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混沌葫芦

  我叫江不凡,现在是国内一所一流大学的大学生。我现在刚刚上大一。今年正好是十八岁。

  现在的一切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上了一所好大学吗!可是你要如果到知道了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那你一定会为我的经历感到吃惊。

  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望着窗外那美丽的风景,我是浮想联翩,不仅让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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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的我只有七八岁,那是我上小学二年级。我家在江南地区一座偏僻的小山村里。虽然现在都知道江南是一处美丽富饶的地方。但是这并不能说每一块土地都美丽富饶,更不能说每一个家庭都幸福富有。

  我爹我娘都是地道的农民。我们家是正宗的深山老林。还有一块很少有人光顾的原始森林。到这里的人很难想象离我们家两百多公里就是高度发达的沿海城市。这里许多人还是种地为生。只有一些小青年到外面去打工。这里虽然看上去也是山清水秀,可是生活却不是游山玩水。生活在这里的每一家人都十分不容易。

  现在我只有七八岁虽然还不能完全象大人一样去艰苦劳作,但是也感觉到了生活的辛苦。我上学要到很远的学校去,要翻过几座大山。一来一回要几个小时。对于只有七八岁的我来说可是一件极辛苦的事情。

  我娘一共生了四个孩子,我是最小的。我上面还有三个姐姐。分别叫玉花玉芳和玉美。她们都长得非常漂亮。爹娘只所以要生这么多孩子,答案很简单,就是要有一个儿子。如果不是有三个姐姐,或许我也就没有出生的必要了。

  说来也怪,我上面的三个姐姐都出落的如花似玉,她们都是苗条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杏仁眼。一看都是美人胚子。

  但是唯独我恰恰相反,生得是尖嘴猴鳃,骨瘦如柴。并且还身材矮小,皮肤黝黑。怎么看根本就不像是我那三个漂亮姐姐的弟弟。

  然而虽然我生得难看,可重要的是我是男孩,就这一点足以让我和三个姐姐‘媲美’。三个姐姐虽然漂亮,但是在爹娘眼里那都是赔钱的货,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我虽然长得难看,可关键我是‘带把’的,我能给江家延续香火。

  我爹娘只所以这么想要一个男孩,这也是有客观原因的,我爹是老大,我还有两个叔叔,两个叔叔都有两个孩子,可是人家的第一个孩子就是男孩,然后又添了一个女孩,这儿女双全的,多好呀。可我爹却连生了三个女孩,就是没有男孩,说到这里我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说来也怪,我不但长得不如三个姐姐,学习成绩就更不如三个姐姐了。上天好像也很公平,除了不让我三个姐姐“带把”外,好像其他的好处都给了三个姐姐。

  三个姐姐不但长得漂亮,而且上学也是相当出色。她们从来都是第一名,好像很少考第二名。这也让她们在爹娘眼中也有了地位。大家知道即使女孩子,如果学习成绩特别好,那如果考上名牌大学那也一样让人羡慕的。一样有出息,一样光宗耀祖。

  现在可以说我们这个家庭还算是其乐融融,虽然因为我和三姐都是超生,被计生办罚了一万元。这对于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家庭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由于这一万元的债务。爹娘只能是更辛苦地劳作。

  虽然爹娘很辛苦。可是当他们看到我和三个姐姐时也都非常幸福。因为我是他们早就想要的男孩。而三个姐姐不但一个个出落的如花似玉。还都学习非常好,将来很有可能都考上好大学。

  爹娘看到我们就好像看到了未来幸福的生活。自然我们这个家庭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那自然就有可能摆脱贫穷,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我和我这个家庭的未来又会是怎么样呢。我现在还不知道。

  由于我是我们这个家庭中爹娘都希望的男孩,自然对我就格外照顾。相对于我的三个姐姐来说我也算是‘娇生惯养了’。平时我除了上学家里的什么活我都不做。爹娘也从来不让我做。

  三个姐姐可不象我一样。虽然她们一个个都学习特别好。可是回到家里她们还是要帮着家里干这干那。三个姐姐也知道爹娘偏向我。可是她们却从来不怨恨爹娘,而是心甘情愿地帮爹娘做事。

  我那时只有七八岁。三个姐姐都十多岁了。虽然是女孩,可她们也不得不挑起家庭的重担。只要一有星期天或者是放暑假她们就要和父母一起下田劳作。而我却可以在家里玩耍。

  现在我上小学二年级。虽然我也很努力,但是由于我不够聪明,所以成绩总是在二三十名。这样的成绩实在是没法和三个姐姐相比。可是爹娘却从来对我的学习成绩并不关心。只要我高高兴兴的,他们也就心情愉快。可是是如果三个姐姐的成绩稍微下降,就会被爹娘批评。

  三个姐姐都很辛苦。既要学习好,还得帮父母做事。特别是大姐。由于年龄稍大自然也就要干更多的活。

  由于家里面穷,烧不起煤,所以我们平时都是烧柴禾做饭。烧火自然就要大量的柴禾。可是爹娘要大量的时间在田里劳作。爹爹有时候还要出去打零工挣一些钱。这样到山上检柴禾的事就有大姐负责了。

  我只记得每到星期天或者是放假时。大姐总是一个人到山里去检柴禾。用她那柔弱的身躯,把一捆捆的柴禾背回家。

  有一个星期天。我又看到大姐要去山里面拾柴。就对她说:“大姐!让我也去帮你检柴禾吧!你一个多辛苦呀!”大姐说:“弟弟呀!你还太小。不能帮我干活,等你长大一些再说吧!再者说了,娘也不让你去,如果她知道了,那还不又要训我了。”

  当时我一个人在家里觉得没有什么可玩得,就想到山上去转转。听了大姐的话。我就对大姐说:“那好我去找娘就是,只要她让我去,我就和你一起去拾柴禾好吗!”

  大姐犹豫地看了我一下,然后说道:“那好吧!你去给娘说一声,看她会不会答应。”

  “娘!我想和大姐一块到山里面去玩,行不行呀!”我拉着娘的胳膊撒娇地说道。

  “你这孩子,到山里面干吗呀,你不知道山里面有多危险呀,现在正是夏天,山里会有很多蛇的。你还是在家里吧!”娘显然是不愿意让我到山上去,她可不愿我出什么意外。

  “不!我要去吗!我要去吗!就这一次以后不去了还不成吗!”我使劲拉着娘的胳膊晃悠着。

  娘看我是一定要去。就不好再阻拦我。毕竟平时她总是顺着我。“好了!让你去,不过就这一次啊!你去告诉你大姐,让她好好看着你,不要只顾打柴,把你给忘了。如果你出什么意外,我打断她的腿”。

  我听了娘的话就高兴地和大姐一块到山上去了。当然我并没有告诉大姐娘让我转告她的话。因为我怕说了,她就不带我到山上去了。

  我和大姐一起来到山上。我看到山上有许多干柴,毕竟这里到处是大山。山上植被茂密,检柴禾不是一件难事,但是要把这许多的柴禾弄到家里那就难了。只能用人力把它背回去。

  所以我们这里由于柴禾多,检柴禾也有学问,不是什么样的树枝都检的。而专门检一种耐烧的油茶木的树枝。这样的话检柴禾就不容易了,你要到处去寻找了。

  虽然我没有告诉姐姐,娘对她说得那些话。但是姐姐也知道这山上有很多蛇。因为她检柴禾时经常能碰到。有几次听姐姐说她都差一点被蛇咬到。因为蛇总是在阴暗的角落里,人不容易看到它们。

  有了几次惊险之后,大姐就学会了一招“打草惊蛇”她每到一个地方拾柴,就先用一根树枝用力地敲打一下四周。这样如果的蛇的话,那它们自然就逃走了。这样人就可以安全地拾柴了。

  大姐知道这山上很危险,于是就对我说:“弟弟呀!你可不要到处乱跑。这里可有很多毒蛇。要是被蛇咬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我听话地点点头,大姐就自己去拾柴了。

  我一个人在那一块空地上呆着,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就慢慢地四处走动。这时我看到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一个小葫芦,就想过去把它检起来。毕竟小孩都有好奇心,这种观赏性的小葫芦在我们这还不常见。

  我走到那葫芦跟前刚把它检起来,就听到“兹”的一声。我就看到一条黑色的毒蛇仰起脑袋,吐着信子看着我。显然是准备攻击我。

  “啊!蛇!”当我看到那毒蛇的时候,自然就本能地大喊一声。

  “弟弟!站着别动!”当我喊一声后,就听到大姐在不远处对我喊道。我听了就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非常害怕,可还不敢跑走。

  这是因为蛇往往攻击的是移动的物体,当人站着不动的时候,它就不容易发现你。姐姐由于经常在山里捡柴,自然对这些防蛇的常识也是知道的。

  姐姐听到我的喊声,就拿着手中的柴禾赶紧就跑了过来。大姐到了我跟前,她拿起她刚才捡到的那一根油茶树枝,对准那蛇头就打了过去。那蛇受了惊,就掉头逃跑了。

  “弟弟!不是不让你乱跑吗!你看多危险呀!”大姐生气地看着我说道。

  “我!我想要这个葫芦,你看这葫芦多好玩。”一边说我一边把那小葫芦给大姐看。

  “不就是一个野生的葫芦吗!有什么好玩的,你把它仍了吧!刚才你不是差一点就被蛇给咬了,你还拿着它干吗!”大姐只是瞄了一眼我手中的葫芦,就不耐烦地说道。

  “不!我就喜欢它,我要拿它回家玩。”我一边说一边把玩着小葫芦。这时我看到在那小葫芦的底部好像有四个小字。可是我又不认识。

  “大姐!你看这葫芦上有字,我不认识,你看你认不认识。”我又一次把葫芦递给大姐。

  大姐听了就好奇地拿过去看了一眼。

  “混-沌-葫芦!”大姐一边看一边表情奇怪地慢慢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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