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天朝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四章敌人的阵型已不复存在人过一万,无边无岸,在这一万多人里,密集的军旗主要集中行进队列最前,这是卢盛等的队伍,内里夹杂着带路的何名标的数百手下。

  后面的队伍中,大小每队人里只有一两杆标着首领姓氏的角旗、方旗。

  但除了与花二白部相邻的黄蜡黎、蔡三山两股峰山义军,旗帜稍多点外,余者莫不如是。

  花二白骑马行进途中,与其他的部队相较,他这上千部人的队伍算是较为另类,这花二白的一些兵卒则是边前进、口中边直念念有词——“唯皇上帝独一真神”之类的。

  内中长发兵卒的不怎么念,倒是些短发的在反复背诵。

  频频惹的附近其他队伍中人侧目而视,一旁有几个其他队伍中好事的,边行进边悄问旁边这内一花部短发男子,口里絮絮叨叨背的什么。

  那被问短发男子当即停了默背,口里在行进中解释道:“我们花部都要会背太平经文,每十日论抽一次,当众背诵,众人随出上句,必要对下句,背不下来要挨军棍的,这一两天正当论日,练练口熟。”

  “那、他们怎么不默背着练练?”

  好事者对其指着那些只顾走自己路、并不默背的长发的。

  “嗨,人家是老弟兄,经文早已精熟,我们都是些汝城入伙的新家伙,事到临头,难免颠三倒四忘词儿。1”

  潭口位处赣州城与南康城正中位置,镇子北距赣州三十一二里、西南距南康城二十八九里2。

  古代步兵进军速度每日不超过三十公里,卢盛、周玉衡都是天明整顿队伍,临近午时,吃午饭后大队出发,不出意外,傍晚自在潭口一带撞到一起。

  …………

  “小卢大人,前面马上要到谭东镇了,等再过了章江分流的玉潭溪河,便是在下起家的香堂地界——潭口了,我已吩咐了兄弟,骑快马回去准备,我们那儿的荷包胙可是一绝,到时我让我的几个婆娘给你们做做,小卢大人、花帅、还有靳先生,你们一定可得都尝尝。”

  打头的队列中,眼看就要到家,头前带路的潭口会党首领——何名标有意的勾连谈话,鞭指前面,侧巴结着一侧骑马同行的卢盛、花二白、靳准等几人。

  卢盛闻言,侧目正要回话,但他年轻的年纪和稀少的社会交往,被三十多岁的江湖首领何名标突然这么一奉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和这些江湖大佬怎么说。

  “噢,不必客气了,何首领放心,你昨天晚上,先主动说要合集各路义众军士,劝说其随从我天朝圣军一起行动,共自南下袭取清妖一事,这我和小卢帅、花帅是记得的!”

  骑马的靳准看了卢盛一眼,见他一时不会应话,忙便口里先接过,说起着承了他何名标人情的话,无非是笼络于他。这令本人马不多的何名标多少有些喜出望外,随即又对说几句,继续奉承着什么。

  靳准和吴公九一样,以前跑码头做生意,江湖上货运贩卖的练出来的,话头子很活,不一会儿,何、靳两人就“何大哥”、“靳大兄弟”的叫了起来,二人亲若兄弟。

  但周围远近随其行动的一些其他首领脸上望之,却多少漏不出半点高兴来,尤其以昨夜反对的翟火牯、罗阿天几人为甚。

  他们远远居行在自己行进的队伍里,虽听不到前队头的卢盛、靳准、何名标等几人的谈话,但见他们几人对话言语表情,言谈举止亲近,就知道决不是什么有利自己的事情。

  几支义军中的与太平军有亲有疏关系,这从某种程度关乎未来可能的义军加入其后的地位情况。

  况且翟火牯、罗阿天当夜就将卢盛等一伙太平军给得罪了。

  “堂爷,堂爷,祸事了!……”

  这边何名标正与靳准交谈的入港,前面远处传来几声铳响,外带一连串的叫喊。

  他早派出去通知迎接的三四个弟兄,此时只一个赶着急马,迎头急叫来。

  那人身后,十几匹清军轻骑马刀火铳的追赶,但见这黑压压一片前进的旗帜人群,立时拨拉住了缰绳,惊急的呼喊几声,打马就走。

  这头卢盛也急拉住马头,左右呼喊列阵,队伍中后段,几个手下人数不多的小头领大喊“官军!”一脸惶恐不安之色,花二白看不上这些“义军”事到临头“拉稀”样,拨马前后高喊:“慌什么!”

  等卢盛、花二白的主力拉开,众多“义军”藏列于其后,十几匹斥候探马也都撒了出去。

  几位主将与其他众大小首领这才急冲冲的赶往何名标身边,探听着刚派人接应过来的这位何名标的小弟讲述未知的敌情。

  “我们刚渡溪河,回镇东的香堂,还未与大娘二娘说的几句,镇外面就涌进大量官军,只因堂爷潭口起了香堂弟兄去赣州参与围城,走漏风声,镇东的整个堂舍立时被拔。

  留守的十几个弟兄,非散即抓,大爷娘跳井而死,二爷娘不知所踪,大半被抓了!”

  “我儿子呢?”

  何名标急的大喊,手下几经张口,最终低声喏喏,惭愧道:

  “小爷我根本来不及救,他试着往外跑时,就被官兵以匪种罪名堂前乱刃砍死了!”

  …………

  “什么?长毛大队涌兵前来?”

  正在潭口镇中一户财主家,刚坐定的周玉衡眉头皱定,眼神疑虑的望着眼前紧急前来的任士魁。

  “是的,咱们刚从这镇里洗剿了一窝会匪,追击逃亡者时,十几匹探马亲眼所见,溪河对面谭东镇的外围,黑压压一片,不下万人,当前旗帜有卢、花字样!”

  “大人,既然长毛有备而来,不如暂退回南康,再做打算!”

  南雄都司陈纶说道,他于下座侧旁的忽然插话,这令周玉衡心头一跳,警惕起来,莫不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

  对于新城被小股长毛今早攻破一事,他自南康出城时接到斥候通报,直接合握了纸条,并没有给陈纶看到。

  崔拔的攻破城池,杀官烧衙,随即出南门而去。

  这种拔城而走,并不占据的流窜,从军事的角度来说,完全是避实趁虚的流寇战术。破城、杀人、弃城,不出意外,他将会趁南路军力的空虚,一路南奔,袭杀入赣粤边境城池,直至进入广东部分。

  毕竟赣临粤地边境的部队,都已让南雄都司陈纶带在了自己手边,南康后面的几座城池一来都被周、罗长毛曾攻破过,听闻长毛又来,人心不定,二来无什么驻兵,大部俱在陈纶这里。

  陈纶口口声声说听自己调遣,但到底职防不同,自己居为赣南兵备道台,剿贼防务俱在赣南,陈纶为南雄都司,剿防职责俱在粤东。

  自己无论怎样千辛万苦,只要守住赣南的赣州城,那么赣南的局势就不会彻底恶化。

  可长毛流寇一旦南下杀入粤东,他这个边境驻守的南雄都司,最起码也有失职之过,未能阻贼于境外,一旦有人弹劾畏敌避战,官可能也就做不长了。

  想到这些,周玉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陈纶一眼,后者不怎么好气声的咳嗽了一声,谈道:

  “中午通报,是否有些许小股长毛出现于新城一带,刚入得镇子,有人言及昨日有数百长毛下午居此过夜,三更天未到,即执火南下而去。

  彼其夜宿间,贼首更有问新城如何走之语?”

  一时有些尴尬,无人言语。

  “赣州是我们赣南之首府,重中之重,以城池之险,失贼于赣南,则赣南无宁日矣!

  我军今有一战之力,况且连战连捷,不可看贼势大,避之而走,现在正待彼此交锋,陈大人,我可全仰仗你了!”

  周玉衡老辣的没有回答,短暂的沉默过后,反而口里很快的打起了官场上的感情牌。

  话里话外不明说,透着一股交情帮忙。说实话,陈纶与周玉衡并无早的交情,甚至早先根本不认识。

  但就这陈纶而言,从今天这所谓交情上讲,是始他昨日不知轻重收了一千两银子,这钱现在开始烫手了。

  …………

  傍晚,太平军大队涌进溪河这边的潭东镇后,溪河边上那头,远远的听见一阵锣响。

  不少的清军逐渐从对岸潭口镇子里跑了出来,集结的涌到溪边,双方隔溪水而对,不知谁拿火铳开第一枪,彼此开始烂施枪药,噼里啪啦的响成一团。

  溪河并不宽,充其量就是四五米的宽度,水流中央最深,也不过齐人腰胯,可双方烂枪互射的过程中,并无一人敢争渡到对岸去拼杀。

  这河隐隐成了一条天然红线,隔出了地上的两方阵营。

  天色将晚,彼此也都赶了一下午的路了,最后枪声渐稀,随着周玉衡派人送来了的一封草书信纸,彼此再无枪放,各回归镇中。

  撕开“长毛贼子首目卢贼亲启”的信封,一户大户家里,靳准为众人读着信句。

  “……尔等弃父无祖之辈,苟衣量物之流,有何能为,以何德行,敢托天意。

  今日天色已晚,我提朝廷劲旅现与尔等盗寇既遇,明日正好一决雌雄,以显天德威严!!”

  听完信后,当夜,卢盛院落里聚集了众首领,听着探马对清军实力的回报,卢盛决心明日砍木伐柴,分三路强过溪水。

  敌人不过六七千人,他的两卫精兵加分配来的三千汝城募来兵员,已有五千多人,更何况还有花二白的一卫精兵,更不用说大大小小二十多位来打酱油凑热闹的会党义军,合计一万四千多人。

  全凭人多,量他清军一时不能堵得住。

  卢盛的整个计划中,他与花二白为一路,过溪河上唯一的窄木石桥。

  黄蜡黎、蔡三山的两股峰山义军为一路,从上游架桥过河,翟火牯、罗阿天、何名标等余人为一路,以翟火牯指挥,从下游架河过桥过河。

  议毕,各头目各去布置,夜深人静,不少兵丁各自入梦,预备着明天早上的厮杀。潭口镇里此时有上百人隐秘的出了镇来,个个口衔铜钱、刀出鞘、矛前举。

  带队的正是任士魁,这正是周玉衡剿匪的老办法了,先诱导敌人以为第二天交战,往往这前一晚上,趁敌人养神松懈,派兵摸黑袭击,利用这个时候人普遍有的夜盲症,往往大获成功。

  先前他就这么干过。

  在夏诚占据汝城,同时派兵把守入赣诸处山岭的时候。益将乡堵截的周玉衡就派任士魁夜袭过岭脑头,差一点得手,被崔拔手下伍长蒋丁三误打误撞的发现,并最终将夜袭清军打了回去。

  此时夜色中,他又派兵来搞这一套。

  溪河上唯一的砖木桥,在晚饭前开过军议会过后,正在卢盛、花二白所部驻扎的当面。

  夜间中的清军只见桥头有星点的火把巡过,任士魁好容易待其走远了,看样子回到镇里,便挥手部下过桥。

  此处桥木,为南方便宜样式,窄而无栏,方便人担水扛物,虽只四五米远,但走时也需注意左右。

  白日还好说,黑漆漆的夜里,一个不留神,便易会走歪,栽倒入桥下。

  因为一会而要放火烧镇,干脆任士魁到此下令点了预备下的火把,好让众人经过。

  “什么人?”

  先过河的十几人举火正往镇子里走,忽遇到了有人喊话。

  茫然看去,黑夜里未见其人,带队的任士魁想着你也未必能看清我们,随口答了声自家人。

  不远处随即点起两三点火光,看样子是个夜哨,专守桥头。

  正这时,远处冷不防又有小队人自镇中打举着火把出来,看样子是另一支巡逻队。

  任士魁急得左右使个眼色,意思先把这桥头岗哨干掉,几个亲兵随熄灭了火把,摸黑朝靠了上去。

  不一会儿,亲兵就拖回两个受了刀伤的人来,任士魁看着其白衣黑裤,知道是自汝城来的长毛精锐。

  “说,你们今晚巡逻的口令是什么?”

  任士魁看着镇中出来的巡逻队,举着火把,正离自己越来越近,让人将二人分押开,自己分别急问抓捕的俘虏。

  “问令,斩邪留正,答令,立小天堂。”

  在慌慌张张的俘虏口里,得到了一模一样的答案,眼见巡逻队将近,怕俘虏乱喊,于是任士魁让人捂住嘴、用刀处死了这两个俘虏。

  “口令?”

  任士魁随后让士兵灭掉一些火把,大模大摆的迎了上去,利用夜色,未等对方开口,抢先问对头巡逻人员。

  “斩邪留正!你们的口令?”

  “立小天堂!”

  虽然在夜间里看不见,在听到回令后,对面预备紧张的气氛却能明显感觉到松了下去。

  任士魁暗松一口气,看着对面七八米处的大队火把又转向往其他方向走,没成想那队人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

  “你们是那部分的?怎么和我们同一时间巡逻?我记得花帅安排的巡逻不是岔开时间的么?”

  那头有人对应呼问着。

  “自己人还能认错么?难不成我们回答的口令有假?是你们记错巡逻时间了吧!”

  任士魁假模假样的高喊着,同时低声让手下拿好刀枪预备。

  “是吗?”对面陷入了疑惑之中,随即有些乐意偷懒道:”既然上官安排重了,那干脆这一个时辰你们巡逻吧,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好说!”

  眼看就要过了关,对面忽问了一句奇怪的话:“天父鸿恩广大无边。3”

  任士魁傻了眼,神马意思?明显对方是要他接话。

  他对手下做个手势,同时疑惑不定,也试着回了一句:“天父鸿恩广大无边?”

  “我问的是下一句!”本来要走的火把群又在往这边靠。

  “杀!”任士魁直接喊打,顿时身边列出四五处似线火星,铳声响成一片。

  对面跌落三四支火吧,但随即也喊杀的冲了上来。

  本来就是有心算无心,经过不太激烈的厮杀,任士魁很快将这支巡逻队打散。

  但此时镇子里已是人声鼎沸,不断有火把从镇上房内涌入镇上街道。

  任士魁只来得及带队冲到镇头几家屋子,刚放火烧着附近不多屋舍后,涌来与他搏斗的长发太平军,就逐渐多了起来。

  好容易打散一波,又有一波冲来,他只得吆喝几声,叫喊着匆忙撤退。

  镇头火势越来越大,房屋多泥木制,连排燃起。好在受警后众人早已起来,花二白连喊指挥,叫人拉垮了附近几间房子,隔绝住了火势。

  凌晨时分,惊扰了一夜的众军中,卢盛、花二白商量着什么,本来昨夜划在下游的何名标突然派人前来镇头报告,说起了另一件坏事情。

  下游的义军中,翟火牯、罗阿天等一帮人见清军夜袭火起,直接叫人随他一同北撤,各归其寨。

  大小七八个头领随他们走了,只余下他们几个一心想归属太平军的小首领。

  卢盛表情严峻,一脚将脚边的一块石头踢飞了老远,刚受了夜袭气的花二白有些气愤,当即说:“我去带兵把他们追回来。”

  靳准拦住了他,他明说道他们三四千人北撤,说明心里早有主意,估计拦不回来,搞不好要打起来,要是与他们交战,徒耗军力,只让清军白捡便宜。

  “没有张屠户,我就不信便杀不了猪!过河!”

  卢盛沉默半天,最终有些气盛开口。

  …………

  凌晨时分,刚攻破新城池的崔拔,握着“福谦”腰刀,站在大庾城的府衙口台阶上,十几个清军官吏被押出,捉跪在他的脚下。

  他一挥手,士卒轮起刀就砍,惨叫声接连不断,推倒的尸身相继倒在地上,断腔内流出瓶子倒了般的水状血液。

  “集合队伍,收拾完东西,准备出发!”

  鞋子避开脚下的血流地面,下了台阶的崔拔继续挥手,告诉着他一旁的手下都长蒋丁三。

  …………

  “不要挤,站好喽,一个个的包袱篮子打开,预备检查!”

  兵丁拿不停矛杆抽打着城门拥挤的人群,百姓的惶恐中夹杂小孩的哭喊。

  赣州城头守兵稀稀疏疏,自太平军撤围后,大量的居民往城外逃赶。城头上有人望着下面的这一切。

  紧急升任赣州知府的杨豫成看着人流大规模的逃往城外。

  心里有些沉闷伤感,城下的赣南巡道汪报闰则亲自巡查各城门,下令但凡居民出城,寸粮不得携出,同时招募征抓城池附近精壮男丁,从速参军。

  这是非常之时,非常之举了。

  城里赣州镇兵力大部分全让周玉衡当初带走防堵了,后面城里还未听闻周在益将乡的兵败,夏诚等就乘船围了城池,全城惶恐。

  在卢盛等人围攻城时,他与巡道汪报闰手里兵丁只有五百余,全靠城门好几重瓮城,还有背临两江、太平军无法水路进攻的优势,加之火器火药不缺,这才在连续半月多的进攻下,扛了下来。

  现在撤围后消息渐渐通了起来,得知卢盛等黑压压一片人撤围与整兵重夺南康的周玉衡交手。

  心里又是焦虑又是希望,虽说太平军已撤围,但他们不能不早做准备,尤其听闻上游万安、泰和、吉安、吉水相继被攻克,而且泰和城这两天被太平军的再次攻克,那个小长毛头子似乎有了新的动向。

  万一北上长毛南下,到时赣州可又陷入重围之中,而粮食与守城兵力,是他们能在可能的重围中坚守下去,等待朝廷援军的唯一本钱。

  …………

  对于贵留下六百多精兵、外带四五百休养的轻重攻城伤员,夏诚带队赶出了泰和城,大队浩浩荡荡往吉安而去。

  队伍中有几乘轿子,上面分别是罗子璘的家眷,成虎和罗子璘各骑一匹马,不过二人都缚住了手,有专人牵其马头。

  辎重队尾则拉着罗子璘的老父棺材,吴公九赶马过程中,本人看着棺材,不知道想着什么。

  解释:1“嗨,人家是老弟兄,经文早已精熟,我们都是些汝城入伙的新家伙,事到临头,难免颠三倒四忘词儿。1”

  太平军条例许多,有条律,有行律,也有刑律:其中有一条:凡兄弟俱要熟读赞美天条,如过三个礼拜不能熟记者,斩首不留。

  这一条也是防止内奸的策略。

  2“潭口位处赣州城与南康城正中位置,镇子北距赣州三十一二里、西南距南康城二十八九里2。”

  关于古代兵力速度,崇祯死后,李自成于1644年4月13日正式出师前往山海关,出北京时马步兵合计为6万,经通州,密云,永平,抚宁,4月21日到达山海关前的石河战场,地图上测距大约是330公里,大顺军花了9天时间,平均每天34公里。

  卢盛周玉衡都是下午出发,傍晚正好遇见在潭口镇。

  3“天父鸿恩广大无边。3”

  这是太平天国洪秀全编纂的部分经文里赞美词的一句,往往清军奸细巡查不到太平军营垒情况,只因为太平军探哨防守,除了会问正常的暗号外,有时冷不防会念一句经书里的赞美词,让你对下一句。

  因为真正的太平军对于这些是滚瓜烂熟的,因为你背不熟要挨军棍和砍头,所以自己人张口就能对下句,对太平军不熟悉的清军谍探,往往立时结舌不知。

  据清末《苏台麋鹿记》一书记载:“然每夜听令,暗传口号,或一句或二句,总不出二十八句中,故做长毛者必无不熟于赞美,而官兵所发侦探,亦不可不知赞美词。”

  也就是说,每夜传达新口令,通常一两字为主,大都出自赞美太平天国的诗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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