孔的颜色的确是天生的,但这世上也有例外,江湖上有两种武功能够改变人的瞳色,一种是黑狱阁阁主独门的内功心法,因修炼者嗜血而生,瞳孔会在全力运功之际幻化为赤色,颜色越深,代表那人杀戮越重。

  而花魅的血眸几乎是凝实的血色,表示死在他手里的人,至少以千计。黑狱阁的内功心法极其伤身体,每一次血眸出现,都是先伤己,再伤人,所以欧阳笑笑曾严禁花魅继续修炼,让瞳孔一直维系在正常色彩。

  另一种武功便是慕容子轩师父的‘无名神功’,慕容子轩也曾修习无名神功,奈何资质有限,始终无法突破第五重。而五重之后,无名神功便是一个质的飞跃,第七重时,人的瞳孔色彩能够因修炼者的刻意压制而变化,例如加深,变浅。

  依列国的人五官普遍深邃,有点像二十世纪的欧洲贵族,就连穿着打扮也有着几分欧洲贵族的味道,可昔日的星木辰极少给欧阳笑笑这样的感觉,除了他动不动就爆粗口,飙土匪性格,与他眼眸的色彩也有着部分关系。

  五官深邃的男子并不难寻,至少后院就有两位,凌皓然和洛寒,唯有在星木辰的瞳孔化为金色之际,那种被掩藏在骨子里的贵族气息,就开始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完美神邸,让人怦然心动。

  “戌……”他的呼唤还在继续,此刻半阖的眼眸已经蒙上一层雾气,将金色的瞳孔妆点得如梦似幻。

  欧阳笑笑心底一柔,小手由他的下颚一点点爬上脸颊,在他身边低声道:“我在。”

  简简单单两个字,如同强效催情剂一般,狠狠的注入了星木辰的身体里,已经失控的俊躯猛地向前一扑,在耳边响起若有似无的惊呼时,他又急忙将人搂进怀里,有些手忙脚乱的追问道:“是不是伤到你了?”

  欧阳笑笑无语,这货到现在还能维持最后一分理智,真不知是那叫骆丹的女子下药太少,还是这男人意志力太强。

  欧阳笑笑想,必定是后者。

  一个转身将星木辰扑倒在床,在他奋起反抗的前一刻,才恶狠狠的威胁道:“乖乖给爷躺着别动,你特么敢反抗,就滚去找别人帮你解毒!”

  若是真让这厮来主导,那孔武有力的身躯,加上春药的刺激,即使有清尘的丹药垫底,她也不放心。

  星木辰下意识的挣扎着,迷迷糊糊间听闻欧阳笑笑的声音,也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带着几分不真实的味道,唯有呼吸间熟悉的馨香,让他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着欧阳笑笑衣袖口,怎么也不肯松手。

  欧阳笑笑一直在留意他体内的药性变化,发现星木辰根本撑不了多久,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后,动作迅速的将星木辰和自己扒了个精光,咬了咬牙,猛地与他合二为一。

  若野兽的低吼由男人的喉咙深处发出,像是无法抑制的愤怒嘶吼,又像是受伤时的压抑低泣,低沉的嗓音极为暗哑,隐隐带着一丝狂躁的气息。

  而上方的欧阳笑笑还来不及掌控主动权,彻底失去理智的男人猛地翻身,将她死死的控制在身下,就已经遵循身体的本能,在她身上辛勤耕耘起来。

  **的战役在房间内拉响,前殿内一群男人默然的坐着,不时抬眼望向面无表情的的清尘,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大概是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氛围,清尘难得开了尊口。

  “你说,刚才星木辰听到了多少?”慕容子墨敛眸思索片刻,精致的眉宇微微一拧,有些低沉的问道。

  之前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戌即将出口的话上,的确没太注意暗处是否有人,或许还留了一点心,却在最后一刻被栾枫的话震撼了,导致愣是没有人发现,星木辰就闯了进来。

  清尘眸光一凝,沉声道:“应该听见了不少。”

  “那你还让戌帮他解毒?”花魅没好气的剐了清尘一眼,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杀意,“栾枫还好,至少我们清楚他对戌的用情,即使知晓戌的身份,也不会舍得对戌下杀手。

  星木辰这家伙不同,我不知道你们在蛟县同他发生了什么,但从他给我的感觉来看,这个男人不简单。加上他的身份极为敏感,好不容易才夺回依列国,如今知晓戌的身份,只怕会是一个麻烦。”

  “星木辰此人的确难测,可也不是毫无弱点。”桑羽的视线由清尘转向花魅,想了想才道:“若他有意对付戌,刚才大可就这样离去,可他却想也没想就闯了进来,就已经说明戌在他心里占有一定的分量。

  反倒是那个叫骆丹的女子,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她是栾枫派去依列国的奸细,照理说,如今回到禹谦国,她更加应该小心行事才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对星木辰下毒,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说什么?”根据这些日子的了解,慕容子轩知道桑羽这么说,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其实我也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桑羽微微拧眉,似是不知如何开口,好一会儿,他才整理好思绪,缓缓道:“欧阳青岚和欧阳凡现如今的身份尤为敏感,欧阳青岚对戌恨之入骨,潜入京都暗杀戌在情理之中,可欧阳凡此人心思缜密,居然也会陪着她潜入京城,难道你们不觉得太奇怪了?

  之前在皇宫外偶遇欧阳青岚,我就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走进了别人提前设下的圈套,一时间有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再是欧阳凡踏足京城,江湖上传出紫心檀盒的流言,一切看似欧阳凡对戌的报复,可欧阳青岚在里面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欧阳青岚一出现在京城,或许短时间内不会被我们发现,但绝对会被栾枫的探子获悉,栾枫为人谨慎多疑,为了防止戌离开京城,绝对会在暗中做一些手脚,这一点我们能料到,欧阳凡一定也会料到。

  他却放任欧阳青岚进入京城,有意让人获悉他的行踪,目的是什么?”

  “让我们误以为他也会进京,派人将欧阳青岚监视起来,好为他争取时间!”慕容子墨很快就反应过来,目光微微一冷,“而他明知道欧阳青岚被人监视着,依然选择了进入京城,绝不会是为了带走欧阳青岚这么简单,他还有别的目的!”

  “没错。”桑羽点了点头,显然,慕容子墨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骆丹……”将两人的话稍加整理,一群男人同时得出一个答案。

  欧阳凡踏足京城的时间,与星木辰等人到达京城的时间太过接近,而且欧阳凡前脚一消失,后脚住在深宫的星木辰就出事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这件事最佳受益人绝不是栾枫和星木辰,更加不会是骆丹。

  星木辰在禹谦国出事,而下药者又是禹谦国派去依列国的奸细,即使星木辰心中存疑,也一定会将怒火发泄在栾枫头上。突厥国和邺宇国刚陷入拉锯战,四国局势初步平稳,如果这时禹谦国与邺宇国开战,四国局势必定大乱,邺宇国和突厥国也会被迫陷入战火之中。

  铁木耳大局未定,突厥国内亚瑟王威望极高,如果在这时四国大战,欧阳凡再利用隐藏的势力振臂一呼,的确有可能反败为胜。加上他在江湖刻意放出的谣言,只怕这一战,已经不单单是四国之战了,甚至连江湖也会卷入其中。

  一群男人面面相觑,一齐倒抽一口凉气。

  这一刻,他们无比庆幸,星木辰下意识的情形下是来找欧阳笑笑,否则一旦让骆丹得逞,再在事后悄无声息的杀了星木辰,这片大陆就彻底乱了。

  “欧阳凡一定还未离开禹谦国!”既然欧阳凡布下这样的棋局,绝对不会在没有看到满意的效果前离开,只怕他现在还躲在一个角落,静静等待两国大战的爆发。

  “派人去找,动作快点。栾枫刚才应该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去找那个叫骆丹的女人了。”慕容子墨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本以为皇甫天重新上位,他就再不用背着包袱,可以陪欧阳笑笑肆意妄为,却不曾想。还是有人想借着欧阳笑笑为跳板,彻底将四国的水搅浑。

  一群男人什么也没说,三三两两的散去,开始各自手头的工作。

  相处了近一年,彼此间已然有了一种默契,无需分工,他们就能知道怎样配合与发挥。

  房间里,高亢的低吼不知在何时已经停止,充斥着浓郁**的房间里,欧阳笑笑一脸无语的瘫在床榻之上,死死的瞪着头顶的床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身体的酸疼才渐渐散去,一转眼,就对上男人发泄后满足的俊颜。

  紧闭的双眸使得他的脸更显立体,双颊处尚未散去的潮红,依旧在释放着强烈的**气息,他独有的男性荷尔蒙充斥鼻息,是一种十分好闻的味道,却一下子说不上来。

  欧阳笑笑眨巴眨巴眼,嘴角渐渐弯起一抹笑,在察觉前殿的男人都已离去之后,才禁不住无声一叹,慢悠悠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刚才,一番男人的话她都听见了,其实在星木辰闯进凤阳宫的一刻,她就已经发现了,只是她想要赌一把,赌星木辰不会离开,赌她在星木辰心里的分量。

  显然,她赌赢了。

  在星木辰闯进来的一刻,欧阳凡的计划就再次被她搅乱了,星木辰还活着,依列国就还是星木辰说了算,鸟叔也不可能因为愚忠,盲目的对禹谦国开战。

  不得不说,欧阳凡的计划很缜密,期间连每一个人都性格都算了进去,栾枫的不屑解释,鸟叔的盲目愚忠,皇甫天的重掌被动,铁木耳的束手束脚,如果四国真的开战,将会出现一个极大的缺口,那个缺口就会成为他最佳的发展时机。

  只是很可惜,欧阳凡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星木辰此人有两面性,他在人前或许沉稳,在她面前就是一个背着炸药包的豹子,动不动就能炸毛。

  换言之,星木辰在她面前会不自觉展露真性情,下意识将她当成最为可信之人,所以在中了春药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她解毒。

  这是欧阳凡唯一算漏的,也是她最好的反击机会。

  试着活动了一下腰部,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影响后,欧阳笑笑悄悄掀开被子,刚想下床,就感觉自己的腰肢被人从后面抱住,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有些狂野的热吻烙印在她的后背,痒痒的。

  “去哪儿?”男人的声音带着**后特有的沙哑,听上去十分悦耳。

  欧阳笑笑愣了一下,撇了撇嘴道:“你刚才也听见了,咱们被人给算计了。”

  “别岔开话题,你想去哪儿?”星木辰不满的从床上起身,由后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俊脸上的满足还未褪去,咧着嘴傻乎乎的直笑,看上去心情极好。

  欧阳笑笑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却撼动不了男人的一双铁臂,无奈的放柔了身躯,软绵绵的靠在他胸膛上,扁嘴道:“废话,自然是去处理后续事宜,你丫的倒是爽了,给爷留下一大堆麻烦。”

  “那个女人我自然会解决,戌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某女开始装傻,双眼放空,一脸茫然。

  星木辰原本傻笑的俊脸登时作扭曲状,恶狠狠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在欧阳笑笑的痛呼声中,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老子咬死你他妈的死断袖,吃了就想走人,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欧阳笑笑粉委屈,不甘的吸了吸鼻头,反诘道:“哥们儿,是你丫的自己送上门的!而且你身中春药,爷这是充分发挥同胞友爱,不惜牺牲自己为你解毒,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还以怨报德。”

  “我操!难道你没爽?!”星木辰双眼一立,说变脸就变脸。

  爽?!

  欧阳笑笑嘴角一抽,刚想说:‘哥们儿,你真前卫,居然将爽活学活用!’

  想想,又将话咽了回去,眼珠儿转了转,开始讨价还价:“那啥,话也不能这么说,爷主要的目的还是帮你解毒,你也不用太感激爷,谁让爷一向心地不错呢,哦呵呵呵……”

  感觉到腰间的铁臂不断收紧,像是要将自己折成两半,欧阳笑笑聪明的收住笑,一脸无奈的道:“大哥,你究竟想怎样?就凭你这身份,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何必来爷的后院争这一亩三分地儿呢?”

  “老子愿意!”星木辰张嘴就吼了回去,不容分说的道:“跟老子好好收拾一下,晚些启程回依列,老老实实当老子的皇后,老子不会亏待你的。”

  擦!她就知道!

  欧阳笑笑也火了,一蹦三尺高,标点符号狂飙:“爷操你大爷!什么叫你不会亏待爷?你特么脑子进水了,禹谦国的皇后爷不媳,吃饱了撑的跟你跑依列国当皇后?!

  星木辰,爷告诉你,你特么就两个选择,要么接受那群男人,要么就穿上衣服给爷滚蛋!别以为上了爷的床,就能同爷讨价还价,爷最近事儿多着呢,没功夫陪你瞎扯淡!”

  星木辰一愣,消化完毕后被子一掀,同样赤条条的蹦了起来,呲咧着一口反光的大白牙,喷着口水狂吼道:“我操!你他妈的有种!这是老子的第一次,就算是解毒,老子也亏大发了!”

  吼完,星木辰的脸‘唰’一下就红了,也不知想到什么,恶狠狠的瞪了欧阳笑笑一眼,气闷的重新坐下,将被子往身上一盖,一副等着你负责的架势瞪着欧阳笑笑,看得欧阳笑笑眼角直抽抽。

  “那个……你究竟想怎样?”欧阳笑笑干巴巴的咽着口水,在脑海里将他的话彻底消化了一遍,还是摸不清这货的潜在含义。

  没办法,这货一脸等着负责,可一点也没有要接受一群男人的意思,总不能让她扑上去再上一次,然后挺着肚子说:‘你特么搞大爷的肚子,就老老实实留在后院当爹!’

  这话一出,保准儿这货再次炸毛,直接徒手将她给撕了。

  “老子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老子回依列国,当老子的皇后,要么现在就给银子,老子马上就走!”

  ‘吧嗒!’

  欧阳笑笑下巴脱臼,直接就傻眼了。

  好半响才将断裂的神经线接上,颤巍巍的道:“大,大哥,多少……?”

  “我操!”又是一声低咒,星木辰双眼一眯,磨牙道:“一百万!”

  “擦!你怎么不去抢?!”欧阳笑笑双眼瞠大,不敢置信的瞪着那狮子大开口的男人。

  “急什么,老子还没说完,一百万两黄金!”

  欧阳笑笑:“¥#¥#%¥#……”

  “大,大哥。”某女干巴巴的咽着口水,面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好不容易调整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打着商量道:“少,少点呗。你看,咱家桃儿可是花魁,赎身也不过五百两银子,即使你身份再尊贵,初夜也不值一百万吧?”还是黄金。

  泥煤,她就没见过一百万两黄金!

  “老子不管,拿不出黄金,就跟老子回依列!”摆出一副土匪流氓坐地起价的架势,星木辰满脸阴沉的扫了她一眼,鹰眸中射出类似危险的火光,双手环抱在胸前,一扭头,便不再理会。

  欧阳笑笑小心肝儿一个灵激,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前,都说女人的胸围等同事业线,难道是她事业线发达了,导致她看上去比较像有钱人,所以被人给敲诈了?

  想着,又是一个灵激,偷瞄着星木辰紧绷的侧颜,欧阳笑笑小心翼翼的后退一步,正想运起轻功遁逃,一双铁臂稳稳的将她给捞了回来。

  “给银子!”

  欧阳笑笑都快哭了,泥煤,损失一两银子她肉疼,损失十两银子她心疼,损失一百两银子她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一百万两黄金,不如直接将她拖出去给剁了。

  “哦呵呵呵,你看,咱们关系都这么熟了,谈银子多伤感情。”欧阳笑笑那个笑啊,就差没将自己妆点成狼外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戌当初从游龙寨刮走的银子也不少,怎么算也有好几万两,再凑合凑合你家后院的银两,怎么也够一百万两黄金了。”

  欧阳笑笑面色一僵,嘴角狂抽,强撑笑颜道:“呵呵呵,那啥,当初不是你请咱们去游龙寨‘做客’吗?走的时候带点‘礼物’很正常,怎么能算是刮呢?对吧?”

  星木辰鄙视性的扫了她一眼,没得商量的道:“戌快点决定,是拿银子打发我走人,还是跟着我走。”

  操蛋的!

  欧阳笑笑真恨不得扑上去把这货活吞了,一番咬牙切齿之后,视死如归的扬起脖子,瞪眼道:“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老子撕了你!”星木辰当即变脸,恶狠狠的扑了上去,完成了欧阳笑笑一直想做,却没胆子做的事情。一口璀璨的白牙狠狠的落在她肩上,带出一长串夺目的血珠,在疯狂的撕咬间,又化作怜惜的轻吻。

  欧阳笑笑扁了扁嘴,不停安抚着身上狂躁的豹子,语重心长的道:“那啥,小豹子,爷真不能跟你走。”

  “老子哪点比不上他们?!”星木辰猛地抬起脑袋,目露凶光的质问道。

  “呃……”欧阳笑笑一愣,无语道:“这不是比较问题,而是感情问题,好吧?如果用身份外貌来衡量,貌似你也没什么超过他们。”

  欧阳笑笑这话完全是大实话,可停在星木辰耳中就变了味道,眼中怒火‘噌噌噌’的上涨,看得欧阳笑笑胆战心惊。

  “你是说老子比不上他们?!”

  钻牛角尖的男人很可怕,脾气火爆的钻牛角尖更可怕!

  这是欧阳笑笑瞬间领悟的,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急忙摇头道:“不对!其实你们都差不多,就是人数取胜。”

  星木辰被她给气笑了,野兽般狂暴的神情柔和了几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鄙视道:“你他妈就是贪心,还给自己找一大堆借口!”

  “哥儿,你眼神真好使,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感觉气氛再没那么紧张,欧阳笑笑立马顺着竿子往上爬,嬉笑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一百万两黄金爷拿不出,赡养费爷还是有的。”

  星木辰嘴角一抖,恶狠狠的剐了她一眼,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看也不看她就开始着手穿衣。

  “最近小心点,你破坏了欧阳凡的计划,他不会放过你的。”星木辰一边穿衣,一边状似随意的道。

  翻身将床上的被子一卷,欧阳笑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怕他出手,就怕他按兵不动,明里的敌人可比暗处的敌人好对付多了。”

  “脑子还挺好使。”星木辰好笑的扫了她一眼,思索后道:“有他们在你身边,欧阳凡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只是栾枫派去依列国的探子,居然会是欧阳凡的人,就不得不防了。

  也不知欧阳凡还有多少这样的暗棋,让你那些男人小心点,禹谦国很有可能还有他的人,如果他明着来还好,如果来暗的,防不胜防。”

  “爷可以将这话理解为联手,或者接受吗?”欧阳笑笑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问道。

  星木辰满脸阴沉的望着她,突然莫名的一笑,那笑怎么看怎么诡异,就在欧阳笑笑以为这货又要自燃时,他却一转身,潇洒的走人。

  “呃……”欧阳笑笑一呆,好吧,她承认她有点急功近利了。

  ……

  接下去的两日,一群男人都很忙,除了星木辰那厮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来看看她,她几乎看不到一群男人的身影。

  一直到第三日,这样的情况才缓和下来,一群男人总会留一个人在她身边,明里说是陪着她,实际上,欧阳笑笑心里清楚,他们是担心欧阳凡对她出手。

  桑羽和清尘整日关在房间里,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欧阳笑笑曾想偷偷去看一看,都被那两个神秘的家伙给阻止了。

  无奈,欧阳笑笑只能自得其乐,用自己的方式找乐子。

  三个丫头成了她这些日子唯一的消遣,替玛雅洗脑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那丫头脑子比谁都好使,而且接受能力强,仅仅只是一段忽悠的男男之爱,就赚了那丫头不少眼泪。

  对此,欧阳笑笑表示很无语,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有些泼辣的女子,内心也会有柔软的一面,或许是那样得不到的情,引发了她的认同感,不自觉将她自己代入其中,在故事中寻找爱情的真谛。

  欧阳笑笑有试着帮她出主意,怎样去勾引明承风,追求明承风,不过效果甚微。

  日子依旧清闲的过着,转眼欧阳笑笑的肚子开始显露,三个月的时候并不怎么明显,却也让三个丫头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踏雪骢和小丹被栾枫授意送进了凤阳宫,欧阳笑笑的生活再次多了一点乐趣,整日为一马一鹤的爱情马拉松奋斗,坚决要纠正小丹的攻受想法,让自家踏雪骢稳稳占据上风。

  三丫头崇拜过,鄙视过,最后都选择了无视。

  她们的口味没欧阳笑笑重,实在没兴趣现驰摩兽交,眼看着欧阳笑笑兴致勃勃的挑痒种辅助用具,三个女人感觉一窝蛋都在疼。

  “粉嫩的菊花是爷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菊花开,什么样的……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菊花它才最开怀。嘿!粗粗的黄瓜从天上来,奔向那……的菊花,唰啦啦的黄瓜,是菊花的期待……”(请自搜网络歌曲《最炫菊花风》改到无语了。)

  得瑟轻快的歌曲在皇宫上空回响,令路过的宫人同时菊花一凉,夹着屁股远远的跑开了。

  三个丫头也想逃,偏偏接受了一群男人的委托,要好好照顾她这位孕妇,只能忍着蛋疼在一旁,观摩了一整场现实版兽交。

  当小丹可怜巴巴的含着泪花,由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惨叫时,三个女人一同将鄙视的目光投注在欧阳笑笑身上,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令人发指。

  踏雪骢心情极好,好不容易全垒打,几乎奠定了它今后的地位,在松开嘴里的胡萝卜后,讨好的将马脑袋凑到欧阳笑笑颈窝处蹭了蹭,看上去好不亲热。

  远远的,星木辰一脸蛋疼的收紧菊花,无语的甩了甩头,转身,走了。

  如今,四国的局势变得极为微妙,先是铁木耳在亚瑟王的帮助下夺回皇位,娜仁托娅羞愤自缢,铁木耳的皇叔也在破城的一刻自刎,铁木耳重新登上皇位,权利却旁落在了亚瑟王手中。

  再是皇甫天重掌邺宇国大权,皇后等人先后莫名病逝,圣宫的人由各个突破口侵入邺宇,上至朝堂后宫,下至军队民间,几乎已经被圣宫牢牢掌控在手。

  加上依列国国君造访禹谦国,却迟迟不肯归国,导致已经消停的断袖流言再起,隐隐压过了紫心檀盒的传言,成为了四国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骆丹在栾枫逼问期间咬舌自尽,欧阳凡和欧阳青岚的行踪再次消散,任由一群男人掘地三尺,也没办法将欧阳凡从禹谦国挖出来,只能更加小心谨慎的防范着,开始动用各种手段,追查江湖及各方不明势力,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这一刻,一群男人充分展现了多年勾心斗角的狠辣,无论是栾枫的雷厉风行,慕容子墨的沉稳布局,洛寒的缜密谨慎,以或是清尘的云淡风轻,都在这样的时刻表现出了惊人的反击力。

  云淡风轻并非不争,而是最有力的杀伤武器,让人防不胜防。

  一时间,江湖和四国同时出现混乱,不少不明势力被人连根拔起,据闻,那些人里有黑狱阁的人,有无花宫的人,有漕帮的人,有地下财神多年培养的死士,有从未见过却如同影子般杀人于无形的黑影,还有神似俗世山被誉为半仙的白衣男子。

  江湖大乱,民间人心惶惶,这些人却神出鬼没,一旦认定目标,不死不休。

  短时间内,江湖和四国不少不明势力被清除,双方死伤皆有不少,却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而是由四国京城,开始不断向边境围剿。

  这是一场旷世的战役,没有缘由,没有纷争,没有硝烟,仅仅只是一场杀戮,赤色的血雾仿佛笼罩在这片大陆上空,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嗜杀,而变得更加波澜诡谲起来。

  距离禹谦京城不远处的一座深山内,这里的地形极为奇特,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透出点点火光。

  不时有飞鸽传书从悬崖上空飞下,稳稳的落在一名男子的肩上,在看完手中的密件之后,男子的面色变得极为狰狞,随手一掌击打在不远处的山壁上,咬牙切齿的念叨:“欧!阳!笑!笑!”

  全毁了,他多年的计划与布局,居然在短短两月之内,就被一群发了疯的男人摧毁殆尽,如今四国势力被残杀无几,再这样下去,他会显得越来越被动。

  偏偏,骆丹失败了,他又无法在短时间内再布下完美的棋局,若是硬碰硬,他根本斗不过那群男人。

  那些男人,原本就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仅仅只是一人,手心的势力也让他忌惮,更何况是一群男人联手?

  那些男人本该是分散而存在的,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聚在一起,而那个女人还是欧阳世家当初谁也瞧不起的废材,这样的落差,别说欧阳青岚,连他也开始有些无法接受。

  如今,当初被誉为天才的他只能藏身深山,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可那个女人却身处皇宫,被一群男人精心呵护,这样的巨大差异,让他心里如同有一把火在焚烧,让他彻夜难眠。

  “凡……”一旁,欧阳青岚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有些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眉宇间再没了当初的不可一世,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唯唯诺诺。

  “滚!别碰我!”欧阳凡猛地一拂袖,冷着脸转过身,一脸厌恶的道:“别忘了我的话,若是想要离开,现在就滚!若是想要留下,你就只能是我的属下!”

  “为什么?!”长时间被压抑的情绪猝然爆发,欧阳青岚不管不顾的嘶吼道:“欧阳笑笑有什么好?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居然到现在还想着她!你没看见骆丹传回的书信吗?那个女人怀孕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难道你还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当一个现成的……”

  剩下的话,欧阳青岚再没力气吼出,就在她疯狂嘶吼之际,一只大手已经伸向她的颈部,遏制了她接下去的话语。

  欧阳青岚的瞬间涨红,不畅的感觉纠结在胸腔之中,将她的脸憋成了青紫色。

  “我再说最后一次,别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你,不,配!”欧阳凡冷然一笑,火光映照之下,谦和的俊脸说不出的邪魅与狰狞,“如同你能有她一半的机警,我们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你不过是欧阳梅被人强暴后生下的孽种,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欧阳笑笑的确没什么好,可也不是你能够诋毁的,想想你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格同她斗?!”

  言罢,欧阳凡突然松手,欧阳青岚便如同一滩烂泥似的跌坐在地,原本高扬的脑袋无力的低垂着,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半响,低低的笑声从她口中溢出,笑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疯狂,最终又低了下去。

  欧阳凡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欧阳青岚现在对他还有用,至少居住在山洞的日子里,还有一个人能够伺候他的起居饮食。

  而他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进行最后一次布局,不然等那群男人将他的势力全部扼杀,他就再没了翻身的机会。

  ……

  一座无人认领的城镇开始在四国交界处悄然成型,奇怪的是,四国都采取了不管不顾的态度,没有人前去干预,也没有人站出来为这种悄然冒头的城镇给出一个说法。

  百姓们只知道,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居然在四国的中心位置建起了一座城市,而且占地面积之广,其中还有一座精美却不奢华的小型宫殿,如此明目张胆的举动,却没有任何一国出面阻止。

  邺宇国曾派出士兵帮忙修葺,禹谦国曾派人送上必备物品,依列国则派人在城墙之外挖起河流,让这座城镇处于河流的中心位置,攻守兼备。

  突厥国是唯一没有派出人的,亚瑟王却在突厥可汗首肯之前,私下派一支军队前往,主动负责城镇的驻守问题。

  至此,这座突然冒出的城镇,引起了多方关注,不少有点生意头脑的商人,都瞄准了这块处于四国中心的肥肉,却在时局不稳之前,不敢贸然驻扎。

  直到邺宇国首富流云先一步踏足,将靓衣坊开设在城镇之中,不少商人都跟风而至,为城镇添加了不少人气。

  渐渐的,也开始有江湖人士踏足那座被命名为‘家’的城镇,一个很奇怪的名字,没有由来,甚至没有管理者,可却没有人敢在‘家’里闹事,只因亚瑟王派去的铁军治城之严,任何妄想在‘家’闹事者,皆会被永久驱逐出城,再不能踏足‘家’一步。

  也曾有江湖人士不信邪,在‘家’里动用的武器,结果皆被亚瑟王派来的铁军绞杀在‘家’内,无一生还。

  一时间,‘家’风头无两,所有人都好奇于这座城镇的建造者,更加好奇于这座城镇存在的意义,可惜,没有人能够打听出任何风声,只知道这座城市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只是为了有一个家。

  四国的战火已经消弭,突厥国驻扎在邺宇国边境的军队,也在铁木耳夺回皇位之后悄然撤离,铁木耳极少现身在众人的视线之内,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亚瑟王代劳,使得四国内猜测不断,亚瑟王挟天子以令诸侯。

  然,无论传言如何,亚瑟王都没有一句解释,铁木耳也闭口不谈,只是在百官不满之际,淡淡的说道:“亚瑟王乃是本汗的恩人,本汗赐予他在突厥无上荣耀,若是众卿有何不满,本汗可画地赐予亚瑟王,让他成为一方诸侯,绝不再插手突厥之事。”

  于是,一番话后,亚瑟王莫名由一名王爷,成为一方封地的管辖者,更为奇怪的是,封地敲处于四国边境之处,将突厥国与‘家’明确的隔离开来。

  四国的局势看来越渐明朗,却也越渐难测起来,这个异军突起的亚瑟王,成了不少人巴结讨好的对象,偏偏他避不见人,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就在这样看似不明的时局之下,欧阳笑笑却是每日过着简单而又枯燥的生活,桑羽和清尘为她使了不下百种方法缓解魔性,也开始有意控制她每日睡眠的时间,可惜,即使有还魂丹的帮助,欧阳笑笑身体里的魔性依旧无法清除。

  圣宫的内功心法能够很好的压制魔性,却无法完全清除魔性,也不知是不是她最近心态平和,倒也没再被魔性反噬,可魔功一直是一群男人的心病,谁也没有放弃寻找清楚魔性的办法。

  这些日子里,一群男人一直联手,渐渐也培养出了一些默契,拒栾枫那厮依然不合群,可也没有再排斥一群男人,偶尔遇到棘手的问题,还会与一群男人私下商议行事,就连禹谦国的朝政,他也没有再有意隐瞒。

  星木辰是最为奇怪的,用欧阳笑笑的话说,那厮就是纯粹找虐,死也不松口加入后院,可也怎么都不肯放弃,每日必定前往凤阳宫报道,然后被欧阳笑笑气个半死不活的离开,其心理素质,让人难以揣摩。

  就在四国的局势看似越来越明朗,一群男人也越来越团结的情形下,一支不明势力开始在距离禹谦京城不远处集结,又消失,仅仅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群男人派出去的探子谁也没有察觉。

  又是半月的时间,欧阳笑笑的肚子也越来越明显,在栾枫送来各种珍稀药材的调养下,干瘪的身材更是像吹气球一样,开始向着圆润的方向发展。

  对此,欧阳笑笑心态极好的调侃道:“你们的计划不错,把爷养成猪了,爷就没机会出去勾汉纸了。”

  一群男人还未说话,星木辰扑上去就是一顿撕咬,无比阴沉的道:“你他妈的给老子勒紧裤腰带,再敢给老子乱脱裤子,老子就派人将你锁在床上,直到你再也不想男人为止!”

  寒!

  欧阳笑笑浑身一抖,急忙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哪儿能啊,就你们十个人,爷还得小心应付,万一再多两个,爷就不是不想男人了,而是直接去同阎王报道了。”

  “老子撕了你!”星木辰暴怒,喷着口水咆哮道:“老子说的是老子一个人!你他妈不准给老子下套!”

  欧阳笑笑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擦去口水,鄙视道:“下套那是对人,谁见过对待野兽用套子的,只能是用笼子。”

  一群男人:“……”

  眼见着星木辰已经处于暴走边缘,一群男人急忙冲上去将欧阳笑笑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盯着那随时可能自爆的豹子。

  半响,就在一群男人以为星木辰要发飙时,却见那人满脸鄙视的撇嘴,点头道:“没错,老子一定派人打造一个上好的野兽笼,把你这该死的断袖关起来,陪着老子关到死为止!”

  众男彻底无语,这货的抗刺激能力越来越引人膜拜了。

  ……

  大陆,七百六十八年九月三日,这对四国百姓来讲,都是一个极其难忘的日子,只因,这一日整片大陆的格局突然改变,一切来得太快,令人应接不暇。

  史书上,对这一日的记载也显得极其隐晦,成为了这片大陆谁也无法解开的谜团。

  清晨,欧阳笑笑心情极好的起床,连日来被桑羽的异能洗礼,虽然没能清除她体内的魔性,倒也因为还魂丹的配合,使得她嗜睡的时间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精神,胸部和肚子都在向着前方稳步发展,这实在是一个好现象。

  于是,某女头脑一热,想也没想高呼一声:“爷今儿心情好,带你们出去逛逛!”

  一句话,引得三个女人一阵附和,一群男人一致反对。

  最终,他们的反对声都被以肚子为大的女人压制下去,美其名曰:孩子也需要自由的空气。

  栾枫彻底没辙了,经历这两个月的调教,他开始明白一群男人为何拿这个女人没辙,实在是这女人太能折腾,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只要是她认定的,你一日不同意,就一日别想消停。

  星木辰一脸鄙视的站在一旁,目光自一群男人身上掠过,扁嘴道:“就这模样你们还喜欢,男人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一群男人都没说话,可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有本事你别喜欢,趁早滚得远远的。

  星木辰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转头望向天际,眼观鼻,鼻观心。

  出得皇宫之际,一群暗卫就隐藏在了暗处,欧阳笑笑等人的面貌也被桑羽改变,一行人驾着马车向着京城外方向驶去。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在马车驶出城门的一刻,洛寒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你有别的办法引出欧阳凡?”花魅懒洋洋的瞥向他,妖娆的容颜透出点点无奈,“你当我们愿意戌冒险,可她坚持要用自己当诱饵,谁能阻止她?”

  怪只怪欧阳凡那个男人太沉得住气,居然一直也不曾反击出手,今日出城的举动太过明显,也不知那个男人会不会上当。

  “可……还是太冒险了。”洛寒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余光落在兴奋至极的欧阳笑笑身上,黑眸深处更是透出浓浓的无奈,即使安排再稳妥,也难保不会有纰漏出现,更何况她现在还大着肚子。

  “行了,别磨磨唧唧了,这是欧阳凡唯一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轻易就将两人的对话收入耳中,欧阳笑笑无语的撇了撇嘴,幽怨道:“难道你们对爷没信心?”

  完了!她又开始撒娇了!

  一群男人冷汗直冒,几乎想也没想,动作一致的甩了甩头,坚定道:“挟家规,戌说的都是对的,即使是错的也是对的。”

  “真乖!”欧阳笑笑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这段时间的柔情调教,结果甚是满意。

  一旁三丫头看得无语凝结,谁能想象戌幽怨的神情,那是具有多强的杀伤力,每每戌露出这种表情,一群见惯了尔虞我诈的男人,居然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暗风下意识将自家落雨拉得远远的,谨防被戌给带坏了,那自己以后就遭殃了。

  ------题外话------

  迟来的大结局,别喷,爷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爷记错了时间,还在慢悠悠的咬文嚼字。最后一战写了很久,结果都不太满意,删了写,写了删,最后还是决定先发这么多,爷宁愿送字也不想敷衍,更不愿烂尾,所以再给爷一点时间,最后一战会尽快出来。

  写家丁期间爷经历了很多事情,也是各种意外最多的一篇文,话说爷曾对家丁失去热情,但在即将结文之际,爷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所以尽可能的想要完美结文,绝不敷衍了事,那怕送几万字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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