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配良缘之陌香 第二十章 再见贤翌

小说:天配良缘之陌香 作者:浅绿 更新时间:2024-08-18 06:35:59 源网站:顶点小说
  自从那夜之后,净水就没有再见祁睿,任他在门外呼唤,净水都不搭理他,惹得祁睿坐立不安,就在他快要抓狂的时候,慕容舒清阻止了他冲进来的脚步。

  “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慕容舒清立于院门,将祁睿莽撞的身影阻隔在了净水雅絮之外。

  “为什么?”上次和她说完之后,她就跑了,现在又不肯见他,他有些后悔,当时若是不听清儿的,不让净水知道真相,直接告诉她可以治好她的脸,现在是不是就不是这样的境地了?

  祁睿现在六神无主,心中的想法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只是,以爱为名义的欺骗会让真相变得美好吗?不会,那时的净水也不会比现在快乐,她一样要面对有人因她而受伤的事实,而且是不可挽回的事实。

  寒风中,慕容舒清并没有退让,迎着祁睿狂乱的眼神,淡然地回道:“她现在需要安静地思考,你帮不了她,我们谁也不行,只有她自己。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她做出决定之后全力支持她。你还是先回去吧。”

  祁睿还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注视着院内那抹素衣身影,她瘦了。为什么他们之间要有这么多的磨难呢?祁睿紧握的双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决然地转身离去。

  慕容舒清立于门边,微仰起头,冬日的阳光并不热烈,却依然能够温暖人心。满园的菊花已经渐渐凋零,只是仍有几枝固执地绽放着,和木然而坐的净水遥遥相对,一样地素净高洁。慕容舒清相信,她们的品行也一样坚韧。

  又是一日,绿倚一大早就看见净水还是如昨日一般坐在那里,好像从来没有动过,她这样不吃不睡,绿倚想要去劝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来到慕容舒清身边,欲言又止道:“小姐,净水她……”

  慕容舒清给了绿倚一抹安心的笑容,回道:“没事。”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慕容舒清心里很清楚,净水的情况很不好,连绿倚也看了出来。绿倚看着脸色苍白的净水,呢喃道:“我不明白,少爷对净水真心实意,根本不在乎她的脸,净水若是不这么执著于这上面,他们已经是让人羡慕的一对了。”

  慕容舒清微微摇头,轻柔的声音似乎也在轻吟,“正因为净水感受到了祁睿的真心,才更想给他完美的自己;在这份爱面前,她才更觉得自己有瑕疵。只是她还没完全明白,爱的真谛并不在这上面。”

  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了,慕容舒清来到净水身边坐下,冰凉的石板让慕容舒清觉得寒意侵人。而净水却在这里坐了不知多久。轻拍她的肩膀,良久,净水才缓缓地抬头,毫无焦距地对上慕容舒清清丽的眼眸。

  等她渐渐恢复了神志,慕容舒清扬起一抹温柔的笑花,轻松地说道:“净水,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吧。”

  不知是被慕容舒清和煦的笑容所感染,还是想要逃离脑中挥之不去的矛盾挣扎,净水爽快地回道:“好!”

  慕容舒清带着净水出了霜天别院,马车缓慢地行驶在林荫小道上,两边的景色,算不得秀美,胜在清丽。净水除了出门时,略显得有些人气之外,现在又恢复了在净水雅絮时的样子,木然地注视着前方。慕容舒清想了想,让炎雨掉转车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马车不再像原来那样缓慢地行驶,而是在山道上急行,两边的景物飞快地闪过,枯叶一片片扬起。颠簸的山路,让净水渐渐回过神来,她扶着微晃的车窗,带着疑惑,小声问道:“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慕容舒清淡淡地回道:“凌山。”三天前,西烈月发来邀约,她本来并不想赴约,只是今日带了净水出门,那么见上一见也无妨。一来,凌山风光闻名遐迩;二来,让净水见识一下西烈月那般不一样的女子,或许她能得到一些启示。

  很快,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慕容舒清率先利落地下车,伸手要将净水扶下,净水踌躇了片刻,才缓缓下了车,今天出门,她忘了要戴面纱。

  两人才刚站定,不远处凉亭里,传来一记响亮的调侃声,“你这架子也太大了吧!太阳都快下山了。”

  对于这样张狂的调笑声,慕容舒清不会陌生,除了西烈月,再没有什么女子这样豪迈奔放了。净水听到声音,则是反射性地一僵,马上躲到了慕容舒清身后,以手轻捂左脸,只是对那爽朗笑声的主人,她又有着淡淡的好奇,于是微微探出一点头,暗暗打量不远处凉亭里笑得开怀的绝色女子。

  慕容舒清懒得搭理她,牵着净水的手,缓步进了亭子。

  才刚入亭,一道略带惊疑的男声迟疑地响起,“这是——秦公子?”

  慕容舒清抬头,对上一双深沉难测的眼。是那日在西烈月画舫上见到的男子,他虽然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惊讶,眼中却是波澜不兴,仿佛没有什么事是他掌控不了一般,简单的靛紫长衫,更是显示着他的风雅。

  慕容舒清并未推托躲避,而是上前一步,微微点头笑道:“贤公子有礼了。”

  贤翌也拱手回礼,仔细看着眼前素颜墨发、浅笑轻吟的女子,摇头轻笑道:“你竟是女子?贤某眼拙了。”他一开始也有所怀疑,男子少有如此恬静清雅的,只是谁承想,一个女子会去逛青楼,还一掷千金只为一曲?她果然特别,难怪他自从那里离开后总会莫名地想起她。

  慕容舒清好笑,女扮男装没有被人认出来,身为女人不知道算是幸还是不幸。不过不用猜,拜西烈月所赐,贤翌眼中的精光已经让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引起了这个男子的注意,她只得淡笑回道:“贤公子过谦。”

  两人礼尚往来,西烈月看得开心,她就是要看他们交手,怎么能不提供机会?看看天色,她懒懒地打断两人无味的对话,说道:“你们这些虚礼都说完了吧,再不上山,天都要黑了。”听说凌山落日有惊世之美,她可不想错过。

  慕容舒清也不想再和贤翌寒暄下去,点头附和西烈月的说法,牵着净水,出了亭子。

  西烈月兴致颇高地走在最前边,身边跟着不离身的红衣女子焰,慕容舒清也拉着净水,缓步跟在后面。贤翌看着一群女子,笑问道:“步行上山,你们受得了吗?”这凌山号称近郊最高的山脉,她们这小姐丫鬟的能走得上去?

  西烈月率性地回过头,大声笑道:“郊游赏景,坐马车有什么意思!对吧,舒?”说完,还不忘把话题丢给慕容舒清。

  慕容舒清苦笑,虽然她曾经说自己叫秦书,可是她一定要叫“舒”吗?有一个唐晓晓就已经够了!

  看面前峰峦叠翠,高耸入云,她没有西烈月的好功夫,要爬到山顶,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不过这样的景致若不徒步细看,陷身其中,又怎么领略它的钟灵神秀!慕容舒清询问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净水,她这几天的精神不是很好,她比较担心她。

  或是因为好奇西烈月,或是被眼前青翠的美景折服,净水心情稍好了些,她轻轻点头之后,慕容舒清才浅笑回道:“我同意。”

  贤翌微微挑眉,既然两位小姐都没有意见,他也唯有从命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贤翌笑道:“那走吧。”

  刚刚上山,还不是很陡峭,几人赏景闲聊,倒也不觉得累,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山势似乎渐渐陡峭起来,景色也越见秀美。慕容舒清一路上拉着净水的手,忽然,净水停下了脚步。慕容舒清以为她累了,可是细看之下,只看到她一直盯着远方的林间小道。

  贤翌和西烈月本在谈笑,看到她们忽然停了下来,也放慢了脚步,随着她们的视线看去。

  只见青山绿水间,有两人蹒跚行来,渐渐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对老夫妻。两人脸上已雕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纵横的皱纹,几乎掩盖了两人的面容。老爷子背后背着一小捆干柴,应该是在附近的山里捡的;老妇人紧紧地跟在一旁,一手托住老爷子身后的干柴,一手用衣袖轻轻为他拭去这寒冬中依然渗出的汗珠。两人一路行来,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这样缓缓地走着,仿佛每一天,他们都是这样相携走过。

  直到他们走远,净水仍是注视着那早已无人的远方,沉默不语。慕容舒清担心地轻唤道:“净水?”

  良久,净水才小声地说道:“他们很幸福。”

  慕容舒清收回了视线,淡淡地笑道:“是啊。情之所以为情,并不是因为它的轰轰烈烈才让人心驰神往,而是那如细水长流般的眷恋,才是心之所系。”这样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吧。

  “心之所系?”慕容舒清的低语,让净水原来无神的眼,凝聚着点点的疑问,她低喃着最后一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仍是不解。

  净水不语,慕容舒清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难得的是,身后的西烈月也不催促,只是微微蹙起眉头,似乎也在为什么烦恼。

  而贤翌安静地立在一旁,看向慕容舒清的眼神中透着些许玩味。

  下午的深林还是颇为寒冷的,并未狂风大作,只是清风扑面,也让人不由得感觉清冷。净水终于抬起头来,那双灵秀的明眸,此时闪着清明的光泽,她平静地问道:“小姐,你的意思是,若他心中有我,容颜如何他都不会在意,若是无我,便是天仙也是枉然,是吗?”

  慕容舒清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净水几乎两天都没有合眼,现在也走了一段路,脸色渐渐泛白。她带她出来散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慕容舒清轻声说道:“炎雨,送净水到马车上休息吧。”

  炎雨的忽然现身,让贤翌,还有那始终立于他身后的男子都是一惊,男子看着炎雨的眼里有欣赏,有戒备,有挑衅。炎雨却是不看他一眼,走到净水身边,带着她飞身而去。

  慕容舒清转身,紧了紧衣襟,掠过那些或玩味、或疑惑、或探究的眼神,自在地缓步行在虽已满地的落叶,却仍可见青翠生命力的密林间。

  贤翌与西烈月对看一眼,跟上了前边那几乎隐入林间的墨绿身影。

  才走至半山腰,慕容舒清靠坐在一块巨石上不走了,呼吸不稳的她,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脸色也开始燥红。

  西烈月也有些喘,但是基本上还能神清气爽地站在慕容舒清身边,她调笑道:“怎么不走了?才半山而已!”

  慕容舒清顺了顺气息,瞥了一眼扬扬得意的西烈月,她不是武林高手啊,怎么和她比?慕容舒清一手轻扇着风,一边自我调侃道:“没办法,我是养尊处优、娇惯成性的千金大小姐,走不动也很正常。”她也没有说错,慕容舒清确实是。

  慕容舒清的回答让西烈月和贤翌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西烈月看了看路程,说道:“可是真正的美景在山顶上,你不怕错过?”

  慕容舒清用衣袖擦了擦额间的汗珠,虽然女子这么做,在所谓的上层社会是很不雅的,慕容舒清却不以为意,她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实在是不知道往哪里放。微微耸肩,慕容舒清轻松地回道:“所谓美景,该是在怡然的心情下欣赏,才能感受到它的俊秀优美、变幻迷人。我休息好了,再慢慢逛上去,你先走吧。”她若是不休息,怕是走上去就会晕倒。

  慕容舒清现在还未平息喘息,她是很难继续了,西烈月看向身边一样一派悠然的贤翌,笑问道:“贤公子呢?”

  贤翌并未思索很久,走至慕容舒清身边的巨石,在另一边坐下,笑道:“我也认同秦小姐的话。”这女子很有意思,越是接触,越是觉得不凡,竟有些让人欲罢不能地想要了解她,靠近她。她的风雅不是来自于她的样貌,而是那怡然清幽的气韵,她让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感兴趣。

  西烈月轻扬唇角,不错,有意思。现在她要先去看日落,好戏应该很快就要上场了,眼波流转间,她笑着点头道:“好吧,那我失陪了。”说完她转身,信步离开。

  慕容舒清无语,她没有想到贤翌竟会放弃难得一见的凌山落日不走了,而陪她在这赏风慕林?她实在不想与他独处。

  慕容舒清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挂在耳后,整个人坐上巨石,手撑在膝盖上,托着腮帮。刚才一路走上来,真的累了,现在放松地坐下来,有清风拂面,有青翠环绕,还有不知是鸟还是虫的低声鸣叫,慕容舒清竟有些微醺起来。若不是身边还有个人,能躺在巨石之上,仰望蓝天,以天为被,以石为榻,还真是一件雅事。

  贤翌坐在巨石的另一边,一直观察着这个墨衣女子,仿佛就要闭上的眼睛,显示着她的悠闲自在。他想,他要是再不说话,她可以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并且很快进入梦里。被如此彻底地忽视,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特别的体验。

  就在慕容舒清眼皮就要完全闭上的时候,贤翌清朗的声音适时地响起,“秦小姐才思敏捷,见识卓绝,想必是名门之后吧!”

  慕容舒清慢慢睁开眼,心里哀叹一声,还是清了清喉咙,微笑着回道:“贤公子谬赞,我不过是瞎编胡说,公子的称赞实不敢当,更不是什么名门之后。”

  贤翌轻轻摇头,认真地说道:“你可知,自己身上既随性又娴静,既慵懒又淡然的气韵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追逐?”

  慕容舒清毫不避讳地伸了一个懒腰,才缓缓转过身子,正对着贤翌的眼,就着他的话接道:“公子可知,自己身上既随和又威严,既有君子之风又带着傲然之气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远离、逃避?”

  贤翌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玩味地笑问道:“这么说,我和小姐,是成不了朋友了?”

  慕容舒清并不推诿虚应,轻点了一下头,笑道:“你我萍水相逢,今日又能一起赏景逐风,便是难得的乐事,何必拘泥于这些?”

  慕容舒清的直截了当并没有激怒贤翌,他很君子地点头笑道:“小姐说得有理。贤翌还有一事想请教小姐。”

  既然别人都表现出了这样的君子风范,她也干脆坦然回道:“公子不必客气,直说无妨。”

  “小姐与海月姑娘是旧识?”看她们虽时常斗嘴,感情倒是很好。他一直在查海月的身份,现在也渐渐有了眉目,只是不知她与海月是否是一起的。

  慕容舒清轻笑着摇头,“那日清风楼上只是初见,后来才引为知己的。”想起她与西烈月的初见,慕容舒清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如不是霍芷晴,她也不会赢得这一掷千金只为一曲的“美名”。

  不是?贤翌有些不相信地说道:“那么小姐那日便不是去访友,完全是去……”

  听他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慕容舒清好笑地想,她难道还能去嫖妓不成?没有见识过古代文化中盛行的青楼文化,怎么也要看看传闻中可以成为某些诗人灵感来源的女神。接着他的话,慕容舒清笑道:“听闻青楼中的女子,个个才情出众,善解人意,吴侬软语,有机会自然要去见识一番,没想到,果然是个让人流连的好地方。”

  贤翌奇道:“小姐觉得青楼是好地方?”

  慕容舒清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贤翌朗笑出声,颇感兴趣地追问道:“贤某第一次听女子如此说,真是有趣,不知小姐以为好在哪里?”

  “任何事物的存在,都会有它的道理,好与坏是相对的,当然我不认同已婚男子流连花街柳巷,但是之于那些未婚、丧偶,或其他有需要的人来说,青楼确是一个排解的好地方。”而且这个时代的青楼还是由官府管制的,相对来说,比较规范。

  排解?贤翌对于慕容舒清说出这样露骨的话,先是一愣,后来才又大笑着说道:“有趣,小姐的话还真是直白。我也曾听一女子说,世间若没有妓女、奸商、贪官,就天下太平了。小姐以为如何?”

  慕容舒清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位姑娘的见识也很独到。只是……”稍停了一会儿,慕容舒清想了想,正在考虑要不要说,贤翌却是紧盯她,等待这后面的话。良久,慕容舒清才缓缓说道:“水至清则无鱼。”

  若无妓女,很多良家妇女的清白怕是要有危险了,而且国家总税收起码少两成。再说奸商,商人逐利,这很正常,只要不超过那个度,又能带动经济和贸易,也不算罪大恶极吧。至于贪官,倒是确实可恨,然而那些标榜两袖清风,以清高自诩,未能为百姓做事,每天只注重自己名声清廉的所谓清官,却不如某些虽会受贿,然心中有愧,能为百姓做些实事的“贪官”来得可爱。

  “水至清则无鱼?”贤翌轻轻低喃,忽而抬起头,似换了一个人一般,笑得豪迈大气,好一句水至清则无鱼,道出了治国安家的潜规则。他看向慕容舒清的眼睛,这时染上了炙热。贤翌赞叹地说道:“说得好,若是身边有你这样玲珑剔透的人,天下之事,何愁无人共享,无人分忧?”

  共享天下?慕容舒清的心在这一刻狂跳了起来,敢用这样的字眼的人,东隅只有一人。难道他是——

  将视线再一次落到眼前的男子身上,还是那身靛紫长衫,身边依然环绕君子之气,只是那凌云气势在这一刻,竟是怎么也遮不住。早就看出他的不凡,却不知,是这样骇人的身份。

  慕容舒清轻皱的眉头始终没松开,只是淡淡地回道:“公子身边,怕是已有这样的人了。”传闻他的正妻优雅端庄,才情过人,刚才那一番话,想必就是她说的,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他也该无憾了。

  贤翌则是认真地看着慕容舒清的眼,坚定地说道:“她们和你不一样。”或许她们各有风情,才情各异,可是她们不懂他,只有眼前的女子懂他。她不仅懂他,还懂什么是政治,什么是民生。

  她们?好一个她们。不管是为了什么收纳了这些女子,他在她们身上收获的或是权力的集中,或是温柔的妩媚,或是曼妙的舞姿,每一个之于他,都是不一样的吧。更可笑的是,当他尽收这一切之后,最后还要怪罪天下无人懂他?

  慕容舒清不想再和他说下去,没有知道他身份之前就不想和他靠得太近,现在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她跳下巨石,微微整了整裙角,低声说道:“公子慢坐,我觉得累了,先行离开,失陪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与她,最好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贤翌注视着那抹急于离开的身影,她甚至不听他的一句回话,就这样洒脱自在地走了。他对她的心情是什么?好奇、欣赏、眷恋、占有,还是什么?她呢?

  立于身后的危海直到慕容舒清走远,才靠近贤翌,看自己主子的视线仍胶着在那翩然而去的身影上,他有些不解道:“主子,这女子的确不凡,您若喜欢,直接表明身份就是了。”没有人在知道主子身份之后还要求离开的。

  危海浑厚的声音让贤翌收了投向远方的视线,转身向凌山顶上走去,久久,他才抛出一声带着苦笑的叹息,“你以为,她为何最后匆匆逃离,这身份,她应该已经猜出来了。”或许说,她是被这身份吓走的,她还有多少特别之处等待他去挖掘呢?自己对她的兴趣是一时的,还是就此放不下的牵绊,他自己也未曾想明白。

  危海冷硬的眉头微皱,再看一眼那已走出很远的墨绿身影,他想不明白,那女子既已知道主子的身份,她还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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