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容在空中一个转身,稳稳站立。自己被蝎龙轻视,是一开始就打着的算盘,故意不发起进攻并露出破绽,也都在自己的计算之内。

  与娇柔的蛇容不同,蝎龙的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蛮力,这与他的战斗方式有关,也与他野蛮的性格有关。

  蝎龙缓缓向蛇容走来,两把巨钳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拖坑。

  蛇容俯身窜去,侧身躲过蝎龙的一击,弯刀划过,一条血痕出现在了蝎龙的大腿上。

  随着蝎龙受痛倒地,蛇容将两柄弯刀抵住了蝎龙的脖颈。

  “我赢了!”

  蛇容仰头高呼,胜利的喜悦让她忘记了擂台。

  耳旁劲风拂过,蛇容瞬间回神,在躲过头顶挥来巨钳的同时,弯刀也跟随身体的移动划过蝎龙的脖颈。

  “红牌战败即死!”

  盯着倒地的蝎龙,最后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蛇容耳中。

  蛇容愕然地望向三层军师狼灭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

  “蛇容晋升红牌……”

  生灵的呼喊淹没了骆驼裁判的声音,争先恐后地来到擂台中央,驾着蝎龙离开了角斗场。

  蛇容心中五谷杂陈,这是她蓝牌的首战。能够在军师狼灭的注视下对战红牌,是所有地下世界的生灵们梦寐以求的角斗。

  蛇容一站成名,并且晋升红牌,不过此刻蛇容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喜悦。

  蛇容望着自己浑身的血迹,第一次发现自己与地下世界是多么得格格不入。

  地下世界抬头不见天,砖石钢筋混杂着,蛇容伸出手,一撮细沙落入手中,顺着指缝融入地中的沙尘中。

  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惘与恐惧。

  “蛇容,等等!”

  骆驼裁判将系着红绳的木牌交到蛇容手中,干枯发黑的木牌上刻着蛇容两个字样。

  “表现不错!能得到军师狼灭首领的认证,你这块木牌的分量还真是不小!”

  蛇容苦笑着,只是愕然地盯着木牌。

  “胜利了怎么还愁眉苦脸呢?准备一下,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军师狼灭首领在一层等你呢。”

  骆驼裁判拍拍蛇容的肩膀转身离去。

  蛇容攥着木牌的手越握越紧,咔嚓一声,木牌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5月5日凌晨,蛇容从地下世界一层的铝合金铁门中走出,她紧抱着自己的身体,眼神暗淡。

  蛇容径直来到了角斗场,她没有携带任何兵器,将手中断裂的木牌拍在骆驼裁判面前的桌子上。

  “我要上擂台!现在!”

  骆驼裁判跟无数的生灵打过交道,蛇容要干什么,骆驼裁判心知肚明。

  “蝎龙并没有死,你可以安心......”

  蛇容支身站在擂台中央,这是要空手角斗?

  “我是红牌蛇容!谁敢应战?”

  生灵们嘘声一片,当听到红牌的字样,生灵们的热情再次高涨。

  这是场没有得到骆驼裁判公示的比赛,没有裁判,也就没有规则。

  即便有着红牌战败即死的条例,眼前手无寸铁的红牌公然叫嚣,让生灵们蠢蠢欲动。

  这红牌的实力高低不定,可自己的角斗记录中,若有一条击败红牌,那在地下世界中,可是相当有影响力的。

  蝎龙平躺在一间四处通风的土窑洞中,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腐朽的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骆驼裁判将两柄插在刀鞘中的弯刀,与断成两节的木牌,丢在蝎龙旁边的桌子上。

  “蛇容死了。”

  蝎龙张口发出嘶嘶的声音,与蛇容一战中,蛇容没有丝毫杀心。蝎龙的脖颈虽然被蛇容划破,但并没有伤到动脉,只是恐怕以后,蝎龙是不能说话了。

  “现在除去三位首领,其余五位黑牌都去了东城,所以你暂时可以放心。”

  “我会找人将你送到北城,之后的一切,全看你的造化了。”

  骆驼裁判关上铁门向角斗区走去,路上拨通了电话。

  “喂?你们还要多久到东城……”

  电话那边,一只浑身隐藏在白布中的狐狸挂上了电话,她是狐见心。

  “怎么了?谁的电话?”

  “没什么,报平安罢了。”

  “我们里边,你是最强的,应该报平安的,也是我们才对吧?”

  狐见心白了一眼旁边的猴笑。

  “我是女的,你们也是女的啊?”

  身旁的其他生灵们笑了起来。

  “走吧,上车。”

  越野车副驾驶上的秃鹫栾拍着车门。

  狐见心抢先一步跳进了驾驶位。

  “鼠眼,接下来我开车,你去后面坐着。”

  坐在地上的鼠眼不敢说话,灰溜溜地钻入了后座。

  “你上不上来啊?不上来我可走了啊?”

  狐见心见猴笑站着不动,一脚油门踩去,越野车发出轰轰的声音,就是不会往前走。

  猴笑跳上后座,哈哈大笑。

  “沙漠哪里都一样,你爱怎么开怎么开,前提是你要先起步再说……”

  狐见心翻着白眼,驾驶着越野车晃晃悠悠地向前开去。

  天色已暗,月色高挂,东城城外收费站停下了一辆晃晃悠悠的越野车。

  狐见心拿着身份证和一张鸟局签署的入境文件,交到了值班人员手中。

  “天黑了呀!”

  “我们能一路平安来到东城,多亏了佛祖保佑啊!”

  “胡说,明明是我全靠我狐见心。”

  猴笑和秃鹫栾放肆地笑着。

  狐见心也不理他们,驾着车在马路牙子上磕磕绊绊地行驶着。

  在东城环城河边的一间饭馆内,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

  突然,猴笑停下来转着筷子盯着狐见心。

  “见心啊!”

  “怎么了?”

  狐见笑口中塞着一条鸡腿,口齿不清地嘟囔。

  “见心你在我们中,成为黑牌的时间最短,你就没有……遇到……什么事吗?”

  狐见笑吐出鸡骨头,拎起来继续嚼着。

  “你就说什么事吧!”

  “今天早上,有个刚刚成为红牌不久的女孩子死了。”

  秃鹫栾一拳砸在桌子上。

  “指定又是那头好色的狼干的好事!”

  鼠眼在一旁啃着鸡蛋饼,眼神四处乱晃。

  狐见心丢掉了啃得不能再啃的鸡骨头,抽纸擦着嘴。

  “你们说的是军师啊?”

  “对,我也一直奇怪,你怎么……”

  “他敢!”

  “为什么?透露透露呗?”

  “虎彪与我爸是世交,他那个倒霉孩子是谁来着?好像一直喜欢我,军师自然不敢动我了啊!”

  “哦……”

  猴笑与秃鹫栾恍然大悟。

  “原来还有着这么一层关系!”

  “这么说,我们以后还得仰仗见心多多关照了!”

  狐见笑摆摆手。

  “说起来,我挺佩服兔正华的。”

  “谁不知道他,只用了短短一年就成为黑牌,而且得到了大将军熊刚的信任,只可惜……”

  “只可惜,兔正华把虎彪的儿子给打废了。”

  “就是虎痴吧!”

  “其实这事这也不能怪兔正华。”

  狐见心又端来一只烤鸡,吭哧吭哧地啃着,全没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兔正华当时在地下世界里就像一匹黑马,是虎痴那倒霉玩意去惹人家,结果自己废了,还连累别人被通缉。”

  秃鹫栾望着狐见心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说起来,见心你还倒追过兔正华吧?”

  “爱美之心就只能你们男的有吗?我那是……看他挺强,想拉拢他!”

  猴笑嘴不留情。

  “还不是最后把你甩了?”

  秃鹫栾摇头否定。

  “别人就没搭理过她,还没开始呢?怎么能叫甩?”

  “你们好八卦啊!我不管你们了,明天早上再打电话联系我吧!”

  狐见心翻着白眼,擦着嘴角的油脂起身离去。

  秃鹫栾和猴笑见狐见心离开后,嘀咕着。

  “八成是去找兔正华了。”

  “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额……我忘了告诉她了。算了,让她去外面瞎晃吧,只要别闹出人命就好!”

  狐见心漫步走走环城河边,不时踢着一块石头,碰撞在护栏杆上发出铛铛铛的声音。

  狐见心拨打着兔正华的电话,没有人回应。

  “好无聊啊!”

  这俗话说的好,佳人闲游总有一些不开眼的混蛋来找茬。

  这不,孤身一人的狐见心立马就被两只狐狸拦住了去路。

  “啧啧啧……姑娘这是要去哪啊?”

  狐见心找不着兔正华正心烦意乱,但转念一想,兔正华来自东城,也许有人正好认识他,再者,眼前的这两只狐狸正好可以让她练练手。

  狐见心收起自己大大咧咧的性子,双手黏着身上的白布,忽闪着水灵灵的眼睛。

  “人家在这里迷路了,你们有见到一只兔兔吗?”

  那两只狐狸闻言全身的骨头都快融化了。

  “知道,知道,小姑娘跟哥哥们走,要有多少兔兔就有多少兔兔!”

  “人家要找的兔兔全世界也只有这一只。”

  “是吗?是吗?那更要找到了,哥哥们带你去找啊?”

  “人家找的兔兔可是有名字的。”

  “叫什么名字啊?”

  “兔正华!”

  兔正华?两只狐狸一听这名字,兴致减少了一大半。

  “不就是报纸上登的那家伙吗?”

  “怕什么,说不定就是这姑娘报纸上看到了,临时编出来的。”

  “对哦,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我们不骗她,别人也要骗的。”

  “对对对!”

  两只狐狸嘀咕着,狐见心隐约听到了兔正华,报纸,还有可爱的女孩子的字样。

  狐见心前面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可当听到可爱的女孩子的字样时瞬间就炸毛了。

  “好啊你兔正华,难怪对我爱搭不理的,原来早就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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