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太太是养在次子府里的?

  殷问酒对楼府的怨气没有头绪,照例从周边觉得奇怪之处开始了盘问。

  她没有宅府生活的经历,过往上云梦泽所求之人,她一概都是这样的问话形式,并未察觉有丝毫不妥。

  但她忽略了,前者是已知她还对她有所求之人,后者是一概不知的楼大夫人。

  楼三小姐回道:“你放肆,这跟你有何干系!”

  楼府里的下人们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这院子里的秘辛多少都听过几耳朵。

  但无人敢妄论。

  肖氏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楼还明冲殷问酒摇了摇头,她了然,看来大房的人是毫不知情,他们也没准备告知。

  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外的人很快散了个干净,王氏本想进来一起听听,被楼还明吓唬走了。

  “我母亲这人心眼不坏,但心思过于大了些,我担心她口无遮拦。”

  四人两两对面,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溪羽换了四杯热茶上来,正准备退出去。

  “你先下去拿药敷敷脸,这里不用候着。”

  楼还明的目光落了一眼在殷问酒身上,就见后者一挑眉,似乎写着:“看吧,让你冤枉我,我就是个好人。”

  喝了口热茶后她继续问道:“所以为什么?”

  楼礼承:“楼府的隔壁宅子是忠义侯府,也就是我长兄的宅院,父亲走后,嫡长子继承侯爵位,于是我们分了家。

  分家之前,老太太就一直在靠我一处的院子,分家之后,她借口侯爵府府大人多,不利于她修养,所以随着我们一道搬了过来。”

  殷问酒抓住重点:“借口?”

  “嗯,不知道府内这些过往对于救治我母亲,可有助力?”

  楼礼承也不明白,殷问酒问的事,跟破解怨气有何关联。

  “非常,只有了解才能推断怨从何来,所以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她脱下来的狐裘披在腿上,手中抱着一个暖炉,本就小巧的脸瘦的还没一个巴掌大,但眼底那种‘目中无人’的盛气却让人不敢有丝毫小瞧。

  楼还明突然问道:“殷姑娘今年几岁?”

  “十八岁……吧。”

  吧?

  “你问的这个问题,对你祖母的‘病’没有半点助力。”

  楼还明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他只是好奇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漠视一切的统领之色。

  “这个问题我来答吧,我自出生便是弱视,三岁时彻底失明,是祖母从小陪着我闻百草,给我读医书,教我认字描画。

  所以更亲近我们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大伯和祖母本就不亲,久而久之,祖母也就不强求了。”

  “为什么?都是自己儿子,老太太厚此薄彼?”

  楼还明看了一眼楼礼承,楼礼承接话道:“楼云川比我仅大一岁,小时候母亲待我们二人也不见偏爱,我有的楼云川都有,约莫是成年过后,他便慢慢的对母亲疏离了些。

  再大些我们二人先后成婚,有了新妇,母亲也没有厚此薄彼,给弗云的肖氏都能收到一份。

  楼云川作为嫡长子,要承袭爵位,应酬之类的不可避免,母亲本就心宽,那夫妻二人不来请安看望她也毫无怨言。

  所以这样的人,我自然不相信她会害人生成那个什么咒怨来索她的命啊!”

  殷问酒听完,还是不解,“所以楼云川,也就是你大哥,他为什么对老太太渐行渐远?”

  楼家父子不知道。

  “不止老太太,侯府对我们这一家子,都态度冷淡。但根本缘由,我问过祖母,她只是叹气摇头,并不多说。”

  这一点,难道她要去问那个楼云川?

  想必他没理由回答自己。

  殷问酒换了个问题,“那老太爷呢,对你们如何?”

  “并无差别,因为楼云川比我更加会审时度势,父亲反而是更看重他的,外出应酬也是一手带着,父亲走后,他顺利继承爵位,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殷问酒:“我记得说老太爷是病逝?”

  楼礼承:“是,病了有小两年走的。”

  殷问酒:“什么病?”

  楼礼承:“就是老病,年轻时身体劳累坏了,老来一阵风寒都要一月才得见好。”

  殷问酒:“老太爷病的时候,楼云川夫妻可有常来探望?”

  楼礼承:“楼云川常来。”

  殷问酒沉吟了片刻,“所以楼云川,只是对老太太不满。”

  四人聊天,三人说话。

  从午后一直聊到了晚饭时间,直到有人来问在何处用饭。

  楼还明:“殷姑娘,一道用吧。”

  “我回苏合院,这个给你们,贴身带着不可取。”

  她拿出三个叠好的黄符,“怨气太深时,周边亲近之人可能会有影响,以防万一。”

  楼家父子各一个,还有一个自然是王氏的。

  天色开始暗下来,溪羽引着两人往苏合院走着。

  蓝空桑抱着双臂,她听了一下午,连一句疑问都没发出。

  “空桑,你好有定力!”

  蓝空桑:“父子俩恨不得把老太太一生所行善德说个三天三夜。”

  殷问酒笑了一声,“老太太的诰命夫人,不靠丈夫不靠儿子,是靠自己得来的。这样的人,能让什么人对她生出这么大的怨?”

  连她也同楼家父子产生了同样的疑问。

  路过椿寿堂时,殷问酒顺道进去看了一眼。

  老太太刚醒,秦妈妈正喂着粥,一见她来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殷姑娘,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呆愣着一句话也不说。”

  她正准备喂完这半碗粥了去回禀,没想到殷问酒先来了。

  “晕着的时候每天只能喝些参汤,这会看着又知道饿,这已经是盛的第二碗了。”

  殷问酒伸手去翻了翻楼老太太的眼皮,“惊吓过度,需要养些日子。”

  从阎王手里抢人,不止她伤,楼老太太这么大年纪魂魄自然也动荡不稳。

  苏合院里的热饭热菜已经上了,两人擦完手坐下便吃。

  她昏睡的这段日子,也饿的不轻,好在眼底的乌青淡了些。

  “空桑,今晚怨气可能会再来。”

  “……你要画符吗?”

  “不画,画了它不来,我怎么解。”

  “那你会有事吗?”

  殷问酒还没答,王前从房檐上跳下来,“殷姑娘,卷柏同献王今天来过府里,听说你们在忙便没来打扰。”

  “然后呢?”

  “然后献王说您何时有空,可以托人去王府知会一声,他近段时间都在王府,能带您逛逛上京城。”

  “回他,明天就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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