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5章

小说: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作者:法采 更新时间:2024-08-18 06:55:38 源网站:顶点小说
  济南府风貌鼎盛,济南人爽朗豪放又不失规矩。

  程玉酌出身江南,曾随父亲来山东做过官,后来家破人亡,入宫为婢,许久不见世间人烟了。

  她照着小棉子所言去桂生医馆传话之前,先去寻了周常夫妇。

  周常夫妇本是济南乡间小农,因宫中太监叔父资助,慢慢到了府城里面做生意,经意一家小茶馆,门脸不大,却刚好够一家人的营生。

  程玉酌过来,周常连忙要招待她,她道不用,“家弟受伤,我忙不过来,托你寻个牙人找个能洗衣做饭的妇人替我打下手,不必太伶俐,老实本分能把活做好便是。”

  周常说正好,“上次同姑姑说得那个老牙人,就在这一带走动,姑姑不若托他办事,也正好问话。”

  程玉酌一想,是这么回事。

  周常媳妇端了茶点过来,“刚出锅的绿豆糕,我自家表妹的手艺,姑姑别嫌弃。”

  程玉酌尝了一个,清爽绵软,只论口味同宫里差不了多少,“你这表妹手艺不错。”

  话音一落,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周常媳妇叫了她,“这正是我那表妹的女儿呢!”

  程玉酌见小女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身上却尽是补丁,从腰间拿出几枚铜板塞进孩子手里,“买糖吃去吧!”

  谁知小女孩却不要,一转身跑了。

  周常媳妇连道,“姑姑别见怪,我这表妹日子过得虽然难些,但不让小孩随便拿旁人的钱。”

  她说着,叹了口气,“她是个命苦的,成亲没几年就死了夫君,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不想年初的时候,大孩子又被学里同窗欺负,摔断了腿,如今还没治好,又病了起来,眼看着… …”

  周常连忙让她打住,“同姑姑说这些做什么?”

  周常媳妇连忙抹了眼泪,“我只是可怜那表妹,姑姑别见怪。”

  程玉酌往后院瞧了一眼,一个年轻妇人正替那小女孩重新扎了小辫,一身衣裳也洗得发白。

  程玉酌暗叹一气,人世间诸多疾苦,不知道她走散的弟弟妹妹如何了。

  程玉酌又同周常夫妇说了两句话,一转眼瞧见了街上有个人,不住向茶馆里探看。

  程玉酌看过去,他立马转过了身,在路边小摊上翻着。

  程玉酌问了周常一句,见周常不识得此人,便不再多说,离了去。

  桂生医馆离得不远,程玉酌一路走着,走到桂生医馆门口,略一转身,果然见那人还跟在自己身后。

  她胞弟受伤,程玉酌出来请大夫又不是怪事,她并不避讳,进了医馆,按照小棉子临行前交代她的话说了,很快被领了进去,进了一间厢房,里面一站一坐两个人。

  程玉酌瞧见那坐着的人,心下一惊,任太医。

  竟然连太医都请来了!

  站着的那人先开了口,“程姑姑,在下冯效,此番劳烦了。”

  程玉酌见他三十出头的年纪,面上留了胡须,若不是在宫中十多年,难以发现此人身上掩藏的杀气。

  此人同成彭还有些不同,约莫是太子身边主事的侍卫。

  一位太医,一位侍卫长,竟然都来了此地,围在那替身身边。

  是不是太过重视了?

  可这些跟程玉酌并没有什么关系,东宫的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程玉酌跟任太医也见了礼,简单说了一下院中的情形,又道:“… …我也刚搬过来,对周边情况不太熟悉,方才过来,只觉有人跟在身后。”

  那冯效一听,脸上严肃了两分。

  “姑姑不必担心,此事交于我等便是。”

  然而程玉酌略一琢磨,又补了一句,“若是寻常毛贼,倒也不必太费周折。”

  冯效立刻明白过来,水至清则无鱼,“姑姑放心。”

  *

  程玉酌并冯效和任太医回到小宅的时候,她这一路的动向也传到了隔壁黄太太耳朵里。

  “就买了些东西,找了那个周常夫妻,然后去医馆请了大夫?就完了?”黄太太很失望。

  不过那跑腿的小厮却琢磨了一下,“还有一桩。”

  “什么?”

  “那宫女从周家茶馆走后,周常就去寻了牙人老钱,小的使人去问了那老钱,说是那宫女要买人,还要寻人,叫什么程姝。”

  “程姝?”黄太太没听说过此人,她只道,“我认识的姓程的女人,就没个正经的。”

  小厮应和着,黄太太嘀咕了两句,忽的灵机一动,“买人,寻人,哼,这可正是个好机会!我不坑她一笔钱,也得安插个眼线进去!”

  她想起昨晚做梦梦见程家小院了。

  原本那已是她的囊中之物,却被程家截了胡,她也真是白白费了好些工夫压价!

  她越想越气,让丫鬟拿钱给那小厮,“你去寻牙人老钱,让他按我说的办,就这样… …”

  黄太太嘱咐了一番,心下大悦,正好上次打牌的几个妇人,来叫她去银楼看新首饰,黄太太换了衣裳出门,见那几个妇人都打量着程家的门头,不由道,“瞧什么呢?”

  “咱们这不是没见过宫里的女官么,稀罕!”

  “有什么好稀罕的?内里不知道怎么样呢!”

  几个妇人都侧目,“你知道什么?难不成一两日的工夫,就听到消息了?”

  黄太太说还没有,但是快了,“她不是要买人吗?那我就给她送个人去!”

  黄太太呵呵笑了起来,几个妇人都不信,“人家是宫里出来的人,能上了你的当?”

  “怎么?宫里出来的三头六臂了?你们等着看好了!我保证让你们三天内,听见她的脏事!”

  几个妇人讶然,“三天,真的假的?”

  “三天,我保证!不然我就当输了你们五局牌!”

  她们几个商妇手里不差钱,平日玩的可不小,黄太太愿意割肉,大家都高兴,不过黄太太也不傻,“要是我扒出来了,你们就当输给我五局!”

  几个妇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应了,“行呀,那就等着黄太太的消息了!”

  *

  程玉酌又被人打上了赌,而她一无所知,只是冯效告诉她,“那盯梢的是隔壁黄家的人,姑姑可要咱们帮忙料理?”

  隔壁黄家?程玉酌没想到,她谢过冯效,“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思量着来便是,必不给你们添麻烦。”

  冯效见她明白,同她点了头,回了东厢房。

  临近晌午,程玉酌要准备午饭,便过来东厢房问了一句。

  她今日上街亲自添了些新鲜食材,当下问起小棉子,“… …我记得蹄膀有利伤口愈合,不知道大夫可让吃?”

  任太医正好在,小棉子连忙进屋问了一句。

  他说起蹄膀的时候,冯效和成彭都皱了眉。

  蹄膀是南方的说法,宫里为了好听也这么叫,可说白了就是肘子!

  太子爷在宫里的膳食,精细得一粒米都要掰三半,怎么啃肘子?!

  然而太医同程玉酌一样,对太子口味不甚清楚,只道可以,“配些去油腻的菜,正适宜。”

  成彭琢磨起程司珍还会做肘子,真看不出来,而冯效却抹了一把汗,可他见太子并没反驳。

  小棉子跑出去回了话,程玉酌点头应了。

  静静摇着尾巴,跟在她脚边跳来跳去。

  程玉酌引着它一路往回走,轻声逗了它一句。

  “静静也想吃肘子对不对?”

  东厢房,静到落针可闻。

  小棉子强忍着才没有嘴角抽筋,成彭咬住了嘴唇,任太医低下了头。

  冯效见太子愣了一下,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要不,奴才还是跟这位程姑姑打个招呼吧!”

  再不打招呼,又要让太子爷和她家狗子,一个锅里吃饭了!

  赵凛收回看向院中一人一狗的目光,无奈地撑了额头。

  “不必,顺其自然吧。”

  冯效诧异,没敢多言。

  太医随小棉子下去写药方了,赵凛叫了冯效正经问话。

  “有消息了吗?”

  冯效为难摇头,“回爷,伤爷之人武功高强,堪比大内高手,我等无有准备,让此人走脱了!”

  赵凛皱眉,“那老太医呢?”

  冯效脸色更难看了,“爷息怒,老太医也不见了踪影,好似凭空消失一样!”

  赵凛沉默起来。

  冯效惭愧不已,作为暗卫首领,没能护住主子周全,现在连人都追查不到!

  他这暗卫首领真是大罪!

  南巡那日,太子前脚出京,后脚便让替身替上,换了便装去京郊查人。

  太子所查不是旁人,乃是当年为先太子赵冰最后之际诊治的老太医!

  先太子赵冰与太子赵凛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皆是皇后娘娘嫡出,只是五年前,先太子赵冰依例南巡,回程路上得了重病,未及回宫,留在京郊行宫诊治,可到底还是没了。

  而当年在行宫服侍的一干人等,因先太子病逝被迁怒,最后也没有留下几人。

  主治的老太医因曾为皇上治好过天花,被饶过一命,一直留在行宫不得见人。

  可就是最近,那老太医不见了,太子立刻派人去寻。

  他不仅是寻老太医,更是想知道当年先太子赵冰死前的情形!

  可他们刚一寻到老太医,竟冲出一人,武功极其高强,乱斗之下,一下伤了太子左臂,多亏太子躲避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人敢伤太子,本该布下天罗地网将他捉拿归案,可太子却嘱咐暗中搜寻,不要声张,并下令让那替身代为南巡,自己脱身到了济南。

  冯效惭愧,跪下请罪,“是奴才办事不利,还请爷责罚!”

  赵凛却摇了头,目光往向窗外,悠远起来。

  “皇长兄病逝之事,时隔五年,还有人要出手,看那人身手,也当知背后之人身份不低,可见当年兄长病逝,暗藏猫腻。”

  他说着,声音越发低沉,“既承了这太子之位,怎能不查明真相?”

  静谧的室内,指骨辟啪一响。

  半晌,太子让他起身,“此事不在一朝一夕,继续查。”

  “遵命!”

  *

  程玉酌把肉剔出来,切成小块端给了小棉子,她这样不用见到那位替身的脸,感觉甚好。

  骨头被静静叼走了,静静吃得欢天喜地。

  程玉酌瞧着它,坐在绣墩上晒了一会太阳。

  宫外的空气真清新,想必太子南巡回宫之后,空气会更加清新吧!

  她不由向东厢房看去,突然顿住了。

  窗下坐着的人,目光与她对了个正着!

  那目光,让她一瞬间想起了那夜的情形!

  程玉酌汗毛全竖了起来。

  正巧周常带着牙人过来,拍了门,程玉酌才回过神来,逃也似地离了去。

  赵凛收起不经意扫过的一眼,皱了皱眉,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这程司珍,好像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

  程玉酌被那一眼看得惊魂甫定,周常同她说了两三句,才渐渐回了神。

  她问起一旁那佝着腰扬着笑的牙人老钱,“确实去过徐州?不知是几月去的?”

  老钱眼睛咕噜一转,捋着胡子一副回忆的样子,“这乍一问,还真记不清了,不若您提示一二,或许能晓得呢!”

  只有提示了,才能顺着往下说呀!

  老钱虽然拿了黄太太的银子,可也没本事凭空造假不是?

  程玉酌没有立时回答,正经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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