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要爆你去爆。”
话虽这么说，可道理却没错。用菜刀去解决丧尸的确挺不靠谱的。先别说菜刀锋不锋利，就单看这玩意儿去砍骨头都砍起来费劲，也能想象它去砍丧尸的脑袋是有多不切实际。
没准刀还没劈上去，丧尸把我先给咬了。
但是螺丝刀……傻逼才用螺丝刀。
放下手中的菜刀，又打量了那一排刀具一阵，忽然瞥见墙角藏着的一把开山刀。抽出来一看，卧槽，还噌噌亮。看上去是开了刃而不是一块破铜烂铁。
开山刀这种东西竟然放在厨房，难道这屋子里的人还拿这东西切菜不成？
趁着我挑选武器的功夫，关乔羽又去窗户边往下看了看，跟我说空地已经聚集了五六个丧尸了。如果硬冲是冲得出去，只是不知道街上会不会有更多。而且陈宾和杨柳也不见了，楼道里也没有动静，不知道在哪里躲起来了。
“他们去哪儿躲起来关我屁事。”我拿着开山刀左右挥了挥，手感还不错。
“木头，”关乔羽掐灭了烟头，“有时候做事情别太决绝了，给自己留点后路。”
“我向来只负责红脸，不负责白脸。倒是你，关羽是个红脸，你他妈老当白脸。”我从另一个角落中找到刀鞘，将开山刀插入其中，转身走出厨房。
厨房也就只有这么丁点儿大的地方，能找到开山刀这样的东西已经挺不错了。虽然并不是绝对的利器但至少比螺丝刀好多了。
我问关乔羽要不要再找些趁手的东西防身，他却说用习惯了弹簧刀，再拿我的甩棍就够了。于是我也不再劝他，他有自己的自我保护手段。
我们俩又坐在破沙发上抽着烟。这时候，关乔羽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愣了一会儿，他连忙拿出手机接听。甭管是谁的，这时候能打进电话都谢天谢地了。关乔羽听着电话，先开始情绪还略微激动，后来渐渐地开始冷静，到最后只回答一个字了。等他挂断了电话，我正好抽完手中的烟。
“怎么了？”
“我爸打来的。”关乔羽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叹了口气，像是强憋着自己的泪水一样，“他说他在家里，楼下忽然传来很大的躁动声。他从楼上看下去，正好看见一群咬人的怪物。现在楼道里也出现了这种咬人的东西，我爸被困在家里了。我妈还在公司，妹妹在学校……我爸说，他会在家里按兵不动，等怪物少些就出来找我们，让我待在学校不要乱跑。”
“卧槽？叔叔一个人行么。”
“没什么行不行的，他已经决定了，我怎么劝也没用。”我不知道关乔羽这时候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他垂下头，之后便没再说话。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也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过了一会儿，关乔羽方才抬起头，直视着我：“木头，等会儿我们回学校先找叶苏，然后就等我爸来学校，好吗？”
“好。”我只能答应。
我要是不答应，关乔羽不得砍死我？
关乔羽的家离学校也不算特别远，也就五六百米的样子。可是这平时步行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此刻却充满了艰难险阻，等他爸爸来学校，也不知道会等到猴年马月。
我也不好直接告诉他，他爸爸可能会死在来的路上……但我想，这些道理关乔羽比我更加清楚，他只不过在给自己一个希望罢了。
休息够了，关乔羽拆了一包卷筒纸，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弹簧刀刀片上的血迹，然后揣进了裤兜里。而我则把甩棍递给了他。
走到门口，我将耳朵紧贴在门上，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后便移开了柜子。关乔羽配合着我拉开了大门。
楼道里空荡荡的，罕见的没有见到丧尸。
关乔羽跟在我后面，等我快下楼时，他忽然凑过来咬着我耳朵说道：“你是不是怕？”
“……”我愣了几秒，随即推开了他，“你他妈好好跟我说话，动不动咬耳朵算**啊。”
“你是不是怕？”他又问了一遍。
我竟被问得哑口无言，“你猜呢？”
“其实我也怕。”关乔羽说，“刚才我捅丧尸的时候差点和那狗逼同归于尽。我真怕他忽然转头把我咬一口，那我他妈就可以去领便当了。还好，当时他只顾着追你，根本没怎么挣扎我就把他给杀了。”
“你会怕？”我有些诧异。
在我印象里，关乔羽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都拿他没辙的类型。在我身边这小团体里，就属关乔羽胆子最大，无论什么事都是他第一个上。十四岁差点捅死社会混子的少年犯，面对只吃不拉的丧尸竟然会怕？
关乔羽拉着我坐在了楼梯上，“我第一次打架是幼儿园，第一次拿刀捅人是初二，但是这是我第一次捅丧尸啊……大哥，这种第一次是人都会怕的，像你，你第一次打架你不怕吗？也别不好意思承认，如果你不怕，我反而会觉得你很可怕。”
虽然我手里握着开山刀，可真正面对丧尸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鼓起勇气上前给他一刀，会不会当场被吓得尿裤子，一动也不敢动？
以前看丧尸电影的时候倒不觉得杀个丧尸有多么困难，还经常嘲笑里面主角的各种胆小懦弱。如今，我就成了里面的主角。也就只有事情到了自己身上，才会感同身受。
命，只有一条。能活多久，全靠自己。
“我会尽快适应。”我说，“我有主角光环，我不能死。”
莫名其妙的谈心到此结束。我站起来拍拍屁股，正准备带着关乔羽继续往下走，却迎面碰上三个人。
他们仨埋着头轻手轻脚地走着，我们站在楼梯上面俯视着他们。带头的一个少年牵着一个女生，蹑手蹑脚地上了两步楼梯，忽然像是感觉不对劲，抬头一看，便正好撞上我的目光。
四目相对。
是陈宾和杨柳他们三个人。
“顾暮，你也在啊。”陈宾轻笑一声。也得亏这么个环境他还笑得出来，“我还以为你被咬死了呢。”
“放心，我不会死在你前面的。”我冲着关乔羽招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则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着。
狠话先撂在这儿，至于以后会怎么做我也说不清楚。毕竟人就是个矛盾的个体，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得不要不要的。
杨柳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男的，我有些眼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不过我想应该不是混混。
我和陈宾擦肩而过，他看着我，咂了咂嘴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到三楼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声丧尸的吼叫声，紧接着又来一声。听上去数量还不少。
我停下脚步，和关乔羽对视一眼，默契地闯入一间被搬空的屋子，从窗台上往下望了望。
最先开始关乔羽说只有五六个丧尸，到现在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了。空地很大，丧尸也很零散，但这么俯视下去却觉得他们分散在每个角落。
“卧槽，空地里已经有这么多，街道上不是成群结队了？”
“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我抽出开山刀，噌噌亮的刀片竟然晃得有些刺眼。不知道这刀有多久没见过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血了。
“他妈的，这爆发速度真是防不胜防。”关乔羽啐了一口，随即又开始在这间屋里打量起来，“就这速度，用弹簧刀和甩棍估计是出不去了，十有**我就死在这儿了。”
然后我就看着之前自称仅需一把弹簧刀和一根甩棍就能杀出一条血路的关乔羽，此刻正翻箱倒柜地找着其他武器。
真是啪啪啪的打脸。
“卧槽，这他妈算什么家，啥东西都没有。”关乔羽蓬头垢面地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妈的，没刀没棍也就算了，连牙签都不给我留一包。”
我日，牙签拿来什么用。给丧尸剔牙吗？
找不到杀伤力大的武器，关乔羽说什么也不肯去冒险，再让他下一层楼也不愿意。没办法，只能又去其他门户一家家找。在踹开三楼最后一间屋子后，屋内传来一阵女性的尖叫声。
我草你奶奶个腿，尖叫你妹啊。
“里面的人闭嘴，你想把丧尸引上楼吗。”我低声呵斥一声。
我说的声音还是蛮轻的，不清楚里面那个姑奶奶到底听没听见，但尖叫声的确戛然而止了。关乔羽又去楼梯口探了下风，确定无虞后我俩进了屋，顺便反手关了门。
幸亏丧尸还暂时不会上楼梯，不然我们这一群人就得西八了。
这户人家东西也没搬空，该有的家具都还在。从玄关的地方看过去倒是一览无遗，只有一个房间的门关着，估计那姑娘就在里面。
关乔羽去找这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我则只身一人来到门前，轻叩着房门----
叩，叩，叩。
“别进来！”里面的人又开始大肆尖叫起来，“我……我有枪！你们别进来！”
“卧槽，姑奶奶，你小点声行吗。再说，你这门锁着我他妈也进不来啊。”我无奈了，“你开门，咱们好好说话成吗？别动不动就枪枪枪的，你会用吗。”
在天朝，枪支这种东西控制得比毒品还严。枪肯定不是还在里面嚷嚷不停的那姑娘的，就她那大咧咧又怕得要死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持有枪支。就算有，他妈的也不会用啊。
这破破烂烂的居民楼里竟然还藏着一把枪，也算是让我开了开眼界，告诉我什么叫不可貌相。
麻痹，感情这里住的人还不简单啊。
正想着，那婆娘的声音突然停止了。我愣了一会儿，耳朵贴近了房门，隐约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来。悉悉索索的，像是在准备些什么东西。正纳闷儿呢，门就忽然从打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头上又挨了一下，好像是铁制的东西，砸得我是眼冒金星。人还没缓过神来，脑袋却被人用东西抵住了。
我草泥马勒戈壁的，玩儿潜伏呢？
话虽这么说，可道理却没错。用菜刀去解决丧尸的确挺不靠谱的。先别说菜刀锋不锋利，就单看这玩意儿去砍骨头都砍起来费劲，也能想象它去砍丧尸的脑袋是有多不切实际。
没准刀还没劈上去，丧尸把我先给咬了。
但是螺丝刀……傻逼才用螺丝刀。
放下手中的菜刀，又打量了那一排刀具一阵，忽然瞥见墙角藏着的一把开山刀。抽出来一看，卧槽，还噌噌亮。看上去是开了刃而不是一块破铜烂铁。
开山刀这种东西竟然放在厨房，难道这屋子里的人还拿这东西切菜不成？
趁着我挑选武器的功夫，关乔羽又去窗户边往下看了看，跟我说空地已经聚集了五六个丧尸了。如果硬冲是冲得出去，只是不知道街上会不会有更多。而且陈宾和杨柳也不见了，楼道里也没有动静，不知道在哪里躲起来了。
“他们去哪儿躲起来关我屁事。”我拿着开山刀左右挥了挥，手感还不错。
“木头，”关乔羽掐灭了烟头，“有时候做事情别太决绝了，给自己留点后路。”
“我向来只负责红脸，不负责白脸。倒是你，关羽是个红脸，你他妈老当白脸。”我从另一个角落中找到刀鞘，将开山刀插入其中，转身走出厨房。
厨房也就只有这么丁点儿大的地方，能找到开山刀这样的东西已经挺不错了。虽然并不是绝对的利器但至少比螺丝刀好多了。
我问关乔羽要不要再找些趁手的东西防身，他却说用习惯了弹簧刀，再拿我的甩棍就够了。于是我也不再劝他，他有自己的自我保护手段。
我们俩又坐在破沙发上抽着烟。这时候，关乔羽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愣了一会儿，他连忙拿出手机接听。甭管是谁的，这时候能打进电话都谢天谢地了。关乔羽听着电话，先开始情绪还略微激动，后来渐渐地开始冷静，到最后只回答一个字了。等他挂断了电话，我正好抽完手中的烟。
“怎么了？”
“我爸打来的。”关乔羽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叹了口气，像是强憋着自己的泪水一样，“他说他在家里，楼下忽然传来很大的躁动声。他从楼上看下去，正好看见一群咬人的怪物。现在楼道里也出现了这种咬人的东西，我爸被困在家里了。我妈还在公司，妹妹在学校……我爸说，他会在家里按兵不动，等怪物少些就出来找我们，让我待在学校不要乱跑。”
“卧槽？叔叔一个人行么。”
“没什么行不行的，他已经决定了，我怎么劝也没用。”我不知道关乔羽这时候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他垂下头，之后便没再说话。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也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过了一会儿，关乔羽方才抬起头，直视着我：“木头，等会儿我们回学校先找叶苏，然后就等我爸来学校，好吗？”
“好。”我只能答应。
我要是不答应，关乔羽不得砍死我？
关乔羽的家离学校也不算特别远，也就五六百米的样子。可是这平时步行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此刻却充满了艰难险阻，等他爸爸来学校，也不知道会等到猴年马月。
我也不好直接告诉他，他爸爸可能会死在来的路上……但我想，这些道理关乔羽比我更加清楚，他只不过在给自己一个希望罢了。
休息够了，关乔羽拆了一包卷筒纸，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弹簧刀刀片上的血迹，然后揣进了裤兜里。而我则把甩棍递给了他。
走到门口，我将耳朵紧贴在门上，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后便移开了柜子。关乔羽配合着我拉开了大门。
楼道里空荡荡的，罕见的没有见到丧尸。
关乔羽跟在我后面，等我快下楼时，他忽然凑过来咬着我耳朵说道：“你是不是怕？”
“……”我愣了几秒，随即推开了他，“你他妈好好跟我说话，动不动咬耳朵算**啊。”
“你是不是怕？”他又问了一遍。
我竟被问得哑口无言，“你猜呢？”
“其实我也怕。”关乔羽说，“刚才我捅丧尸的时候差点和那狗逼同归于尽。我真怕他忽然转头把我咬一口，那我他妈就可以去领便当了。还好，当时他只顾着追你，根本没怎么挣扎我就把他给杀了。”
“你会怕？”我有些诧异。
在我印象里，关乔羽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都拿他没辙的类型。在我身边这小团体里，就属关乔羽胆子最大，无论什么事都是他第一个上。十四岁差点捅死社会混子的少年犯，面对只吃不拉的丧尸竟然会怕？
关乔羽拉着我坐在了楼梯上，“我第一次打架是幼儿园，第一次拿刀捅人是初二，但是这是我第一次捅丧尸啊……大哥，这种第一次是人都会怕的，像你，你第一次打架你不怕吗？也别不好意思承认，如果你不怕，我反而会觉得你很可怕。”
虽然我手里握着开山刀，可真正面对丧尸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鼓起勇气上前给他一刀，会不会当场被吓得尿裤子，一动也不敢动？
以前看丧尸电影的时候倒不觉得杀个丧尸有多么困难，还经常嘲笑里面主角的各种胆小懦弱。如今，我就成了里面的主角。也就只有事情到了自己身上，才会感同身受。
命，只有一条。能活多久，全靠自己。
“我会尽快适应。”我说，“我有主角光环，我不能死。”
莫名其妙的谈心到此结束。我站起来拍拍屁股，正准备带着关乔羽继续往下走，却迎面碰上三个人。
他们仨埋着头轻手轻脚地走着，我们站在楼梯上面俯视着他们。带头的一个少年牵着一个女生，蹑手蹑脚地上了两步楼梯，忽然像是感觉不对劲，抬头一看，便正好撞上我的目光。
四目相对。
是陈宾和杨柳他们三个人。
“顾暮，你也在啊。”陈宾轻笑一声。也得亏这么个环境他还笑得出来，“我还以为你被咬死了呢。”
“放心，我不会死在你前面的。”我冲着关乔羽招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则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着。
狠话先撂在这儿，至于以后会怎么做我也说不清楚。毕竟人就是个矛盾的个体，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得不要不要的。
杨柳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男的，我有些眼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不过我想应该不是混混。
我和陈宾擦肩而过，他看着我，咂了咂嘴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到三楼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声丧尸的吼叫声，紧接着又来一声。听上去数量还不少。
我停下脚步，和关乔羽对视一眼，默契地闯入一间被搬空的屋子，从窗台上往下望了望。
最先开始关乔羽说只有五六个丧尸，到现在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了。空地很大，丧尸也很零散，但这么俯视下去却觉得他们分散在每个角落。
“卧槽，空地里已经有这么多，街道上不是成群结队了？”
“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我抽出开山刀，噌噌亮的刀片竟然晃得有些刺眼。不知道这刀有多久没见过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血了。
“他妈的，这爆发速度真是防不胜防。”关乔羽啐了一口，随即又开始在这间屋里打量起来，“就这速度，用弹簧刀和甩棍估计是出不去了，十有**我就死在这儿了。”
然后我就看着之前自称仅需一把弹簧刀和一根甩棍就能杀出一条血路的关乔羽，此刻正翻箱倒柜地找着其他武器。
真是啪啪啪的打脸。
“卧槽，这他妈算什么家，啥东西都没有。”关乔羽蓬头垢面地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妈的，没刀没棍也就算了，连牙签都不给我留一包。”
我日，牙签拿来什么用。给丧尸剔牙吗？
找不到杀伤力大的武器，关乔羽说什么也不肯去冒险，再让他下一层楼也不愿意。没办法，只能又去其他门户一家家找。在踹开三楼最后一间屋子后，屋内传来一阵女性的尖叫声。
我草你奶奶个腿，尖叫你妹啊。
“里面的人闭嘴，你想把丧尸引上楼吗。”我低声呵斥一声。
我说的声音还是蛮轻的，不清楚里面那个姑奶奶到底听没听见，但尖叫声的确戛然而止了。关乔羽又去楼梯口探了下风，确定无虞后我俩进了屋，顺便反手关了门。
幸亏丧尸还暂时不会上楼梯，不然我们这一群人就得西八了。
这户人家东西也没搬空，该有的家具都还在。从玄关的地方看过去倒是一览无遗，只有一个房间的门关着，估计那姑娘就在里面。
关乔羽去找这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我则只身一人来到门前，轻叩着房门----
叩，叩，叩。
“别进来！”里面的人又开始大肆尖叫起来，“我……我有枪！你们别进来！”
“卧槽，姑奶奶，你小点声行吗。再说，你这门锁着我他妈也进不来啊。”我无奈了，“你开门，咱们好好说话成吗？别动不动就枪枪枪的，你会用吗。”
在天朝，枪支这种东西控制得比毒品还严。枪肯定不是还在里面嚷嚷不停的那姑娘的，就她那大咧咧又怕得要死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持有枪支。就算有，他妈的也不会用啊。
这破破烂烂的居民楼里竟然还藏着一把枪，也算是让我开了开眼界，告诉我什么叫不可貌相。
麻痹，感情这里住的人还不简单啊。
正想着，那婆娘的声音突然停止了。我愣了一会儿，耳朵贴近了房门，隐约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来。悉悉索索的，像是在准备些什么东西。正纳闷儿呢，门就忽然从打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头上又挨了一下，好像是铁制的东西，砸得我是眼冒金星。人还没缓过神来，脑袋却被人用东西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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