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买了一张机票,随着飞机拔地而起,飞入云端。

  第一站,是冰岛。

  感受到了离谱到让人发笑的物价。

  呆了一周。

  懒洋洋的在小镇上溜达。

  游客见她那样悠闲,以为她定居于此。

  后来她又去了库克山。

  是请她帮忙拍照的小情侣推荐的,说,最适合看星星。

  在库克山,她看到了从前没见过的星空,确实很美,但没让她想要掏出手机来记录的冲动。

  遇到了年轻的几个云国人。

  她们说要去南极看企鹅,邀请她同行。

  楚辞拒绝了。

  她那么懒散的往前走,不适合与人同行。

  但最后他们在南极相遇。

  对方笑着说,这是缘分。

  然后热情的邀请她一起喝了咖啡。

  速溶的。

  但楚辞觉得,还挺好喝。

  出发到现在,一个多月,第一次有了心情不错的感觉。

  有个男生给女朋友发了很多照片,然后一一张地图截图表白:我们的距离,依然只有咫尺之距。

  楚辞听到。

  打开地图看了一眼。

  将世界地图缩小到极致后,她们深处的位置与云国,可不就是咫尺之距?

  她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说情话真的很有意思。

  但想了想,又发现,其实自己也才二十五岁而已。

  一旁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士说:“二十五岁,还是小孩!”

  楚辞念着这个数字。

  确实是个很年轻的年纪。

  但她有时会忘记自己的年纪,以为自己已经活了三四十岁。

  闯过南极。

  有人提议去爬雪山。

  楚辞没有去过雪山,想去看看。

  但是不太顺利,他们遇上了血崩。

  一群人被深深埋在了雪地里。

  好在是躲在了一丛乱树堆下,支撑起了一片空间。

  几个人冷的瑟瑟发抖,不敢乱动,怕雪洞坍塌。

  他们聊天壮胆。

  楚辞听着他们生活里的趣事、囧事、糟心事,与自己经历的想必,不过都是小儿科,但听着竟觉得是那样的有意思。

  因为她从未去过学校。

  也从未,有过什么知心的朋友。

  被埋得时间越来越差,两个年纪最小的学生害怕的哭。

  楚辞安慰他们:“我运气很好,不会死这么憋屈,你们也不会。”

  这种安慰,聊胜于无。

  但说完不过十几分钟,他们听到了救援队的声音。

  立马又欢呼起来,叫她幸运女神。

  后来的行程,没有刻意说一起走,但他们挺乐意跟虽幸运女生的脚步。

  下一站去了德国。

  正巧宣布启用冬令时。

  腻腻歪歪的男学生给女朋友打电话:“亲爱的,我又多了一个小时爱你!”

  楚辞无法理解。

  明明就没有任何实际改变。

  男学生挂断电话后问她:“姐姐没有男朋友吗?都没看到姐姐跟谁联系过。”

  楚辞看了眼手机。

  屏幕自动解锁。

  屏幕上堆满了信息。

  她点开。

  大部分消息来自同一个人。

  备注:亲爱的薄司砚。

  那是薄司砚自己该的。

  她觉得他挺幼稚。

  但是懒得改回来。

  叮叮叮。

  新信息又来。

  一连发了好多表情包。

  亲亲抱抱什么的。

  男学生惊叹,怎么会有比自己女朋友更爱发消息的人:“男朋友是怕姐姐飞了哦!”

  楚辞笑了一下:“他闲的。”

  没回。

  息了屏幕。

  男学生:“姐姐学兽医的吧?”

  楚辞:“为什么这么说?”

  男学生:“训狗技术一流啊!”

  楚辞:“……”

  男学生提议:“我去农场吧?体验一下驯服野马的成就感!”

  楚辞:“……”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但她突然觉得驯服这件事,是有意思的。

  于是她也去了。

  结果驯马之前,被农场主安排体验了三天的劳作。

  很累。

  比打架还累!

  但晚上睡得很香,惊雷都没把她惊醒。

  她好像识趣了从前的警觉。

  有点焦虑。

  又架不住劳作的愉快,以及和那些年轻人一起时的欢声笑语。

  很有意思。

  她驯服了一匹农场主都没有办法驯服的烈马,在一望无际的农场奔跑,风声呼啸,惬意飒爽。

  越跑越远。

  也仿佛离曾经越来越远。

  她还没有找到目标,但对生活有了兴趣。

  后来又去了浪漫的法国、自由却疯癫的美丽国、以及战乱中的叙利亚……

  虽然有几个追着她的脚步同行,她们从八手手里抢回物品、被嗑嗨了的疯子大街上狂追,在英国街头的太阳底下淋成落汤鸡,在雪花下漫步,在炮火下穿梭。

  好像和平静过不过,哪里热闹、哪里精彩,就我那个哪里跑!

  ……

  大家都以为她顶多半年一年的,就该回来了。

  没想到,她一走就是两年。

  并且依然没有归期。

  霍承安结婚了,娶了一位单纯可爱的豪门千金,婚后日子平淡但挺和谐的。

  薄二在公司接受了一年多的荼毒,受不了生意场上的乱七八糟,跑去当明星,演技烂得他妈妈都想砸电视。

  周公子被家里从一线拽了回来,一天三次的相亲。

  姜挽失踪了大半年,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个娃。

  问她孩子的爸是谁。

  她说已经死翘翘了。

  逼问了很久,也没有逼问出什么来。

  再问,她就要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家里没办法,只好不问了。

  没什么比这一大一小身体健康更重要了,去父留子,听说也挺流行的,长辈们只当是被迫赶了个时髦。

  薄妈妈经历了一场绑架,倒没什么后遗症,该飞飞、该玩玩,一天天潇洒自在的仿佛单身。

  就是偶尔会打电话来进行灵魂拷问:“小姑娘来不搭理你吗?给了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都不知道哪来勾引人吗?要不是还有打理公司的能力,她怕是微信都要给你删了吧?”

  薄司砚忍了又忍。

  直接挂断。

  可这是亲妈!

  但是亲妈的暴击好不止于此。

  他在热搜上看到了一条视频。

  ……

  楚辞打算去经历了心惊胆战的劫机!

  同行的姐姐脑袋被劫匪那枪顶着的时候,楚辞挺不愉快的。

  然后,她把人给打趴了。

  “揍!”

  楚辞邀请她踹一顿。

  姐姐跳起来暴揍了劫匪一顿,看得满机舱的乘客目瞪口呆。

  有人拍了视频。

  下飞机后发出去,上了热搜。

  姜挽扼腕:“为什么我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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