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人望了眼那男人离开的方向,低头在随歌耳边说了句:“人多耳杂,晚点再说。”

  随歌颔首认同,转身便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十二朵花已经离开了舞台,媚娘正好在安排那些姑娘们找到自己的买主好生服侍,随歌快步走到媚娘面前,脸色不十分好看地责问道:“媚娘姐姐,今日晨早你才与我说要让如烟服侍我,我可是足足等了一日,奈何姐姐又把她安排给了其他的公子,姐姐让我今夜如何是好?”

  随歌说得在情在理,也无撒泼蛮横,句句客气,媚娘也只好打哈哈道:“季公子,这醉花楼有醉花楼的规矩,今夜的甄选会规则早已定了,本就是哪位客官投的花票多姑娘就归谁,这一点奴家也是没有办法的呀,还望季公子谅解。等过了今夜,奴家一定让如烟上门伺候。”

  随歌皱着眉,脸色不再和善:“谅解?我如何谅解,你是觉得我没钱还是没权,明明是你先答应让如烟陪我的。”

  如烟见随歌争着要自己心里头十分欣喜,她原也想侍奉随歌,奈何今夜被别人抢了鳌头,当下也开口求情道:“娘,如烟也的确应承过季公子今夜要侍奉他,不若今夜先让我……”

  如烟的花还未说完,媚娘便狠狠地掐了她一下,斥道:“你住嘴!”

  刚好这时那位钱姓青年来领他的美人儿,瞧见媚娘责骂如烟,心里头有些不爽快,有些不悦地责问道:“老鸨,这美人儿今夜我还要用,我可不喜欢看到美人儿的身上有什么瘀痕,看着便没了兴致。”

  媚娘丝毫没有因为钱姓青年的态度而恼怒,反倒一脸奴态地奉承道:“这当然,当然,钱公子,是奴家做得不对。”说罢,她一脸媚笑地对如烟说道:“还不赶紧招呼钱公子入房?”

  如烟还想说什么,但见媚娘警示的眼神,不敢不从,肩膀抖了抖,脸色苍白地对随歌颔了颔首以表歉意,随后才走到钱姓青年的身旁。

  那钱姓青年一把搂过如烟的肩膀,示威似的藐了随歌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哪知道季离人一个箭步挡在了钱姓青年的前头,一手抓着腰间的佩剑,一副阎罗的模样。季离人身材壮硕高大,加上自身特有的威严感,那钱姓青年不禁停下了脚步。

  媚娘在一旁看着急得不行。钱姓青年身旁的护卫原先就有些惧怕季离人,但仍是硬着头皮向前一步,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们少爷是谁?”

  随歌淡淡地问了一句:“哦?是谁?”

  那钱姓公子不屑地睇着随歌,嚣张地说道:“我是我父亲是洛阳首富,整个青云国的金铺当铺有一半都是我钱家的产业,你又是哪个小角色?”

  随歌没有回话,静静地看着钱源泽,说道:“对于钱公子而言,季某的确只是个小角,既然醉花楼规矩如此,季某也不好再勉强。季某祝钱公子今宵畅快。”说罢,她朝媚娘点点头,唤了一句:“阿四,走。”便往楼梯去了。季离人看都没看钱源泽一眼便跟在随歌身后去了。

  媚娘只当随歌心宽,紧忙迎上去谢了几句,随歌也着道,让媚娘吩咐小斯再送一份晚膳到房里便去了,媚娘含笑送了她后才又回来对钱源泽安慰了几句,命人送了些美酒佳肴去。钱源泽只当随歌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怂了,心情愉快地搂着佳人往房里去。殊不知随歌在拐角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着钱源泽离去,脸上满是算计的微笑。

  “阿四,今夜我们要做一回采花大盗了。”

  回到房间后,随歌托了相熟的那个丫头给如烟送了一份熏香:“今夜季某无缘与如烟姑娘共度,如烟姑娘身子未愈,唯盼这药香能让姑娘今夜身子舒适些,劳烦小姐姐为季某走这一趟。”

  那丫头本就喜欢随歌,此时更是不疑有他,接过后满脸艳羡,“小奴一定送到,季公子真是好人。”

  随歌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份熏香塞到丫头手里。那丫头惊喜地一笑,高兴地去了。

  季离人看了随歌一眼后,带上了面具跟在了丫头后边,亲眼看见丫头入了如烟的房后才回来。

  “已经送进去了。”季离人摘下面具,“你怎么知道如烟一定会用那熏香?”

  随歌换上了一套夜行衣,十分贴身,方便行动,还顺道做了一张透气的薄纱面罩,罩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这是她早些日子命人量身订造的,有时候外出行动又不便暴露身份,她一般就穿这套衣服。

  季离人的目光丝毫不能从她身上离开,称赞了一句:“衣服很适合你。”

  把她的身段都显露了出来,最重要的是,这衣服才符合她原本雷厉风行的气质。

  随歌把一头的长发扎在了脑后,再抬头,俨然是个女战神的模样。她回答道:“古来美女都爱英雄救美,加上今夜我特意到老鸨面前为她争取过一回,女人的心很容易沦陷的,你没瞧见她看我的眼神吗?”

  季离人面无表情地回道:“看到了。”一副少女怀春的样,他还不至于是瞎子。

  “这就是了。那钱源泽不是个善人,这种男人在床笫上总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癖好,如烟身子未愈,事后不适想起我送的熏香,必然会点上聊以安慰。我特意说明那是药香便是为了提醒她我与其他觊觎她美色的男人不同。”随歌说得头头是道,季离人听得佩服不已。

  “你真了解女人。”

  随歌翻了个白眼:“女人哪有不了解女人的。”

  季离人不语。

  随歌双眸似利剑一般射向季离人:“难不成你没当我是女人?”

  季离人满头冷汗。在他心里,随歌和普通的女人截然不同,有时候见她女扮男装的打扮旧了,他的确会有她是郎朗公子的错觉。

  随歌性子虽冷,但也不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见季离人这模样,她心头总想报复一下。而她也果真做了,在走过他身旁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待会钱源泽意乱情迷了,我就丢你到床上和他做!”

  如烟在与她聊天的时候提过这醉花楼的熏香都有迷情药的成分,原意是为了让客人更舒适地享受。随歌在现代保护一个顶尖的女法医时学过做两种药剂,一个是昏迷药,一个是吐真剂。在加入了郑州府后,随歌便和尹东升密谋寻了好些材料,好不容易做出了效果差不多的药粉来,因为数量少,所以也只有尹东升他们几人有随身携带。随歌回房后便向小厮要多了两份熏香,加重了迷药的成分,加上吐真剂后,能让吸入的人进入朦胧的状态,方便问话。

  两人等到了夜深后才行动起来。夜里的客房是一声接一声的呻/吟,小厮们和丫头们也只有这时间才能歇息会,因此走廊上空空荡荡的,倒没见到什么人。有时有人经过,季离人便搂着佳人藏身于房梁上。不一会儿功夫两人便到了如烟的房门前。

  随歌在纸窗上戳了一个小孔往里面瞧了一阵,只见房里的屏风挡住了床的后半段,依稀能看到前半段的床榻上有两具花白的身子裸着仰躺,呼吸平稳。推了推房门,房门落锁了。随歌走到接近走道的窗户旁,把窗户往上翻了翻,所幸窗户并未落锁,只是虚掩着,两人利索地从窗户翻了进去。

  刚一入房,便闻到了房里弥漫着浓密的香气,若不是提前在鼻尖抹上了随歌给的解药,两人不一会便会晕乎起来。

  走到床前,还没看仔细,季离人便把随歌转了个身,从床上捞起薄被盖在两人身上,这才让随歌转过身来。

  随歌淡定地看着季离人:“你可知道以前做任务的时候我还亲眼看着别人做完一套完整的活塞活动。”

  季离人石化了。

  推开碍事的季离人,随歌搬了张矮凳坐在窗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钱源泽和如烟都迷迷蒙蒙的,早已没了意识,如同梦游一般地回道:“钱源泽。”“如烟。”

  随歌拧了拧眉,让季离人把如烟先搬到一边。

  可季离人根本不愿意碰如烟,更何况如今如烟还裸着身子。他面色一冷,从怀里掏出随歌刚刚给他的一小份迷药,全数洒在了如烟的脸上。

  随歌顿觉头疼地斥了一句:“撒那么多,她明天下午都未必能醒过来!”

  季离人认真地看着随歌:“这正合我意。”

  哼,才不给机会这个女人在找随歌。

  随歌摇了摇头,没再理会这个猪队友,继续对钱源泽问话道:“钱磊是你什么人?”

  “……是我爹。”

  “你们来邯郸做什么?”

  “做买卖。邯郸有个老主顾来了,要用我们的码头和镖局运货。”

  “什么镖局?运什么货?”

  “……震远镖局……运红饼……”

  随歌越听,神色越凝重,“那个老主顾是谁?”

  钱源泽神色迷离,“我……不知道……爹没告诉我……”

  “你们钱家有无一个酒庄叫‘尚隆酒庄’?”

  “……没有。”

  随歌与季离人对视了一眼,越来越觉得这背后的事扑朔迷离。

  季离人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钱源泽,问道:“黄药是什么?”

  “我不知道……”

  随歌正想继续问下去,季离人却感觉周围有异样,立马把随歌抱起来闪到了一旁。这一闪来得及时,因为随歌刚才坐的凳子被掌风一劈为二。

  “两位客人这是在做什么呢?”说话的人正是刚刚坐在他们隔间隔壁的妖媚男人。门在他们进来之后便被他身边那个女侍从关上了,那一掌正是男侍从打出的,此刻他已恭顺地回到妖媚男人的身旁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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