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人一直以为随歌与陈桑他们这些捕快一样,多少会些功夫,至少这几日他见识了陈桑的功夫是不错的。尹东升这么一说,季离人才想起来刚刚帮随歌探脉时,完全感受不到随歌的内力。

  “娘娘打架很厉害哟。”阮阮这时忽然插话,“娘娘还有药药。”

  季离人不解地看着尹东升,尹东升才解释道:“她不会你们的功夫,但是拳脚功夫很了得,而且她会自己制迷药,效果很赞!”尹东升的脸上满是自豪。

  几个大男人加上一个小娃儿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聊起了随歌,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陶紫衣满头大汗地捧着一盆满是药味的墨黑色的水出来。几个男人瞬间围了上去。

  “怎么样,她怎么样?”

  “醒过来了吗?”

  陶紫衣还没张嘴,几个人又瞬间围着正走出来的老御医去了。

  尹东升毕恭毕敬地向老御医行了个礼,说道:“方老,有劳你了!不知我部下此刻状况如何?”

  季离人抱着阮阮也在一旁恭敬地点了点头:“方太医。”

  方御医循声望去,一眼便认出了季离人:“原来是季将军,老夫可是很久未见你了。”顿了顿,他也不想在这叙旧,马上和众人谈起随歌伤情:“小女娃受的皮肉伤无什么大碍老夫已经帮她把伤口清洗干净,坚持敷药便可。只是她的内伤比较重,伤及了五脏,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这女娃也是了得,她体质本来应该比较弱的,但是我帮她诊脉检查时发现她好像刻意锻炼自己的身体,因此她身子耐受能力有了提升。只是底子弱是根本,她需要的应该是调理而不是刻意强身,此次的内伤把她身体的毛病都显出来了。”说到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方御医就一肚子火,“这女娃子太逞强了,这次是幸运,下次再被那些武林人打着,就算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方御医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几个大男人认认真真地听着,认真记下了药方和换药的注意事项。

  阮阮挣脱了季离人的怀抱,“哒哒哒”地走入内屋,艰难地爬上了床,依偎在随歌的身边。季离人几人跟在她身后也入了房,看见躺在床上的随歌安静地躺在床上还未醒来,衣衫间隐约能看见缠着的白布。

  此刻随歌面目没有了营救时的灰青,稍微有了些活气,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得让人心疼。她的右脸颊上有一道小小的伤痕,此刻已经上了药。阮阮胖嘟嘟的小手轻轻地摸了摸那伤痕,原先还很坚强的小人忽然间泪眼汪汪地朝那伤痕吹了吹气:“娘娘,不痛不痛,阮阮把痛痛吹走。”阮阮抽抽噎噎的模样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动容。

  季离人把小人儿抱了起来,说道:“你娘会没事的,小家伙,你就像你娘说的一样坚强。”

  阮阮抬头,用袖子擦掉了眼泪:“你不骗我?”

  季离人点头:“我从不骗人。”

  尹东升在一旁接话道:“阮阮小乖乖,现在你娘需要好好休息,你娘最疼爱你了,为了不让娘亲担心,你先和紫衣姐姐去休息一下,等你娘醒了再摘些花来送给她,好吗?”

  阮阮乖巧地点点头,指示季离人把她抱到了床边,柔柔地在随歌脸上印了一个吻后便拉着紫衣的手离开了。

  尹东升吩咐丫鬟们去药房捡药熬药,把闲杂人等都使唤开了以后,他才把季离人和陈桑唤到外厅的八仙桌前。

  季离人静静地站在床边看了随歌好一会后,弯腰把她鬓上的细碎发丝拨到了一边,这才走过去外厅。

  陈桑认真地分析起现在的情况:“此前我们猜测有人会来把尸体要走,没想到这人竟是毓王。这么说来,难不成和陈达接头的那官人就是毓王?”

  尹东升一边玩弄着手上的小瓷杯,一边摇头道:“不是,毓王只是颗棋子。”

  “棋子?”陈桑惊讶了,谁敢拿一个王爷作棋子?

  季离人看了眼尹东升,说道:“能用得上一个王爷,那人身份一定更尊贵。”

  尹东升点点头表示认同。只是这人是谁,终究还是线索太少。说起线索,尹东升很惊讶捕快竟这么快便找回了季离人他们,他不解地问道:“将军你与陈桑前往洛阳已经几日了,怎么这么快就能回郑州?”洛阳距离这里少说也要半月余,陈桑他们离开几日了,尹东升当时也不过是想以防万一,多叫一人,他们多一条生机。

  陈桑看了眼季离人,代为回答道:“大人,我们两日前便改道要回郑州了,这才碰上了我们的兄弟。一听说随歌出事,将军和我便使着轻功没停歇地使着轻功回来了。”顿了顿,他补充道:“两日前我们收到了军营那边的飞鸽传书,陈达死前其实准备好了一封密函,只有他死后才会寄出,辗转了一段时日,那密函才到达了军营。”

  尹东升好奇地问道:“密函?”

  季离人表情平淡地解释道:“内容不多。为了怕别人截获,他专门用了骑队才懂的密码编写。内容只有几句话:中央房梁的地底下埋着盒子。洛阳酒庄,江城码头,泰和县山矿。”

  季离人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是陈达的忏悔:有负将军和兄弟,死不足惜,下辈子做牛马偿还。

  陈桑说:“那个洛阳酒庄应该就是我们在他肚子中发现的字条里的洛阳尚隆酒庄。我和将军寻思那中央房梁可能指他死时的那座废屋,怕有变数,便回头想先去寻了那盒子先,正巧遇上梁捕快他们。”

  尹东升小吁了一口气,喃喃道:“缘分,缘分啊。”

  季离人沉吟了一阵,才对两人说道:“这事,是我牵累了你们,对不住了。尤其是,随歌。”他完全没料到这事会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尹东升和陈桑对视了几秒,心里不约而同地认可了季离人。若说之前是受命做事,此刻不如说他们甘愿认了这朋友,为正义而做事。

  镇北大将军季离人,义字当头,禀性直率,正直不阿,名副其实的守国大将。

  尹东升一边用手中的小瓷杯轻轻地敲着桌子一边“呵呵”地说道:“季将军言重了。将军忘了尹某人之前说的吗?尹某人和部下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玩笑的表情掩盖不住眼里睿智的光芒,“吾等,非怕死之辈。”

  男人间无须再明说什么,两人默契地笑了。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清晰了。”尹东升开始分析道:“现下我们有两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一件是陈达所提的盒子,一件,是随歌。”

  陈桑不解地问道:“这和随歌何干?”

  尹东升翻了翻白眼,“我说小桑子,你真是白白跟随歌学习了。毓王一个好女色的人为何因一具莫名的无头尸对随歌下杀手,你有想过原因吗?”

  当初急急地找毓王的罪证,上托人下挟人,就是担心毓王看中了随歌的美色对她有何不轨。毓王虽浪荡无能,但是不至于愚蠢到动州官手下的人。毓王无理由地极为重视那无头尸,应是针对季离人北边军的。如今他急下杀手,怕是随歌的说辞露馅了,上面的人已经怀疑随歌了。

  季离人拧眉:“所以他们不会放过她?”

  尹东升把瓷杯放正,说道:“这我无从考证,但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道理,将军应该懂。”

  这么一说,几人又一脸沉重起来。

  这时,内堂里传来响声,尹东升和陈桑二人还没察觉过来,季离人就已经动身了,人一闪动已经在随歌的榻前了。

  “你身体可还好?”季离人望着随歌惺忪的面容,语气出乎意料的温柔。

  随歌有一瞬处于迷蒙的状态,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尹东升和陈桑早就闻声前来了。

  “头痛。”随歌的秀眉紧紧拧着。除了头,她还感觉到右后背和胸膛有隐隐的痛。她想起来了,当时她还在牢中,那书生一掌击中了她,她昏了过去。

  随歌抬头看了看季离人,又看了看陈桑和尹东升,眸子里有疑问。

  季离人避重就轻地说道:“我们未能及时赶到,害你受伤了。对不住。”季离人的歉意是很诚恳的。

  随歌表情奇怪地看着季离人,说道:“我的伤是你打的?”

  陈桑在一旁慌忙助攻:“当然不是,随歌你怎么这么想将军,将军可是不顾身体劳累连夜使轻功赶回来救你的!”

  尹东升白了陈桑一眼,用力地敲了敲他的脑袋。陈桑吃痛地退到了一边。

  随歌平淡地回道:“那不就成了,伤我的又不是你,道什么歉。”

  说罢,她两手撑在床上,正想起身靠着,季离人大步一跨,把床上的软枕拿到床头挨着,轻柔地扶起她舒舒服服地靠好。弯身的一瞬,季离人在随歌的耳畔如清风一般道了一句轻柔的“谢谢”。

  尹东升在一旁吃笑地看着,在随歌的瞪视下,简单地说了下目前的情况。

  “……所以,我匡了毓王,至少短时间在明面上他欠我一次,并且暂时不会把我往季将军方面想。但,随歌就不行了。”

  随歌沉吟了一声,“我暴露了。有人识破了我的话,在牢里有一个声音不男不女的人,毓王对他很是尊重,但我看不到他样子。”顿了顿,她又说,“你们刚刚说的盒子,毓王有提及,只是我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

  “毓王和神秘人已经识破了随歌,随歌是断不能继续留在郑州的。”尹东升斜靠着木床的撑柱,一脸坏笑地看着随歌,“所以小歌歌,接下来就委屈你了。”

  随歌看着尹东升淫\/荡的笑容,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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