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倒还好，已经习惯了这个社会下的人情冷暖，相反刚子对此还是有点过意不过去。
不过在林一峰看来，这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全聚德虽然在这个年头还算比较出名，但伴随着时间慢慢推进，在未来人们也不再受到全聚德的名人效应。
最主要的还是，全聚德这玩意儿本地人都不吃，要吃也是外地人。
其中宰客的现象数不胜数，这也就导致全聚德口碑直线下降。
再加上烤鸭这东西在京都实际上分成两派，吊炉跟焖炉，全聚德是代表的吊炉烤鸭派，而是焖炉的代表那必然是便宜坊。
两家店铺都属于百年老店，而便宜坊只不过没有太多进行宣传，一直做着京都本地的生意，在这个年头下，外地还是听说全聚德的居多。
这也让全聚德成了不少来京都游玩的人第一选择。
不过对于这事儿，众人也是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议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等再出事儿，东来再找林一峰议论也不晚。
众人在房间内有说有笑，拉着林秀秀玩了一会儿三国杀以后，林一峰看着房间内差不多到了时间，也是直接喊着众人来到了外面的马路上。
没一会儿，京都城内便传来阵阵烟花的爆炸声儿。
只见整个京都全城上下都被烟花给覆盖，大大小小巷子内，都是院子内放的烟花。
就连燕京饭店门前，饭店经理也是带着一众员工点燃烟花爆竹，庆祝着93年的到来。
林秀秀眨巴着眼睛，看着天上绚烂的烟花走不动道。
而其他人也都感受到了这浓烈的节日氛围。
街道上，不少还未回家的行人，也是抬头望着被烟花照耀的夜空。
林一峰背着手站在酒店门口，望着远处天空中一朵朵焰火，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珍惜帝都的烟花吧。”
众人对此不以为然。
再过几年京都空气质量变差，开始静止燃放烟花爆竹时，整个城市也会少了几分年味。
更别提往后几乎全国各大城市都禁止放炮。
更让春节等节日少了几分往日的热闹。
这一晚，元旦的持续到了凌晨一点，陆续才有其他地方停止继续放炮。
而回到酒店内以后，众人也是相互庆祝元旦快乐。
林一峰给每一个人发了一个红包，大家也都回房间早早休息了。
次日一早。
因为是元旦，京都大多数地方都有着这个短暂的假期，大家也都纷纷选择了在这一天好好休息。
众人早上起床好好休息了一下，大家也都考虑着今天白天的安排。
毕竟跟女导游约了是明天去长城走一遭。
今天众人也是决定自由安排。
林一峰嘱咐白叶槿带着周雪兰跟林秀秀好好逛逛商场，顺便让刚子跟上两人。
而东来则是准备去便宜坊走一圈看看，找找机会能不能协商搞一些烤鸭回去售卖。
对于这事儿，林一峰也是准备跟东来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谈妥。
在分工明确以后，两边也都分为了两个小队。
一行人去商场逛街，林一峰跟东来则是去处理烤鸭的事情。
……
“师傅，去正阳楼饭庄。”
林一峰刚刚带着东来坐上出租车。
司机师傅就咧嘴一笑。
“哟，您嘴够叼的啊。”
“专挑贵的造。”
“行家啊。”
林一峰微微一笑，东来也是有点惊讶。
在路上林一峰也跟他稍微讲了一下便宜坊的事情。
这里的烤鸭跟全聚德完全两个类型，虽然价格也不便宜，但还是主要走亲民饭点的，烤鸭要比全聚德的稍微便宜一些。
逢年过节基本老百姓都能买一只回去尝尝。
虽然规模没有全聚德的那么大，但口碑这方面，在京都本地是没有问题的。
东来看到司机师傅的认可，也是觉得这家不错，大概率能引进胖东来里当年货售卖。
这一路上，司机师傅也是完美展现了京都本地人的特色，十分的健谈。
各种讲述离谱的事情。
在从东来那边听到他们已经吃过全聚德，那更是一顿臭骂。
千言万语总结下来，那就是这东西还行，但不建议去吃，全是为了坑外地人的。
本地人要吃烤鸭，就找便宜坊还有其他的老字号。
京都不只是一家“全聚德”，好吃的烤鸭店多了去了。
在送到正阳楼下时，司机师傅也是指着店内微微一笑。
“今儿不错，人少。”
“你们要吃，估计一会儿就能上。”
“你要敢春节前后，排队都够呛。”
在跟司机师傅告别以后，东来看着眼前的饭店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饭店外围用着古风装修门前大牌匾上，黑底金字描绘着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正阳楼饭庄”。
作为京都八大楼之一，便宜坊最好的一家店，光选址就已经足够碾压一众饭店了。
正好赶上了元旦，门前顾客并不是很多。
再加上便宜坊只在京都这个地界内比较有名，也没有多少外地游客来这里就餐，这就显得门楼前有些空荡荡的。
“走着！”
林一峰模仿着京腔打趣了一句，也是带着东来朝着店内走去。
……
便宜坊的办公室内。
作为93年的第一天，刘玮正在办公室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自从他接手便宜坊以后，店内生意年年都没有长进。
虽然在京都地界他们店铺数量也不少，但想要扳倒压在头上的全聚德，何止是困难。
在刘伟旁边的主厨孙立新也是摘下厨师帽，放在了桌子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今年收益又很一般啊。”
刘玮表情也有些复杂。
不得不说，从孙立新这位“国宴”大师开始成为便宜坊的行政主厨以后，便宜坊生意确实开始蒸蒸日上。
并且他也帮便宜坊带出了不少出名的徒弟。
这几十年下来，靠着孙立新一手好饭，更是直接让便宜坊在京都群众口碑中站稳了脚跟。
可自从87年开始往后，全聚德在国内出名，这就让同为百年老店的便宜坊只能眼睁睁看着全聚德慢慢超越他们。
92年结束，进入93年的第一天。
刘玮他们几个领导班子总结一下，今年便宜坊又没有实现突破。
连续五年便宜坊收益都没有提升，这还算五年间便宜坊又在京都开了两家店的情况下。
如果没有这两家店存在，他们收益可能还会倒退。
刘玮挑挑眉头。
“孙师傅，咱要不改革一下？”
“也整点那种真空烤鸭，流水线生产起来？”
孙立新面色大变，当即反驳着。
“你要这么说，那不就是在砸咱便宜坊的口碑？”
“这事你要做，别带我！”
“要便宜坊真这么干，我这帽子就放你这里了！”
这态度压制，也让刘玮进退两难。
一边是便宜坊寻求新的突破，一边是来自孙立新守旧派的执着。
跟全聚德那边不一样，他们便宜坊要往出卖烤鸭，那必须是现烤现卖，师傅帮忙片好了一会儿，油纸一裹。
京都本地人带回去，油纸都能变色，整个烤鸭滋滋冒油的那种。
这也让不少京都本地人吃烤鸭，大多数都会选择他们便宜坊。
相比较全聚德那种走向全国的真空包装类型，这让便宜坊有些黯然失色。
技术上无法革新，本质上还是没有办法售卖到更远的城市。
就在两人对此一筹莫展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
一个便宜坊的服务员缓缓推开门，看着屋内两个管事儿的人，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刘经理，孙师傅。”
“外面有个外地人，说想找你们做生意。”
“是关于烤鸭的，想见见你们。”
听到这话，刘玮跟孙立新相视一眼。
孙立新冷哼一声，摆摆手。
“不见！”
“肯定又是什么搞骗局的。”
“想赚钱，想到我头上了？”
刘玮也是急忙拦住想要走的服务员。
“等等！”
“什么样的人？”
“你给我说说。”
服务员略微犹豫过后，也是稍加形容。
“一个年轻的，一个年龄感觉不低。”
“一共就俩人，有点中州那边的口音。”
这让刘玮有点愣住了。
他看了看旁边的孙立新，对方脸上也同样写满了疑惑。
中州的人来京都找我们做什么生意。
虽然中州离京都也不算远，但这年头中州的市场，还是比不过其他一、二线的城市。
大多数中州的城市也就是三线城市的水平。
他俩也想不明白为啥有人会找他们做生意，不是一个水准的啊。
孙立新还是保持着想要赶走这种找事儿的人。
但刘玮却有点好奇。
本身他就想要对便宜坊进行改革，对方主动找上门还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等等！”
“你去把这俩人带过来。”
“我们稍微谈谈！”
孙立新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刘玮，眼中充满了疑惑。
“老刘，你这是？”
刘玮摆摆手。
“老孙，你别急，先看看这俩人什么意思。”
“如果真要做生意。”
“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不然不是在赶走也行。”
孙立新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但看他的态度，他并不是很想要完成这次洽谈，在他眼中这帮做生意的没有几个好人。
更不用说他平时在这边工作，很多人都在尝试着要拉拢他去其他店铺，那可谓是用尽手段，不限于给钱、威胁、设套。
就是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才导致他对这帮做生意的人态度如此不友好。
刘玮坐在桌子边，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也搞不懂这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于是决定先看看再说。
没一会，房间门再次被敲响，女服务员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刘玮打量着他们两人，眉宇中带着几分疑惑。
来者一个很年轻，在刘玮眼中显得有些过于年轻了。
而在男子身后的人，贼眉鼠眼鬼鬼祟祟，不像是做生意来的。
就这个面相，刘玮就对中年男子起了戒心。
可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劲，这俩人中男子过于年轻，不像是能够说事儿的人。
刘玮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两个人想要干什么，下意识也是认为这俩人是来骗钱的。
“你好，我是牧野市胖东来的经理。”
“我叫东来。”
东来主动上前打招呼，林一峰也是跟在旁边介绍着。
“我是林一峰。”
刘玮看了孙立新一眼过后，看着眼前两人皱了皱眉。
“请问两位来我们便宜坊是要做什么生意？”
“我感觉我们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能让两位赚的。”
“是要开饭店？”
刘玮试探了一下。
大多数来便宜坊的人，都是准备要开饭店的，他感觉这两个人也不意外。
孙立新面色阴沉，根本不给他俩任何好脸色。
他也同样认为这两人是准备来便宜坊挖角的。
东来微微一笑，也是从口袋里摸出名片递了上去。
“是这样的。”
“我们在牧野市开了一家商超，马上过年了。”
“我们想备点地方特色的年货。”
这话一出刘玮跟孙立新都不由大吃一惊。
“超市？”
孙立新略微皱眉，眼中充满了疑惑。
在他映象中，目前中州的市场，哪有什么超市的概念，更别提中州的牧野。
东来也是很懂察言观色，明白俩人不太相信，急忙从口袋中拿出准备好的报纸。
“您看！”
“我们还上了报纸跟电视的。”
“生意不错，就想来京都找找门路，看看能不能搞点烤鸭回去。”
孙立新接过报纸看了看，眼中一闪而过惊讶的眼神。
刘玮也是顺势接过手，翻看了两遍。
报纸上确实介绍着超市的繁华。
尤其是附带的照片，看得刘玮都吓一跳，倒吸一口冷气。
修这么豪华的超市？
报纸上超市的装修跟京都的几个商场相比，简直有之过无不及。
最主要是刘玮很难以相信，在一个二线不到，三线顶头的地方，竟然会有人在那里修建超市。
刘玮跟孙立新相视一眼。
片刻后，刘玮也是直奔主题。
“想弄烤鸭？”
“您这是准备把我们的烤鸭引进牧野市？”
“您可要明白，这不是想引进就能引进的。”
他倒还好，已经习惯了这个社会下的人情冷暖，相反刚子对此还是有点过意不过去。
不过在林一峰看来，这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全聚德虽然在这个年头还算比较出名，但伴随着时间慢慢推进，在未来人们也不再受到全聚德的名人效应。
最主要的还是，全聚德这玩意儿本地人都不吃，要吃也是外地人。
其中宰客的现象数不胜数，这也就导致全聚德口碑直线下降。
再加上烤鸭这东西在京都实际上分成两派，吊炉跟焖炉，全聚德是代表的吊炉烤鸭派，而是焖炉的代表那必然是便宜坊。
两家店铺都属于百年老店，而便宜坊只不过没有太多进行宣传，一直做着京都本地的生意，在这个年头下，外地还是听说全聚德的居多。
这也让全聚德成了不少来京都游玩的人第一选择。
不过对于这事儿，众人也是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议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等再出事儿，东来再找林一峰议论也不晚。
众人在房间内有说有笑，拉着林秀秀玩了一会儿三国杀以后，林一峰看着房间内差不多到了时间，也是直接喊着众人来到了外面的马路上。
没一会儿，京都城内便传来阵阵烟花的爆炸声儿。
只见整个京都全城上下都被烟花给覆盖，大大小小巷子内，都是院子内放的烟花。
就连燕京饭店门前，饭店经理也是带着一众员工点燃烟花爆竹，庆祝着93年的到来。
林秀秀眨巴着眼睛，看着天上绚烂的烟花走不动道。
而其他人也都感受到了这浓烈的节日氛围。
街道上，不少还未回家的行人，也是抬头望着被烟花照耀的夜空。
林一峰背着手站在酒店门口，望着远处天空中一朵朵焰火，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珍惜帝都的烟花吧。”
众人对此不以为然。
再过几年京都空气质量变差，开始静止燃放烟花爆竹时，整个城市也会少了几分年味。
更别提往后几乎全国各大城市都禁止放炮。
更让春节等节日少了几分往日的热闹。
这一晚，元旦的持续到了凌晨一点，陆续才有其他地方停止继续放炮。
而回到酒店内以后，众人也是相互庆祝元旦快乐。
林一峰给每一个人发了一个红包，大家也都回房间早早休息了。
次日一早。
因为是元旦，京都大多数地方都有着这个短暂的假期，大家也都纷纷选择了在这一天好好休息。
众人早上起床好好休息了一下，大家也都考虑着今天白天的安排。
毕竟跟女导游约了是明天去长城走一遭。
今天众人也是决定自由安排。
林一峰嘱咐白叶槿带着周雪兰跟林秀秀好好逛逛商场，顺便让刚子跟上两人。
而东来则是准备去便宜坊走一圈看看，找找机会能不能协商搞一些烤鸭回去售卖。
对于这事儿，林一峰也是准备跟东来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谈妥。
在分工明确以后，两边也都分为了两个小队。
一行人去商场逛街，林一峰跟东来则是去处理烤鸭的事情。
……
“师傅，去正阳楼饭庄。”
林一峰刚刚带着东来坐上出租车。
司机师傅就咧嘴一笑。
“哟，您嘴够叼的啊。”
“专挑贵的造。”
“行家啊。”
林一峰微微一笑，东来也是有点惊讶。
在路上林一峰也跟他稍微讲了一下便宜坊的事情。
这里的烤鸭跟全聚德完全两个类型，虽然价格也不便宜，但还是主要走亲民饭点的，烤鸭要比全聚德的稍微便宜一些。
逢年过节基本老百姓都能买一只回去尝尝。
虽然规模没有全聚德的那么大，但口碑这方面，在京都本地是没有问题的。
东来看到司机师傅的认可，也是觉得这家不错，大概率能引进胖东来里当年货售卖。
这一路上，司机师傅也是完美展现了京都本地人的特色，十分的健谈。
各种讲述离谱的事情。
在从东来那边听到他们已经吃过全聚德，那更是一顿臭骂。
千言万语总结下来，那就是这东西还行，但不建议去吃，全是为了坑外地人的。
本地人要吃烤鸭，就找便宜坊还有其他的老字号。
京都不只是一家“全聚德”，好吃的烤鸭店多了去了。
在送到正阳楼下时，司机师傅也是指着店内微微一笑。
“今儿不错，人少。”
“你们要吃，估计一会儿就能上。”
“你要敢春节前后，排队都够呛。”
在跟司机师傅告别以后，东来看着眼前的饭店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饭店外围用着古风装修门前大牌匾上，黑底金字描绘着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正阳楼饭庄”。
作为京都八大楼之一，便宜坊最好的一家店，光选址就已经足够碾压一众饭店了。
正好赶上了元旦，门前顾客并不是很多。
再加上便宜坊只在京都这个地界内比较有名，也没有多少外地游客来这里就餐，这就显得门楼前有些空荡荡的。
“走着！”
林一峰模仿着京腔打趣了一句，也是带着东来朝着店内走去。
……
便宜坊的办公室内。
作为93年的第一天，刘玮正在办公室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自从他接手便宜坊以后，店内生意年年都没有长进。
虽然在京都地界他们店铺数量也不少，但想要扳倒压在头上的全聚德，何止是困难。
在刘伟旁边的主厨孙立新也是摘下厨师帽，放在了桌子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今年收益又很一般啊。”
刘玮表情也有些复杂。
不得不说，从孙立新这位“国宴”大师开始成为便宜坊的行政主厨以后，便宜坊生意确实开始蒸蒸日上。
并且他也帮便宜坊带出了不少出名的徒弟。
这几十年下来，靠着孙立新一手好饭，更是直接让便宜坊在京都群众口碑中站稳了脚跟。
可自从87年开始往后，全聚德在国内出名，这就让同为百年老店的便宜坊只能眼睁睁看着全聚德慢慢超越他们。
92年结束，进入93年的第一天。
刘玮他们几个领导班子总结一下，今年便宜坊又没有实现突破。
连续五年便宜坊收益都没有提升，这还算五年间便宜坊又在京都开了两家店的情况下。
如果没有这两家店存在，他们收益可能还会倒退。
刘玮挑挑眉头。
“孙师傅，咱要不改革一下？”
“也整点那种真空烤鸭，流水线生产起来？”
孙立新面色大变，当即反驳着。
“你要这么说，那不就是在砸咱便宜坊的口碑？”
“这事你要做，别带我！”
“要便宜坊真这么干，我这帽子就放你这里了！”
这态度压制，也让刘玮进退两难。
一边是便宜坊寻求新的突破，一边是来自孙立新守旧派的执着。
跟全聚德那边不一样，他们便宜坊要往出卖烤鸭，那必须是现烤现卖，师傅帮忙片好了一会儿，油纸一裹。
京都本地人带回去，油纸都能变色，整个烤鸭滋滋冒油的那种。
这也让不少京都本地人吃烤鸭，大多数都会选择他们便宜坊。
相比较全聚德那种走向全国的真空包装类型，这让便宜坊有些黯然失色。
技术上无法革新，本质上还是没有办法售卖到更远的城市。
就在两人对此一筹莫展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
一个便宜坊的服务员缓缓推开门，看着屋内两个管事儿的人，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刘经理，孙师傅。”
“外面有个外地人，说想找你们做生意。”
“是关于烤鸭的，想见见你们。”
听到这话，刘玮跟孙立新相视一眼。
孙立新冷哼一声，摆摆手。
“不见！”
“肯定又是什么搞骗局的。”
“想赚钱，想到我头上了？”
刘玮也是急忙拦住想要走的服务员。
“等等！”
“什么样的人？”
“你给我说说。”
服务员略微犹豫过后，也是稍加形容。
“一个年轻的，一个年龄感觉不低。”
“一共就俩人，有点中州那边的口音。”
这让刘玮有点愣住了。
他看了看旁边的孙立新，对方脸上也同样写满了疑惑。
中州的人来京都找我们做什么生意。
虽然中州离京都也不算远，但这年头中州的市场，还是比不过其他一、二线的城市。
大多数中州的城市也就是三线城市的水平。
他俩也想不明白为啥有人会找他们做生意，不是一个水准的啊。
孙立新还是保持着想要赶走这种找事儿的人。
但刘玮却有点好奇。
本身他就想要对便宜坊进行改革，对方主动找上门还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等等！”
“你去把这俩人带过来。”
“我们稍微谈谈！”
孙立新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刘玮，眼中充满了疑惑。
“老刘，你这是？”
刘玮摆摆手。
“老孙，你别急，先看看这俩人什么意思。”
“如果真要做生意。”
“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不然不是在赶走也行。”
孙立新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但看他的态度，他并不是很想要完成这次洽谈，在他眼中这帮做生意的没有几个好人。
更不用说他平时在这边工作，很多人都在尝试着要拉拢他去其他店铺，那可谓是用尽手段，不限于给钱、威胁、设套。
就是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才导致他对这帮做生意的人态度如此不友好。
刘玮坐在桌子边，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也搞不懂这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于是决定先看看再说。
没一会，房间门再次被敲响，女服务员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刘玮打量着他们两人，眉宇中带着几分疑惑。
来者一个很年轻，在刘玮眼中显得有些过于年轻了。
而在男子身后的人，贼眉鼠眼鬼鬼祟祟，不像是做生意来的。
就这个面相，刘玮就对中年男子起了戒心。
可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劲，这俩人中男子过于年轻，不像是能够说事儿的人。
刘玮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两个人想要干什么，下意识也是认为这俩人是来骗钱的。
“你好，我是牧野市胖东来的经理。”
“我叫东来。”
东来主动上前打招呼，林一峰也是跟在旁边介绍着。
“我是林一峰。”
刘玮看了孙立新一眼过后，看着眼前两人皱了皱眉。
“请问两位来我们便宜坊是要做什么生意？”
“我感觉我们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能让两位赚的。”
“是要开饭店？”
刘玮试探了一下。
大多数来便宜坊的人，都是准备要开饭店的，他感觉这两个人也不意外。
孙立新面色阴沉，根本不给他俩任何好脸色。
他也同样认为这两人是准备来便宜坊挖角的。
东来微微一笑，也是从口袋里摸出名片递了上去。
“是这样的。”
“我们在牧野市开了一家商超，马上过年了。”
“我们想备点地方特色的年货。”
这话一出刘玮跟孙立新都不由大吃一惊。
“超市？”
孙立新略微皱眉，眼中充满了疑惑。
在他映象中，目前中州的市场，哪有什么超市的概念，更别提中州的牧野。
东来也是很懂察言观色，明白俩人不太相信，急忙从口袋中拿出准备好的报纸。
“您看！”
“我们还上了报纸跟电视的。”
“生意不错，就想来京都找找门路，看看能不能搞点烤鸭回去。”
孙立新接过报纸看了看，眼中一闪而过惊讶的眼神。
刘玮也是顺势接过手，翻看了两遍。
报纸上确实介绍着超市的繁华。
尤其是附带的照片，看得刘玮都吓一跳，倒吸一口冷气。
修这么豪华的超市？
报纸上超市的装修跟京都的几个商场相比，简直有之过无不及。
最主要是刘玮很难以相信，在一个二线不到，三线顶头的地方，竟然会有人在那里修建超市。
刘玮跟孙立新相视一眼。
片刻后，刘玮也是直奔主题。
“想弄烤鸭？”
“您这是准备把我们的烤鸭引进牧野市？”
“您可要明白，这不是想引进就能引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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