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中近日流传着许多传闻,弄得人心惶惶,许多百姓都闭门不出,整个热闹的姑苏城瞬间变得寂静萧条、一片荒凉。

  世人都疯传是当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曼陀又回来了。

  因为,一家义庄的门外一夜之间多了十六个人成年男子的尸体,他们尽数死于五毒教的腐骨散,脸色发黑、整个身体都呈现出黑色被水泡了几天的肿胀模样,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没有骨头,浑身上下只剩下头颅还安然无恙,其余只剩下一副骨头被化掉的血水撑起的空皮囊。

  一日姑苏清荷苑中,冷半夏呆坐在荷花湖旁,双手环抱着自己,下颌抵着自己的膝盖,双眼有些泛红的看着湖中荷花。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喝醉后的记忆都是迷迷糊糊的,她只记得当时有人辱骂她的师父,一气之下便拿出了一瓶“无声”,可无声也只是让人暂时失声,不会让人丧命,难不成是那拿错了?

  想着想着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一遍一遍的自责,也压不住内心的愧疚,她当初没想让他们送命的。

  也许,他们当初对师父的辱骂,让她稍稍有了些许安慰,至少自己没有滥杀无辜,有了一个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蓝奕诚忽然出现在冷半夏的身后,双手背后慢慢说着。

  冷半夏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依旧是万分失落的看着荷花池。

  蓝奕诚慢慢坐到她的身边,将藏在身后的冰糖葫芦拿了出来,抽出一根递到了她的面前,说道:“知道你今天难过,特地买了冰糖葫芦,尝一尝!”

  冷半夏瞅了一眼面前这个冰糖葫芦,冷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背对着蓝奕诚,皱着眉头,任由眼泪一点一点的掉下来。

  看到她如此的模样,蓝奕诚有些心软了,她单纯的比十年前的曼陀还要单纯,会为了几条人命如此伤心,而他这个布局者却是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

  当蓝奕诚注意到南宫月汐来到清荷苑,而且已经离这里不远的时候,心下一狠,目光转向一旁的冷半夏,甚是温柔的说着:“我的肩膀借你,趴这里哭会好受一点,毕竟这酒是我带给你的!”

  说着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冷半夏回过身看了他一眼,瞬时抬手扶着冷半夏的脑袋放在了他的肩头,一手轻轻拍着冷半夏的后肩,一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我陪你想补救的方法……”

  这一幕,刚好被现在远处荷塘另一头的南宫月汐看的正着,差点没气的晕了过去,幸好有后面的叶子扶着,才没腿软摔倒。

  而此时叶子的手腕也被南宫月汐捏的有些青紫红肿,可叶子从未言语过一句,她知道她的主人此时心很痛,此举是无心更是无意。

  只瞧着南宫月汐走出清荷苑,直奔者城郊一处很不起眼的医庐而去,这次她没带别人,只带了自己的心腹叶子,乘着马车便匆匆的出了城。

  “叶子,对于清荷苑里的,你查到什么了?”南宫月汐铁青着脸,一脸冷漠的问着。

  叶子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答道:“老爷把她藏的很好,几乎没人知道她从哪来,不过听清荷苑照顾她的丫鬟随从说,她叫冷半夏,武功不错和老爷的路数有几分相似!”

  南宫月汐听后,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嘴角冷冷的一笑,手慢慢攥拳,那一股狠劲让她的手瞬时发青,只听着她甚是阴冷的说着:“很可以啊!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找到还教出一个这么出色的徒弟,当年没从我手上夺走蓝奕诚,现如今派你的徒弟来抢吗?曼陀,你休想!”

  话音刚落,南宫月汐忽然想起最近死在义庄的那十六个人,全身发黑,七窍流血,除了头骨以外浑身骨头血肉都被化为的脓水,包裹在一张人皮之下,如同一个被泡发的尸体一般。

  这不俨然是五毒教的腐骨散的杰作吗?

  “叶子,你可知义庄的那十六条人命吗?”南宫月汐走到马车座驾前,和叶子并排而坐,随即问道。

  叶子转头看了一眼南宫月汐,思虑片刻随即说道:“听说,是老爷带着冷姑娘在镜湖泛舟,那十六个人在谈论曼陀,兴许是言语上难听了些,白姑娘和他们差点动起手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南宫月汐看着前方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不禁的的摇了摇头,目光顿时凌厉了不少,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只听着她说道:“叶子,回去找人在姑苏散布消息,就说那些人死于腐骨散,现如今那个杀人女魔头回来了!越多人知道越好,知道吗?”

  话音刚落,南宫月汐便注意到叶子手腕上的淤青,心头瞬时一痛,一把拉过她的手腕轻轻的揉着,有些自责的说道:“叶子,对不起!刚才是我捏疼你了,你刚才怎么不说呢?若是把你捏坏了,我可是要心疼死的!”

  叶子回过头笑了笑,任由南宫月汐拉着她的手,按揉着那一片淤青,她知道这么多年,夫人身边只有她这一个知心人,心中苦楚喜乐,倾诉的人最多的也是她,南宫月汐只是有一点骄傲和不甘心,她喜欢蓝奕诚,也爱他爱到无法自拔几近占有!可夫人,也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南宫月汐握着叶子的手腕,整个人的思绪都已经回到十年前,和蓝奕诚初次相遇的时候。

  那年,在岸陵街头,南宫月汐的摄魂掌才刚刚习得,追着一个偷了南宫家的八宝琉璃璎珞的女子满大街跑着,眼看着那个人奄奄一息,跌到在街头,只剩下一口气。

  蓝奕诚忽然出手拦下了南宫月汐,可那时她是多么的心高气傲,怎的如此甘心?

  几招过后,两人不分上下,一番询问后才得知,这女子偷盗皆因家中三岁的孩子,生了大病无钱医治,才出此下策。得知之后的蓝奕诚,出钱买下了南宫月汐的八宝琉璃璎珞,转手便送于那女子去医治孩子。

  后来,南宫月汐才知道,他这买下八宝琉璃璎珞的钱财,是他连着一年做赏金布告替官府抓贼一点一点攒下来的,而他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便送于那女子去医治孩儿。

  当蓝奕诚在江湖上的事迹一点一点流传开来后,南宫月汐对他也是倾心不已,这样的心怀天下、路见不平的侠士,不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如意郎君吗?

  可老天就像在捉弄她一样,当她倾心于蓝奕诚时,却得知蓝奕诚这一身武艺,尽数都是曼陀所授,那个和蓝奕诚形影不离的女子,那个五毒教的弟子。

  现如今,曼陀的弟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原以为她南宫月汐会和夫君白头携手,没想到可还是摆脱不掉曼陀这个阴影。

  说话间,南宫月汐便来到了医庐门口……

  这医庐坐落在一座寺庙的不远处,用篱笆未成的院子,两间茅草屋、满院子的药材,和一个刚刚二十出头一身灰色衣衫的少年。

  南宫月汐从少年身边走过,站在茅草屋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片刻,只瞧着从里面出来一个肤色有些略微黝黑,留着一撮山羊胡,脸上有些许皱纹的中年男子,慢慢走了出来。

  “连哥哥,是我……月汐……”南宫月汐看着眼前这个憔悴不堪年近半百的连哥哥说着。

  连溪寒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从她的身旁走过,朝着那个正在摆弄药材的少年落苏木走了过去。

  落苏木见师父连溪寒走了过来,便停下了手上的活计,转身甚是恭敬的行礼作揖道:“师父,这样半夏已经晾晒的差不多了……”

  连溪寒只是目光轻轻一撇,便冷言说道:“重晒!”

  落苏木瞬间惊掉了下巴,这些半夏他已经不停翻动晾晒了五日,明明已经晾干了却还要在晾,怕不是因为这个不速之客吧!

  “连哥哥,你看一看我,你当真不认月汐了吗?”南宫月汐跟在连溪寒的身后,委屈的像一个落了泪自怨自艾的林黛玉一般。

  连溪寒依旧没有搭理她,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月汐妹妹,那是了解的不能在了解,一向心高气傲的她,现如今是名震江湖蓝大侠的夫人,怎么会屈尊降贵的来这样的一个小地方,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连哥哥,你我自小便情谊匪浅,你就忍心看着你的月汐妹妹如此受难吗?”

  “何难?”

  连溪寒自小便不愿多话,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寡言少语,以前在南宫月汐面前还愿意说几句,现下她嫁为人妇也自是不必多说。

  南宫月汐掉了几滴眼泪,抽泣了几下,带着哭腔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缓缓说道:“曼陀的弟子回来了……她的出现不仅抢走了我的夫君,还害死了十六条人命,当年曼陀的毒辣你是知道的,曼陀她与我们夫妻二人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我害怕……我害怕啊!连哥哥……”

  连溪寒看着她这般模样,低头冷语道:“不必寻我!”

  他的意思很明白,南宫月汐是南宫家摄魂掌唯一的传人,若是真动起手来,怕是当年的曼陀也难以抵挡,怎么还会怕一个女徒弟?

  南宫月汐看出了连溪寒的意思,这下便哭的愈发厉害,一手抓着连溪寒的胳膊,一手捂着她的小腹,一副左右为难甚是冤枉的说着:“连哥哥你以为我不想亲自出手吗?可奈何我已有蓝奕诚的骨肉,避忌着孩子,我这一身武艺怎能忍心使出来啊!如今,冷半夏在我夫君面前装作一副良家女子模样,可她背地里和她师父一样已经杀了十六个人了,全都是不满曼陀的仁义好汉!”顿了顿又复说到:“连哥哥可知,那十六个人死于腐骨散,手段是何等残忍,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化为了一摊血水!连哥哥,现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然下一个被冷半夏用腐骨散化为血水的,就是你的月汐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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