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生离与死别
电话响得太是时候了，李小小真想对打电话的人说，宝贝爱死你了。
李小小连忙掏出手机，晃了晃手机。装作不好意思地说：“电话！我出去接。”
“站住！”女医生却不想让他如愿，横身挡在门口，然后劈手把电话夺了过去直接按掉。“先把我干女儿的事儿说清楚了再说。”
有你干女儿什么事儿，大姐。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尴尬吗？
“干妈，你别这样，或许别人有急事找小小呢。”闻人诗月从女医生手中拿过手机还给李小小。
“哎哟，我的傻女儿，知道电话遁吗？我敢肯定这混小子一接电话准没人影儿，现在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他跑了找谁说理去。”女医生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了一下闻人诗月的脑壳。
闻人诗月用清澈地眼眸望着李小小，微微笑着说：“我相信你！”
他不会走的，对吗？他一定不会走的。闻人诗月心里却没有表面上的平静。
李小小羞愧地无地自容，因为他却是想借着接电话的机会溜掉。
“诗月同学，我……”
“叫我诗月好吗？”
“……诗月！对不起……”
现在李小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闻人诗月，他宁愿闻人诗月打他骂他，甚至起诉他。他都毫无怨言，可是接纳她，负得起吗？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修成魂婴境接回倪月儿。他还能顾忌的上闻人诗月吗？长痛不如短痛，明知道给不了她什么，何必再给她希望，那样岂不是对她更加残忍。
“呵呵……我，我不想听对不起。”闻人诗月强忍着眼中的泪花，不想让它留下，可是泪水依然止不住的往外涌。不能哭，我不能哭，可是心怎么会如此疼！
望着闻人诗月痛苦的样子，李小小抬起手想要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可是抬起的手却僵在半空中。他不能擦，必须要狠心，这样对她或许才更好。
闻人诗月怔怔地望着李小小，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他是在乎自己的。
“对不起。”李小小的手终究没有伸过来，而是内疚地朝闻人诗月鞠了一躬，转身冲了出去。
“呜呜呜——”身后传来闻人诗月痛彻心扉地哭声。“我会等你的，一直等。‘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听到闻人诗月的话，李小小浑身一颤停下脚步。低声自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等我接回月儿，若卿不变，定不负你。”
李小小终究没有转身回去，只是他那里知道，这次分离两人差点再也见不到面。
“喂，嫣然，你别哭，告诉叔叔怎么了，什么？！车祸——哪家医院？好，叔叔这就过去，你别乱跑在医院等着！”李小小挂断电话，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市一院！要快。赶时间。”李小小焦急地说。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相对李小小的焦急，他却不紧不慢的按下打表器说：“小伙子，现在早高峰，基本国情你总知道吧。”
“我付双倍车钱！”李小小连忙说。
出租车司机撇了撇嘴道：“小伙子，你急也没用。现在生活好了，家家几乎都有车，结果就是上班堵下班堵，堵堵堵。哝，你看外面排的长龙！”
“十倍。我出十倍车钱，师傅麻烦想想办法，我真有急事，人命关天！”李小小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如果四十分钟内到达，这些全是你的。”
出租车司机瞄了一眼李小小手中的钱，起码有几千块。不禁喜上眉梢，一拍大腿道：“行，小伙子，这活儿我接了。你放心何须四十分钟，三十分钟妥妥的把你送到，不过你可不能反悔。我可是冒着被罚款的风险的。”
“行行行，快点开车！”李小小催促道。
“好咧，您坐稳喽。”
出租车司机方向盘一打油门一踩拐进一条小胡同，然后七拐八拐。二十六分钟后，随着吱的刹车声，出租车稳稳的停在市一院的大门口。
李小小撂下钱，推开车门就冲进医院。
出租车司机喜滋滋地拿着钱，对李小小喊道：“下次有事儿，联系我啊！”
李小小焦急地拦住一个护士。
“你好，请问急诊怎么走！”
“从这里一直走，尽头右拐就是了。”
按照护士的指引，李小小来到急诊室门口。
许嫣然背着双手靠在墙上，小小的身躯显得单薄孤独。她低着头并没有发现李小小的到来。
“嫣然！”李小小轻声唤道。
许嫣然激动地抬起头，看到李小小，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叔叔，我好怕，妈妈流了好多血。”
李小小抱起许嫣然一边安慰一边给她擦眼泪。“嫣然不哭，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不是正在救治妈妈吗？嫣然要乖，否则妈妈看到嫣然哭红眼会心疼的。”
“可是妈妈流了好多血，呜呜……嫣然好怕！”
“嫣然放心，妈妈最爱嫣然了，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所以呀，嫣然要乖乖的噢！”李小小担忧地望了一眼急救室。
“真的吗？”许嫣然抽噎着说：“那嫣然不哭了，嫣然会很乖的。”
毕竟是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又是惊吓又是哭泣，很快躺在李小小怀中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救室的门依然没有打开的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病人家属！”
“我是！”李小小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是病人什么人？”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我，我是她弟弟！”李小小犹豫了下说。“我姐怎么样了？”
唉——
医生叹了口气。李小小心中不禁一沉。
“我们尽力了，病人五脏六腑多处破裂出血……趁着病人现在还有意识，你们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医生说着摇摇头离开了。
走进病房，看着浑身是伤的王新雅李小小心里十分难过。
“新雅，我带嫣然来看你了。”
“妈妈！”
王新雅睁开眼，嘴角微微扬了扬，看到李小小她一脸的欣慰。
“小小，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知道这样……”
“新雅，你别说了，我不答应，你会好起来的。”李小小打断王新雅的话。
“呵呵，傻样儿，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不用安慰我。”王新雅看破似的笑了笑，然后抚摸着许嫣然的头发，“嫣然，妈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你先和叔叔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妈妈，要去哪里？妈妈是不是不想要嫣然了！”小丫头说着嘴巴一撇，似乎又要哭。
“新雅，嫣然这么依赖你，你忍心离开她吗？”
王新雅眼角湿润，抿了抿嘴。“我……何尝想离开你们……”
电话响得太是时候了，李小小真想对打电话的人说，宝贝爱死你了。
李小小连忙掏出手机，晃了晃手机。装作不好意思地说：“电话！我出去接。”
“站住！”女医生却不想让他如愿，横身挡在门口，然后劈手把电话夺了过去直接按掉。“先把我干女儿的事儿说清楚了再说。”
有你干女儿什么事儿，大姐。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尴尬吗？
“干妈，你别这样，或许别人有急事找小小呢。”闻人诗月从女医生手中拿过手机还给李小小。
“哎哟，我的傻女儿，知道电话遁吗？我敢肯定这混小子一接电话准没人影儿，现在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他跑了找谁说理去。”女医生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了一下闻人诗月的脑壳。
闻人诗月用清澈地眼眸望着李小小，微微笑着说：“我相信你！”
他不会走的，对吗？他一定不会走的。闻人诗月心里却没有表面上的平静。
李小小羞愧地无地自容，因为他却是想借着接电话的机会溜掉。
“诗月同学，我……”
“叫我诗月好吗？”
“……诗月！对不起……”
现在李小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闻人诗月，他宁愿闻人诗月打他骂他，甚至起诉他。他都毫无怨言，可是接纳她，负得起吗？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修成魂婴境接回倪月儿。他还能顾忌的上闻人诗月吗？长痛不如短痛，明知道给不了她什么，何必再给她希望，那样岂不是对她更加残忍。
“呵呵……我，我不想听对不起。”闻人诗月强忍着眼中的泪花，不想让它留下，可是泪水依然止不住的往外涌。不能哭，我不能哭，可是心怎么会如此疼！
望着闻人诗月痛苦的样子，李小小抬起手想要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可是抬起的手却僵在半空中。他不能擦，必须要狠心，这样对她或许才更好。
闻人诗月怔怔地望着李小小，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他是在乎自己的。
“对不起。”李小小的手终究没有伸过来，而是内疚地朝闻人诗月鞠了一躬，转身冲了出去。
“呜呜呜——”身后传来闻人诗月痛彻心扉地哭声。“我会等你的，一直等。‘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听到闻人诗月的话，李小小浑身一颤停下脚步。低声自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等我接回月儿，若卿不变，定不负你。”
李小小终究没有转身回去，只是他那里知道，这次分离两人差点再也见不到面。
“喂，嫣然，你别哭，告诉叔叔怎么了，什么？！车祸——哪家医院？好，叔叔这就过去，你别乱跑在医院等着！”李小小挂断电话，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市一院！要快。赶时间。”李小小焦急地说。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相对李小小的焦急，他却不紧不慢的按下打表器说：“小伙子，现在早高峰，基本国情你总知道吧。”
“我付双倍车钱！”李小小连忙说。
出租车司机撇了撇嘴道：“小伙子，你急也没用。现在生活好了，家家几乎都有车，结果就是上班堵下班堵，堵堵堵。哝，你看外面排的长龙！”
“十倍。我出十倍车钱，师傅麻烦想想办法，我真有急事，人命关天！”李小小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如果四十分钟内到达，这些全是你的。”
出租车司机瞄了一眼李小小手中的钱，起码有几千块。不禁喜上眉梢，一拍大腿道：“行，小伙子，这活儿我接了。你放心何须四十分钟，三十分钟妥妥的把你送到，不过你可不能反悔。我可是冒着被罚款的风险的。”
“行行行，快点开车！”李小小催促道。
“好咧，您坐稳喽。”
出租车司机方向盘一打油门一踩拐进一条小胡同，然后七拐八拐。二十六分钟后，随着吱的刹车声，出租车稳稳的停在市一院的大门口。
李小小撂下钱，推开车门就冲进医院。
出租车司机喜滋滋地拿着钱，对李小小喊道：“下次有事儿，联系我啊！”
李小小焦急地拦住一个护士。
“你好，请问急诊怎么走！”
“从这里一直走，尽头右拐就是了。”
按照护士的指引，李小小来到急诊室门口。
许嫣然背着双手靠在墙上，小小的身躯显得单薄孤独。她低着头并没有发现李小小的到来。
“嫣然！”李小小轻声唤道。
许嫣然激动地抬起头，看到李小小，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叔叔，我好怕，妈妈流了好多血。”
李小小抱起许嫣然一边安慰一边给她擦眼泪。“嫣然不哭，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不是正在救治妈妈吗？嫣然要乖，否则妈妈看到嫣然哭红眼会心疼的。”
“可是妈妈流了好多血，呜呜……嫣然好怕！”
“嫣然放心，妈妈最爱嫣然了，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所以呀，嫣然要乖乖的噢！”李小小担忧地望了一眼急救室。
“真的吗？”许嫣然抽噎着说：“那嫣然不哭了，嫣然会很乖的。”
毕竟是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又是惊吓又是哭泣，很快躺在李小小怀中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救室的门依然没有打开的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病人家属！”
“我是！”李小小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是病人什么人？”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我，我是她弟弟！”李小小犹豫了下说。“我姐怎么样了？”
唉——
医生叹了口气。李小小心中不禁一沉。
“我们尽力了，病人五脏六腑多处破裂出血……趁着病人现在还有意识，你们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医生说着摇摇头离开了。
走进病房，看着浑身是伤的王新雅李小小心里十分难过。
“新雅，我带嫣然来看你了。”
“妈妈！”
王新雅睁开眼，嘴角微微扬了扬，看到李小小她一脸的欣慰。
“小小，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知道这样……”
“新雅，你别说了，我不答应，你会好起来的。”李小小打断王新雅的话。
“呵呵，傻样儿，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不用安慰我。”王新雅看破似的笑了笑，然后抚摸着许嫣然的头发，“嫣然，妈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你先和叔叔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妈妈，要去哪里？妈妈是不是不想要嫣然了！”小丫头说着嘴巴一撇，似乎又要哭。
“新雅，嫣然这么依赖你，你忍心离开她吗？”
王新雅眼角湿润，抿了抿嘴。“我……何尝想离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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