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傍晚,总是带了一丝午时的炎热,和夜晚的凉爽,还有几分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

  姑苏的镜河,从城西一直流到城东,从繁华富庶最热闹的地方,一直流到最安静的村庄。

  而蓝奕诚这次没带她去人烟稀少之地,而且特意雇了一艘带着雅阁的小船,游走在繁荣富庶之地,这小船的船身上雕刻着浪花祥云图案,船夫手拿着撑杆从船头走到船尾,小船慢慢的在镜河上行驶着。

  而雅阁内,按照提前的吩咐,在这里摆放了一张睡榻,蓝奕诚慵懒的斜卧在睡榻上,手搭在微微屈起的腿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天真的小姑娘。

  冷半夏跪坐在坐垫上,看着面前桌子上的醉鸡,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看着面前还未打开的的一壶清酒,甚是不解的说着:“蓝前辈,一醉解千愁中的醉,是什么感觉啊?”

  “前辈?刚才谁答应我的?”蓝奕诚看着冷半夏似笑非笑的说着。

  冷半夏有些腼腆羞涩的低下头,半天才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说道:“蓝……大哥……”话音落,冷半夏不好意思的说着:“可……你是家师故友,做我叔叔都绰绰有余,再大点都可以做我爹了,喊你大哥,实在是有点……”

  蓝奕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笑一声说道:“可我像三四十岁的吗?”

  冷半夏微微一笑道:“不像,蓝前……蓝大哥,你年轻着呢!”

  蓝奕诚看了一眼船外,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甚是从容的起身,将桌子上摆放的的两个掌心大的酒杯,一边一个放在了冷半夏面前,随即拿起清酒给冷半夏和他自己的酒杯斟满。

  “你不是想知道醉是什么样的吗?喝了就知道了!”蓝奕诚说完,随即拿起自己的酒杯,仰头一仰而尽。

  冷半夏见他喝了一杯,也放下了戒心,犹豫之下缓缓端起酒杯,刚放到鼻子下面,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的味道,可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心,少少的抿了一口。

  这酒入口甘甜,在口中回荡,满满的都是桂花的味道,当酒慢慢顺着喉咙流下肚腹,口中才慢慢回味出桂花的苦涩,和清酒淡淡的辛辣。

  一杯下肚,没感觉出什么来的冷半夏,随手拿起酒壶又斟了一杯,像捧着珍宝一样的捧着酒杯,好奇心比刚才还愈发的重,酒杯见底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些。

  两杯酒下去,冷半夏白皙的脸庞上,渐渐的泛起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恍惚,嘴角微微上扬挂着的喜悦和兴奋也多了些。

  蓝奕诚见冷半夏好奇心上来,又想拿起酒壶在斟一杯的意思,随即伸手拦着她,从她手上拿过酒壶,说道:“这酒后劲不小,别喝了!”

  冷半夏此时已经有些酒意上头,咧嘴一笑便扶着桌子站起,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兴奋的走到蓝奕诚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没有之前的那般见外,很乐呵的说着:“蓝大哥,这就是喝醉的感觉吗?呵呵呵~我好像看到我的眼前都是星星……”话音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很是兴奋的用脚跺了跺,将目光转向蓝奕诚,有些懵懂有些兴奋的说着:“我感觉我不是在船上,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软的、松松的……还有你,蓝大哥……嘻嘻嘻~你怎么变两个了?”

  蓝奕诚伸手扶着一旁摇摇晃晃站不稳的冷半夏,一把抓着她的手,低头侧看着怀里的这个醉醺醺的小姑娘,嘴角微微邪魅一笑。

  还没等蓝奕诚说话,冷半夏便指着他,有点花痴的笑着,两眼泛着散光,轻笑道:“嘻嘻嘻~没想到你笑起来坏坏的……”

  “你喝醉了,我带你去船头吹吹风,透透气!”蓝奕诚扶着怀里的冷半夏慢慢的走向船头。

  蓝奕诚扶着冷半夏站在桥头,傍晚的威风徐徐吹过,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船夫,一个眼色丢了过去,船行驶速度在船夫的手中慢慢变缓。

  而岸上的茶肆,靠岸的三张桌子,都坐着形形色色的过路人,见蓝奕诚站在桥头,这三桌的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高声说道:

  “你们可知道五毒教的那个杀人女魔头曼陀吗?”

  “可是十年前毒杀了上百人,生死下落不明的那个魔头曼陀?”

  “据江湖上的消息,她苟延残喘的活到了今日,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当年曼陀的情郎负了她,所以她才杀人泄愤、走火入魔,周边村庄但凡好看的小伙公子,都被她掳劫了去,成了入幕之宾。”

  “后边还有呢!这些人没有一个活到第二天的,这城郊的乱葬岗上面丢的尸体,都是曼陀杀的!”

  “哎!你们说……她要是活到现在得有多大了?”

  “三十多岁吧?据说她下山时是刚过二十岁,真是可惜啦……”

  “可惜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荡妇女魔头,双手沾血无数,她若是还活着,定遭百家讨伐!”

  这一切都像是说给船头的冷半夏听,这一切落在了冷半夏的耳朵里,顿时怒气横生,本就是酒劲上头,这下可好更是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直接指着岸上的那些人,高声说道:“你们说什么呢!我不许你们侮辱我师父!不许侮辱她!”

  茶桌上一彪形大汉,拍案而起将桌上的茶杯捏了个粉碎,凶神恶煞道:“她还用的着我们侮辱?当年妓院头牌花魁可都没她风光,路边孩童都知:心口红梅一朵,榻上曼陀一个!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身上的胎记有几个,她如此不堪还用得着我们侮辱?哼!”

  “你!你们……你们太可恶了!”冷半夏怒不可遏的看着这些人,气上心头从随身的布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白瓷瓶,指着他们又复说到:“在敢诋毁我师父,便让你一年半载说不出话来!”

  蓝奕诚站在冷半夏身后,面无表情的看了半天,随即朝着岸上那三桌人摆了摆手,那些人便随即离去。

  看着冷半夏有要追过去的架势,蓝奕诚立刻故作关心的立刻拉住了她,而冷半夏怒气上头,哪能任由蓝奕诚拉着,两厢扭拉之下,蓝奕诚顺势抬手往船边一打,小船瞬时因为掌风的缘故,而四下摇晃。

  蓝奕诚手轻轻一松,冷半夏顺势跌落水中,蓝奕诚站在船头冷冷的看着水里四下扑腾的冷半夏。

  而冷半夏这时酒也醒了大半,不会游泳的她,在水里使不出劲来,一身的武功也用不出半点。

  河水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口鼻之处不停的拍打蔓延,鼻子呛的水,让她不由自主的张嘴,可一张嘴水顺着喉咙又呛了进去,

  船上的蓝奕诚看着冷半夏慢慢的停止了扑腾,抬手转了转手腕,嘴角冷漠的笑道,随即换了一张面孔,一副紧张的不得了的模样,高声喊到:“半夏!”

  话音落,纵身跳入水中,屏起一口气,潜入水中,朝着冷半夏游了过去。

  而冷半夏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眼,则是看到蓝奕诚跳入水中拼命救她的一幕。

  蓝奕诚将冷半夏拖上小船,在她的身上各大穴道轻轻一点,便封住了身上的奇经八脉,将她最后一口气留在了胸口。

  蓝奕诚从冷半夏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绿色小瓷瓶,打开瓶口塞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即朝着船夫勾了勾手,将这个绿色小瓷瓶交给了船夫,随即冷冷的说道:“做事别露出马脚,干净点!”

  话音落,看着冷半夏身上的衣服,又复说到:“买一身女眷衣服,找一个阿婆过来!”

  当冷半夏醒来时,已是入夜,她躺在小船之上雅阁里的睡榻上,蓝奕诚正对着她跪坐在桌前,手中握着还剩下半杯酒的酒杯。

  冷半夏醒来四下看了看,一眼便看到自己的衣物被扔在了船头,而她身上盖了一层蓝色锦被。

  第一时间看到手臂上的守宫砂安然无恙后,连忙看了看身上,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换一身白色内衬和同色贴身水裤。

  冷半夏顿时拉着锦被往后躲了躲,如同一个受了惊的小猫咪一样,警惕心满满的看着蓝奕诚,脸霎时间红的不得了,比醉酒之时还要红上几分。

  “我……我衣服……”冷半夏低头说道。

  “若是介意,便与我回家!”蓝奕诚有些想打趣她的心思,随即面不改色的边饮酒边说道。

  冷半夏有些恼羞成怒的跳下睡榻,走到蓝奕诚身边,咬牙切齿的指着他说道:“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

  蓝奕诚此时故意装作有些薄怒的将酒杯摔在了桌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起正对着她,拉起冷半夏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很是委屈的说道:“你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记得我这一身衣衫为何是湿的?”

  “你……”冷半夏回神一想,便头痛欲裂,只记得自己落水,是蓝奕诚将她救起,顿时向后踉跄了一步,左右为难、又羞又愤的看着一旁说道:“那衣服又做和解释?”

  蓝奕诚一脸平静问心无愧的走向船头,将扔在了船头的衣物踢了一脚,只看到小船上的甲板已经黑透了,幸好下面是储物的隔间,没什么大碍。

  他指着这黑透的甲板,看着冷半夏便解释道:“你的衣服上涂了毒,沾了水穿在身上,冷姑娘你会死的!”

  话音落,冷半夏有些不知所措的扶着船慢慢向后踉跄退了几步,一句话我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蓝奕诚对她而言,是师傅的故友也是有恩于自己的人,可发生了这件事,是要杀了他吗?

  蓝奕诚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冷半夏,随即摇头笑了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低头说道:“逗你的!你的衣服是我让路边阿婆给你换的,刚才把你吓坏了吧?”

  冷半夏听后反应过来,更是有些羞极了,抬手便将蓝奕诚退了一把,气的跺脚转身背对着他,说道:“蓝大哥,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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