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散人为了谨慎起见,劝说若樱戴上了人皮面具,掩住了她那醒目的姿容,然后又让她换上男装,于是,若樱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副前面看脸儿――那是普普通通,后面看背影――分明是一枚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这厮为人甚是狡猾,他一不住客栈,二不投奔友人和情人,只带着若樱住在青楼楚馆这样的地方,有一回,他甚至把若樱带到南风馆去住了一晚上。若樱对他踅踅摸摸的小人行径视若无睹,烦起来最多只斜着眼睛看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痛殴他一顿。

  姬红衣和楼里众人想破了头,死活也想不到他会带着若樱住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自然也没有人往青楼方向去查访。而且你道微雨散人为何要把武林盟主聂轻风扯了进来,这当然又要说到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帐了。

  这厮不管是前生的帐还是这生的帐,一般都是些风流野帐,他和聂轻风积怨已久,当然,他们之间的恩怨同样也脱不开女子。

  话说当年微雨散人和聂轻风同时爱上了一位女子,那会儿他们都很年轻,聂轻风也还没登上盟主之位,但他的身手在同辈人中已是佼佼者。微雨散人的武功在同辈中也算是出类拔萃,可还是打不过聂轻风,屡次挑战聂轻风,毫无疑问的屡次败北,偏那女子喜欢英雄似的男子,便义无反顾抛弃了微雨散人,然后心花怒放的投进了聂轻风的怀抱。

  微雨散人为此捶胸顿足,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练武,导致佳人琵琶别抱。若是事情就这样结局,聂轻风和这位女子的故事也不失为一段武林佳话,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没过几年,聂轻风抛弃了这位女子另娶他人。

  被抛弃的女子也是个心胸狭隘想不开的,专门挑在聂轻风成亲当日,一身火红的嫁衣跳崖身亡了。

  事情发生之后,微雨散人肠子都悔青了,他这人多情且长情,和他有过纠葛的女子数不胜数,但他都是倾心对待每一份感情。因这女子的死亡,他自责的同时也恨死聂轻风了。

  这件事被他引以为平生之恨,并一直耿耿于怀,曾寻了无数由头找过聂轻风各种麻烦,奈何俱被聂轻风一一化解。微雨散人大仇未能得报,便一直郁郁在胸。恰好武林中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就快要召开了,由武林盟主聂轻风在江南如期举行,这可是找聂轻风一雪前耻的好机会,微雨散人怎可能放过如此良机。

  不过他挺有自知之明的,心知肚名自己不是聂轻风的对手,要对付他必须得找身手不凡的帮手。为此,微雨散人几度挠破了头,找谁来帮他呢?他的徒弟们虽然个顶个的很厉害,却都不愿管他的那些风流韵事,他死乞白赖的缠着他们也没用,完全指望不上。

  好巧不巧,他被若樱狠狠修理了一顿,发觉若樱的身手简直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太多,这份苦他也没白白受,灵机一动,便寻摸着让若樱帮他出头,那样即使不能扳倒聂轻风,也足够聂轻风喝上一大壶了的了。于是,他搜肠刮肚地想出这么个计策,骗了若樱去当打手。

  微雨散人觉得自己编的谎言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心里暗自窃喜若樱上当受骗了。

  而若樱表面上听他东扯西拉,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老家伙的话破绽百出,满嘴鬼话连篇,随便动点脑子都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若樱只是冷眼旁观,并不戳穿他。

  若樱心里也是有小九九的,那天弄影跟她说过的话,她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却起了轩然大波。经过红衣和神医华那的悉心照料,她身体里的毒性逐渐被压制下来,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忘性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了。

  可红衣依然不放心,一边四处搜集着天山雪莲,一边派人去找寻千年犀牛角和千年玄冰蚕。只是这东西都不是寻常之物,你说要就要,上哪去找啊!即使富可敌国,也要有这东西出来你才能买到啊!为此红衣很是苦恼揪心――每每见到她痛苦,他比她还要痛苦。

  若樱不想他跟着遭罪,有好几次剧痛袭来便咬牙死忍,即使疼的想满地打滚也是拼命忍着,反正用尽一切办法瞒住他。幸好后面这些情况渐渐好转,每次痛苦的时候捱一捱也就过去了,瞒起来也相对容易多了。

  她自知身体里面的毒后要解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身体渐渐恢复之后,她便不想红衣再为她劳心劳力了――红衣又不欠她的,凭什么为她做牛做马?

  浮云楼上下防守严密,若樱早想离开,这样红衣也可以早日得到解脱,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

  但微雨散人就不同,他是红衣的师傅,在浮云楼一向是来去自如,凭着身份便利和熟悉周围的地形,三两下就把若樱带出浮云楼了。此举正中若樱下怀,她乐得顺水推舟。

  古人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话当真不假。在浮云楼里习惯了被山珍海味,人参燕窝的娇养着,陡然跑到江湖上,并且还是和微雨散人这个没安好心的家伙一起,既要掩饰行踪躲躲藏藏,又要马不停蹄、目夜兼程的赶路。蜡烛两头烧――顾得了头顾不了脚!

  没过得几日,若樱便有些不乐意,只管拖拖拉拉的驱着个马儿游山玩水,急得微雨散人直跳脚。而且若樱极不喜欢晚上宿在青楼,因为那里的每间房间非但不隔音,还非常吵,男男女女的淫声浪语快让她快抓狂了。这不,她正在有着刺鼻香味的床上酝酿睡意,隔壁左右的邻居又开始叫唤上了。

  左边:“公子,来嘛!这男女之事乃是天下最爽利快活的乐事了,奴家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好啊,那你脱光了让爷瞧瞧,只要你服侍的好,爷重重有赏。”男人油腔滑调的调笑着。

  右边:“江老爷,好人,再用力些,哼……啊!”

  “嗯嗯,啊啊……江老爷你好厉害,奴被你入死了。”

  “啊,那里不行……啊!老爷别弄了……嗯嗯……不要,不可以,啊!”右边窑姐儿的娇滴滴的声音里忽然变得惊恐起来。

  一道略有些尖细的声音气喘嘘嘘的道:“小**,识相点,别扫老爷的兴,今儿老爷带了好家什来,定要弄得你死去活来……”

  若樱一把将锦被捂到头上,闭着眼睛默念“忍字头上一把刀”十遍,那些男人的嘶吼声和喘气声,还有女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哼吟声总算因锦被的阻隔变的稍微小了点。

  她在心里骂着微雨散人,明天他若是敢再让她住这种地方,她一定会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起初她也曾抗拒过,宿在荒郊野外也比宿在青楼好啊!奈何微雨散人这为老不尊的家伙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舌灿莲花,例举了无数住在青楼的好处。其它的都没有能打动若樱,仅一条,住青楼不会被红衣找到,安全系数尤其高。于是若樱便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住进了青楼。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多给老鸨银子,天天拿青楼当客栈也是可以的,并没有姐儿非要上赶着来侍候你。

  就在若樱慢慢有睡意的时候,蓦然听到右边隔壁房传出来一阵无比凄惨的哭声,是那个窑姐儿的声音。然后依旧是那道尖细的嗓子带着怒意道:“不许哭,给老爷叫起来,小腰快扭……快叫!”

  “啊……”那姐儿骤然叫了起来,却不是娇声腻气的叫,而是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似被人用刀割了一块肉似的,害怕的语无伦次:“江老爷,啊……求您放过奴……要死了,不要……”

  若樱被那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叫的头皮发麻,简直不堪忍受这种折磨了。她从内心深处觉得这些青楼的姐儿好可怜,每天虽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却是一只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整日都是迎来送往,倚门卖笑。

  左边那对男女倒是渐入佳境,隔着一道墙都听到那边发出**的啧啧水声,仿佛两人已欲仙欲死,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喔喔唔唔地叫声不绝于耳,啪啪的肉皮儿拍打不停的声音,床架也跟着一起吱吱嘎嘎响,几种声音混合起来,听得让人热血沸腾。

  若樱正汗滴滴的时候,右边的女人变本加厉的哭叫起来,哭声极不正常,凄厉惨号的犹如被凌迟至死的人:“不要……啊!啊!江老爷……放过奴……”

  尖细的嗓音喘气喘的像在拉风箱一样,是那个江老爷:“你这个欠入的小**,娘的!不过是个婊子也敢拿乔,老爷弄死你!”

  “救命,救命啊!”那姐儿似乎挣扎的厉害,忽然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房间里更是有东西“叭嗒”“咣当”的不停的掉到地上,许多东西一摔到地上便碎了,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

  若樱赫然一惊,本能的一把掀开锦被,跟着俐落的翻身下床,三两下把外衣穿好。但她突然停住动作,颇有些懊恼的揪了揪耳垂,自己这是干什么?想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青楼里一概皆是银货两迄,你情我愿的,若是真有什么事,这姐儿的又尖又高的声音早就叫的人尽皆知了,为何这半天都没人出来询问?

  而且,这间妓院的老鸨尚且没有出面阻止,自己若是横加干涉到底对不对?也许是他们在玩什么花样儿?她站在床前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阻止。

  然而就这在短短一瞬间,右边姐儿疯狂的叫声越发趋于尖锐高亢,似乎在垂死挣扎。但几乎是下一刻,她歇斯底里的声音嘎然而止,好像一只叫得正欢的母鸡突地被拧断了喉咙。紧接着,江老爷用尖细的声音发出一阵低吼,嘎吱作响的床架摇晃声陡然响得更大更剧烈。

  没有听到那姐儿的叫声了,若樱心里极为不安,便屏息细细凝听。很快,她蒙在人皮面具下的脸色遽然一变,不假思索的推门向隔壁跑去。

  “叭”的一声响,她狠狠一脚踹开右边隔壁的门,随后一个箭步窜了进去。

  甫一入内,入目所及的放荡场面简直不堪入目。香艳旖旎的房间里烛火通明,内有一男一女,俱是一丝不挂,床塌上铺着花团锦簇,色彩艳丽的锦被,女人玉体横陈仰躺在塌上,雪白的双腿大张,头却歪在一边,满头青丝凌乱不堪的铺散在绣花枕上。

  男人的跪在床榻上,只可惜他背对着房门,若樱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裸露的背影来看,肤色苍白无血色,极为瘦削,满室充斥着**的气息,但空气中却隐隐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那男子听到背后的声响,猛地回过头来,乍一见到若樱,他极度兴奋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白净的面皮狠狠抽动几下,双眼满是阴鸷之色,嗜血的杀意毫不加以掩饰。

  在这个男子转过身来的同时,若樱还未来得及看清那女人究竟怎么样了,耳中便听到一阵十分轻微的破空之声,她面色微变,猛地一偏头,一只寒光闪闪的飞镖从她的耳旁呼的一声擦过,然后“铿”的一声重重的钉入墙上。紧接着,又是寒光一闪,一把闪闪发光的利剑飞快的向她刺来,迅度快的如一道疾风一般,锐利的剑锋迸发着冰冷的杀意,那气势汹汹的攻击态势,毋庸置疑是想直取若樱的小命。

  若樱看得真切,美眸中利光一闪,身子陡地斜飞而起,跟着二话不说,骤然攻向拿剑的人影,速度快的犹如鬼魅。拿剑的人影立即收回攻势,然后举剑挡住若樱的攻势,两人瞬间你腾我跃地斗在一起。

  床上的男子毫不怜香惜玉的把身前女子的娇躯随意掀到一旁,随后不紧不慢的套上衣服,看得出来他对拿剑之人的身手非常具有信心,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之色。他是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肤色分外的白净细腻,举手投足之间少了几份阳刚之气,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柔。他的双眼狭长细小,射出阴冷的精光,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阴寒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这个中年男人下了床榻,渐渐地,那股血腥味蔓延开来,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和若樱缠斗的人着褐色的衣裳,像是一身随从打扮。若樱很快就摸清了他的斤两,几招就把他逼的步步后退,眼看若樱胜券在握,那个中年男子身形蓦地一动,以电光火石一样的速度骤然向若樱抬手拍出一掌。

  若樱眼角瞥到中年男子的攻来的手掌硕大,并且微微发黑,好似有毒,而且有一股腥臭之味从他手掌上面散发出来,她心下微惊,知道这人练的是铁砂掌中非常难练的毒砂掌,当下不敢怠慢,刚想侧身避开。突然,从大开的门外斜里闪出一道红色人影,不等中年男子有所反应,他手中如血的红光一闪,一把薄薄的利刃直向中年男子的手腕切去。

  那个中年男子感到对手强悍的气息,不敢硬拼,急忙撤回手,并用他特有的尖细声音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乱闯进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若樱闻到了淡淡的龙诞香,这香味她极为熟悉。她一招逼开拿剑的男子,愕然的望着冲进来的姬红衣,颇有些难以置信,心里暗暗嘀咕:那老家伙又胡侃海吹,他还说红衣不会找到这种地方呢?

  “闯进来你又能怎样?难道这样你就可以乱杀无辜?”红色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姬红衣,他冷冷的斜睨着中年男子,一脸的不屑。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何事了?”蓦然,打扮的非常娇娆的老鸨领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显然是若樱们的打斗惊到了一些正在交欢的男女,她不停的向门口聚拢过来想看热闹的人挥手:“各位爷都回房去吧,没什么事儿,姑娘们,把你们的爷都领回去好生侍候着。”

  屋里的人都住了手,中年男的人随从收起了剑,远远的避到角落站定。

  老鸨将外面的人驱走之后走了进来,对着若樱和姬红衣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闯进江老爷的房里?”

  若樱伸手一指床上那位身体扭曲的女子,道:“你还是先去看看她吧,我怀疑那位姑娘已经气绝身亡了。”

  老鸨飞快的和江老爷对视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分开,自顾自的走到床榻边,展开锦被盖住女子的身体,神态从容地道:“这位公子想必你搞错了吧?春娘只是累得昏过去了,哪是什么气绝身亡?”

  她捂着嘴吃吃的笑了几声,继续道:“公子你真好笑,来咱们这里的爷们,都是来寻快活的,这男女**的碰到一起,干起事来总是无所顾忌,不管不顾的,有时也玩些花样,兼之江老爷身强体壮,春娘又是个不中用的,一时受用不住,昏过去在正常不过了,哪当得起公子如此夸张的说法。”

  若樱眸色一寒,心里恼恨老鸨说话如此荤素不忌,立刻就要过去亲自验看那位姑娘,冷不妨手腕被身旁的姬红衣拉住:“既然如此,那倒是我二人多管闲事了,这就告辞。”言罢,他拉着若樱就向外走。

  中年男子一脸阴毒的目送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阴寒冷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意味不明的瞅了身边的随从一眼,然后硕大的手掌一挥,房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

  若樱并不想离去,她凝神细听时就没听到那位女子的气息了,十足的肯定那个女子已死了,那屋子又并没有别的人,能杀死她的只有那个江老爷和他的随从,她心里很后悔,没有能在那姑娘惨叫时就去救她,致使她消香玉殒了。但她知道红衣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肯定另有计划,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所以没有反抗的就和他出来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易了容,声音也略作了些改变,红衣不一定认得出自己来,故此她走到自己房间时便沉着嗓子道:“在下的房间到了,方才多谢这位公子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异日再以酒席酬谢公子。”话落,便装模作样的要进屋子。

  “且慢。”姬红衣的深遂的眸中已酝酿了几分危险的气息,对着转过头来的她冷冷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本公子初来乍到,一路风尘仆仆,还未寻到落脚之处,既然阁下也是男子,想必不会反对分半张床给本公子吧?”

  “……”若樱斜觑着满面不善的姬红衣,一时也不能判断他到底认出自己来了没有,不过她也搪塞不下去了,有种理屈词穷的感觉,干脆一扭身就进了房间,随手就想关上房门,顺便将姬红衣拒之门外。

  “哧!”姬红衣对她发以鄙视的轻哧,手上微微一用力,若樱就关不上门了,他大摇大摆的晃进屋内,兀自关上房门,从容不迫的环视屋内一周,恨铁不成钢地道:“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还是舌头被猫叼走了?不是挺牙尖嘴利的么?”

  若樱挠头,眼珠乱转,心虚气短,不打自招:“红衣呀,那个对不起啦!……你,你怎么找来的,你师傅还指天誓日的说你决不会找到呢!”

  “他的话若是能相信,猪都飞上天了。”

  提到微雨散人,若樱突然想了起来,讶异地道:“对了,你师傅不是住我对面吗?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出来?”

  姬红衣老神在在:“他倒是想出来着,不过他眼尖,早早看到我了,想来怕我一气之下错手宰了他,这会不知躲哪儿去了。”

  若樱大恨:“不讲义气的家伙,还有见死不救,那位姑娘我救治不及,他也未能出手相救。”

  说起这事姬红衣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一个人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姑且不说,还敢多管闲事,打抱不平?饶是你的身手非常好,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定什么时候就碰上厉害的角色了,到时,这小命你还想不想要了?”

  看来他这次真的生气了,破天荒的教训起若樱来。他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拿出一个小白玉瓶给若樱:“记得吃药,这段日子没有吃药,毒后有没有发作?好好的浮云楼不呆,跑这种……”尽管恼怒,可他的声音里依旧含满关切之意:“怪只怪那老家伙,想来你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我也不想再念你,免得你烦了,走吧,我带你去分堂住。”

  若樱有些迟疑,她还惦记着隔壁那姑娘的事,她心中内疚着呢,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因为自己犹豫了片刻,结果却没能救下那姑娘。

  姬红衣如何不知她的心事,凑近她低声道:“这件事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姓江的练的是毒砂掌,一定不简单,你现在正中毒后的毒,只要是有毒的东西都应避着点,我以后再告诉你实情,你别担心,横竖能替那位姑娘报仇雪恨。”

  若樱委实不乐意住在青楼,再加上反正被红衣找到了,也就不在矫情,遂点了点头,丢下微雨散人,和他一起去浮云堂的分堂落脚了。

  ……

  却说摄政王府邸内,萧冠泓面无表情的在听冷冽禀报,他一身黑袍,神情冷酷孤寂,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忧郁。

  “王爷,最近两件事比较值得关注,一是武林大会即将举行,武林盟主聂轻风已广发英雄帖,各路江湖人士皆整装待发,准备上路前往江南参加这三年一度的武林盛会,到时定然热闹非常,二是各州各县皆有小儿失踪的情况发生,而且出事的多是男童。”

  萧冠泓自若樱跟海星门扯上联系后,就开始特别关注江湖琐事,他坚信若樱只是失踪了,甚至作了许多不好的揣测,因为那对寻蜂都找不到若樱的人,但不管怎么样,他只想快点找到若樱,一想到若樱此时不知在何处受苦,心里便是一阵绞痛,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本王对这两件事略有耳闻。”萧冠泓曲着修长的手指轻扣桌面,微敛眉问着远山:“腾王前两天便说起全国各地屡有小儿被拐的情况发生,便是京城也时有发生,似乎很有一段时日了,刑部一直未能破案,却不知是何缘故?”

  远山略一沉吟,直截了当地道:“主要是作案之人太过狡猾,他们并不在一处捉拿小儿,而是分布在全国各地,哪个地方若是要引起注意了,他们就立刻转战他处,每次让捕快抓个空,所以这些人一直逍遥法外。”

  末了,远山大惑不解地说:“也不知这些坏人把这么多小儿弄去干什么?”

  萧冠泓也拧眉,表示此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但有一条是可以肯定的,命令这些坏人的幕后之人很狡猾,且非常猖狂,以至于他想亲自去会一会。横竖他打算去参加武林大会,不如顺便将这些泯灭人性的人捉拿归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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