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是关乔羽，就连我都看傻了。本来只是猜测这是丧尸围城的前兆，但是这尼玛也太突然了啊！说爆发就爆发，连点潜伏期都没有。还是说，潜伏期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在意？
胖猫此时正背对着我们，所以也暂时没发现这儿站着俩大活人，否则也不会面对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吃得津津有味。
啪嗒！
身旁传来的火机声吓得我把快吐出来的呕吐物又重新咽回了胃里。我转过头去一看，只见关乔羽嘴里叼着根烟，已经点燃了，一脸“吓死爸爸”的表情。发现我在看他，后者深深地吸了口烟，方才说道：“抽根烟冷静冷静。”
我也说不清这到底算不算他的一个习惯。只要心烦意乱，或者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心里慌张的时候就会点上一根烟，抽几口他就冷静了。
然而这时候我也只想对他说：“冷静你妈了个逼啊！”
火机的声音不止惊动了我，也惊动了正在进食的怪物胖猫。
街上的丧尸数量现在已经无法估计了，显然贸然冲出去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否则怎么被咬死的也不知道。眼前的胖猫步履蹒跚地朝我们这边走来，嘴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叫声。
这次我听清楚了，真的是类似丧尸的叫声。
声音不算大，但足以引来街上的丧尸。到时候被丧尸包饺子就真的死无全尸了。
“木头，咋办啊。”
“凉拌。”我啐了一口，渐渐的也冷静了下来，“你带什么武器没。”
“带个屁啊，老子就去食堂吃个饭，碰到了叶苏。听她说胖猫找你麻烦，我就马上奔过来了，哪儿有时间回去拿什么狗屁武器。”他说话的语速极快，唾沫横飞得跟机关枪扫射似的。
胖猫距离我俩越来越近，我拽着关乔羽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从袖管里摸出一根甩棍，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递给关乔羽。
为了防身，平时甩棍和弹簧刀都放在书包里。今早胖猫理直气壮地找我约架，我就猜到他那靠山绝逼压得住我，于是就把这两样东西带来以防万一，到时候还能威胁威胁他们，逃跑起来也没那么困难。没想到，原本用来对付大块头的东西此时却成了我们保命的武器。
“待会儿我直接冲过去，然后你解决他。”说罢，不等关乔羽反驳，我便从侧面绕开胖猫，朝着一幢居民楼奔去。
关乔羽曾用那把弹簧刀捅过一个社会上的混子，好像是从背后捅了人家七八刀，那人差点就死了。那时的关乔羽也就不过才十四岁。因此把这晃晃悠悠只会吃东西的胖猫交给他，我完全没什么后顾之忧----至少当时的我是真的这样觉得。
我一跑，胖猫像是这辈子都和我有仇似的，转身也朝着我追来。我刻意放缓步子，以便于胖猫一直看得见我，但却抓不住我。而这也正好给予了关乔羽袭击他的机会。
我承认当时我的确很怕，甚至比第一次打架还要紧张。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颤抖着又不得不拼命往前跑的双腿，以及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紧张而嘭嘭直跳的心跳声。那感觉就像是偷情被发现后那种刺激……不，甚至还要刺激。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时候的感受比较贴切。总之，我没有想象中的淡定，也没有写出来的这么平淡。也就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
在那种情况下，所有的文字语言都是显得苍白无力的。
跑了大概十多米，身后便没了动静。紧接着，关乔羽追了上来，喘着粗气对我说道：“这种恶心巴拉的事情下次别交给我行吗？”
“你知道我下不了手。”
“草，怪我咯？”说话间，我隐约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于是我才注意到关乔羽嘴里还吸着烟。行吧，杀个丧尸还有心思保住烟。顿了顿，他又问我：“现在去干啥。”
“跑呗。”这时我们已经跑进居民楼中，“现在到街上去太危险了，只能暂时躲躲，拿点趁手的东西再回学校。”
回学校的目的自然是去救叶苏。
关乔羽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居民楼原本就是拆迁房，里面居住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这也是我们在空地上和胖猫周旋这么久，楼里面也没丧尸冲出来的原因。
上了楼，幸运的是楼梯间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阻挡我们。直到跑到顶楼的天台，我们才停了下来。
关乔羽的烟头早就在跑楼梯的时候扔掉了。在天台哼哧哼哧地歇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便探出头去往下望了望。
胖猫的尸体还躺在空地上，由于距离太远并不能看见关乔羽是捅了哪里。往远了看，竟有人朝我们这边跑来，还不止一个。
“二爷，你过来瞧瞧。”
“咋？”
“你视力好，看看那几个往这边儿跑的奇行种是不是活人。”
关乔羽凑过来，眯着眼睛仔细盯了一会儿。“三个活人。两男一女，后面跟着两个尾巴。”
“认识么。”
“陈宾和杨柳。”关乔羽说，“还有一个不认识。”
“呵呵。”我冷笑一声，冲关乔羽招招手，转身离开天台，“走，我们去楼下看看有没有门是没锁的。”
陈宾我的确认识。如果放在三个月前，我或许还会冲下楼去救他，以及他的女朋友杨柳；然而现在，我也只能对他呵呵一声了。没把他推进丧尸群都算对得起他。
关乔羽跟在我后面似乎还想劝我什么，始终欲言又止。直到我下楼成功踹开一扇门后，他才犹豫着开口说道：“木头，我知道陈宾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可现在活人真的会越来越少，丧尸围城最重要的就是聚集活人，大家互帮互助才好嘛！”
“丧尸爆发前，他被打死了我会去补送两脚；丧尸爆发后，他被咬死了我还会去补送一刀。”等关乔羽进门后，我反手将门关上并用一个被遗弃的破柜子抵住。
只能说我的运气很好，这一家的家具大多都没搬走，不知道是没来得及还是怎么着。若不是这些家具多少都有些破烂，墙角还有些蜘蛛网，我都只会认为这一家人是暂时外出了而已。
屋子不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里的东西还很齐，只是衣橱里搬空了衣服，另一间却空空如也。厨房里还剩了几把菜刀和一些餐具，柜子底下还放着一个工具箱。厕所则只留下一堆未开封的卷筒纸。
打量完整间屋子，我便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拆新烟的包装。
而关乔羽却只能眼巴巴地瞅着，看着我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来自己默默点燃。深深吸了几口，又故意朝着关乔羽吐了个烟圈，呛得关乔羽眼泪直流。
“大哥，不救就不救，至于吗？”关乔羽流着泪对我说道，“给我一支烟呗？”
啪！
我将烟盒扔在了面前的一张玻璃茶几上。
“你知道叶苏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靠在沙发上，认真地对关乔羽说：“打我，没关系；但伤害到叶苏，我他妈绝不会原谅！”
说罢，我又掏出手机，开始给叶苏打电话。
按照常识来说现在信号是被占满了，更何况我他妈还用的坑爹的移动。试着给叶苏拨了个电话，果然传来提示占线的声音。
关乔羽抽着我的烟，也尝试着给自己家里打电话同样没办法接通。于是我俩坐在同一张破烂的沙发上，默默地一口一口抽烟。
落寞吗？失望吗？当然。我心心念念地想着叶苏，而关乔羽也心心念念地想着自己的家人。他有喜欢的人么？当然有。可是他第一反应还是关心的父母。
或许这就是我们最根本的区别。
因为我从小就几乎没有感受过亲情。唯一让我觉得窝心的地方，竟然是那间只有十几平米，连狗窝都不如的出租房。
想想这所谓的丧尸爆发，我都有些莫名其妙。昨天还好好的，一个小时前我和叶苏还在学校里面打情骂俏，几十分钟前叶苏还让我注意安全，十几分钟前，胖猫还趾高气扬地挑衅我……好端端的，就他妈这么爆发了。
毫无征兆，让人束手无策。若不是今天正好把防身的东西带在身上，后果也不堪设想。
很快烟就被抽完了。扔掉烟屁，我又点燃一根。
“木头，”关乔羽开始把玩起那把弹簧刀，刀尖上还沾着殷殷鲜血。“现在丧尸危机，你想过你父母吗？”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我说，“十七年了，他们管过我么？真的把我当成他们的儿子么？从我初中离家出走后，他们有出来找过我吗？呵呵，并没有。你他妈还问我想不想他们？在我心里，他们早就只是每个月给我零用钱的提款机了。”
客厅的窗户正好面对着楼下的空地。我站起身往外看了一眼，便走向厨房挑选着趁手的刀具。
丧尸的爆发，我没办法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很快适应过来。说实在话，我心里很怕，我也怕死。初中是叛逆期的开始，也是那时候我开始在学校里面各种不学好，打架、抽烟、喝酒、逃课，这些全都是初中开始学的。混到现在这水平，我以为我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多少次我都是从鬼门关前被拉回来的。更何况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牵挂，直到高一的时候遇见了叶苏和关乔羽，这才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如今，我怕死的唯一理由便是他们。而他们也是我在这末日里活下去的唯一的精神支柱。
可是现在，死亡似乎才是我们的归宿，而存活仿佛成了另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我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我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之前也没看到关乔羽杀丧尸的模样，也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也是颤抖着手，会不会像我一样害怕，会不会害怕这种没有明天的日子……我不知道，但关乔羽的确比我能干太多了----至少他干掉了一只丧尸。而现在的我，却连对抗丧尸，与其拼搏的勇气都没有。
我只能逃跑，就像刚才也只敢让关乔羽去解决胖猫一样。因为我不敢……
“木头，丧尸这玩意儿用菜刀不靠谱，你还不如用螺丝刀。”关乔羽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我身后，从柜子底下翻出了工具箱，拿出一把螺丝刀递给我：“捅眼球、插太阳穴都妥妥的，你如果愿意爆他丫的菊花都没问题！”
胖猫此时正背对着我们，所以也暂时没发现这儿站着俩大活人，否则也不会面对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吃得津津有味。
啪嗒！
身旁传来的火机声吓得我把快吐出来的呕吐物又重新咽回了胃里。我转过头去一看，只见关乔羽嘴里叼着根烟，已经点燃了，一脸“吓死爸爸”的表情。发现我在看他，后者深深地吸了口烟，方才说道：“抽根烟冷静冷静。”
我也说不清这到底算不算他的一个习惯。只要心烦意乱，或者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心里慌张的时候就会点上一根烟，抽几口他就冷静了。
然而这时候我也只想对他说：“冷静你妈了个逼啊！”
火机的声音不止惊动了我，也惊动了正在进食的怪物胖猫。
街上的丧尸数量现在已经无法估计了，显然贸然冲出去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否则怎么被咬死的也不知道。眼前的胖猫步履蹒跚地朝我们这边走来，嘴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叫声。
这次我听清楚了，真的是类似丧尸的叫声。
声音不算大，但足以引来街上的丧尸。到时候被丧尸包饺子就真的死无全尸了。
“木头，咋办啊。”
“凉拌。”我啐了一口，渐渐的也冷静了下来，“你带什么武器没。”
“带个屁啊，老子就去食堂吃个饭，碰到了叶苏。听她说胖猫找你麻烦，我就马上奔过来了，哪儿有时间回去拿什么狗屁武器。”他说话的语速极快，唾沫横飞得跟机关枪扫射似的。
胖猫距离我俩越来越近，我拽着关乔羽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从袖管里摸出一根甩棍，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递给关乔羽。
为了防身，平时甩棍和弹簧刀都放在书包里。今早胖猫理直气壮地找我约架，我就猜到他那靠山绝逼压得住我，于是就把这两样东西带来以防万一，到时候还能威胁威胁他们，逃跑起来也没那么困难。没想到，原本用来对付大块头的东西此时却成了我们保命的武器。
“待会儿我直接冲过去，然后你解决他。”说罢，不等关乔羽反驳，我便从侧面绕开胖猫，朝着一幢居民楼奔去。
关乔羽曾用那把弹簧刀捅过一个社会上的混子，好像是从背后捅了人家七八刀，那人差点就死了。那时的关乔羽也就不过才十四岁。因此把这晃晃悠悠只会吃东西的胖猫交给他，我完全没什么后顾之忧----至少当时的我是真的这样觉得。
我一跑，胖猫像是这辈子都和我有仇似的，转身也朝着我追来。我刻意放缓步子，以便于胖猫一直看得见我，但却抓不住我。而这也正好给予了关乔羽袭击他的机会。
我承认当时我的确很怕，甚至比第一次打架还要紧张。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颤抖着又不得不拼命往前跑的双腿，以及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紧张而嘭嘭直跳的心跳声。那感觉就像是偷情被发现后那种刺激……不，甚至还要刺激。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时候的感受比较贴切。总之，我没有想象中的淡定，也没有写出来的这么平淡。也就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
在那种情况下，所有的文字语言都是显得苍白无力的。
跑了大概十多米，身后便没了动静。紧接着，关乔羽追了上来，喘着粗气对我说道：“这种恶心巴拉的事情下次别交给我行吗？”
“你知道我下不了手。”
“草，怪我咯？”说话间，我隐约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于是我才注意到关乔羽嘴里还吸着烟。行吧，杀个丧尸还有心思保住烟。顿了顿，他又问我：“现在去干啥。”
“跑呗。”这时我们已经跑进居民楼中，“现在到街上去太危险了，只能暂时躲躲，拿点趁手的东西再回学校。”
回学校的目的自然是去救叶苏。
关乔羽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居民楼原本就是拆迁房，里面居住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这也是我们在空地上和胖猫周旋这么久，楼里面也没丧尸冲出来的原因。
上了楼，幸运的是楼梯间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阻挡我们。直到跑到顶楼的天台，我们才停了下来。
关乔羽的烟头早就在跑楼梯的时候扔掉了。在天台哼哧哼哧地歇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便探出头去往下望了望。
胖猫的尸体还躺在空地上，由于距离太远并不能看见关乔羽是捅了哪里。往远了看，竟有人朝我们这边跑来，还不止一个。
“二爷，你过来瞧瞧。”
“咋？”
“你视力好，看看那几个往这边儿跑的奇行种是不是活人。”
关乔羽凑过来，眯着眼睛仔细盯了一会儿。“三个活人。两男一女，后面跟着两个尾巴。”
“认识么。”
“陈宾和杨柳。”关乔羽说，“还有一个不认识。”
“呵呵。”我冷笑一声，冲关乔羽招招手，转身离开天台，“走，我们去楼下看看有没有门是没锁的。”
陈宾我的确认识。如果放在三个月前，我或许还会冲下楼去救他，以及他的女朋友杨柳；然而现在，我也只能对他呵呵一声了。没把他推进丧尸群都算对得起他。
关乔羽跟在我后面似乎还想劝我什么，始终欲言又止。直到我下楼成功踹开一扇门后，他才犹豫着开口说道：“木头，我知道陈宾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可现在活人真的会越来越少，丧尸围城最重要的就是聚集活人，大家互帮互助才好嘛！”
“丧尸爆发前，他被打死了我会去补送两脚；丧尸爆发后，他被咬死了我还会去补送一刀。”等关乔羽进门后，我反手将门关上并用一个被遗弃的破柜子抵住。
只能说我的运气很好，这一家的家具大多都没搬走，不知道是没来得及还是怎么着。若不是这些家具多少都有些破烂，墙角还有些蜘蛛网，我都只会认为这一家人是暂时外出了而已。
屋子不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里的东西还很齐，只是衣橱里搬空了衣服，另一间却空空如也。厨房里还剩了几把菜刀和一些餐具，柜子底下还放着一个工具箱。厕所则只留下一堆未开封的卷筒纸。
打量完整间屋子，我便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拆新烟的包装。
而关乔羽却只能眼巴巴地瞅着，看着我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来自己默默点燃。深深吸了几口，又故意朝着关乔羽吐了个烟圈，呛得关乔羽眼泪直流。
“大哥，不救就不救，至于吗？”关乔羽流着泪对我说道，“给我一支烟呗？”
啪！
我将烟盒扔在了面前的一张玻璃茶几上。
“你知道叶苏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靠在沙发上，认真地对关乔羽说：“打我，没关系；但伤害到叶苏，我他妈绝不会原谅！”
说罢，我又掏出手机，开始给叶苏打电话。
按照常识来说现在信号是被占满了，更何况我他妈还用的坑爹的移动。试着给叶苏拨了个电话，果然传来提示占线的声音。
关乔羽抽着我的烟，也尝试着给自己家里打电话同样没办法接通。于是我俩坐在同一张破烂的沙发上，默默地一口一口抽烟。
落寞吗？失望吗？当然。我心心念念地想着叶苏，而关乔羽也心心念念地想着自己的家人。他有喜欢的人么？当然有。可是他第一反应还是关心的父母。
或许这就是我们最根本的区别。
因为我从小就几乎没有感受过亲情。唯一让我觉得窝心的地方，竟然是那间只有十几平米，连狗窝都不如的出租房。
想想这所谓的丧尸爆发，我都有些莫名其妙。昨天还好好的，一个小时前我和叶苏还在学校里面打情骂俏，几十分钟前叶苏还让我注意安全，十几分钟前，胖猫还趾高气扬地挑衅我……好端端的，就他妈这么爆发了。
毫无征兆，让人束手无策。若不是今天正好把防身的东西带在身上，后果也不堪设想。
很快烟就被抽完了。扔掉烟屁，我又点燃一根。
“木头，”关乔羽开始把玩起那把弹簧刀，刀尖上还沾着殷殷鲜血。“现在丧尸危机，你想过你父母吗？”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我说，“十七年了，他们管过我么？真的把我当成他们的儿子么？从我初中离家出走后，他们有出来找过我吗？呵呵，并没有。你他妈还问我想不想他们？在我心里，他们早就只是每个月给我零用钱的提款机了。”
客厅的窗户正好面对着楼下的空地。我站起身往外看了一眼，便走向厨房挑选着趁手的刀具。
丧尸的爆发，我没办法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很快适应过来。说实在话，我心里很怕，我也怕死。初中是叛逆期的开始，也是那时候我开始在学校里面各种不学好，打架、抽烟、喝酒、逃课，这些全都是初中开始学的。混到现在这水平，我以为我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多少次我都是从鬼门关前被拉回来的。更何况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牵挂，直到高一的时候遇见了叶苏和关乔羽，这才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如今，我怕死的唯一理由便是他们。而他们也是我在这末日里活下去的唯一的精神支柱。
可是现在，死亡似乎才是我们的归宿，而存活仿佛成了另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我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我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之前也没看到关乔羽杀丧尸的模样，也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也是颤抖着手，会不会像我一样害怕，会不会害怕这种没有明天的日子……我不知道，但关乔羽的确比我能干太多了----至少他干掉了一只丧尸。而现在的我，却连对抗丧尸，与其拼搏的勇气都没有。
我只能逃跑，就像刚才也只敢让关乔羽去解决胖猫一样。因为我不敢……
“木头，丧尸这玩意儿用菜刀不靠谱，你还不如用螺丝刀。”关乔羽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我身后，从柜子底下翻出了工具箱，拿出一把螺丝刀递给我：“捅眼球、插太阳穴都妥妥的，你如果愿意爆他丫的菊花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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